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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爆了句粗口，“是杰伊！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还是这个路线。”
他揉揉菲丽希缇的头，“你先睡，不用等我。我去和他们聊一聊。”
“噢，好。”
然后菲丽希缇就看见他也从阳台上蹿了出去。她看看门，又看看阳台，最后沉默的把阳台上的脚印擦掉，关上窗户并反锁。
就算这里是哥谭最安全，或者说是全美最安全的地方，有个人能从阳台那里爬进爬出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她可不想要这种奇怪的体验。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
迪克刚到那，就听到提姆在那大笑。还有杰森，边笑还边拍着他的大腿。
他太阳穴一跳，猛地扑向杰森就要给他一击。
杰森反手格挡把他推到床上，“嘿，不用这么欢迎我。”
“怎么？你不去想办法把你浴室里的签名框拿下来了？”杰森还学着迪克那个样子又说了一句，“拜托～”
提姆握拳捶桌，“菲丽希缇也太有意思了，她怎么想到的？这可比你上次把那个蝙蝠镖挂蝙蝠洞里有意思太多了。”
“对，对。布鲁斯有什么能让我们这么挂？”杰森抹去笑出来的眼泪水。
“一时想不起来。诶，你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为了看他明天中午的热闹？”
“不然呢？我这么早回来干嘛。”
“布鲁斯明天会下来吃午饭吗？”
“他不下来我也把他拖下来。”杰森手放在脑后躺倒在床上，“其实我在想要不要让比扎罗先过来住几天。”
迪克学着他一起躺倒。
“嘿，这是我的床。”提姆把他们往里推推，自己也躺上去，“好挤。你们最近是不是胖太多了？”
“你应该反思是不是你营养不良。”
“你担心比扎罗吓到希希？”
“你觉得呢？”
迪克挠挠脸，“老实说，这很难讲。我也不确定她到底会不会害怕。她怕的东西很抽象。”
“抽象？”
“就比如说……”迪克坐起来给他们讲，“她怕黑，所以晚上倒水或者上厕所，不论什么事，第一个要做的事情就是开灯。”
“这不是很正常。”
“但是那次我陪她看恐怖片的时候，她又会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单单是头，还有脚。”
“嗯？”
“她觉得，只要头和脚都在被子里，鬼就不能捉她。但是头蒙在被子里也很黑啊？而且视线被挡住更不能看清鬼的动作的啊。可她这个就不怕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头和脚在被子里就觉得鬼不会抓她？这是什么道理？”
“她解释给我听过，但是我听不明白。”迪克手指聚在一起上下挥舞，“她还说如果担心床底下有鬼，那就用东西把床缝填满。只要床底下有足够多的东西，鬼就爬不进去。”
“嗯，但是能爬进去蟑螂啊。她怕虫子吗？”
“怕得不行。但她说，只要没看到，就代表它不存在。”
杰森像是被这句话戳到笑点，笑得简直要喘不过起来，“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还有别的。希希也怕鬼。但是她坚持认为，如果人碰不到鬼，鬼就也不能碰到人，那互相之间就都造不成伤害。相反如果鬼能碰到人，人就能碰到鬼，那他们之间才能互相伤害。”
“还挺有道理的。康斯坦丁会同意这个说法吗？”
“康斯坦丁管恶魔的吧？温切斯特兄弟？”
“好像也是对抗恶魔。”迪克把话题又扯回到比扎罗身上，“总之，我觉得希希应该不会怕比扎罗。”
“真的？”杰森抱着怀疑的态度。毕竟比扎罗有着丧尸一样的外表，虽然这一年多算是养得好看了一点，但是……
“或者你有比扎罗的照片吗？我先带希希认一认。”迪克揽过杰森的肩膀，“别担心。不然你就明天带他过来住上一个礼拜。”
杰森无语地看着他，“菲丽希缇连我都不熟，你要让她一下子接触两个生人？再说后天卡珊德拉也要回来。”
“还有斯黛。她说她明天晚上到。”提姆吞吞吐吐接着说，“芭芭拉应该也收到邀请了吧？她什么时候来？”
迪克摸不着头脑，“小芭和我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和她之间哪里还需要避嫌。”
提姆神情复杂，“可是那天会来的女性也就这么几个人。凯特会来吗？”
迪克摇头，“凯特不来。”
杰森掰起手指头帮他们数，“卡珊德拉，斯蒂芬妮，芭芭拉，露易丝，没了。”
迪克心虚的咳了两声。
露易丝还算是长辈呢。同辈的女生就三个。
提姆拍拍他的肩膀，“这次还好，邀请的人也就克拉克一家。但是，我是说，万一你和菲丽希缇走到结婚的那一步了，你怎么邀请别的人？”
杰森笑得从床上滑了下来，“怕不是，怕不是半边都是迪基鸟的前女友，哈哈哈。”
迪克企图转移话题，“我想她们会和希希成为好朋友的。”
“当然。我见过的那么多人里，你是唯一一个能让前女友们和平相处的。我发誓，我绝对没见过第二个。”
“啧。”迪克踹了他一脚，虽然没踹着，“希希才不会是我的前女友。我们才不会分手。”
杰森看迪克没动作了又翻回来，“你每一任都是这么说的。”
提姆摸摸后脑勺，“等等，我们这个话题走向的是不是有点奇怪？这算是男生夜话？”
迪克闻言立马站起来，拍拍衣服，嫌弃又带着点得意，“不，我才不要和你们进行睡前谈心。我有女友，我完全可以和我的女朋友进行这个活动。”
杰森和提姆都皱起了眉，他们对视一眼，默契的攻向了迪克。
“嘿，这不公平。你们二对一。”
“你也可以换个说法。”
“这叫一对二。”
第二天早上，菲丽希缇看着迪克颧骨那里的乌青块，上手刚轻碰了一下，就听到他很响的一声嘶，她心疼地说，“这是怎么搞得？”
迪克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猫的尾巴。为了躲开猫挠我，我就一脚踩空摔了。”
菲丽希缇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下楼的提姆脸上也有个乌青块。她沉默的看回他。
迪克讪笑，“可能是为了躲避同只猫。”
韦恩家确实有只猫，也叫阿尔弗雷德。菲丽希缇遇到过几次，但是因为不好意思喊它大名，又不知道它小名是什么，所以每次都只能静静地看着它从身边走过。
她本来想试着喊咪咪，又觉得这是个外国的猫，也许应该喊kitty才会有反应。
但等她蹲下来准备喊的时候，它已经跑远了。
韦恩家还有只狗。叫做提图斯。她还没有见过。不知道嘬嘬嘬对它适不适用。
于是菲丽希缇就想打趣迪克是不是那只叫阿尔弗雷德的猫要挠他们，不过话还没问出口，杰森也带着乌青块下楼了。
她抿嘴又张开，张开又抿住，最后默默地对迪克说，“看得出来，你们可能走路都爱踩猫尾巴。”
“什么？”杰森刚到，没听见两人的前半段话。
“没什么。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菲丽希缇抢在迪克前开了口。
“噢，和狗打架了。”
提姆马上低头笑了起来。
“干嘛？”杰森不知所以。
菲丽希缇笑着说，“我刚才也这么问了理查德德。他说是和猫打架了。”
杰森脸马上臭了起来，在桌子底下和迪克动起了脚。
菲丽希缇又说，“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问提姆，不知道提姆脸上的乌青块是因为什么？”
“我是去拉架的。”提姆一本正经的说，“我先是遇到了迪克和猫打架，然后又遇到了杰森和狗打架。啧啧啧，我都是无妄之灾啊。”
杰森和迪克立马转移战线。
而菲丽希缇早把腿收了起来，以免被殃及。
第26章 不信邪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杰森并没有成功把布鲁斯拖下来。
所以这一顿饭还是只有他们四个人吃。
“达米安呢？”菲丽希缇想起她早上就没看到达米安，她还以为是因为周末所以赖床了。
“他昨晚就和朋友们聚会去了。一直到明天晚上才会回来。”迪克巧妙地换了个说法。
其实是达米安昨晚就去少年泰坦的基地了。
菲丽希缇点头。
而坐在她对面的杰森越观察她越觉得这就是个乖乖女。没什么别的意思，他觉得这很好。但就是很让人难以想象，就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温柔，体贴的女孩居然能让提姆，布鲁斯接连铩羽而归。这不禁让他跃跃欲试起来。
“我听说你最喜欢夜翼？”
杰森打算从这个问题入手。因为在这心照不宣的情况下，他觉得菲丽希缇应该不会当着迪克的面就直接承认喜欢。
而这句话一出口，迪克是被呛了一下，提姆则是挑眉准备专心做个看客。
菲丽希缇喝汤的动作一顿。和迪克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于是他也利落的作壁上观。
“是啊。”菲丽希缇说话总是这么直白，“我最喜欢夜翼了。”
迪克下巴一扬，得意洋洋地看向他们。
提姆示意他摸摸自己的脸烫不烫，都红成这个样子了。
迪克摊摊手，表示他不在意这个
杰森看这个没用，眼珠子一转，又问她，“那你是更喜欢迪克还是更喜欢夜翼？”
“理查德德。”菲丽希缇不假思索。
杰森小脸一垮，她是怎么做到不带一丝犹豫的。
菲丽希缇也在思考应该问他什么。
“他身上就没有什么是你最讨厌的？”杰森再次问到。
“没有。他身上的每一个我都很喜欢，喜欢他浓翘的眼睫，喜欢他修长的手指，喜欢他健硕的大腿；我也眷恋他的温柔，迷恋他的霸道，会为他身上所有的一切所着迷。”
伴随着菲丽希缇的话语一起响起的是她用指尖所敲击杯子发出的声音。
迪克捂住脸，这次他没办法再装作不在意了。不仅耳朵羞得通红，就连脖子也泛红了。
“就一个缺点也没有？”
杰森不甘心地追问。
迪克也露出指间缝偷瞄她。
菲丽希缇笑着侧头看他，假装思考了一番，像是要说出他很多的缺点，但其实最后只用着似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月亮很亮，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有缺点也喜欢，很多缺点也喜欢，没有缺点也喜欢。
杰森比他们两人都更早地意识到她这句话是情话，但还没等他仔细琢磨出意味来，菲丽希缇就开始反击。
她本来想问杰森喜欢哪个超级英雄，又或者是问他觉得蝙蝠侠或者红头罩怎么样。但她又都觉得这些对他来说可能没有杀伤力。
就在她苦恼半天没想出来的时候，杰森正好问了第四个问题，这又给她争取了点时间。
菲丽希缇刚想把那个想好的问题说出来，结果嘴一快问成别的了，“你介意我和理查德德将来的孩子用你名字作中间名吗？”
这下轮到杰森捂脸了。他瞪大眼睛看看她，又看看迪克，手指着迪克半天了，没说出半句话来。
迪克也很惊讶菲丽希缇会问出来这个来，他还没想过这事，但是她现在这么一说，他再这么一想，不得不说这想法确实不错。
“可我们得生三个孩子了吧？”迪克接着往下想下去，“不，我有三个弟弟和两个妹妹呢，噢，那就得五个孩子了。”
“这样对你身体不好吧？”
迪克莫名其妙地开始和她讨论起这个问题来，“我听别人说，女性从怀孕到生育这个过程是很艰辛和痛苦的，你想好要承受这个了吗？其实我不介意我们将来没有孩子。而且，”
菲丽希缇第一次看见迪克脸上露出这种明显对自己不自信的表情，“而且我不确定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她在心里叹口气，惋惜了下刚刚的良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迪克这边。反正杰森的突破口已经找到了，随时都可以再找机会。
她轻拍迪克的脑袋，安慰他，“没事。你是第一次做爸爸，他是第一次做孩子，你们扯平了。”
这话惹得他们三个人都笑了。
杰森把手搁在椅背上，“可也有人做父亲好多年，还做了好几个孩子的父亲，但他还是学不会如何去做一个好父亲。”
迪克弱弱地添上一句，“他还是有点进步的。”
菲丽希缇大概知道他们是在说布鲁斯了。她有一肚子想要吐槽他的话，但是她又觉得这不是她能掺和的话题。再说她也习惯把这些话闷在肚子里不响了。
她自己是经历过重组家庭生活的，知道这种事情多小心对待都不为过。一个处理不慎就有可能引发一个争吵。有时候是父母之间的，有时候是兄弟姐妹的，也有时候是双方混在一起大吵特吵。
提姆看出来菲丽希缇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他体贴地对她说，“没事的，你说吧。布鲁斯都习惯我们对他的不满和吐槽了。再说，聚众吐槽，一起背地里说某人坏话，这可是拉近感情的最有效方法，没有之一。”
“哈哈，这又不是同事之间一起说领导。”
“噢，这谁说的准呢。布鲁斯可是个无情的资本家。”
迪克揽过菲丽希缇，“真没事，你大胆说。布鲁斯不会知道的。”
其实他一定会知道。
说不定他现在就躲在蝙蝠洞里暗中窥探呢。
但是这不是更有意思。他们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些，一点新意没有，布鲁斯肯定听得耳朵都磨出茧子了吧。
菲丽希缇舔舔嘴唇，试探地先说了一句，“我感觉他好像不太适应我喊他叔叔。”
“正常。”杰森摆摆手，“毕竟我们都直接喊他布鲁斯的。也就达米安那小子会正儿八经喊他父亲。”
“还有呢？”
“我怎么觉得你们都在迫不及待地希望我能多说他一点坏话？”
“相信我，你没感觉错。”杰森看了眼时间，“嘿，不如我们把这些收拾掉，然后弄些东西坐沙发那边吃边聊怎么样？”
“附议！”迪克站起来把菲丽希缇的碗碟迭到自己的上面，“这些交给我，你拿两个杯子就好。”
杰森和提姆则是划拳，胜出者是杰森，“你们要吃什么，我来拿。”
菲丽希缇刚想说可乐，迪克就先说了，“可乐不行。我给你榨橙汁。”
“啧，你真是年纪越大越像他了。”杰森用着深感遗憾的口吻，“我真是怀念我们当时一起偷喝雪碧的时光。”
“你不应该先问问她这几天喝多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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