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大一统,那么元陌寒以及他背后之人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端木砚清有意为蕙质出气,刻意折辱他,冷眼看着元振将白皙的额头磕出紫红的淤痕才轻咳一声,让他起来。
元振打一开始就没当自己是端木砚清的老丈人,一个侧妃的父亲,算哪门子的国丈?
倒是以后说不定有做正儿八经国丈的机会,倘若坐上太子妃位置是他的筠姌也便罢了,若是蕙质……元振心虚地摸了摸脑门并不存在的冷汗。
“说起来,令公子年纪也不小了?可曾定下婚事?”
元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端木砚清这是在敲打他,让他趁早给元陌寒定下亲事以防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忙点头应道:“承殿下关心,犬子虽未正式定下婚约,不过臣与拙荆已经相看好人家,乃是王侍郎的大女儿。”
末了,还特意补充一句,“犬子也是点头同意了的。”
端木砚清笑了笑,恐怕不同意也得同意吧?不过这人选却是出乎他的意料,竟是冯家的外甥女么?
但也无妨,不管是王家还是冯家,都与他素来无交情,到时公事公办即可。
想到前不久查出来的陈年往事,惊天大案,端木砚清眼底浮现出浓厚的趣味。
真是不知日后水落石出,会有多少人境遇风水轮流转……
一行人并未在元家多逗留,赶在太阳落山下便回到了太子府。
由于端木砚清对蕙质实在看得紧,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元筠姌一直没找到机会下药。
好在很快就到了陈王与平西王女儿订婚的日期。
陈王前段时间特地去西郡将平西王的女儿柏氏给亲自接来京城,同行的还有平西王世子和他夫人常宁公主。
说是来京陪妹妹出嫁,其实就是变相的人质和投诚。
平西王就这么一个儿子,往后这两口子估计也就留在京城不回去了。
就像当初冯家一家子,先是来京住一段时间,然后顺利接受降爵,由当初的定北王变成如今的定北侯。
说起来,这柏家一连三代娶公主,也就是为的今天,将手中的权力顺利过渡给皇家,不叫他拥兵自重。
像如今的平西王世子夫人,常宁公主,便是恭惠帝的大女儿,端木砚清等人的大姐。
常宁公主是恭惠帝的人事宫女所生,太宗皇后嫌她地位低,兼之常宁公主出生三个月后,杭皇后便与恭惠帝成亲,于是太宗皇后便将那宫女打发出皇宫,让她另择人嫁了,将常宁交给杭皇后亲自抚养。
一直到杭皇后去世,常宁才被交给别的嫔妃抚养,那时她已经知晓人事,因此对一直尽力抚养自己的杭皇后很是怀念,爱屋及乌般,所有的兄弟姊妹,她最疼爱的便是端木砚清,端木砚清也很看重这位大姐,姐弟俩的关系一向很不错。
或许是因为两人关系匪浅吧,端木砚清难得在定亲宴上多喝了几杯。
而元筠姌则事先与陈王沟通好,趁着端木砚清喝多了出来小解的功夫,还真找到机会给端木砚清下药。
虽然没有找到机会给蕙质下药,但为以防万一,她不想再夜长梦多,她要尽早与端木砚清完成夫妻之实,先一步怀上孩子。
母亲把绝子药与助孕药都给了她,只要一次,只要一次鱼水之欢,她就能顺利怀上麟儿,就能坐上太子妃之位……
“殿下,您真要答应侧妃娘娘的要求,给太子殿下下药?倘若被发现,即便您是皇子,也定是要被责罪重罚的?”
说话的人是陈王端木墨清的贴身侍卫官李珲。
定亲宴前几日,元筠姌偷偷约他家殿下出去相见,商谈见她突然提起此事,他以为这般荒唐的请求殿下会拒绝的,可殿下竟然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事后他劝过无数回殿下都听不进去。
如今他只想再尽最后一丝力气,劝殿下不要执迷不悟。
陛下那般看重太子殿下,除了冯贵妃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仗着自己以前受宠有不贴实际的幻想,明眼人谁不知道端木砚清的储君之位稳如泰山。
还好他家殿下是个明白人,并没有受亲妈的影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就算以前年纪小受蛊惑,但也及时回头是岸,兄弟两没造成太大的隔阂。
如今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可是来之不易,说真的,李珲在端木墨清身边服侍这么些年,主仆感情很深,是真的不希望他家主子因为一个女人,还是眼里心里都没有他的女人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不该这样的,这不是他认识的陈王殿下,他印象里的陈王殿下即便比不上端木砚清这个储君,那也是恭惠帝唯二的皇子之子,普天之下第三尊贵的人,他是骄傲的,是骄矜且自傲,是有自己的自尊与自信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一个抛弃自己的女人利用,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哪有半点皇家的体统?天潢贵胄的骄傲?
端木墨清的瞳孔黑漆漆的,闻言只淡淡一笑,眸中寒芒一闪,速度太快了,快到近在眼前的李珲都没有捕捉到。
“你且按我的吩咐办,附耳过来。”
李珲以为他心意已决,如丧考妣般俯身过去听。
待端木墨清讲完后,李珲瞳孔骤然放大,震惊地说不出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瞬间白了脸,拳拳忠心驱使他下意识又要呼天抢地地劝。
不料端木墨清大手一挥,制止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肺腑之言。
只见端木墨清一向温雅的脸罕见阴冷,冷笑道:“这贱人从来瞧不上我,心里只有皇兄,如今虽顺利嫁进东宫,估摸着也是受冷落,否则何必饥渴到这等地步,要在府外做这档子事,既然她这般□□,我又确然是个见不得她受苦的人,那边成全她。”
想他也是堂堂陈王殿下,这天底下能压在他头上也就恭惠帝与端木砚清,就连冯贵妃与他说话都不敢太驳他面子,当初是他鬼迷心窍,才因着心底的爱意对她纵容,让她区区一个臣下之女屡屡驳他面子,骑在他头上。
一时的伏小做低还真让她以为自己唯她是从!
堂堂陈王妃不当,偏要去给人家做妾,他是皇室嫡系,是内部人员,自然对端木砚清娶元家两姐妹的内幕有所耳闻,这侧妃的位置可没有人逼她,是她元筠姌上赶着嫁的。
这般热衷的样子,看来打心底觉得陈王妃的位置连他东宫一个侧妃都不如。
自己已经因为庶出的身份无缘储君之位,更因为不是从杭皇后肚子里出来的,备受恭惠帝和前朝大臣的冷落。
都是一根藤上的兄弟,一个万丈光芒受万人敬仰,一个却是从出生开始就被忽略,被迫盖在光芒之下。
恭惠帝和那些严守嫡长子继承制的老顽固不将他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她区区一个国公之女竟然也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究竟是何等的自信,能让她大言不惭地对自己曾经的追求者,还是被狠狠拒绝羞辱的追求者提出那样的要求?
她是不是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还是自己以前太纵容她,让她潜意识觉得可以对自己呼来喝去?
端木墨清越想越愤怒,他也是有着皇子的骄傲,既然元筠姌这般折辱他,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端木砚清多喝了几杯酒,酒劲上来说不出的难受。
便让人给自己找了个空着的房间躺着,想了想,又命裴凌去将蕙质叫来。
蕙质听裴凌说端木砚清喝多了正难受要她照顾,二话不说就去了。
这些日子两人很是柔情蜜意了一段时间,蕙质对端木砚清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抗拒,也能接受端木砚清的亲吻与抚摸了,两人亲热的时候也曾擦枪走火过,但蕙质对这最后一步还是抗拒,像是有眸中不可逾越的心理障碍一般。
端木砚清倒也不急,比起一开始,他们已经进步许多,至于这最后一步……
端木砚清认为是两人的感情还不足够深厚,这才让蕙质仍然心生抵触。
他这么想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刚成婚的时候,两人一点不熟,两人没有半点感情基础,蕙质对他的靠近都紧张得不行,后来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培养感情,蕙质对他的亲近已经不抵触了。
这充分证明了他的猜想。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端木砚清如今只把两人之间的拉扯当作某种情趣,想着最后攻破蕙质心理最后一道防线,抱得美人归的时候该有多爽。
端木砚清本着苦尽甘来的想法一直忍着不去冒犯蕙质。
不过嘛,还是那句话,虽然不能真正办了这个日思夜想的人,但收点好处,收点利息也是可以的。
这不,说是让蕙质来照顾喝醉酒的他,但……好吧也算是“照顾”,不过是照顾到床上去了。
端木砚清血气方刚的,又被这酒劲折腾,总要有些地方发泄。
他虽不能真正进入蕙质,但用她身上其她的部位缓解一下也是可以的。
于是这俩小夫妻大白天的就躲在房间里做见不得人的事。
恭惠帝对端木砚清的培养是全方面的,不仅关注他的学识还额外关注他的身体健康,为儿子以后的□□着想,也是本着不让他被女色轻易迷惑的想法,恭惠帝还特地命人将房中术传述给他。
是以端木砚清看着清风朗月,其实啥都懂,理论知识可谓是满级,只是一直没找到实践的机会。
这下可好,正好用在蕙质身上,蕙质也做了他第一个实践对象。
蕙质那么单纯一个小姑娘,就这样被端木砚清一点点拉进情爱的漩涡。
她虽然在出嫁前知道了男女之事咋回事,可嬷嬷教导的都是最基本的动作,哪见识过端木砚清这花样百出的手段?
端木砚清的手段一次比一次花,总能突破蕙质的眼界,蕙质每次都被羞得脸红耳赤,可谁叫端木砚清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这么些天的朝夕相处,早让他摸准蕙质的脾性,于是对症下药,又是哄又是向她表露自己的爱慕之心,说自己只是爱她才时刻与想与她亲近,这是人之常情,渐渐地蕙质也就任他为所欲为了。
正当两人甜甜蜜蜜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就是裴凌着急上火的声音:“殿下!大事不好了,筠妃娘娘出了天大的事,陈王殿下还有常宁公主已经在后院等着,您快去瞧瞧吧!”
第63章
端木砚清是和蕙质一起来的。
现场除了元筠姌, 常宁公主和端木墨清,柏氏兄妹也在现场。
常宁公主和平西王世子都是脸色铁青,柏仪馨已经哭成个泪人, 趴在自家嫂子怀里哭得抽抽搭搭。
至于元筠姌和端木墨清……
元筠姌衣衫混乱,面如死灰,跪坐在地上一言不发,脸上发着不正常的红晕, 眼睛又红又肿,这会儿仍在掉眼泪。
端木墨清也没好到哪去, 虽然坐着, 但脸色也白的吓人。
常宁公主眼见着自家弟弟还蒙在鼓里,叹了口气,让柏仪馨起来,亲自与端木砚清说明来龙去脉。
原来端木墨清被元筠姌刺激狠了, 竟然将计就计, 不仅没给端木砚清下药, 反倒把药下到元筠姌身上。
他其实到现在都对元筠姌心存不该有的心思,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没有爱, 哪来的恨?
他以为自己是从没得到过元筠姌, 这才对她念念不忘, 于是想借此机会得到她,与她春风一度,了却执念。
他笃定元筠姌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不会去向端木砚清告状。
毕竟倘若告状,他到底是男人, 更是端木砚清的手足兄弟,总归他已经没希望成为储君, 即便告发,这般家丑,恭惠帝也只是比原先更加厌恶冷落他罢了。
但皇子该有的地位与富贵他还是会有,谁让她元筠姌不是端木砚清心爱的女人呢?欺负了就欺负了,况且还是她自作孽,说真的,估计在端木砚清心里,她还真没有自己这个唯一的兄弟重要。
可让他傻眼的是,这女人竟然还是处子!是完璧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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