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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感受它，享受它。而他仅剩的最后一点制止力，也只能是握紧菲丽希缇的手，让她不要摸到他的伤口那里。
说不清是多久之后。
菲丽希缇晕乎乎的在那喘着气，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揪住迪克的耳朵，“你在干嘛？”
这一吻迪克足以动情，无奈他现在动不起来，不然刚愈合的伤口就会崩开出血，他还想多瞒几天呢。
“没干嘛，就突然觉得你嘴角的甜甜圈看起来很好吃，所以想尝一尝。”
菲丽希缇翻白眼，索性去抢他的遥控器，她倒要看看刚才到底播的什么。
迪克一看她这样，连忙关掉电视，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抱起她，“好了好了，已经很晚了，我们睡觉吧。”
“什么？不，现在才十点多，睡什么觉？”菲丽希缇知道迪克抱的很稳，但是她还是不敢动，双手也很老实的圈住他脖子，“就算今天看不到，明天我也会看到的！”
“别嘛，这个可以列入我们的待办清单里。”迪克把她放到床上，“我保证我之后一定陪你看完。”
他熟练的转移问题重点，然后又提出新的问题。
“而且你不觉得时间尚早吗？也许我们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菲丽希缇听后马上警惕的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你想都别想。”
迪克这下真有点伤心和疑惑了，“我技术有这么差？”
菲丽希缇把被子拉过鼻子，扭扭捏捏，“倒也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迪克隔着被子抱住她，“你说实话，我能撑得住。”
菲丽希缇看实在逃不掉，直接耍赖，“反正今晚你是想也不要想了，睡觉！”
说完她就闭上眼睛在那装睡了，独留迪克一个人在那琢磨。
不是技术还能是什么？硬件？
迪克神情古怪，这他倒也没有解决办法……
第14章 没掉？下
“你起开，我要起床了。”
菲丽希缇原本想不声不响的溜下床，但是迪克抱得太紧了，她根本找不到空隙。而且他睡眠很浅，一有动静就会醒过来，可能是因为他警察的缘故吧。
“不嘛，我想再睡一会儿。”
“你睡你的，缠着我干嘛？我真的要起床了。”菲丽希缇推推他，艰难的抽出半个身子。
迪克睁开只眼，挠着头半坐起来，“你今天怎么想起要这么早起床？”
“这都九点半了，哪里还算早。”菲丽希缇拿上衣服准备去卫生间换，“而且得去给你买牛骨头。”
“你还没习惯在我面前换衣服吗？”迪克穿上袜子。
“这是为了维护我们之间的新鲜感。”
“我看分明就是你还在害羞。你早饭想吃什么？”
“不用准备我的。”菲丽希缇盘好头，“我去吃煎饼，你吃不吃？你吃我就带上来。”
“煎饼？”
“类似卷饼，有生菜，火腿肠，油条，里脊肉。”菲丽希缇围上那条蓝咖色格子纹围巾，“对了，你看这条围巾！”
“怎么了？”迪克镇定自若地捧着咖啡，“它很好看，你什么时候买的？很合适你。”
“是夜翼送的！”菲丽希缇不动声色的穿鞋，“他真是个不错的人。我想他现在是我最喜欢的超级英雄了。”
“真的？”迪克的口吻很平淡，“我也挺喜欢他的。”
“对了，你煎饼吃不吃？”
迪克点头，“和你一样。”
“行。不过我带上来估计会软掉，因为时间有点长了。”
“没事，我还没吃过煎饼呢，这次正好尝尝鲜。或者我和你一起出门？”
“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行。而且你在家还省得我带钥匙了。”
“那你注意安全。”
“嗯哼。你也是，好好休息。”
迪克看着菲丽希缇走出门，听着她坐电梯下楼的声音，然后他在客厅里高喊起来，“她最喜欢我！嗷！她最喜欢的是我！棒呆了！”
而另一边去买菜的菲丽希缇则在皱眉苦思。
昨晚他是带着一身伤回来的。
可是她搜过布鲁德海文的最新新闻，最近并没有什么恶性案件。倒是隔壁的哥谭，热闹的和菜市场一样。
他难道是请假去哥谭帮夜翼的忙了？
不过单纯的线人或者助手会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是助手，那他刚才的反应也很奇怪。一般来说，会做超级英雄助手的人应该都会很崇拜他，不然不会去做助手。
高薪倒是也有可能。但是拿薪酬的就不一定能确保可靠性了。不，靠崇拜和热爱也不一定行，助手也有可能突然某一天不喜欢这个英雄了，或去者喜欢另一个了。
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还是先从感情来推导。
如果迪克崇拜夜翼，那他刚才就应该会疯狂安利她，让她也成为夜翼的狂热粉。而不会口吻这么平淡。
这就证明了迪克并不崇拜夜翼。
而如果从利益的角度来看，迪克看上去并不是那么有钱有权。
那么会是把柄吗？但什么样的把柄能让一个人无数次的不惧死亡的危险，反复为他冲锋呢？
果然还是爱情吧。只有迪克深深爱着夜翼，爱到愿意为了他去做任何事才能解释的通啊！
菲丽希缇边这么想，边面带微笑的对老板说，“来两斤牛骨头。”
“要哪个部位的？”
“大腿骨。”
“好嘞，要不要帮你剁开？”
“不用，我回去自己剁。”
老板就手起刀落的砍了两节给她，“这样的行不行。”
菲丽希缇点头，然后付钱。
顺路还去买了白萝卜。其实胡萝卜也行，但是她更喜欢用白萝卜煲。之前炖汤用胡萝卜是因为她不吃白萝卜，这次就没有顾虑了，正好把白萝卜都塞给他吃。
回去的路上，菲丽希缇还在苦思冥想。
可要是爱情，迪克为什么要和她交往？为了给他俩之间的爱情打掩护？
但迪克这么真刀实枪的，夜翼能接受？
除非夜翼不爱他。不然他怎么能接受这种事？要是夜翼爱迪克，他就应该接受不了迪克和她有这种亲密接触！
等等，亲密接触？
菲丽希缇突然想到那天夜翼碰她肩膀了。
那个时候她没有反应过来，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她那天怎么会突然能接受一个陌生男人对她的靠近和触碰呢？
别说是个男人了，就是个陌生女人猛然间靠近她都会引起她的注意和防备，更别说是个陌生男人了。
但是那天夜翼的触碰就没有。
她有那么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他揽她肩了。
迪克还花了一个多月才让她习惯他的靠近诶。夜翼又是怎么做到的？
身体的本能骗不了人。
她肯定是早已习惯他的靠近，所以才会没有一丝抵抗。
那么夜翼，你到底是谁？
“我回来了。”菲丽希缇把煎饼给迪克，“快尝尝看，你要是喜欢下次我还给你买。”
迪克一口就吃掉了三分之一，“哇！这个口感好丰富！”
“不过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你觉得它软掉了？我倒还觉得这还蛮脆。“
迪克像是一条菲丽希缇的小尾巴，跟着她又钻进了厨房。
菲丽希缇咬了一口自己的，“就是软掉了。它还是刚出的时候最好吃。”
“真期待它那个时候的口感。所以我能做什么？”迪克期待的看着她。
菲丽希缇看他一眼，知道他大概今天为什么这么兴奋，于是先在她的小本子上狠狠记他一笔，然后对他温柔地说，“帮我把白萝卜切片吧。我来剁骨头。”
“剁骨头？你力气够吗？要不然换我来。”
迪克担忧的看她拿出骨头放在案板上，正想从她的手里接过菜刀，下一秒就看到她快准狠的一刀落下，一节牛骨头就提溜提溜的从板上滚了下来。
他咽下口水。
菲丽希缇仍旧那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怎么了？迪克？”
她怎么喊我迪克了！
“没，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切萝卜的刀在哪里？”迪克勉强扬起嘴角。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她是在想着他剁菜的感觉。
“在这里呢。”菲丽希缇抽出另一把菜刀，“你要当心一点噢。”
她笑着把刀递给他，不要让我抓到你的马脚，亲爱的。
“谢，谢了。”
奇怪，他的汗毛怎么都竖起来了？
炖汤之前，牛骨汤需要先焯水两遍。焯水的时候还得及时把泡沫和血块捞出去。水煮开就换一锅生水，等到第三锅的时候，配菜就能放进去一起炖。炖到筷子可以插进肉里而不倒，这就算是炖好了。
菲丽希缇笑眯眯的把薄厚均匀的萝卜片放进去，再撒点葱和盐，放上姜，桂皮，当归，陈皮和三七粉。
“它闻起来好香。我感觉我又饿了。”
菲丽希缇翻出上次剥的核桃，“喏，正好你上次没吃完，还剩一点。”
迪克咕哝了一声，“这个不好吃，我喜欢吃另一个。”
“你先吃这个，等下我就给你剥。”
菲丽希缇把迪克赶到客厅里去，她要收拾厨房了。然后她趁机看了眼垃圾桶，果然，桶里的萝卜皮不仅薄的能见光，还是连皮的。一看他就适合去削苹果。
她幽幽地想，这么会削皮，那下次就给他搞一箱洋蓟吧，让他好好削削皮。
菲丽希缇藏起思绪，摸出一袋桂圆干，窝在沙发里边剥边陪他看电影。
迪克是今天第一次看见她剥这个，在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桂圆干是这么难剥的，“给我一个，让我试试。”
他接过手，学着菲丽希缇那样先敲个口子出来，然后慢慢捡去粘在上面的碎壳，再去掉里面的核。
“抱歉，我之前光顾着吃，都没有……”
“这有什么。本来我剥这个就是为了磨性子，打发时间。”菲丽希缇又剥好一个放进罐子里，“有时候我剥完了都想不起来吃它，它放久了也就坏了。你爱吃就正好，可以帮我解决掉它们。”
迪克一脸我不听我不信，你剥这么多一定是因为我爱吃。
“真的。我以前性子急，情绪不稳定。为了修身养性，试了好多东西。剥东西不过是保留下来的其中一个罢了。”
“雕刻也是？”
菲丽希缇点头，“还有折纸，种花插花，养鱼，试过好多，不过能坚持下来的不多。”
“这些真的有用？”
菲丽希缇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迪克表示怀疑，他想起了达米安，如果养动植物这么有用，那达米安是怎么回事？所以果然还是希希本身脾气就好。
第15章 第二次约会
日头变暖，枝头抽芽，蝴蝶纷纷，这是春天到了。
而用迪克的话来说，这是到了能把菲丽希缇约出来的时候了。
菲丽希缇看似好像不太在意约会，浪漫等等这些东西，但她实际上很在意一种仪式感。
两个人确定一个具体的日期，并对此做出日程安排，才可以被叫做约会。
一方精心准备，另一方也有预感，在双方都感到快乐的前提下，才可以被叫做浪漫或者惊喜。
菲丽希缇对这些总有一个很明确的定义。
所以迪克在经历过上一次约会的糟糕结局后，很想和菲丽希缇再有一个完美约会。他不想有一天和她都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再说起以前的往事，发现只有一个约会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以失败收场。
这可不行！
不过迪克前几周约的时候，都被她拒绝了。理由无外乎是天太冷和在下雨。
虽然能理解，但是他更不甘心了！
然后，终于，这周五，天晴，暖和，他轮休！
而且答应他穿裙子！
他一直以为菲丽希缇是不喜欢穿裙子，更偏好运动裤，后来才知道单纯是因为觉得运动裤更方便逃跑。
但是他这次全部提前排查过一遍，小丑他们都在阿卡姆或者黑门监狱里，防越狱系统和警卫排班也没有问题。为了以防万一的万一，他还专门去买了披萨给提姆和杰森，让他们帮他好好盯着。他甚至还去找了小乔纳森和康纳！
“你真恐怖，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提姆原本这个时候应该在会议室里和那些经理开会，但是为了迪克，他想方设法让布鲁斯代他去了。
“你就偷着乐吧，明明你自己也不想去开会。”
杰森这个时间段倒也别没的事，他就是要开会也是在晚上开会。白天他可没什么工作要做。
“没办法，我总担心这次约会也会糟糕收场。”迪克穿着白衬衫，敞开领口，下半身是黑色休闲裤和一双白色运动鞋。很简单的一身，却更衬出了他的帅气和气质，“要是这次也失败，我真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勇气再约她了。”
提姆正想说点什么，就从迪克的随身摄像头里看到了一个大美人缓缓走来，“哇喔。”
应迪克的强烈建议，菲丽希缇久违的穿了身过膝白裙，配的是同色矮跟白皮鞋，走起路来哒哒作响。
她还化了全妆。画长的弯月眉，粉色的眼影带着闪片，一点的腮红，最衬她肤色的口红。就连发型也是一大早就起来盘的。
把头发分为上下两层，上面是宽松的一束，下面是编成左右两股的麻花，然后再从上面那束镂空的地方横穿过去，绕成花苞用发带扎起来，留出来的等长发带再系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作结尾。
“哇喔。”
迪克连忙握住菲丽希缇朝他伸出的手，“你今天真的太美了。”
“谢谢。”菲丽希缇朝他浅浅一笑。
因为迪克看起来实在是太期待这次约会了，她这几天不得不连夜补习面部表情管理技巧，像什么眼动嘴不动，还有什么使眼神更亮更有情。总之就是学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不过至少现在看来是有成效的。
菲丽希缇晃晃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该去目标地点了噢，格雷森警官。”
“啊？啊，噢噢。”
迪克回过神来，带着她往前走。
“如果我有罪，蝙蝠侠会来质问我。”杰森痛苦的捂脸，“而不是让我在这里看迪基鸟谈情说爱。”
“我也这么觉得。我应该去睡觉，而不是坐在这里喝牛奶。天哪，不如让布鲁斯回来吧，还是我去开会。”
“你瞧瞧迪基鸟那没脸看的样。提米，你想不想吃这个啊～哥哥可以请你吃噢～”
“呃，好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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