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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姑奶奶是要造飞机的——度己了【完结】

时间:2024-03-30 17:17:39  作者:度己了【完结】
  王川泽快速联系消防和航医,“各部门注意,飞机离本场10公里,准备救援。”
  不多时,他已经看到天空中那晃晃悠悠的小黑点了,心紧张得提起,“洞两,看到你了,保持好方向,对准跑道,准备放起落架。”
  可看着越来越近的飞机却迟迟没有放出起落架,王川泽立刻察觉到事情不妙,怕是祸不单行,起落架放不下来了,他对着无线电通讯急切的喊道,“赶紧跳伞!”
  王川泽突然有些庆幸,廖杉坚持改进弹射座椅,不然这个高度根本无法求生。
  可侯勇并没有回应,他紧张的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地面,握住操纵杆仍不放弃调整着飞机对准跑道,都努力把飞机开回来了,现在让他放弃,不只飞机会坠毁,这次的试飞数据也会随之烟消云散。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用机腹落地,进行迫降。
  “咣”的一声,飞机重重的摔在跑道上,身后张开的减速伞挣扎着拽住随着惯性还在继续急速向前冲着的飞机,机腹与地面剧烈摩擦不停产生着火花。
  消防和航医已经就位,就在远处紧张的看着,但除了座舱里的侯勇,没人能控制住这样的大家伙。
  塔台里的其他试飞员们纷纷急迫的冲到落地玻璃窗前,揪心的看着仍在向前冲的飞机。
  于轻舟恨不得自己能瞬间长出三头六臂,像哪吒似飞到空中,用混天绫缠住飞机的左右机翼,拉制住失控的“精卫”。
  就在这时,失控的飞机与地面摩擦着仍在向前冲,摩擦产生的火花伴随着“轰”的一声,烈火瞬间淹没了整架飞机,火光冲天。
  飞机终于停了下来。
  李静在屋子里抻着面条,背上背着才一岁多的儿子侯八一,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她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在身上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面粉,走过去开门,“今天回来这么早?你要吃的面条我还没做好――”
  她话音停住,门口站着的不是她家老侯,而是于轻舟、吴志伟和杨国栋三人。
  吴志伟和杨国栋俱是眼眶湿润,于轻舟也是两眼发红,声音低哑干涩,“嫂子……”
  不过才过了一个多月,再入烈士陵园,天气是炎热的,人心底却是凉的。
  于轻舟和战友们一起封盖墓体,目光扫过墓碑上“侯勇(1934-1963)”这两行字,看到惶惶不安的稚童、悲痛欲绝的妇人,落在站在默哀的众人中的廖杉身上。
  他心中悲怆苍凉,却也松下一口气来,过去每一个深夜里的纠结、不甘全都放下了。
  算了。
  他不想有一天她也会这么哭。
  所以……算了。
第98章 充电桩
  “全厂唯二合格的飞机都没了。”
  郑子昂叹气, 声音在偌大的厂房里传来回音。
  灰尘在穿过高处玻璃窗照射进来的阳光中打着旋儿上升,这个厂房里放着的都是三年前被部队退回来的飞机和之前因为缺零件组装到一半的飞机,一排排停放着, 已经积了一层的灰。
  飞机组的众人正忙活着在这些飞机里找出一架能改的,重新做出一架“精卫”来,以继续还未完成的试飞工作。
  “这架组装太完整了, 还是找找半成品吧。”赵伟爬上飞机看了看座舱里面,也跟着摇头叹气。
  这些飞机都是根据之前苏联的资料仿制的,不对,也不完全是, 一半是苏联资料、一半是工人自由发挥,很多地方都和他们后来研发改进的版本大相径庭。
  并且因为仿制的米格-19飞机本身设计上就只注重如何达到跨越音速的要求,内部设备可以说是想起一个装一个,根本没有什么系统布局, 有时候想要修一个阀门, 几乎都要把飞机全拆了再重装一遍,更不用说现在他们想把这飞机改成“精卫”。
  改装既然又麻烦又困难,为什么不直接再重新做一架?还不是因为没钱。
  张国光把不小心掰下来的操纵杆放回去,“新三年、旧三年, 缝缝补补又三年,没想到这句话也能用在飞机上。”
  “简直像是在破烂里淘金子,难啊。”何为头疼的说, 两手拍了拍, 抖了一地的橙黄色锈粉。
  关键词触发记忆, 廖杉看向正在检查旁边那架飞机的人, 绕过机尾翼,她走到王川泽不远处, 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们就是在破烂山底下认识的,你还记得吗?”
  那时候她才刚踏入这个专业,被空气动力学各种计算公式包围,只是去废品回收站淘点材料,没想到居然能遇到只在网上看到过名字的大佬。
  说起来,廖杉那时对王川泽的印象其实就是可远观、闪着金光的纸片人,并没有什么实感。
  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发展到现在的恋人关系。
  廖杉正在心里感慨,就听旁边的人低声说了一句,“我认识你比那还要早。”
  哎?
  不等廖杉开口问,就听另一边的冯研农出声说道,“你们来看看这架飞机行不行?”
  赵伟站在对面一排的其中一排飞机上,“我觉得这一架也可以。”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纷纷走过去查看他们所说的飞机。
  过了一会儿,对比过后,大家还是选中了冯研农挑出来的那架飞机。
  王川泽挽了挽袖子,小臂上青色血管的纹理清晰,“那咱们开始干吧。”
  郑子昂和张国光对视一眼,抄起工具,开拆。
  铆钉一个个拔掉,所有的零部件都被拆了下来,大多都是要回炉按照新版的图纸和工艺单再重造的,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选中这架飞机的原因――比较好拆。
  为了能尽快的恢复试飞工作,研究所上上下下所有人又开始倾力投入到造出新一架试飞飞机的工作中,起早贪黑,一批人熬不住了就回家休息,另一批人继续顶上,总装车间的飞机旁几乎就没有离了人的时候。
  见研究所的工程师们这么拼,飞机厂的车间师傅们也自发的加起班来,帮助他们尽快把新的零部件生产出来。
  从无到有,从框架到初现雏形,就像精卫填海,飞机厂也是众人拾柴,把新一架试飞用的“精卫”慢慢“填”了出来。
  廖杉两晚没睡了,把当下的工作进程和来换班的刘浩耀、崔胜平讲了一声,她就先下班了,实在是再撑下去不仅身体吃不消,还会影响工作效率。
  何为也熬不住了,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我也回,不得不承认,这上了年纪确实赶不上年轻时候能熬了。”
  说着他走到王川泽身边,忍不住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所以加油啊老王,虽然比他是小个三岁,但男人的好时光就这么几年,要抓紧啊。
  王川泽不明所以,但见他们都要走,尤其廖杉,他怕她在路上恍恍惚惚会一不留神摔着,便也先把手上的工作交给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回去。
  “老郑,你要不要也回去眯一会儿,等下午再过来?”何为隔着机身喊另一边的人。
  “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过了一会儿郑子昂才从对面绕了过来。
  四人一起回了大院,上楼各回各家,廖杉却趁其他人都回屋的时候,像小尾巴一样跟着王川泽进了他的房间。
  王川泽没多想,只以为她饿了,虽然他也很累了,但还是打起精神来,“你想吃什么――”
  却不想下一刻被廖杉抱住腰,他毫无防备,直接被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廖杉埋在他怀里,喟叹一声,“好累啊……”
  王川泽怔住,还有些手足无措,最后只抬手揽住她,任由她把自己当作柔软的垫子压着。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像两只彼此抚慰的鸟,对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夏衣透过来,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两颗心再也不会有比这距离更近的时候了。
  廖杉伏在王川泽身上,他呼吸间身体细微的起伏仿佛催眠曲,让她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
  “你睡着了吗?”王川泽轻声问道。
  “还没,就再抱一会儿。”廖杉耍赖般的说道,连指尖都带着疲倦,根本动都不想动一下,“我在充电。”
  他就是她的充电桩。
  王川泽也没动,让她抱着,只是眉头微皱,不赞同的说道,“你不能这么没有警惕心,这毕竟是一个男人的房间……还有床上,这都是很危险的。”
  “所以你会对我做什么吗?”廖杉不以为然,交往这么些日子还只敢牵牵手的人到底哪里危险了?
  王川泽窘迫,不只耳朵红了,连脸上都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薄唇微微抿紧,半晌后才憋出一句,“……那是结婚之后才能做的事情。”
  “是是是,”廖杉有些敷衍,和保守知礼的人交往,只能靠她来推感情进度。
  她撑着王川泽的胸膛起身。
  王川泽松了口气,本以为她终于是要下去了,他又不是真的什么柳下惠,抱着喜欢的人怎么会没有反应。
  却没想到下一秒,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嘴唇,不过又很快离开了。
  廖杉被他脸上的眼镜挡了一下,不满的轻蹙眉头,伸手把他鼻梁上架着的眼镜摘下来,又吻了上去。
  轻柔闲适的吻像晨露滑过花瓣,带着柔情缱绻在唇间辗转着、吮吸着,他情不自禁的昂起下巴去迎合,露出脖颈凸出的喉结,伸手轻抚在她的背上。明明只是个温柔缠绵的吻,他的呼吸却重了几分,大脑似乎空白了,全身只剩下心脏还在狂跳。
  廖杉按在王川泽的肩膀上起身,望着仍处在晃神状态的人,忍不住发笑,“我充满电了。”
  王川泽终于回神,从刚刚的眩晕感中清醒了些,垂下的眼睫轻颤,只是声音还是哑的,“嗯。”
  他看着廖杉从他身上下来,他也跟着坐起来,拿过她手里自己的眼镜戴上,从床上起来,送她离开。
  廖杉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躺到床上睡一会儿时,她突然想起之前被冯研农一打岔没有问出的问题。
  她拉开房间里的窗户,探出身子去敲隔壁房间的窗户。
  王川泽确实还没睡,他现在精神亢奋,原本的困意全都消失不见,一闭上眼睛就是刚刚那一幕反复重现。
  听到窗户玻璃被人轻敲的清脆声音,他从床上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户。
  廖杉看着王川泽,好奇的问道,“上次你说在废品站之前就认识我,可我不记得我们在那之前有过什么交集吧?”
  阳光照在她身上,衬得她那莹白的皮肤都像是在发着光,就连睫毛好似也渡上一层柔和浅亮的光,王川泽总是会忍不住的为她着迷。
  “沈老师给你们上课的时候提到过我?”廖杉还在回忆着,不停猜测道,“还是你在学校里曾经见过我?”
  王川泽轻轻摇了摇头,“在图书馆,我坐在你后面,就隔着一张桌子。”
  廖杉讶然,她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自从新生开学典礼后,”王川泽看着她,“几乎每个星期我都能看见你几次。”
  在她还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她了。
第99章 失速尾旋
  赶在刚进入九月后没多久终于把新的试飞飞机造出来了, 还加固了方向舵,重新调整了液压系统里起落架收放的问题。
  这一次试飞其实还是上次的任务单,主要是为了把上次侯勇飞过的数据再飞一次。
  “我来吧。”于轻舟面容沉静, 举手道。
  杨国栋看他一眼,对着前面的王川泽说,“还是我来吧。”
  就属船和猴子关系最铁, 他怕于轻舟现在上飞机会情绪不对,再出事。
  一切准备就绪,秋高气爽、天气晴朗。
  杨国栋在试飞任务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上了“精卫”三号机。
  座舱盖缓缓落下。
  塔台里, 张国光默默在心里祈求着,这次千万别出事,人好好的回来,飞机也好好的回来, 他们折不起更多的飞行员了, 也折不起更多的飞机了。
  “洞三(03)请求起飞。”
  王川泽按下无线电通讯按钮,沉稳开口,“可以起飞。”
  吴志伟站在于轻舟旁边,紧张的看着跑道上的飞机缓缓向前, 越来越快,腾空、起飞。
  好在这次的试飞没有出现上次的意外,方向舵没掉、降落时起落架也正常放出了, 杨国栋很顺利的把试飞数据和飞机一起带了回来。
  这次试飞的成功总算让众人紧绷的神经和缓了些。
  结束后其他人去吃午饭了, 于轻舟一个人拎着一瓶酒去了烈士陵园。
  他直接在墓碑前席地而坐, 毫不在意地上的灰尘, 把茅台酒的塞子拔开,先倒了一杯洒在侯勇碑前。
  “她以后做不了我媳妇了, 我也就不听她的了。”于轻舟笑笑,“你之前不是馋这口酒吗?今天我就打开,咱们哥几个喝了。”
  他又给旁边的孙勇武倒了一杯,“我前两天去看了你喜欢的那个演员程丹凤新上映的电影《女理发员》,她演的是一个家庭妇女,瞒着丈夫去学理发,后来成为一名优秀的理发员的故事。我也觉得,没什么职业是男人做得了,女人做不了的,你看廖杉――”
  于轻舟突然停住,自嘲的笑笑。
  重新倒了一杯给侯勇,于轻舟又说起今天的试飞,“很顺利,老杨把你上回飞的数据都飞出来了,别挂心了,飞机呢,研究所的工程师们也再造出来了一架。”
  “嫂子有八一在,我看这些日子她也慢慢的撑住了,以后肯定能越来越好的。”
  于轻舟向后仰靠在石阶上,望着蓝天,他其实挺能理解侯勇的选择的,换做是他,也一定会尽自己最大努力的把飞机飞回来。
  一架试飞样机,是无数科研人员的心血和努力的结晶,是国家勒紧裤腰带也不惜投入巨额经费发展空中力量的决心。每一次起落都意义重大,只有在试飞中找出潜在的问题,才不会在投产装备部队后再次出现,战友们才能安心对付敌人。
  而且每一次飞机的坠毁,都要面临试飞工作一段时间的停滞,各国战机不断更新换代,而他们国家现在却只有已经服役多年的“红星”,迫切的需要更强、更快的战机装备给部队,落后……可是要挨打的。
  想起前段时间看见廖杉满脸的疲惫,于轻舟自言自语,轻轻的说了一句,“以后还是别再摔了。”
  飞机才是最重要的。
  之后的又一次试飞在吴志伟的驾驶下也很顺利的完成了,试飞工作也不知不觉接近了尾声,只剩下最后一个测试科目――失速尾旋。
  之所以把它放到最后,不仅仅是因为到后期飞机已经逐渐调整到最佳状态,还因为这个科目在当前的世界航空领域里被划定为“死亡禁区”。
  于轻舟看着任务单上代表着“一类风险科目”的醒目红杠标记,“这次真要我来,只有我飞得了。”
  王川泽看着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失速尾旋是试飞新战机必须攻克的科目。其实战意义在于近距空战迅速改变机头指向性。近距空战时,能迅速改变机头指向,无疑是对局势有着决定性作用,甚至可以完成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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