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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鸠占鹊巢的人侧躺在床上对他打招呼，手里拿着韦恩集团的一份招聘表。
而在床边，几个空酒瓶七零八落地倒着, 是他以前放在这里的。
“你喝了酒？”布鲁斯问, 房间里飘荡着浓烈的酒香, 他很喜欢的那对枕头上还洒了一些红色的液体上去。
“我太渴了, 想出来找点水喝。”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人说道，眼睛迷蒙没有焦距：“可是我不想下楼……嗝, 我以为这里是二楼的餐厅来着。”
“喝了多少？”他走了过去，走到床的另一边时才发现自己刚才看到的只是一部分，她大约把这间卧室里所有的酒都喝光了，其中应该有几瓶度数很高。
布鲁斯庆幸韦恩家的酒窖不在二楼, 伸手将她正握在手上的那瓶拿走。
“不要抢我的东西！”脾气不好的超人女友扑了过来, 想将酒瓶抢回去。
布鲁斯没让她得逞，用脚把这些瓶子都踢到床下, 然后在对方的眼前晃了晃自己带回来的“甜点”。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睛一下子亮得放光，就像他在游历时遇到的, 饥饿到极点的野兽。
死死地盯着那袋液体，自认为一点都没醉的若娜思考着正面将蝙蝠侠打晕的可能性, 却完全忽视了为什么他会指着血液说点心的问题。
“你……”若娜的身体一直在往布鲁斯的方向倾斜，整个人都几乎倒进了对方的怀里：“这是什么……好香，是好吃的吗？”
“酸梅汁。”抱着她的人撒起谎来也是一点都不脸红。
“……啊？”若娜觉得他说的不太对，但她的确很想喝袋子里的东西，无论究竟是酸梅汁还是甜梅汁。
“给我，我想要。”最终，她选择了听从内心的真实想法，伸着手去够。
“这可不行。”布鲁斯在此时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跌倒在床：“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他说，作势要去喝。
“不！”饿了好久的吸血鬼扑了过来，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娇小身体上的力气摁倒了他，然后骑在他腰上，迫不及待地将那袋东西喝完。
喝的时候她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哥谭的酸梅汁不正宗。
懒洋洋趴下去，若娜没意识到自己现在面临的是什么情况，没有人会提醒她这个姿势有多暧昧，要是被克拉克看到，等待她的就是快乐的修罗场。
“好喝。”她舔了舔嘴角，酒劲开始上涌，让她以为身下的人就是自己目前的小男友：“明天，还要。”
说完，她就彻底睡死了过去。
若娜从来都不知道烈酒居然对吸血鬼管用，她记得以前男妈妈喝多少都不会醉，于是昨晚就想装醉来糊弄一下蝙蝠侠。
但在蝙蝠侠面前演戏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对方似乎已经对自己起疑了。
于是，为了让自己的表演更真实点，她狠了狠心，把能找到的酒全吹了。
这样做的下场是惨烈的，就在她睁开眼的那一刻，昨晚的记忆飞速从眼前闪过，每一幕都写着“你完了”三个大字。
今天的她要去实验室入职，所以醒得格外早一些。布鲁斯还在沉睡着，另一间房里的克拉克也是。
还有补救的时间。
若娜马上从地上起来――她居然睡了一晚上的地板，虽然下面有个肉垫。
走正门有些危险，要是正好碰到克拉克就不妙了，还是翻窗比较安全。
她很快就对自己的想法付诸了行动，时间卡得刚刚好，就在她回到《无名女郎》面前的时候，克拉克来敲门送她去上班了。
打开门，迎面就是一束漂亮的玫瑰花。
“真漂亮，”她开开心心地接过来，和紫荆以及六合插到一起：“特意为我摘的吗？”
克拉克看上去比她还高兴，正想将早餐拿出来，却忽然闻到了一股酒味。
“蓝，你喝酒了？”
闻言，若娜低头闻了闻自己的睡衣：“昨夜下楼去找水喝，结果拿成酒了。”
见自己身上的味道的确不好闻，她紧接着就把氪星狗狗赶了出去，说要先去洗个澡。
一番自然的操作打消了克拉克的疑惑，若娜搭乘着超人牌飞机来到了大都会，和对方在公园分别后坐公交来到了实验室。
同事们对她的到来表示了欢迎――最近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真不知道那个神秘兮兮的新项目到底是干什么的。
研究员们的工作间都相对独立，若娜坐下来后就打开了直播，并把标题改成了“沉浸式上班”。
【救命，我是来看直播的，不是来坐牢的。】
【摸鱼看视频的我感到了双倍的不快乐。】
【姐姐也成为早八人了.jpg】
【各位卷王现在都卷到了游戏里吗？】
不一会儿，若娜受到了自己要处理的数据和文件，对此一窍不通的她每个字拆开来都认识，合到一起就想打瞌睡了。
没想到游戏里的工作真的这么硬核，突然怀念起在韦恩集团旷工摸鱼的日子了。
将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脸，若娜摆出了一副努力工作的表情，实际上却是打开了装载着智能AI的手机。
把它们发给亲爱的妮妮。
需要的时候是妮妮，不要的时候是斯塔克，管家对Miss.罗杰斯的作风已经相当了解，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也是可以处理的。”
哼了一下，若娜在手机的备忘录上打着字：你不希望我和妮妮联系吗？
管家闭嘴了，在提醒了一句“sir也许并不了解这方面的研究”后，便将这些按理说不准外传的东西发送去了复仇者大厦。
不是还有班纳博士嘛，他不在大厦了？反正也没事做，若娜便紧张刺激地带薪摸起了鱼：听说班纳博士有好几个博士学位呢。
班纳博士已经有对象了。管家强调道。
我又没想对他做什么。若娜回道，视线里忽然飘过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莱克斯・卢瑟，他居然来实验室了。
飞速熄灭手机屏幕，她假装十分认真地计算着数据，借着摄像头观察起了卢瑟。
【好大一个光头。】
【@克拉克，你女朋友在看你死对头。】
【之前就想说了，姐姐考虑推到莱秃吗？我觉得他很带感诶。】
【草，这样的话超人会黑化吧，一定一定会黑化吧。】
卢瑟和若娜现在的上司交流了几句，两人带着密谋的表情往实验室的深处走去。若娜见状马上发动技能，以肚子不舒服的名义来到了厕所，然后使用了昨晚捞到的道具，把自己变成了一条小蛇。
一条绿油油的小蛇。
早知道给的是这个，昨晚就不去夜袭蝙蝠侠了。
好在它虽然是消耗品，却一口气给了她三个，还可以对其他目标使用。
指头粗的小蛇小心翼翼地在摄像头的帮助下追踪着卢瑟，这种变形道具变出来的东西通常都不会有红外线，所以往往可以免疫掉监控。
不过在人并不算少的实验室，若娜觉得自己最大的问题是如何避开路上的人。
可别被当成实验品抓走了。
千辛万苦地来到了一间私密的会议室，刚钻到沙发底，若娜就听到卢瑟自信地说这儿就算是超人都不会发现。
超人的确没有发现，但他的女朋友发现了。
“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
“目前来看，一切顺利。”不知道名字的教授双手比划了一下，因为这项实验属于非法行为，他没敢说得太直接：“已经这么大了，等大小脑发育完全，就可以向他输入知识和思想。”
“能力呢？能力怎么样。”卢瑟追问道，“和超人相比。”
哇哦，上班的第一天居然就被她完成任务了。若娜觉得自己今天的运气真是不错。
【超人，要素察觉。】
【是康纳吗？这么快就出生了啊。】
【克拉克喜当爹。】
教授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太小了，只检测出大小脑的发育远超常人，其他的还要等计划再深入一些……”
卢瑟打断了他的话：“我要去看看他。”
两人消失在一扇门后，在金属门即将关上的时候，绿色的小蛇飞速蹿了进去，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第71章 小青梅和小竹马
（十六）
若娜藏在一张工作桌的下面, 听着半场开香槟的卢瑟发表了一番打败超人后的感想，而站在他身边的研究员不停地附和着。
她伸出小小的豆豆眼往培育仓看了看，继承了一半超人血统的“秘密武器”还是个胚胎, 一旁的两个屏幕记录着他的身体数据，显示最迟三个月后，他就可以成长为一个成年人。
三个月，这可不行，太慢了。要是在这里磨蹭上这么久, 她的坟头草都不止三米了。
若娜暗暗想着，鄙夷了一番实验室的科技水平，就这还世界顶尖。
第二个能获得道具的任务地点就是这里, 这种任务往往和可攻略的角色们相关, 说难也不难, 就是角度刁钻。
比如她之前做过的那个, 比如现在的这个――要求她成为康纳第一眼就看到的人。
若娜知道人都有雏鸟情节，不知道氪星人会不会也这样。
滴了滴手机, 她让管家准备入侵星辰实验室的系统。
“……预计将继承超人的全部能力，并且绝对听话受控制，”研究员给卢瑟看了他们的实验数据，每一项都在往老板高兴的地方发展。更值得高兴的事, 这件事目前没有走漏任何的风声, 号称是地球t望塔的正义联盟对此丝毫未觉，而在铅元素的作用下, 近在咫尺的超人也没有感觉到培育仓里的这个和他血脉相连的生命。
“他将让那个虚伪的外星人彻底消失。”研究员又挤出了几句恭维的话，有些还是若娜白天对他说过的, 令她不禁感慨现在连拍马屁都这么卷了。
同样是科学家的卢瑟拷贝了一份康纳的实验数据，又盯着舱室里的胚胎审视了一会儿, 像是要看看这半个氪星人和自己长得像不像。
若娜对康纳的长相没什么印象，他原本不在她的计划里，只是道具任务恰好刷在了他的出生点，于是顺带着发展一下。
类似的故事已经有韦恩家了，重叠的话没什么大的意思。
目送着他们离开了这间隐蔽的实验室，又向上司请了个假，她耐心地等着管家的破解结果。
上司的回复很快，他显然对方对她这个第一天上班就摸鱼早退的态度有些不满，反拨了电话来询问她现在在哪里，但胆子很大的若娜并没有接。
静静地等到了实验室的下班时间，青色的小蛇从桌下的缝隙里钻了出来，四角的监控闪烁了几下，暂时被管家切断了。
“十五分钟。”斯塔克的英式管家说，手机上出现了他的虚拟形象，被若娜拿着靠近了培育仓。
“可以研究下怎么让他快点出来吗？”若娜的手贴着玻璃罩，看着里面的胚胎。
管家连接了实验室的数据，左边的屏幕出现了片刻的花屏，恢复后上面显示着“调整中”。
帮不上忙的若娜看向了别处，一台电脑里储存着卢瑟搜集的超人资料，其中一张的照片出现了她的身影，旁边有许多批注，不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受到不明阻力，暂未找到此人”。
“是你……”她才出声，手机里的AI忽然“滴滴”了几下，然后道：“有人阻止了我。”
“星辰实验室居然可以拦住你？”感到奇怪的若娜走了回来，管家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和那个阻挠它的“人”争斗。
十五分钟的空白期要结束了，在最后的十几秒，管家终于拷走了她要的东西。
若娜直接传送回了公寓――克拉克已经把它退租了，这儿目前属于空闲状态，家具都套上了防尘罩。
管家开始研究小超人的数据，若娜看着一排排的文字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滚动着，一开始还谦虚好学地认真看了会儿，后面就躺在小沙发上睡午觉了。
“对了，”她眯着眼问，“刚才想要阻止你的人是谁。卢瑟？还是别的什么人。”
“暂时未能查到。”管家抽空回答道，“您知道的，这里并不是纽约。”
“会是蝙蝠洞吗？”她在一番思索后突然问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管家说。
睡醒后又在公寓待了会儿，若娜用另一个身份租下了这里，见克拉克还没下班，便拦了辆车到星球日报去找他。
不得不说她最近的运气实在令人落泪，出租车还没开出这个街区，前座的司机就一打方向盘把她拐进了一条小巷子，威胁着她交出值钱的东西。
大都会的治安，原来也这么差了吗？
没有在心底呼唤几乎是随叫随到的超人小男友，若娜朝着司机笑了笑，缓缓地将手伸进包里，似乎是要给对方拿钱。
下一秒，一串电流击中了他的身体，司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昏迷之前还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扣下了扳机。
若娜侧身躲了躲，但预判得不太准确，子弹擦着肩膀飞过，又穿过了后窗。
玻璃破碎的声音吸引了几个路人的注意，一边拿着手机报警一边高声问着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红披风飞入了若娜的视线中。
明明今天的地球和谐平静得不可思议，克拉克却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笔尖在纸上勾画着无意义的线条，电脑上待修改的文档也打开了多时，反常的举动让一旁的同事担心不已。
“克拉克？”吉米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生……”
话还没说完，克拉克猛然起身，丢下一句惯用的“去厕所”就不见了身影。
因为感觉到是小青梅出了事，克拉克赶到的速度比以前还要快上许多，以至于当他出现在若娜眼前的时候，头顶的小卷毛都被吹成两撮。
分了些目光给倒在前座的司机，拥有着一颗超级大脑他很快就想起了相关的记忆。
有过犯罪前科，并且不是大都会人。
他想起蝙蝠侠的话，最近的大都会可能不太安全，即使有超人在。
“谢谢你，超人。”若娜说，要不是肩膀处的伤口还渗着血，她也许还可以对穿着制服的小记者调笑几句。
虽然看着吓人，但对于吸血鬼而言不过是个小伤，通常马上就会恢复。
可宛如火焰灼烧一般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从肩膀传来，让许久没受过伤的她几乎要维持不住虚假的笑容。
就像大部分哥谭人都对蝙蝠侠有特殊的感情一样，大都会的人基本都是超人的粉丝，和超人有关的新闻往往也是最抢手的。亲眼看到偶像的几人有些激动，一个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一个胆子大的想过来攀谈。
然后，他们就看到超人大惊失色地抱住了出租车里的人，举动和话语都亲密得不像是施救者和被救者。
该死，子弹里有金属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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