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软弱下去,无法不去想,他究竟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一百对情人在床上疯狂相爱。(叉)
让一百对情人在床上疯狂do爱。(勾)
十一月我会努力拿到更新全勤的,加油加油!!!
第30章 诡异
“我可以,去散散心吗?”
普绪克不抱希望地问出了口。
“当然可以,我们会和您一起的……”
“无论是在后花园!”
“还是在前院的清泉!”
普绪克声音低下去:“……谢谢你们。”
小桌被扶起,一只崭新的花瓶摆进了房间,见她仍坐在床上,红头发的花精对着伙伴努了努嘴。
绿花精一脸无奈,对埋头干活的蓝花精说:“想想办法,哪有新婚第三夜,就从床上打架到床下来的小夫妻呀。”
“……”
蓝花精很无语。
“只能等主人回来再说吧,你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再多来两箱黄金与宝石,好歹夫人上次说要这个嘞。”
窃窃私语一句不差的,全部被听进了普绪克的耳朵里。
从床上下来,她长叹一口气。
这些小精灵一样的家伙,心思也太单纯简单了啊……不过是因为亚莉克希亚和尤安娜,才要来那些财宝,这些身外之物,于她一个命运可悲的女子,又有什么用呢?
强行扯出笑脸,普绪克往房间外走去。
她想去花院剪一些花来,花瓶里还空着,虽然那些无形的女仆们每日都会换上新鲜的花朵。
但心情不好的时候,修剪花束的枝叶也是收拾自己的思绪。
……
脚步不停,普绪克穿梭在长廊,很快地便来到了花园前的拐角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把精铁的花剪,在她拿起来的时候,上面好像有什么细长的东西快速地扭动了一下。
普绪克疑惑地想要看清楚一点儿。
在那一瞬。
褐色的眼瞳深处,以纯然浪漫的爱神之力为养分,一点点漫出古老混沌的神力,以她注视的花剪为中心,一片并非冰冷与死亡存在的黑暗,将迷茫的少女完完全全笼罩起来。
这一次,没有其他力量的威胁与逼迫。
无数晶莹的星星点点化作轻盈的蝴蝶,在这片黑暗之中缓缓散发着光亮。
“这是……”
生与死的间隙?
普绪克并不害怕,就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她就一直待在这晶莹轻飘的黑暗里。
在银河般的莹光之中,她见到了熟悉的“东西”。
一条彩鳞流动的黑蛇……它张口,发出嘶嘶声,像是想要对她说些什么。
普绪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法听懂它的语言。
“我这是,在哪里呢?”
从她的眼中,从她的的指尖,缓缓流出的金色莹光,聚成了一团明亮的光源,无数蝴蝶飞来,争先恐后地聚集在这金色光芒的四周,迫切地撞上去,化为星粉。
普绪克试着向前走,可却走不出去。
在这茫然而虚幻的空间里,那条蛇温驯地待在她的手上,普绪克想要让这里,再亮一点,下意识地调动着那团奇怪的光源。
于是伸手,轻轻地拨弄一下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斯巴达城外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深处,坐在一棵树梢上的爱神,等来了既定的目标。
丘比特已经挽起弓,对准那年轻的美男子。
「让有着花朵般精致面庞,俊美动人的阿多尼斯,疯狂的爱恋上我,自愿离开珀耳塞福涅的辖制。」(注1)
阿多尼斯。
他的膝上,此时伏着一只温驯的野鹿,身旁还围绕着许多小兽。
丘比特知道这个可怜孩子的身世……
维纳斯大抵是不愿意承担抚养阿多尼斯的责任,所以才将其交给了冥后珀耳塞福涅。
哦,维纳斯确实也不擅长抚养孩子。
看看自己吧,得到的母爱简直比秋风还凉薄。
但仅仅只是见了那长成的青年一面,就痴迷成这个样子。
这可真是……
弓箭稍稍偏移向右边一点儿――维纳斯化身成的女猎手并膝坐在阿多尼斯的身旁,妩媚地挽起耳边的头发,朝着他的方向轻瞥一眼。
这是一个信号,丘比特收到了目光里的催促之意。
他浅浅叹了一口气。
口中例行公事一般吐出宣言。
“阿多尼斯,这涂了爱情泉水的金箭将激发出你对维纳斯狂热的爱恋。”
松开弓弦的一瞬间,一股不安的直觉从后脖颈到脊背快速掠过。
有什么不对。
那射出去的金箭……不对。
纯金的箭簇在离弦的瞬间,上面的神力诡异的消失,就像是被凭空断截。
咻――
没了注入其上爱神的力量,金箭不过只是一支锐利伤人的武器,阿多尼斯的肩膀上流出汩汩的鲜血,箭矢闪烁化为光点消散。
“哦不!”
这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伏在阿多尼斯膝头的野鹿受到惊吓,猛地一踢腿,正好蹬到维纳斯凑前的手。
围绕在周围的小兽也纷纷四散跑开,草叶飞扬。
“该死!”
愤怒让维纳斯取下鬓发里夹着的玫瑰,扬手抛掷,隔着极远的距离,这朵温柔的武器,顺着母与子的纽带,带着尖刺寻到僵在原地的爱神。
――你在做什么?
――胆敢伤害我的爱人,我的情人!
丘比特还没反应过来。
洁白的翅膀被带刺的玫瑰穿透皮肉狠狠钉在树干之上。
“黛缇,我要回去了……”
阿多尼斯的一声低低痛吟,将维纳斯的所有心思都唤了回来,她满心满眼都是眼前的青年。
“啊,就现在,要走了么,那放暗箭的家伙,让我捉到,一定饶不了他!还疼吗?”
维纳斯眼里盈着担忧,轻轻呵一口气。
神力的抚慰下,伤口转瞬即逝。
阿多尼斯退后一步,语气歉疚:“黛缇,大概是来捉那野鹿的猎手,想要以箭凭证猎物,是我不好,让它们聚过来了……”
维纳斯听见他这么说,感到一点儿心虚,愈发怜惜起这人儿。
但那疼惜在阿多尼斯告别离开之后,便化为了懊恼与不满。
“都说了省着点神力,在关键的时候让我失望,可真有你的,丘比特,到底是怎么回事?”
树干之下,唯余几根飘零的羽毛。
又跑了么?
每次使坏之后都不见个影。
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可恶可恶,简直可恶。
维纳斯踩了一脚地上的玫瑰:“可恶!”
……
G?
那团光,被手指戳了一下之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转瞬又钻回了她的身体,黑暗如潮水褪去,彩窗落进的阳光刺目,普绪克眨了眨眼,视线的焦点重新聚回来,手上还是那把花剪,旁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黑蛇,也没有流动彩光的鳞片,也没有任何异常。
就像是忽然做了个毫无痕迹的梦……
噢,莫名的,精神好多了。
神好像不需要睡觉,普绪克想起她那个奇怪的丈夫,大概是白日里休息?还是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要是整宿整宿不睡觉的话,再强的理智也会崩溃。
只是刚刚那种状态,也太过于奇妙,简直灵魂出窍了一样,也许,下次在那爱神清醒的时候,可以问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放松下来,沉在心上那低郁的阴霾一扫而光。
砰――!
忽而听见一声极近的,重物坠地的巨响。
吓得普绪克把花剪甩了出去。
“好险,差点就砸到玻璃上了……”
她试着和身边的无形女仆说话。
“你们还好吗?”
没有回答。
那些无形的声音,不知在什么时候,好像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等……
上一次她们不见了,是那个自称宙斯的神出现在这长廊里。
可刚刚那一声巨响的方向,似乎是来自于花园。
去,还是不去?
“……”
不过犹豫一下,她就做出了决定。
普绪克将丢在一旁的花剪捡起来,拿在手里,充当一件还算趁手的武器。
只不过,她才来到花园,还没进去,就僵住了。
天呐……
纯白色的斜顶和彩窗不知道被什么砸了个大洞,四处都是碎裂的玻璃和石屑,鸟笼摔落在地上,里面的小鸟不知所踪。
普绪克小心地捡起几个鸟笼放在桌上。
顺着道路往深处走去,前一日还开的正娇艳的花草,尽数七零八落的弯曲折倒。
普绪克上前细细察看,并没有发现脚印什么的,松下一口气――不是野兽留下的痕迹。
只是下一秒,倒吸一口冷气。
两旁的几座雕像上,有几处锋利的切口……得比野兽的爪子还要坚硬多得多,才能切开大理石的雕像吧!
她给自己鼓劲儿:“冷静,普绪克,这屋子里除了那个爱神,对你来说,再没有更危险的东西了。”
而且现在是大白天,他不会在的。
普绪克定下心来,走进去。
只是左看右找,造成混乱的根源却怎么也没找到。
一蓬杂乱的草上好像窝着什么东西。
“……”
兔子?
不像,这里的野兔都是黑灰色的,有力的长脚在人的步子还没靠上来之前就动起来跑走,不可能傻愣愣地待在那儿。
她已经走近,那一片宽大叶子上待着的小家伙,连动弹的意思也没有。
啊……
是个秀秀气气的小鸟儿,脑袋应该是掩在小巧可爱的翅膀下,蜷缩着只有白色的一小团,还没巴掌大。
死了吗?
普绪克蹲了下来,伸手戳了戳,微热的触感传递到指尖。
没反应,可能是刚刚死掉没多久吧。
太小了,大概是刚刚那声巨响,给它活活吓死的,真可怜啊。
……
“希望你来世不要这么倒霉,和我一样,被豢养在金笼子里孤独的死去,好吧,我的心脏稍微强上那么一点儿,至少不会被吓死。”
熟悉而温暖的气息,絮絮叨叨的话语。
丘比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动了动翅膀……
“啊……”
正踩着花剪当铁锹,哼哧挖坑的普绪克停下了手。
“原来还活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
注1:阿多尼斯(Adonis)
据说,他身高九尺(190cm以上),有着如花一般俊美精致的五官,令世间万物在他面前都为之失色。
是希腊美女密拉受到美神的诅咒,和她的父亲乱伦所生。
当他父亲得知自己的情人竟是自己的女儿时,愤怒让他想杀死密拉。但密拉已怀有身孕,她发疯一样逃走了,被神化为一棵没药树(myrrh),阿多尼斯便在树中孕育。
这个从树中爆裂生出来的男孩,被美神交给了冥后抚养。
美神对长大的阿多尼斯一见钟情,冥后也被阿多尼斯的魅力深深打动,她拒绝将阿多尼斯还回去。
最后这个美男子死于一头野猪,没错,被猪拱死了。(据说是美神的老相好,战神阿瑞斯变的)
维纳斯求得宙斯让他死而复生,因此,阿多尼斯便成了司掌春季植物的神灵,每年死而复生,永远年轻容颜不老。
这里大概就是普绪克因为爱神之泪的供奉,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吃了一口丘比特的神力去养自己的神魂,但因为这一口,让丘比特在向阿多尼斯射箭的时候失败了,还暂时失去力量变成了一个弱鸟。
第31章 失败
那些无形的声音们,不知道都哪里去了。
“你们还在吗?”
“……”
还是没有应答。
这算消极怠工吗?
普绪克用衣裳的前襟兜着这只差点被她埋进土里,翅膀受伤的小白鸟儿,穿过后院的长廊,回到大殿。
这偌大的房子里,除了她的呼吸与脚步,也静悄悄毫无半点儿动静。
实在是,安静地有些吓人。
若不是手里还有着另一个生命,产生些许微热的存在感。
还是有些恐怖的。
这小鸟不过挣扎了一下就又昏过去了,就这么把它带回来。
过分的安静让一个大胆的猜想浮现在普绪克心头,那些监视的声音不见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现在可以再试试。
逃,逃离这儿。
就现在!
马上!
普绪克的脸上一点儿没有显露出来,心跳却愈发的快。
她柔声问:“我在花园里捡到了一只鸟儿,你们可以帮帮我,我想给它包扎一下……”
“……”
还是没有反应。
普绪克看看左右,低头自答:“那我自己来好了。”
熟练的把那看起来是折了的翅膀裹好,利落地打上蝴蝶结。
又把包扎好的小鸟放在桌上,一个“不小心”碰倒了花瓶,银花瓶咕噜噜地摔下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里面的几支花跌落出来,却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几乎是立刻就有着无形的仆人出来收拾。
看样子,她猜得没错。
普绪克快速地把花捡起来塞进花瓶,放上桌子扶正之后就撒腿跑到自己的房间,三下五除二换掉麻烦拖地的长裙,翻出枕头下的匕首塞进裤腰,扯出一块枕罩对角打上结。
一边往外跑一边将看见的有用的工具,什么挂在墙上的长鞭啊,崭新的羊油烛盘,收起来统统往枕罩做的包裹里塞。
至于那些金银财宝什么的,普绪克看也没看一眼――她已经好好欣赏过了,逃命可顾不得这些。
与此同时。
被放在桌子上的丘比特悠悠醒转。
翅膀动不了……
光可鉴人的乌木桌上映出他如今的模样,啊,在刚刚普绪克褐色的眼瞳里,他就已经看见过了。
可为什么。
即使失去了部分神力,也应该是退化成此前惯用的孩童外表,怎么会变成一只鸟?
丘比特百思不得其解。
“……”
他变不回去,甚至无法运用神力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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