你悄悄地感叹了一句库洛洛真是不喜欢说人话,随即你也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为什么这里不能使用念呢?我们现在并不是处在‘绝’的状态。”
你小声喃喃着,库洛洛抬起眸朝你看来:“这里好像是另一个空间。”
“如果不是我们自身的问题,那么就是这个地方有问题了!”你恍然大悟,“库洛洛,我们之前是被那个光球吸进去的吧?”
库洛洛点了点头,垂眸思考:“我有看到过类似的现象的解析,一般分为「表世界」与「里世界」,我们外面的世界就是表世界,我们通过那道光进来,那就要再找到那道光出去。”
你缓了一会儿明白库洛洛的想法后点了点头,问着库洛洛:“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库洛洛弯着腰问一旁的男孩:“我们是外乡人,你能说一下你们这里的规则吗?‘禁令’是什么?”
小男孩听到“外乡人”眼里闪过希望,他很激动地解释着:“我们这里,女人是最重要的存在,所有的职位只有女人能胜任,国主也是女人。‘禁令’有很多条,除了不能‘出去’以外,大部分都是针对男人的。”
不能出去?
还是不让出去?
你和库洛洛对视一眼,等待着男孩开口说话。
“男人不可以抛头露面,必须把全身遮起来。男人必须跟着妻主才能出去,如果被发现单独出去的话,轻则关押禁闭,重则送上‘祭坛’行刑,”男孩说着,解释道,“这些是成文的禁令,还有很多不成文的‘禁令’。”
“不成文的禁令?”你疑惑地看着男孩。
“就是女人说了算。”男孩平静地回答着。
你皱紧眉头。
这个国家的法律是“禁令”,法律的公平性和严律性完全被削弱,从头到尾只是由“女人”来决定——
“女人”就是法律,就好像是古罗马时期奴隶主的“习惯法”,现在还是“习惯法”和“成文法”并存阶段。
这里很落后,落后了不止几百年。
库洛洛看了你一眼,又问小男孩:“你刚刚不是出来了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我只是在巷口,没有上街,如果我出了巷口,她们就会把我抓走。”
你觉得小男孩的话让你有些喘不过来气,他们好像是牲畜,没有人权并被剥夺了自由。
“你们……究竟过的是什么生活……”你看着男孩,内心沉闷到已经分不清是同情还是担忧了。
库洛洛抓了你的衣袖,低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跟着我一起行动,我们首要任务是要找到侠客他们。”
你点了点头。
库洛洛有你在身边还好,不知道侠客和飞坦还有窝金会怎么样,窝金不会被送上“祭坛”吧?他穿的可比库洛洛夸张。
男孩惊奇地看了正在交谈的你们一眼,对库洛洛露出羡慕的神情:“你的妻主对你可真好!”
你:……
库洛洛看着男孩低声说道:“不要告诉别人我们是外乡人。”
男孩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说的。如果说了的话,你们会被送上‘祭坛’的。”
第三次听到了“祭坛”,你感受到这个词语的沉重性。
“祭坛”怎么听起来,比“死亡”还要可怕?
库洛洛看了看你:“你要不要换身衣服,我们去搜集情报,还是不要太招摇。”
男孩很及时地来了一句:“我可以把姐姐的衣服给你们。”
你疑惑地看了一眼男孩:“你有姐姐?”
男孩没有回复你,又去另一个房间给你拿来一套白色亚麻的袍子,看起来就和窗帘一样。
你换好衣服后,发现尺寸实在是大了太多,那些高大的肌肉女人的衣服,你完全穿不了,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走几步就能把你绊倒。
好不方便啊!
你纠结地正打算问男孩有没有剪刀可以改一下长度的时候,库洛洛忽然来到你身后,帮你把拴紧的腰带松开,把下身的裙子往上捋了一大截,又把腰带重新系了上去,这次裙子总算不拖地了。
你呆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腰间库洛洛打的结,然后转头朝库洛洛看去:“谢谢。”
库洛洛看着你小声说道:“待会儿我会跟在你身后,你在前面走,尽量多去和这里的人交流,看看最近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你点头算作是同意了库洛洛。
你们离开男孩的家,走出了巷子,上了街。
这一次,没有奇怪的视线再打量你们,你默默地在心里和男孩道了声谢,走到了那群正在喝酒的身材高大的女人之间。
“请问……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吗?”你问道。
库洛洛眼角抽了一下,拽了拽你的衣服,你回头看着库洛洛,库洛洛用眼神还有摇头示意你,换个说法。
你纠结了一下,皱紧眉头苦着脸看向正疑惑看着你们的女人们:“请问……你们在聊什么,我可以听吗?看你们聊的很开心的样子。”
库洛洛默默在后面点了点头。
那几个女人并没有感到被冒犯,反而热情地笑出声:“来啊,坐下一边喝一边聊。”
你拉着库洛洛就要坐下,忽然看到她们惊奇诧异的神情,你立刻了解,这里男人不能和女人坐在一起,又或者是,男人不能坐上桌旁。
像原先世界某些国家对女人的要求一样。
一切都反着来了。
库洛洛假装顺从地站在已经坐下的你身后,给你捏肩敲背,那群女人才没有用奇怪的目光注视你们。
你:瑟瑟发抖。
库洛洛捏得恰到好处,舒服到让你莫名其妙有些害怕。
你怕万一逃出去他对你采取一系列报复行为。
你又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你听着女人们的闲聊唠嗑,大部分都是吹牛,炫耀自己技术好,炫耀自己找到什么好工作,你听得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
“最近听说有个男人长得那是美绝了,身材小巧皮肤细嫩,睡在大街上被巡警发现了,本来要关起来,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其中有个女人忽然表情严肃了起来,声音也低了下来。
你以为她们又在胡扯一些带颜色的八卦,却听到那个女人接下来的话后,愣了神。
“他居然和巡警打了起来,最后五六个巡警才把他关起来。”
打起来?五六个?
这里的男人能做到?
你诧异地抬头看向那个女人,转过头又看了看库洛洛,库洛洛眼里是和你一样的情绪——
你们猜可能是飞坦。
“他后来怎么了呀?”你带着试探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女人看着你说道:“本来这么恶劣的情形是要送上‘祭坛’的,但是典狱长在看了那个男人的脸后,说他真是美绝了,要留下他当眷属。”
你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
眷属?
飞坦!?
你颤颤巍巍举起酒杯泯了一口压压惊,库洛洛捏着你的肩的力气变大了一点,你猜库洛洛可能是提醒你“稍安勿躁”。
“真想看看那男人到底有多好看,当初要是直接送上‘祭坛’没准还能看到。”那女人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人用手肘怼了怼她:“要是送上祭坛,那他不就死了吗?”
“死之前让我看一眼也好啊,反正我又得不到,能看一眼是一眼。”女人说完,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沉默着没有跟着她们笑,你只感觉这气氛有一点闷得慌。
这些女人们嘴里能轻易地说出天真而残忍的话,这里的男人不是简单的“男人”,除了被剥夺和转移了体能优势外,他们的地位比起说是“伴侣”,倒不如像是“奴隶”。
没有人格和尊严的“奴隶”。
而那为女人所设置的“禁令”,就是古罗马时期为奴隶主阶级设置的“习惯法”。
你们离开了那桌女人,往另一边走去。
你看着库洛洛,库洛洛点了点头走进巷子里,对着趴在窗边朝外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问道:“你知道典狱长的家在哪吗?”
那个男人用惊恐的目光看着库洛洛,然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你,拼命摇着头。
库洛洛思考了一下开口解释:“我妻主的另一个眷属被典狱长误抓了,我们现在想救他出来。”
那个男人听完后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最后颤抖地伸出手指指向一个方向。
你和库洛洛相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朝着男人指的方向前进。
镇子很小,才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你和库洛洛看到了明显区别于其他平民建筑,有着柱式结构装饰的建筑。
这里一定就是典狱长的家了。
“我们怎么进去?”你疑惑地问。
“直接闯进去。”库洛洛淡定的说。
你:?!
你瞪大眼睛瞪着库洛洛,库洛洛已经走到了建筑的门口,一脚踹开了大门。
你惊恐地张着下巴,已然成了世界名画《呐喊》:“喂!库洛洛!你在干什么!”
里面传来一道粗旷的女声:“是谁干的!”
库洛洛迅速溜回来躲到你身后,把你往前一推,他则默默无闻岁月静好,一脸柔弱地躲在你身后。
你眼珠子要瞪出来了,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
库洛洛这个崽种!
他居然陷害你!
第40章 地狱x迎救飞坦
你顶着额头滑落的一滴冷汗,强压下来内心的慌张,装出一副冷静的模样:“请问,典狱长在吗?”
那高大的女人不耐烦地冲你说道:“就算在也不能让你进来。”
她说着就要把门关上,库洛洛忽然在你身后一推,你直接没站稳,一手拍到了门上。
门,碎了。
那个女人惊恐地看着破碎的门,又慌张地看着你:“你要做什么!”
你内心含泪默默把库洛洛骂了一万遍,面上强行维持冷静:“你们典狱长把我的……弟弟……”
库洛洛拽了拽你的衣服,低头在你耳边轻声说:“眷属。”
如果说是弟弟,没准会被提亲,没办法把飞坦捞出来。
你苦着脸,无奈改口:“你们典狱长把我的眷属抢走了,我来要回他。”
瞧瞧,单身二十年的你,不仅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还看了两个男人的身体,还被男人看过身体,甚至还有两个男人做眷属。
哈哈,这谁能信?
你默默在心里擦了一把眼泪。
那个女人见情况不妙,把你们接进了客厅,她则跑上楼去找典狱长。
过了一会儿典狱长走了下来,她肥头大耳,又高又胖,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步落地的重重声响,仿佛整个楼都要颤上一颤。
她看着门口破碎的门,又看了看和她相比身材显得格外娇小的你,警惕的神情一变,脸上堆满了笑:“不要生气,我们聊聊。”
典狱长安排几个男仆端上来酒和食物,让你坐下。
库洛洛站在你身后拽了拽你的衣服,你背过手拍掉了库洛洛抓着你衣服的手,暗示你知道该怎么做。
你淡定自若地坐下,没有喝酒,也没有吃食物,冲着对面的典狱长说:“你把我的眷属放出来。”
典狱长的笑容一僵,面上表情有点尴尬和扭曲,但还是强行挤出来个笑容,她看着你身后的库洛洛说道:“你这不是还有一个男人吗,那一个给我玩玩,我给你钱、职位,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玩玩”这两个字带来的恶心感让你身心不适,让你联想起来很多不太好的案件和新闻: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有很多压榨女性的事情,把女人当作玩具。
而这里,正相反。
你皱起眉看着典狱长:“不好意思,这两个我都很喜欢,我全都要。你把飞坦还给我。”
典狱长见你软的不吃,目光也冷了下来,刚刚堆起的笑容立刻变得阴狠起来,大声号令道:“把她给我抓起来!”
她一说完,客厅里涌进来了一大群拿着武器的警卫,她们团团围住了你。
你皱紧眉头快速避开朝你攻击来的其中一个警卫,一拳朝另一个向你踢来的警卫脸上打了过去,那个警卫直接被打飞了出去,陷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所有警卫都惊恐地看着你,最后在典狱长的怒骂声中咬牙围攻了过来,你也完全不客气一拳打飞一个,势如破竹,轻松撂倒一大片。
转眼间一大群警卫都已败下阵来,你正仔细盯着剩余的几个警卫的动向,忽然有个警卫朝库洛洛跑去,你余光一瞥,一把拉住库洛洛,挡在库洛洛身前一脚把她踢飞。
典狱长看着遍地痛苦哀嚎的手下们,面色苍白满头大汗惊恐地看着你,挪动着脚步往后退去:“你……你不要过来啊……”
这与她刚刚嚣张跋扈、盛气凌人的模样截然相反。
你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朝典狱长走了过去,身后那一大群倒下的警卫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门,典狱长惊慌失措地后退到墙壁边缘,最后瞪着你举起的拳头,她尖叫着紧闭双眼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砰”——一声巨响传来。
典狱长等了许久,头上并没有传来疼痛感,她颤抖着睁开眼睛,看到了她脑袋边上的你的拳头,还有那被打穿了一个巨大洞口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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