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小姐,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先说话的是新特的总裁,汪海洋。
新特是专门给明星演员设计服装的公司,近些年因为几个紫薇星设计师的出现,发展的不错,但公司的老板却不是什么好人。
夏怡多次提到这个人,这次还专门让她提防着点。
沈知月疲惫的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鞋跟也不自觉地往后退,躲过了邪恶的手掌,“汪总就这么把自己的女伴甩一边,美女姐姐可就不高兴了。”
闻言,汪海洋身旁的女人扯了嘴角。
汪海洋眼皮一转,瞪了一眼,舌头不遮掩地舔了舔嘴唇,直接上手抓住沈知月滑嫩的手臂,抚摸着,“不碍事~”
闻言,沈知月嘴角一震,抽出手臂后换掉僵硬的笑容,揪着陈铭的衣袖随便指了个地方,“陈先生,借一步说话。”
她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尤其是油腻恶心的老男人!
“你别给脸不要脸!”汪海洋一下子觉得丢尽了脸,再次抓住沈知月的手臂,还稍一用力,想一把抱住她,“你混进宴会不就是想吊一个多金饭票吗?”他看了眼低着头的陈铭,接着说道:“他瘦成那样能满足你吗?他的钱够你骗吗?”
“你——”
沈知月推开男人,抓着陈铭衣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她真想挥出拳头,可一想到朋友就算了,冷静下来后,打开手机里的电子邀请函,“我可不是汪总说的那种女人。”
汪海洋眼睛一眯,手机就被收了下去,沈知月转头,语气随意切换,温柔道:“陈先生,这边请。”
“听说芭尚一直想和新特合作,我猜陈先生来这的目的是不想被辞退吧?”汪海洋的一句话让陈铭甩开沈知月的手。
“真不好意思,还请沈小姐另找他人合作。”说完,陈铭和站到汪海洋身边,没敢再抬头看沈知月。
目的达成的人,表情实在是狂傲,“原来美人是百盛的人啊,这样,你跟我跳支舞,我新特就抛出一个合作竿子,提提贵公司,不然一个小公司以后可不好混了。”
处事多年,这点话中话她还是能听懂的。
她不从,百盛就会被针对。
沈知月咬牙切齿地盯着老男人看,内心挣扎良久,最后她还是决定为了朋友委屈一下自己。
暗暗叹了口气,环顾周围一圈后,撩起耳边的碎发,露出难看至极的笑容,伸出左手正要挽起得意的男人的手臂,没想到对方却躲开了。
汪海洋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和普通版的打火机。
“我想在跳舞之前抽根烟。”
“……”
好几双眼睛盯着,沈知月接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不知所措之间,脑海中浮现夏怡整个工作室日日夜夜忙碌着的画面。
再忍!
她接过烟盒,拿出一根,陪着脸递到汪海洋的眼前,男人示意她再近点,手指一颤,沈知月咬着下嘴唇靠近,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唇瓣。
胃里立刻犯起恶心。
她垂眉,任由口中的血腥味往外冒。
“啪——”
一簇小火苗在空中燃起。
突然。
她的身体被一股力量扭转了方向,过尔,烟草味和红酒的甘苦味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
陆厌用宽大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并有意的擦拭被口水沾过的指节,压着嗓子说:“借个火。”
还没得到回答,他就偏了身体,再低头。
一张精致的面庞不断地在她眸中放大,发梢蜻蜓点水般拂过她的额头,和鼻尖,他猛吸了一口烟后才抬起。
“陆厌……”
沈知月才回神,不觉地喊出他的名字。
*
出了庄园,沈知月没有直接开车离开。
天色虽黑,但也算的明朗,发着银白色的澄澈人工湖旁,女人提着高跟鞋,在漫无目的地走着。
她还蒙圈于刚刚的事情里,只记得是陆厌把她带走,庄园前两人无声地对峙良久。
最后,陆厌接着电话离开。
沈知月找了块石头坐下,手指刷动着屏幕,她跟夏怡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对方几乎是秒回。
夏:你是说,你在宴会遇到你前男友。
夏: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你们有没有旧情复燃?
一根筋的夏怡丝毫不在意她那泡汤的生意,全把注意力放在八卦上,沈知月简单地回了“没有”两字。
放下手机,想站起来活动坐麻的双腿,正准备离开,这才刚抬脚就被人从背后拉回。
“啊——”
她撞进一个怀抱里,下一秒,一身酒味的男人迅速侧身面对着她,她总算在逆着的光里看清眼前的人。
不知是皓月还是明灯的缘故,陆厌近在咫尺的脸似乎也微染了一层柔光,可他的眼神里透出的光,仿佛里面藏着一只燃烧着的猛兽。
暧昧气息过于浓烈,她的手腕掺杂着不属于她的温度,鼻尖也混杂着对方的淡淡的烟酒气,她不喜欢烟味就撇了脸,转着手臂,男人眯着眼冷哼一声,加大手上的力度。
“你弄疼我了。”她尾音发颤,手臂的隐隐作痛使她皱起眉头。
陆厌觑了一眼发红的手臂,依旧没有要放手的意思,“沈知月,你就这么喜欢给男人点烟?”
他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杂着风声,沙哑无比。
沈知月挣扎着,甚至抬起另一只手捶打男人的胸脯,但都无丝毫作用,对于她的绣花拳,陆厌稍稍用力就能禁锢住。
冷静下来之后,少女深吸了一口气抿着嘴质问,“陆厌,你还是不愿放过我吗?”
第四十七章
周围的气压随着某人深了又深的深邃眼眸越来越低, 沈知月倍感折磨,旋转着手臂想要挣脱开。
陆厌紧磨的压根挤出一个“对”字。
话音一落,沈知月心脏仿佛被人捏了一把, 还没想好如何回应整个身体就往左边倾倒,随之而来的是浸入水中的失真感,耳鸣感越来越明显,她摇着头想往上游, 猛一睁眼正好对上陆厌平静地脸。
他的手还未移开,便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的心口叫嚣。
陆厌有仇必报, 谁也不是例外, 你那么残忍地伤害过他, 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
答案是不会。
想通过后,她不再挣扎, 双臂一摊勾着嘴闭眼,任凭身体逐渐下沉,片刻后开始细细呼吸由着湖里的杂水将她的肚子以及四肢都填满。
是时候迎接这迟了十年的报应了。
陆厌但没想到仅仅两天他们就碰了两次面, 明明已经打电话离开,可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庄园周围饶了一圈, 见到沈知月顶着月光低头笑着打字后心中一火。
满脑子都是她和宋泊简在一起的画面。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和她同归于尽, 期待着明日宋泊简看到他的女人死在旧情人的怀里的愤怒心情。
他渐渐松开手,沈知月下沉的速度加快,因为憋气太久导致她呼吸困难的咳了两声, 这时间里大量的水涌入她的口腔, 死亡前的挣扎让她向前扑, 揪到陆厌的领带就借力往前扑,双腿缠住他的腰后, 吻了上去。
他嘴里的空气成为她最后的一点救命稻草,她获救般贪婪地交换着气,鼻尖还时不时发出哼嗯声。
电击火石般的吻让男人机械般抖着双腿和手,带着热情啃咬他唇瓣的女人往上游。
五分钟后湖面冒出两个人头,沈知月神经被呼来的晚风吹得紧绷,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猛然伸出手想要推开陆厌,却返被禁锢住。
陆厌整个身子压下去,迫使沈知月靠着水泥混制的石梯,两人同踩着一颗大石头。他的手早就不安分地游动,他指尖的温度与湖水的温度截然不同,清凉与温热的交替混杂让她感到很痒很不舒服。
“陆厌,你清醒一点!”她在他薄唇贴下之时吼了一声。
这一道声音惊动了周围人工培养的绿植里的知了,可仍然叫不醒散发着戾气地男人。
“你刚才在水下可不是这样的,利用完我就想装乖了?”陆厌挑眉说着,尔后自嘲一笑,笑方才甘愿成为换气机的自己,也笑当年被耍的团团转的自己。
“做梦。”
言毕,放在纤细腰间的手掌一抓,感受到她身子猛然一颤后,他得逞又报复般吻下去,动作很是狂野没有章法,不停地吸吮让她失了力气,可她的手困在他的另一只手里,双腿也被夹着,唯一能发出反抗的只有被迫纠缠的嘴。
宋泊简知道这场宴会是为谁准备的,所以刻意地迟到,却没想到一下车就看到盛装出席的沈知月急匆匆地离开,他靠在车门前抽了一整包烟才动身往她消失的方向走。
人工湖旁边垂直两颗柳树,枝影婆娑在一搜小型的木船上,他视线一收,即刻窥见在湖边热吻的两人。
沈知月对于他来说很是熟悉,凭着露在湖面的双肩他就能认出来,瞬时间,他的心间仿若生满清泉的小湖“嗖”的一下变得干涸、龟裂。
“沈知月!”他下意识一喊。
并加快脚步走向湖边。
这句叫喊将快要被吞噬的沈知月从梦中揪醒,她微拧着眉头牙齿一咬,等陆厌吃痛的松口后,她将其推开并往岸上爬。
宋泊简抢在陆厌之前伸手,“上来。”说完后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屁披在沈知月的身上,眼睛却在她左肩上的牙印滞了一秒,尔后瞪了她身后的陆厌一眼,“我们回家。”
沈知月离开的背影逐渐与记忆里的重合,当初也是宋泊简将人从他身旁带走,待裙摆消失在小道拐弯处后,他双膝一曲,把整个人埋进水里。
得到短暂的冷静。
*
春夏交接的天,晚风还是有点凉意,尤其是吹在全湿的裙子上,沈知月哆嗦地走着,裙摆因为浸满了水而变得十分的沉重,导致她的步伐有些慢也有些滑稽。
宋泊简表情很是不悦,但看到她这样还是心一软把她抱起来,“你是专门来找他的?”
沈知月因失重而将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另一只则是捂着胸口,“我是来替夏怡参加宴会,没想到会遇到他。”
那晚的社会新闻她没有看到开头和结尾,所以在此之前她确实不知道这次的宴会是磐石专门为陆厌举办的。
两人没在说话,直到他将她甩进加长款式的黑色劳斯莱斯才开口,“车上有奶奶为你准备的衣服,赶紧把身上这件不成样的换了。”
沈知月点点头,随即把宋泊简关在车门外。
月色潇潇洒洒的铺满整座庄园,宴会也接近尾声,有三两成群的老总带着舞伴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靠在车门上抽烟的宋泊简。
“宋总怎么不进去喝一杯?”汪海洋弯着眼角愉悦地喊了一声。
宋泊简闻声扭头,却在那间隙瞥见从不远处走来的陆厌。
陆厌也换了一整套衣服,全湿的头发被他胡乱往后抓,现在还往双肩滴答着水。没有拐杖的他走起来很斯文,嘴角紧抿着像是在密谋着什么大仗。
宋泊简轻抖眼睫,藏在下面的双眸弥漫着杀气,直到陆厌走到面才张口,“国外的水多养人啊,陆总怎么舍得回来了?”
陆厌“啧”了声,侧脸拍走肩膀上汇聚在一起的水珠,反驳道:“国外的水确实不如国内的水这般……会咬人。”说完便很自然地擦拭刚刚被沈知月咬破的嘴。
宋泊简知道他的弦外之音,表情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变得复杂难看。
陆厌早料到他会这样,所以才会任由鲜血在嘴角结痂,心情有所改善后,视线落在紧闭地车门。
沈知月不知道两人正无声对峙着,换好衣服后扭头地瞬间,刚好与陆厌对视。
两秒之后,陆厌先别开眼,向前走了两步,也将口袋里那烫手的小玩意儿拿出来,伸到宋泊简的面前,“这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我想还给你也是一样的。”
白色透明款的内衣带摊在他宽大的手心。
这是两人之战中不慎被扯下来的。
宋泊简低眉之时深吸了一口气,回想起湖面那一幕,心里早就骂了陆厌一百遍,这分明就是赤裸裸地示威!
可周围那么多人,他也不能做有辱斯文的事,骂人也不行。所以只能干涩一笑用于反驳。
沈知月只看见陆厌带着诡异的笑容对着宋泊简伸手,并没有看清楚他手里拿着什么,害怕陆厌将这些年的怨气撒在宋泊简身上的她,急急忙忙要打开车门。
车门刚透出一点气就被一股力重新推回去,沈知月一怔,随之提着心看着车外的两人,不再有其他动作。
陆厌收回腿后,侧了侧身,目的是要让沈知月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尔后借着开玩笑的由头笑了几声,“宋总不会是想让我一直拿着这东西吧?”
“你是嫌弃你女朋友呢,还是再生刚才的气?”
“刚才发生什么了?”
宋泊简打断他的话,极速将证明他们有过什么的内衣带抓在手里,再用力捏紧以为这样就能将陆厌回来的事实捏碎。
陆厌耸耸肩,又有意无意地碰了碰嘴角,“没什么。”
看清那东西之后,沈知月精致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羞耻带来的红直接冲破粉底液显露出来,她咬着下牙打断两人的唇枪舌战,推开车门抓着宋泊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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