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地去勾她的腰,平和清澈嗓音里带着天生的缱绻意味:“去哪里……陆府?去哪里干嘛?”
他从嗓音里挤出声轻哼:“你还有心思去玩?你现在该想的是……怎么才能让我满意。”
苏白璟暗示般轻抚了下她的腰肢:“友情提醒,离我们约定好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就是因为只剩下最后一天,我才让你带我回陆府的啊。”陆晴顺着苏白璟的力气靠进他怀里。
“嗯?”
真不愧是狐妖。
简简单单一个字,硬生生被他哼出了七回八转的勾人语调。
“陆府才是充满我们回忆的地方啊!也许在那里,我能找到从前的感觉呢?”
她叹息,“百景楼的空气都带着血腥味,只能让我想到烦躁痛苦的回忆。”
陆府啊……
确实是一个值得铭记和回忆的地方。
苏白璟的尾巴轻轻晃了两下,饶有兴趣地揽着她出了门。
陆晴并不意外,她早就发现,只要她拿这件事做借口,苏白璟的态度就会变得好的惊人。
*
陆府的状态好得出人意料。
没有断壁,没有血迹,没有一丝一毫战斗的痕迹。
完整美丽的像天光城的世外桃源。
“陆家没有尸体哦。”苏白璟邀功一般向着陆晴笑,“我的地方,没有妖族能进来。”
陆晴的眸色几不可见地暗了一下。
是没有妖族能进来。
但同样的,也没有人族能进来。
陆晴环视了一周,陆府空空荡荡,确实没有妖族肆虐的痕迹,但是……曾经的那些侍卫和仆从也尽皆不见了。
他们去了哪,陆晴不敢多想。
她能做的只有勾起一个开心惊喜的朦胧笑容,拽着苏白璟奔向自己的房间。
还未至房间,一片亮眼的银白色辉光就从庭院里挥洒出来,像是月亮落到了庭院中。
陆晴稍稍愣了一下。
是月亮花。
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这件事。
庭院里移栽的月亮花出乎意料的顽强,即使没有人照料,依旧全部存活了下来。
“你是怎么找到的?”
“花重金请一位高阶修士帮忙寻找的。”
“在哪里找到的?”
“那位前辈只说,是机缘巧合之下,他也说不清,也无法确定能否再次找到。”
“那位前辈一定和我一样,误入到了那片花田里!可能那是什么机缘巧合之下才能进入的地方!我就知道!那才不是我做梦,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请的?”
“……十月二十六。”
“我要把它们种在院子里!”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确定要在……洞房花烛夜……去种花?”
“你……你怎么想到要送给我月亮花?”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
曾几何时,一样的地方,陆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人。
过往的死去的回忆悄无声息地涌上心头,陆晴咬了咬唇,在心脏刺痛之前熟练地挪开视线。
陆晴的脚步快了几分,匆匆越过那片月亮花,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
熟悉的房间一切如旧。
她自然地拉着苏白璟坐到乌牙木的椅子上。
“有没有一点怀念的感觉?”
怀念的感觉?
苏白璟的目光一寸寸滑过地面,矮塌,床铺和面前的桌椅。
这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能触动他脑海中的记忆。
他曾经在这里,得到过最极致的欢愉。
他唇角轻轻勾起:“看来,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了第二个值得回忆的地方。”
“第二个?”
“嗯。”
陆晴一边好奇地歪了歪头,一边抬手去拎桌上的琉璃壶:“那第一个呢?”
“第一个啊——我诞生的地方。”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回答。
陆晴取出两个干净的琉璃盏,平放在桌上,缓缓朝中注入茶水:“一个是我出生的地方,一个是你出生的地方。”
“看来……家确实是难以忘怀之所。”
“家?”
苏白璟摇了摇头,陆晴说得对又不对。
他确实在意那片雪山,确实喜欢那片雪山,但是——苏白璟从未觉得那是他的家。
“那里不是我的家。”
“好吧。”陆晴眨了眨眼,将其中一杯茶推到苏白璟面前,另一杯茶拉到了自己身前。
她手掌覆在碗边,一颗光滑的淡粉色药丸悄无声息顺着杯壁滑入杯中。
“除了这两个地方,就没有别的值得怀念的地方了吗?”
毕竟他好歹也活了两百多岁。
苏白璟歪头想了想:“没有了。”
“怎么可能?”陆晴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没有那种——第一次杀人的地方?突破瓶颈的地方?美妙绝伦的地方?”
苏白璟兴致缺缺:“没有。”
苏白璟很少会这样回忆过往,剖析经历,因为这样总是会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意识到自己的生命长河是多么的无聊乏味,空淡痛苦。
只有欲望,和满足欲望。
不过幸好,现在他找到了能让他的人生充满乐趣的东西了。
苏白璟的视线落在陆晴的身上,就像一只蜘蛛望着蓄谋已久的猎物。
陆晴恍若未觉地弯了弯唇。
润情丹的效果很好。
现在,一股升腾的热气正从她的心脏升腾,缓缓涌向四肢百骸。全身上下像是浸泡在暖融融的温泉里,每一颗毛孔都要舒展开。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很难对自己不爱的人生出欲望。
陆晴觉得,她应该就是其中一个。
但是——很难生出欲望,并不是完全不能生出欲望。
理智可以被模糊,可以被隐藏。
瞧,现在,她心底升腾而出的隐秘渴望,和以前多么相像。
要知道。
只有隐藏在暗处的蜘蛛才是合格的猎手,一旦暴露于前,猎手随时也就变成了猎物。
第62章
陆晴从小就知道, 相比女人,大部分的男人更爱寻欢作乐。
他们把这归结于本性。
她一直不太明白寻欢作乐的快乐之处到底在哪里,但现在, 在润情丹的作用下, 臣服于身体欲望的时候,她似乎有点明白了其中几分原委。
陆晴喉咙滚了滚,脚尖用力,轻轻将座椅往苏白璟的方向挪了挪。
她和他坐的本来就近, 这样一挪,几乎就贴到了一起。
陆晴微微眯起眼,这样能让她有些散乱的视线更加凝聚, 集中到苏白璟的身上。
她似乎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看过苏白璟的脸了。
一双又宽又大的双眼皮, 缱绻温柔的桃花眼,微蜷的黑色长发松散地坠落着, 红润的唇似扬非扬。
陆晴不得不承认。
她可以说苏白璟道德不高。
她可以说苏白璟品行低劣。
但确实没办法说他长得不好看。
在润情丹的作用下, 这张美丽脸蛋和她亲密接触的画面陆陆续续地涌出来, 勾起了隐秘的暗火。
陆晴坐在椅子上, 朝苏白璟的方向探过了身。
苏白璟熟练地接过她的身体,按在胸口上,狐狸尾巴缠绕而上。
“今天这么乖?”
怀里的温度和柔软让苏白璟喉咙里挤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陆晴眼波流转,轻笑:“我哪天不乖了?”
哪天不乖?
她哪天乖了?
每天都只会让他生气。
苏白璟想反驳, 但他的注意力被她的笑声轻而易举地抓走。
带着令人心动的俏皮妩媚的笑声,他有多久没听到这样的笑声了。
苏白璟顿了顿,视线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缠绕上了她的脸颊。
怀中女子的脸颊不知怎的通红起来,粉嫩得如同成熟之后勾人任人采撷的野果。
苏白璟眸色深起来, 低头吻上陆晴的唇瓣。
甫一接触,他睫毛颤了颤, 迫不及待地探舌深入。
她的唇瓣柔软滚烫的有些过分了。
所有生物的本能都是在信任的人面前才能毫无防备的袒露肚皮,陆晴好久没有这样的炙热柔软了。
他……真的很想念。
苏白璟掐着她的腰,将她拎到了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能让苏白璟彻彻底底,完完整整的将她拥在怀里。
他一只手就能扣住她整个腰,唇舌更加方便的深入,手指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轻抚。
好软。
好烫。
陆晴的唇是软的,身体也是软的。
像是融化开的棉花糖,苏白璟忍不住用力,将她往身上压,不留一丝缝隙。
唇舌交融,过大的力道让陆晴的唇角和舌尖一阵一阵的麻痛,在药物的作用下,痛意被削弱,全部转化成了快感。
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体在升温,在出汗,水汽将她整个人包裹。
陆晴的视线逐渐迷离,理智坠入沼泽,在陷落的边缘。
可她并没有努力挣扎,要获得几分清醒,反而任由理智继续下坠。
在她的刻意放纵之下,理智很快就沉入了黑暗的沼泽深处。
她是谁?
她叫陆晴。
他是谁?
他叫苏白璟。
她要做什么来着?她想干什么来着?
不记得了,想不起来。
一切的思绪和烦恼都渐渐远离,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体的欢愉之上。
她能感觉到苏白璟的手在她腰肢上轻抚,他的唇舌在攻城略池。
但是还不够。
很难受,像是在隔靴搔痒。
陆晴蹙了蹙眉,有些难耐地在苏白璟膝盖上动了动。
下一秒,就被人像按住一只小鸡仔一样按在怀里。
耳畔传来苏白璟淡淡的抽气和几不可闻的轻笑声:“你是在勾|引我吗?”
怎么不是呢?
陆晴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颈,艰难开口:“那,我勾到你了吗?”
苏白璟轻笑,并不应答。
只是吮吻的力度蓦然大了几分。
当然勾到了。
他在她面前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
苏白璟眸色愈发暗沉,手指缠绕在她的衣带上,松松紧紧,却并未用力拉开。
他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沉沉盯着她的眼眸,探究的视线像利刃一样刺入,试图分辨出她眼睛里的每一丝情绪。
陆晴晶莹的眸子里水雾萦绕,望向他的目光缱绻又迷离。
她的眼睛里,浸着苏白璟陌生又熟悉的欲望。
熟悉的是,他曾经在她眼睛里看到过许多次。
陌生的是,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了。
苏白璟的手指微微一颤。
唇角的轻笑早已经维持不住,眸子里的欲望深沉的吓人。
他再也忍耐不住,手指用力一勾,一声脆响,衣带绷断落到了地上。
陆晴有点受不了了。
平日里她都受不了他这样的玩弄,更何况是在服用了润情丹之后。
她软着身体往他身上贴,缩进他怀里,将白皙光滑的脖颈完全暴露在苏白璟的视野里。
这是苏白璟最喜欢的姿势。
雄性动物好像都很喜欢这个姿势,仿佛这样就能将雌性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苏白璟睫毛颤了颤,视线无法控制的死死落在她的白皙光滑的脖颈上。
他俯下身,低下头,张开口,咬住了那片白皙的脖颈。
他伸出了犬牙,轻轻摩擦在她的脖颈上。
血液流淌的声音顺着犬牙传入苏白璟的大脑,如同美妙醉人的乐章。
只要轻轻一用力,他的犬牙就能刺破这片脆弱的肌肤,划开她身上最粗,最重要的一条血管。
这种全然掌控的感觉让人着迷。
他快要忍不住了。
苏白璟环着她的腰,抵在她身后,忽然松开了牙齿。
他的唇留恋在她的颈项和耳侧,带着诱哄、和一点不易察觉的期盼:“说爱我。”
陆晴难受死了,理智像水一样放在烈火中灼烧,早就变成了水汽挥发不见。
她带着哭腔,喃喃开口:“我爱你。”
腰上的力道猛然一重。
她忍不住溢出一声痛呼。
陆晴感觉,那一瞬间,她的腰几乎要被他掐断。
苏白璟终于不再忍耐,结束了这场对她和他来说都是折磨的前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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