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等级:一流高手]
曦月:???
所以我该怎么做?砍他一只手吗?
另一边,杨过打算将郭襄送回家去,便问道:“小姑娘,你家在哪里?”
郭襄道:“我家在襄阳。”
杨过一怔,怎么那么巧,她也在襄阳。
他又问道:“你既是在襄阳,可曾见过郭……郭大侠夫妇?”
郭襄笑了起来:“当然见过!”
杨过问道:“他们可还安好?”
郭襄道:“好的很,就是整天不着家,早出晚归。”
杨过顿了一下,又问道:“那郭大小姐好不好?”
郭襄哼了一声,道:“她?她好得不得了!只有她欺负人的份,没有人欺负她的份!”
杨过笑了一声。
他又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听说郭大小姐嫁人了?”
郭襄道:“是啊,她和丈夫成婚姻十六年,感情始终如初,整天形影不离。”
杨过心中仿佛被一根小刺扎了,顿时不说话了。
郭襄却滔滔不绝说起了夫妻俩的事。
杨过不想再听下去,打断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郭襄道:“她是我姐姐呀!”
杨过震惊道:“她是你姐姐?你是郭家的人?”
郭襄点了点头。
杨过终于明白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难怪……
他问道:“你为什么从家里跑出来了?”
郭襄气愤道:“还不是她老欺负我!仗着武功比我好,整天折腾我!”
郭襄开始历数从小到大受的委屈,不是抢她的糖,就是把她挂树上,教她轻功的时候还故意拎着她晃来晃去吓她。
一桩桩,一件件,神人共愤。
杨过劝道:“你姐姐就是那样,你别和她计较。”
郭襄道:“是啊,我娘也这么说。”
她开始学着黄蓉的样子说话:“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就当是做妹妹的让着她,别和她计较。”
郭襄顿了顿,道:“虽然姐姐老欺负我,但我其实很喜欢她,她欺负人的时候可恶至极,不欺负我的时候又惹人喜欢,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杨过点了点头,无比赞同的样子。
他忽然间又回想起当初扮做乞丐的时候,她为他打伞。
如果她肯一直那样对他好,就是为她死也值了。
可惜她从来都看不起他,对他只有刁难和欺凌。
郭襄继续道:“不过她又说了,其实她最喜欢我,就是因为喜欢我才欺负我的,你说哪有她这么坏的姐姐?”
杨过顿时如遭雷击:“你……你说什么?”
郭襄道:“你说她这是什么脾气?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欺负!”
说到这里,她嘴角微微翘了起来,似是有些得意姐姐最喜欢自己。
郭襄后面说了什么,杨过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这一刻,他好似拨云见日一般,心中迷雾尽数散去。
为什么她从来只欺负他,而不欺负别人?
这不正说明他在她心里是特别的吗?
回想起往日种种,一切都有了答案。
她每一次欺负他,其实从来没有真正伤害到他,不过是与他玩闹而已。
只是他自尊心极强,误以为她讨厌自己。
却原来……
得知这背后的真相,杨过心中涌起一阵欣喜,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
郭襄道:“神雕大侠,你要去哪儿?”
杨过道:“我……”
下一刻,他猛然想到她已经嫁人了。
他明白得已经太晚了,他就这样与她错过,再也没有可能了。
一阵悲伤从心底深处涌现,似水波一般扩散,震荡整个灵魂。
后悔、遗憾、执着、不舍……
千百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难辨,最后凝结成两滴泪,从他脸上缓缓滑落。
郭襄惊讶地问道:“神雕大侠,你怎么哭了?”
杨过没有回答。
在得到的那一刻又失去,世上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
一瞬间,他的心好像空了,仿佛烟花散尽之后只余尘灰。
杨过像一个幽魂般,在林中使起了黯然销魂掌。
每挥出一掌,心中怅惘便深一分,掌法的威力更是随之见涨。
身体里仿佛有什么在流动,如潮水般将他带往一种新的境界。
黯然销魂,唯情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了,林中的树木也横七竖八地倒下。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江心孤单的月影。
郭襄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过了许久,他才道:“我送你回去,只是你不要向家里人提起我。”
郭襄问道:“为什么?”
杨过道:“没有必要。”
她很好,他不应该去打扰她。
另一边,曦月忽然听到系统提示。
[恭喜完成任务]
[杨过等级:一代宗师]
曦月:???
我什么都没做呀?怎么就完成任务了?
杨过你真是个活菩萨!
[获得奖励:希夷剑]
曦月拔出剑一看,寒光湛湛,是把宝剑。
她向大树一挥,竟然好似切豆腐一般,应声而断。
曦月高兴不已,带上剑继续赶路。
晚上的时候,她在一家客栈歇息,忽然间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郭襄。
曦月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郭襄开口想说什么,又顿了一下,道:“看在你来找我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走进了房间。
曦月向外面看了一眼,什么也没看到,于是关上了门。
不远处的树梢上,一个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希夷剑后来被重铸,变成了倚天剑
我不喜欢杨过,他到处乱撩,只配当舔狗
第116章 神雕(14)
自从曦月离去,便一直是耶律齐暂代副帮主之职,处理丐帮事务。
他处事公正,雷厉风行,丐帮上下秩序井然。
回到家以后,耶律齐翻找信件,无意间找到了一个小匣子。
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朵干枯的花,保存得十分好。
这花长相奇特,他生平从未见过,便想拿起来看看,结果顿时手上一痛,竟是被花刺给扎了。
耶律齐也没放在心上,把花放回了原处。
他心想,芙妹去了半个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忽然间,他心上一痛,像是针扎一般。
耶律齐心想,难道是练功出了岔子?
他当即坐下,运功调息,便不再痛了。
到了傍晚,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忽然听见姐妹拌嘴的声音。
耶律齐面露微笑:“芙……”
下一刻,他心上一阵剧痛,顿时眉头紧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曦月带着郭襄走进来,笑着道:“爹,娘,齐哥,我回来了。”
耶律齐勉力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一顿饭,他都神思不属,疼痛反倒渐渐平息了。
吃完了饭,夫妻俩一起回房。
烛光下,只见妻子缓缓靠过来,吻在他的唇上。
她只轻吻了一下,然后便眸光似水地看着他。
耶律齐当下剧痛,好像五脏六腑都被撕裂了一样,身体摇晃起来。
他连忙手撑着墙,这才没有倒下去。
曦月大惊,问道:“齐哥,你怎么了?”
耶律齐苍白着脸,捂着心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上好像被人捅了七八刀一样,一直疼痛不止。”
曦月连忙为他诊脉,道:“你中了情花毒!”
耶律齐道:“情花?难道是你放在匣子里的那个?”
曦月懊悔道:“情花有剧毒,一旦动情就会剧痛,早知道我当初就不从绝情谷带出来了。”
说完,连忙去翻解药。
结果打开一看,竟然被老鼠给咬了一半。
曦月气愤不已,但又没有办法,只能先让耶律齐服下,再让人去绝情谷取药。
为了避免情花毒发作,两人暂且分开,不再相见。
结果到第二天晚上,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与之相伴的还有耶律齐隐忍的声音:“芙妹。”
曦月隔着门问道:“怎么了?”
耶律齐道:“我越是见不到你,就越是想你,实在是痛得厉害,我想与其这样,倒不如还是日日相见得好。”
曦月犹豫起来,在屋内踱步,最后还是打开了门。
一见到她,耶律齐疼痛顿解,不再心如刀割一般。
可转瞬间,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犹如针扎。
这一刻,他知道了什么叫做饮鸩止渴。
她既是解药,也是毒药,让他弥足深陷。
曦月皱眉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耶律齐故作轻松道:“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才没有,他只是比之前更能忍耐了而已。
于是两人又恢复如常,同进同出。
耶律齐每次都忍着针扎一般的痛,与她一同吃饭,练剑。
过了两天,解药终于带回来了,曦月赶紧让耶律齐吃下,毒性立解。
她心疼地摸了摸丈夫的心口,道:“都是我不好,没和你说过情花的事情。”
耶律齐安慰道:“这不怪你,是我太喜欢你。”
曦月一怔,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眼眸。
那目光像夜空中的皎洁的月亮,光辉照耀着她。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他的目光中化掉。
耶律齐道:“你还没和我说说,这情花是怎么来的?”
曦月道:“我以前有个玩伴叫杨过,他不小心中了情花毒,找我帮忙拿解药……”
她十分平淡地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不知怎么的,耶律齐有些隐隐在意,他下意识想到桃花岛上的那棵树。
直觉告诉他,那一定是杨过留下的。
这么说,他们从小就认识了吗?
她小时候有个玩伴,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
是不在意吗?
可是她为什么愿意为了他远赴绝情谷?
一瞬间,耶律齐感觉心上好像被扎了一下。
很轻微,但是却散不去。
难道是情花毒还没有散干净吗?
过了几天,耶律齐偶然间路过假山的时候,听见姐妹俩在说话。
“你是怎么遇见神雕大侠的?”
“你怎么知道?”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被一伙贼人掳走,是他救了我,还叫我不要告诉家里人。”
“为什么?”
“他说没必要。”
“你们在一起,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我们到处行侠仗义,发生的事那可多了。”
“他的武功是不是突破了?”
“你怎么知道?他自创了一门特别厉害的武功,叫黯然销魂掌,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就突破了,把我吓了一跳。”
“你们说了什么?”
“我抱怨你老欺负我呀!不过我又说了,你是因为喜欢我,所以才欺负我,然后他就哭了,就突破了。”
“啊?就这?没了?”
“就是这样啊!姐姐,你是不是认识他?”
“大人的事你少管。”
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耶律齐的心绪却难以平静。
这个神雕大侠,必定就是杨过。
之所以会在树上留下那样的刻痕,一定是因为受了芙妹的欺负。
这么说芙妹以前喜欢过他,甚至有可能现在还喜欢。
一想到这里,耶律齐就感觉心里难受得很。
这种感觉和情花不一样,没有那种剧烈的痛感,却仿佛比那更厉害。
情深如烈毒,毒可解,情却难解。
一连几天,曦月都觉得耶律齐有些不对劲,虽然表面上看起好像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就是不对劲。
于是她问道:“齐哥,你怎么了?”
耶律齐道:“没什么。”
他不愿在她面前失了风度,显得心胸狭窄。
曦月道:“没什么就是有什么,快说,你心里在想什么?”
她一下子坐在他身上,目光与他对视。
耶律齐只坚持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道:“我那日听见你和襄儿说话了。”
曦月哦了一声。
耶律齐道:“你……你是不是喜欢杨过?”
曦月一脸惊讶:“没有的事,你怎么会这样想?”
耶律齐道:“你不是说,你越喜欢谁,就越欺负谁吗?”
曦月这才明白过来,笑道:“我逗襄儿的,这你也信?”
她捧着他的脸,望着他的眼睛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我只喜欢你。”
一句话,瞬间解了他的毒。
他笑着,只觉得好生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杨过(酸):他是她丈夫
耶律齐(酸):她曾喜欢过他
两个人互相酸,而且都想不到对方正在酸自己
第117章 神雕(15)
长期以来,襄阳一直都是战争的最前线,将蒙古大军阻挡在外,不得寸进。
这小小的一座城,如同天堑一般,难以跨越。
蒙古大汗蒙哥已失去耐心,决定御驾亲征,率领大军拿下襄阳城。
这一仗非同小可,襄阳所面对的压力前所未有,然而朝廷却未给出任何支持。
曦月对此并不意外,朝廷早就烂透了,根本不能指望。
她也曾想过四处招兵买马,自己单干,但这个时间点真的很阴间。
朝廷尚在,依然拥有天下兵马的指挥权,不会放任起义军坐大。
一旦被打成叛逆,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向来是时势造英雄,缺了那一缕东风,纵然有天纵之才也无能为力。
无论如何,也不过是尽力罢了。
曦月从小到大都明白一件事,就算拿到一手烂牌,也不要扔掉不玩,不到最后谁知道会怎样?
人生如此,游戏如此,轻易放弃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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