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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诶？”
夏油杰：“……所以黑毛和白毛又是新外号，对吧？”
第90章
无论如何, 反正关于五条悟与夏油杰作为羽生慈真爱这件事情的考验就这样定下来了。
“总觉得这样子不够刺激。”羽生慈说道。
【那你还想要怎么样的刺激啊。】系统飘在羽生慈身后碎碎念，【总感觉你这个家伙不干出点破事是不会罢休的。】
“你说得对。”羽生慈说，“日常太久了确实很无聊, 虽然有一定是作者本人根本想不出后面的剧情该怎么写所以才拖拖拉拉想起来写感情线的原因，但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去别的地方找乐子。”
“诶~无聊的恋爱到底是谁在谈啊。”羽生慈装作无奈感慨说道。
【你那破次元旁白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放弃啊！】系统恶狠狠吐槽, 【而且说开感情线的是你自己吧！作者又是谁啊！不要随随便便给搞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出来啊！】
“啧，既然是人设就不要追究那么多了, 想太多可不是一个可爱的系统哦。”羽生慈嚷嚷两句, 将夏油杰与五条悟丢入满是虎视眈眈付丧神的房间里，就潇洒离去。
“现在我宣布，夏油杰与五条悟不是我的恋爱对象了, 草莓大福才是。”
【好随便, 说好的第二天才分手呢？】系统吐槽欲旺盛，但对宿主的做法没有任何的意见。
从袖子里拿出昨天烛台切光忠才塞进去的草莓大福，羽生慈跑去温泉庄别的地方遛弯了。
此时正是正午, 庭院外的花卉芬芳，路过的店员遇到羽生慈之后稍稍欠身，就步履匆忙离去了。
因为是保密性与休闲性都很高的问温泉庄，所以并不用担心这里发生的事情会传到外面去。就算付丧神们和两位咒术师少年打架打得地动山摇, 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
这就是占地面积广的好处了。
走上一座小桥, 羽生慈看着池子里面的鱼, 掏出钓鱼竿就钓起来。
她很安静，难得安静，简直让系统感到不适应。
【宿主, 你怎么了？】
羽生慈五官舒缓, “只是稍微休息一下。”
【休息？】
“就算是不会感到疲惫咒骸的身体，也会需要休息。”她语气轻缓说道。
系统这才想起来, 它其实没怎么看见过宿主睡眠的时候。
她只有很偶尔的片刻才会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眠。但根据系统这段时间对自家宿主的了解，很可能压根不是睡眠，而是主意识跑去别的什么平行世界玩耍，或者寻找什么有意思的灵魂去了。
它不是人，作为一个刚刚出场不久的职场新人，它不是很能够理解情感这种东西。平日里最经常的就是被宿主气急到精神崩溃。
而双方能够好好安静下来聊天却是很少有的。
系统忽然产生了好奇，好奇为什么向主系统报告宿主异常的时候，主系统那边会让它继续跟进而不是解除契约然后离开。
甚至于这么久了它零业绩的事情，主系统那边都不闻不问。当然它自己是很在意业绩的，只是宿主不做任务也不商城购物，这个真没办法。
“如果很好奇为什么主系统那边的事情可以直接问哦，趁着我现在心情很好。”羽生慈说道。
女人的视线飘忽不定，似乎在鱼竿上，又似乎在鱼池里。时而注视近在咫尺的花卉，时而遥望一望无垠的天空。
随心所欲，也无所谓触目所及是什么样的风景。她只是将视线放在了周围的风景中，然后放松身心地欣赏，仅此而已。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心中所想的啊。】系统有点儿暴躁了。
在看见对方的眼眸后，这暴躁的情绪又消散下去，回归宁静。
【我真的很想知道，所以宿主可以告诉我吗？】
问完，它觉得宿主肯定又会和从前一样戏耍它。
但是并没有。
“其实主系统找过我哦。”羽生慈回答，“大概是在五六七八九十章之前的事情吧，不记得了呢。也可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哎呀，你也知道的，我年纪大了很多东西记不清。”
系统：……
系统用沉默来表达它震耳欲聋的反抗，然而没有用，它的宿主继续说了下去。
“我的分意识太多了，数不胜数也不为过。日益强大的灵魂过多，为了确保这个宇宙能够继续运行下去，我将一部分意识投到别的宇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不清楚那边的分意识干了些什么事情，但主系统找上我后，分意识回到了我这边，因此所有事情交代了哦。”
“我记得，你们那边的宇宙基石是一种叫做‘书’的东西吧，虽然是基石，但并不具备自己的意识，只能依靠世界意识也就是主系统勉强维护。虽说因为‘书’的缘故，所以那边的宇宙并不用担心能量太多或者太少的缘故而崩溃，但缺少一个意识的基石确实是很麻烦的事情。”
“这也就是为什么主系统要不断制作你们这些小系统前往别的宇宙做任务的理由了。”
“嘛~总得找一个合适的人选来掌控‘书’吧。主系统到底是一个消耗品，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解释完来龙去脉，系统已经瑟瑟发抖起来。
【所以我来到这里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所以当初签订契约什么的也是你和主系统计划好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当初认认真真求你做任务是怎么回事啊！】
“啊，那个啊，当然是为了哄骗你这个可爱小系统能够乖乖待在我身边随随便便找的理由哦。”女人笑眯眯又残忍地道出了真相。
正巧，小鱼上钩了。
羽生慈拉起鱼钩，将咬住鱼饵的小鱼从钩子上摘掉，重新丢回鱼池里。
她只是享受钓鱼的过程而已，至于钓上来的鱼长什么样无所谓。
系统在她的身边已经因为承受过多事情的真相而备受打击导致精神又崩溃了，这会正来回飘荡，差点摔进鱼池里。
羽生慈也没管它，任由它一个系统在周围扑腾。
过了良久，直到羽生慈将咬钩的鲨鱼丢回鱼池，系统才缓过神。
【所以，所以我的任务是否完成都没有意义对吧？】
“唔，是这样的没错。”
【……那宿主和我说这些的是为什么呢？我只是一个刚出厂的系统吧，根本没有必要和我说。就算宿主保持平日里那样对我的态度，也早就习惯了。】
系统此时就像个小可怜，陷入了自怨自艾中，【哎，宿主根本就不需要我。】
“确实呢，说到底你只是一个用于保持联系的工具小人。”羽生慈承认了系统的自怨自艾。
系统哽住，【你就不能稍微安慰我嘛！我都这样了你还要插刀子！】
“哈哈，但是看你伤心的样子真的很快乐啊。”
【够了！你这个屑人！】
吵吵嚷嚷的系统在羽生慈身边又是活力四射蹦跶了好几下，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好端端的宿主为什么要和它说这些。
【所以宿主你到底想做什么？虽然你是个干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又自我的屑人，但我觉得你不会好端端和我说这些事情的真相。】
“不哦，你可以当做是作者实在是找不到剧情线整理大纲时候发现的一点小细节所以就加上来了。当然，也是为了开启下一个副本啦。”
【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扯你那个破次元的人设了啊！】
“好吧好吧。”羽生慈妥协似的耸肩，“太急切可不是好性格。”
系统理智地闭上了嘴巴，生怕自己再蹦出一句来就会直接精神崩溃再度发疯。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书’吗？你们宇宙的‘书’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只能够依靠主系统运行。但你们的主系统是个消耗品，也就是说随着时间推移，主系统对‘书’的控制会越来越少。一旦基石失去控制或者缺少控制，就会造成漏洞。”
“你们的宇宙并不需要担心能量缺失或者溢出的问题。但凡事有利有弊，不用担心能量问题，就要担心能量体系的问题。因为没有下限与上限，所以无论诞生什么样的存在都是理所当然的。若只是平常有弱小的还好，可一旦出现了能够动摇基石的存在，那问题就大了。”
“基石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啊，人心是多样性的。”
鱼饵已经用完了，羽生慈就从袖子里拿出活蹦乱跳的猫粮挂了上去。
不远处传来响动声，看来是付丧神们与黑毛白毛打起来了。
羽生慈抬手设下一道结界，确保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温泉庄的人后，就继续自己的钓鱼事业。
【宿主的意思，是说我们那边宇宙出现了一个能够动摇基石的存在，是吗？】跟在宿主身边久了，系统也学会了思考，不出片刻就猜出来羽生慈话中的意思。
从头到尾梳理一边逻辑，就是当初为了让此宇宙不会因为她崩溃，所以羽生慈将自己的分意识放入了隔壁宇宙，也就是主系统所在的宇宙中。
主系统正好在各个宇宙中寻找可以掌控基石也就是‘书’的人。在发现分意识之后，就顺藤摸瓜找上了此宇宙的羽生慈主意识。二者经过协商，确定合作关系。
主系统帮助此宇宙的能量容纳上限拔高，而羽生慈则替主系统重新掌控‘书’。
至于为什么主系统不寻找自己宇宙中的人来控制‘书’呢？原因有两点。
其一：这个宇宙里还没有诞生如羽生慈这般具有超强增长性的灵魂，做不到完完全全掌握‘书’。如果强行掌控，极有可能造成和主系统一样的局面，作为一个消耗品日渐被‘书’反噬。
其二：稳定性。前言提及，这个宇宙的能量或多或少并不影响宇宙，也就造成了这个宇宙能量不稳定的局面。不稳定是一种很危险的状态，再加上基石本身并没有意识去控制这种状态，所以极有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微动而造成宇宙坍塌。
羽生慈所在宇宙虽然能量容纳受到阻碍，但也正是如此让其具有稳定的基础，再加上有着时之政府和宇宙意识共同维护，因此整个宇宙始终处于动态平衡的状态。让此世界稳定的羽生慈去控制不稳定的基石，是一种扼制不稳定的手段。
以上两种，便是主系统和羽生慈之间合作的紧要条件，两点缺一不可。
双方确定了合作关系，接下来就是恋爱系统登场。
之所以选择刚刚出场的恋爱系统来担任这个任务，自然是因为其刚出厂的设定。
你看，这刚刚出厂的系统，白白嫩嫩，懵懵懂懂，简直是一个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骗过去了，多好啊。
至于为什么要打着恋爱的幌子？当然是为了给羽生慈玩啊！羽生慈是谁？她是整个宇宙鼎鼎有名的乐子人，平行世界混混人，宇宙意识都忌惮的反骨仔。
《关于看一个想要认真做任务的恋爱系统但宿主就是不做任务后精神崩溃的样子是多么可爱这件事》
以上加个书名号就可以出版的轻小说，就是系统的受难史。
现在又说回来了，为什么羽生慈会突然将事情的真想告诉系统呢？
当然是因为主系统那边撑不住了。
基石是没有意识的，但人心是多样的。
人类的存在是所有宇宙中都必不可少的一环，是构成众多宇宙的关键元素。
羽生慈经历无数的岁月，才从最基础层次的“想要自由”，到现在的“超然脱物”。而其中“人心”是最艰巨的考验。
人类这种生物啊，是绝对不会甘于平庸的。
任何没有性质的物品，在人类的干预下总是会多出莫名其妙的性质。
就如一朵普通的菊花，仅仅是因为人类将其摆放在墓碑上，于是它便成为了哀悼的代名词。
‘书’始终是‘书’，而它的性质早就在人为的干涉下成为了可以达成欲望的工具。
哦，人们总是喜欢将“欲望”一词稍加羞耻，添上点花团锦簇，于是变成了“理想”。
【就是说，我们那边的宇宙出现了干扰基石的人类，对吗？】系统弱弱提问。
“对的哟。主系统那边还是比较着急的。它几乎被基石消耗殆尽。实际上你已经是主系统制作的最后一批系统了，你的前辈们也差不多因为维护基石而死去。真可怜，系统已经变成孤家寡统了。”
女人的话语里还真就有了几分伤感。
【……真的就只剩下我了吗？】
“差不多吧，剩余几个也就这段时间了。”
【那我要怎么办？以后我也会和我的前辈们一样消失吗？然后就是主系统也跟着一起消失。】
“你想吗？”羽生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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