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虽然年轻却德高望重的X教授,X战警的领导者,复仇者联盟深切信任的合作伙伴,平时看着一脸纯良, 谁知道竟然趁着来阿斯加德中庭分德的机会,偷走了他的妹妹兼未婚妻。
没错,托尔已经决定了, 一但奥丝塔拉醒来, 自己就立刻求婚。
他怀疑奥丝塔拉那时和荒原狼同归于尽就是因为自己的态度, 真爱也好替身也好, 妹妹开心最重要――他不能再失去家人了。
在学校的无功而返没有打击到托尔,他决定去另外一个地方试试。
一觉无梦, 若娜第三次醒来时看到的还是查尔充满英伦风情的脸。
她记得在相册的某一张照片上,他们合影的背景板是一座古老的城堡,查尔家境颇好,不知道还是不是贵族。
胳膊还在腿还在, 头发也没少一根, 恐怖的查尔先生居然放过了自己。
若娜捂着胸口松气,迟缓片刻才意识到他俩竟然睡在一张床上, 盖着同一条毛毯。
再伸手往脑后一摸,就连枕头都是同一个。
脑中飘过了星辰大海, 还有无数的问号。
查尔先生的手搁在她的腰上,整个人往她的方向倾斜。他的头发比自己还要长一点, 若娜挪动脑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压了一小撮在肩下,难怪对要凑到自己这儿来。
正想着,对方靠得更近了,几乎要和她脸贴脸。
我可是个正经人!若娜心道,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衣领,然后便发现这衣服的手感和之前不太一样,微微勾头一看,果然被换成了睡衣。
这栋小木屋应该没有第三个人,她冷静地分析着,也许是查尔先生扒自己衣服的时候发现她肉质不太好,于是放弃了把她端上桌的想法。
若娜逐渐说服了自己,躺得也心安理得起来。身边的查尔呼吸急促了几下,仿佛知道她的小脑瓜里在想什么,因此而憋着笑。
脖子和肩膀麻麻的,对方给自己选的睡衣居然是露肩的一字款。她不太高兴地拉了两下,又毫不客气地将一旁的人推开。
尽管窗外已经黑了,但她还是想站着度过今晚。
唔……似乎自己以前经常过昼夜颠倒的生活。
“小娜?”查尔醒了,睡眼惺忪地问着:“不继续睡吗?”
他的睡衣和自己竟然是情侣款,同色同设计。
“睡不着。”若娜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那两撮挑染倔强地敲了起来,一左一右竖成呆毛。
“嗯。”查尔的声音慢慢都是困意,但还是跟着她从被窝里爬出来:“看部电影?”
若娜开始怀疑自己的猜测了,哪有对食材这么好的厨子――手艺还特别差,连番茄都不会切。也许冰箱里的东西是她想多了,说不准查尔就是正正常常的,吸血鬼。
新的猜测让她再次惊慌了起来,比起爱好独特的变态,非人的吸血鬼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区别就是前一个斩立决,后面是死缓。
想象着血液一点点离开自己身体的感觉,若娜不禁站得离查尔远了些。
相册上的那些朋友,会不会已经……
远处的变种人学校,再次被这对“夫妇”惦记的几人打了几个喷嚏,从梦中惊醒。
好巧不巧,查尔选的电影也和若娜的胡思乱想有关,是一部四部曲,很长,主题是爱情和,吸血鬼。
名字则是叫做《暮光之城》。
看到那位十分眼熟的男主露出獠牙的时候,若娜往查尔瞥了一眼,觉得下一秒自己的脖子也要遭殃。
觉察到她在看他,查尔也转过头,望着她的眼神越发温柔。
一定是对储备粮的慈悯。
不过话说回到电影上,这部片子的情节为什么这么熟悉。
不是简简单单的看过和知道剧情,就好像若娜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里面的每一个角色都能让她联想到一些事情,记忆的碎片不断出现,但都无法拼成完整的拼图。
梦游似的看完了第一部 ,她在查尔想切下一部的时候问:“为什么会想到看这个?”
“你在受伤前就很想看,”对方的眉头慢慢地宁了起来,仿佛在和她共情:“小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怀疑你是吸血鬼算吗?若娜心想,突然没有了继续看电影的心思。
她兴致缺缺地走出影音室,窗外的天空从深蓝变成了浅灰,远方隐隐可以看到即将升起的朝阳。
“我想去森林走走。”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查尔没有拒绝,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便一起出了门。
林间弥漫着清晨特有的雾气,阔叶木下的土地阴冷潮湿,走在上面并不舒服。
很难想象居然有人会愿意在这种地方居住,抱着胳膊的若娜想,有一种自己回到了原始森林的错觉。
“……我想问问,我们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其实应该是“你”,她始终觉得那栋房子不属于她,里面也没多少生活的痕迹。
“躲避阳光和你不喜欢的东西。”查尔出门前带了把厚实的黑布雨伞,在回答她的问题前还接到了一通电话――这里竟然有信号,不过他匆匆看了眼来电人就挂断了。
“我以前不喜欢阳光?”他们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高地,太阳正在从云层中升起,却并没有令她感到看日出的喜悦,反而是一阵不安。
查尔撑开了伞,没有回话,一片阴影笼罩了他们。
这一幕莫名熟悉,只不过记忆里的她所在的地方是海岸,蒸汽式的汽轮喷出滚滚黑烟,让原本明媚的天空变得阴暗沉闷,她和另一个人却很享受这种人造的乌云。
她在太阳快要彻底跃出地平线的时候往查尔身后瑟缩了一下,萌生了回去的念头。
查尔几乎马上就领会了她的意思,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回走。
太阳在他们身后慢慢升起,他们却与阳光和温暖背道而驰。
若娜远远地看到了木屋的尖顶,屋顶的防水层特意涂成了灰色,让它能够完美融入昏暗的森林。
“那也是你的意思。”查尔说,他仿佛真的拥有读心术:“这栋房子是你一手布置的,包括那片花圃,你说你最喜欢百合花。”
原来那里种的是百合。她想道,但其实,比起百合,她更喜欢鲜红的玫瑰。
或者其他的,像火焰一样热情的花朵。
“当时你说等百合花第一绽放的时候,我们就结婚。”查尔还在继续说着,似笑非笑,因为她定下的时间早已逾期,最开始的那些花早就枯萎了。
而且,同样的话她还对另一个人说过。
他和他如约而至,然后在花丛前面面相觑,同时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了。
真不简单,居然可以骗过X教授和万磁王。
查尔偏头望着她,想重新得到那个承诺。
如果……他愿意再感受一次那种充实的快乐,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步入婚姻的殿堂。
若娜完全没意识到他的期盼,而是默默地吐槽着“自己”以前竟然这么罗曼蒂克,和短发露肩小皮衣的不良少女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不过――身边的查尔单看外表也不像是会往冰箱塞血浆的样子,人的内心和人的外貌往往不能一概而论。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泽维尔有些遗憾。他收伞进门,在若娜有些不知道做什么的时候适时道:“不好奇我这个教授是教授哪种学科的吗?”
不会是医学类吧?这样那些奇怪的东西就解释得通了。
若娜脱下外套,保守地猜测:“哲学?”
“心理学。”
噢,也差不到哪里去,都是她一听就想打瞌睡的。若娜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能看穿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查尔的身体往前微微倾斜了一点:“你在想这里的某一件家具。”
嗯?说好的心理学不会读心也不会算命呢。若娜顿时有些心虚,眼睛还不受控制地朝冰箱瞄了一眼:“算你蒙对了。”
她等待着对方继续说,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踉跄了一下,非常顺理成章地倒在了对方怀里。
奇迹的是,她竟然没碰到扶手椅背什么的,就像是有意识地避开了她们一样。
若娜立刻就想起来,但另一个人却不想。
“你看到那件家具里面的东西了,”徐缓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炸得她脑袋一嗡。
完了,自己还是逃不过变成小甜点的命运。
“你觉得我是……杀人犯?”查尔还在玩这个游戏,若娜捂住了脸,期待自己能死得体面点。但没一会儿,盖住眼睛的手指就被对方移开了,她从指缝中看到了查尔温柔的脸和视线。
放在腰上的手将她扶了起来,为了不让自己摔在地上,她的手臂顺势放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腰上查尔先生的腿没问题的话,她觉得对方会来一个浪漫的公主抱。
“猜对了一半。”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眼神变得炙热而危险:“其实我是,暮光之城的吸血鬼。”
什么叫一半,她明明也猜过这个选项。若娜恼火地想着,猝不及防地被查尔扣住了脑袋,按下去接吻。
一段时间后,若娜气喘喘地和他分开,脸颊因为缺氧爬满了红晕。
她双手发软地抵住查尔的胸膛,胡思乱想着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坐在轮椅上还身材这么好。
“你,你准备要吃掉我吗?”她想起一切的开端,那个邪恶的冰箱,还有那些血浆原来的主人们。
泽维尔望着眼前这个不会老去的少女,他们相遇的时候,对方已经看遍了大洋两岸的沧桑,虽然极力表演出一个涉世未深的不良女孩形象,但眼底的某些东西还是出卖了她。
而现在的若娜,或许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没错,这是作为你之前不守信的惩罚。”泽维尔将她抱紧,从另一只意义上开始吃掉她。
第102章 变种人与普通人
(四)
若娜几乎要迷失在查尔给予的快乐之中。
他们紧紧相贴, 像两棵相依生长的树,一同沐浴在早晨的朝阳中,开花, 然后枯萎。
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若娜事后瘫在对方怀里放空了片刻大脑,又磨蹭了会儿才慢吞吞地准备去洗澡。
分开的时候,她看到查尔的脖子上到处都是红红的痕迹,心虚地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可怕的吸血鬼。
不知道为什么, 她很喜欢抱着别人的脖子啃来啃去。
去卧室找了下毛巾之类的东西,出来路过客厅时她停下了脚步。
查尔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靠在轮椅上,若娜的目光不自觉地看了看他的双腿, 觉得让对方自己洗澡未免有些太为难了些, 于是提出一起洗的建议。
说完她就感觉自己是个大笨蛋, 尤其是对方嘴角浮起暧昧笑容后。
最后当然是在洗澡的同时做了点别的, 再一次处于事后状态的若娜沉在浴缸中咸鱼瘫,有一种自己被掏空的错觉。
过了一会儿, 重新穿好衣服的查尔来捞她起来,不太想动的若娜升起了戏弄的心思,拽着对方的领带把他的身体拉了下来。
浴室的地板弥漫上水渍,等两人真正完事的时候, 宝贵的上午已经悄然而逝。
若娜找来吹风机给他们吹头发, 在门外的走廊上。
阳光落在和他们不过半米的花园中,她好奇地伸出手感受了一下, 本就偏白的皮肤在灿烂的日光下更显雪白,温暖如情人的怀抱。
“奇怪, 也没有那么吓人嘛。”她说,在缩回手后。
“也许是这次失忆让你忘记了对它的恐惧。”查尔说完问她午后要不要去附近的小镇转转, 这也是她昨天因为意外没完成的计划。
若娜欣然答应,他们在太阳最大的时候驱车出发,阳光驱散了早餐的朦胧雾气,森林也没有之前的阴冷诡谲,反而有一种世外之境的安宁悠远。
他们开的这辆车很先进地有无人驾驶功能。没见过世面的若娜上车后感慨了一番,又在驾驶位上跃跃欲试了一会儿,然后沮丧地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点亮开车这项技能。
她决定等伤情稳定了就去考个驾照,万一以后要跑路说不准可以用上。
查尔口中的小镇无愧于“小”字,就是一条马路边散落着几家便利店邮局电话亭,再远一点还有几户同样居住在森林里的人。
他们走进了镇上唯一的蛋糕店,店主似乎认识他们,极力向若娜推荐新推出的一款甜点。
正好查尔要去邮局寄东西,若娜就在窗边坐下来慢慢地品尝面前的蛋糕,边看着马路上的风景。
在裱花的店长絮絮叨叨地说着好久没看到他们了,还说查尔年纪轻轻,没想到会是拥有多个学位的教授,就是腿可惜了点。
他还提到了一件事,说距这里有些距离的医院丢了批人造血浆,直到现在还没查出来是犯案的是谁。
嗯?若娜终于看向了他,想起了冰箱里困扰她两天的东西。
原来查尔……要是在一天前,她应该不会接受,但现在居然觉得松了口气。
一份蛋糕快要吃完的时候,若娜看到查尔从邮局中出来,没走几步却被一个人追上,两个人退到投递箱后说了些什么,再出现的时候就只有查尔一个人了。
他们似乎真的在这里生活了很久,许多人都认识的样子。
将金属刀叉放到一边,若娜想到门口去和查尔汇合,却在起身时忽然撇到了一抹耀眼的金色。
她顿了顿,仔细向那边看去,那人却转身从她的视线中消失。
“小娜?”她一直出神到查尔回来,“你在看什么?”
迟疑了一下,若娜说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只但又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
在得知那人的外貌特征后,查尔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或许只是长得相似而已。”
若娜却很肯定自己一定认识那个人,可直到他们离开小镇,那人都没再出现。
她有些闷闷不乐地回到木屋,虚度了今天接下来的时光。
到了第三天,躺在查尔怀里醒来的若娜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金色,长发……还是红色短发来着?
她困扰地想了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思考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这种远离喧嚣的生活过了快一个星期,期间若娜在森林溜达时救下了一只失去母亲的小鹿。
被那双湿漉漉的天真眼睛蛊惑着,她将它带回到了小木屋,花园里的百合很快就惨遭毒手,最后不得不又围了一道篱笆。
这片森林不知位于阿美莉卡的哪个维度,下了场雨后气温变得更低了,若娜怕小鹿在外面挨冻就让它进了门,让查尔有些不满。
她每天投注在小鹿身上的时间可比他的要多多了。
小鹿一路乱撞跑到了他的脚下,查尔抢在若娜伸手前把它抱了起来,然后丢去了储物间。
若娜还想去救自己的新欢,但很快就自身难保了。
他们黏黏糊糊地度过了秋日的一个午后,若娜想在客厅加一个老式壁炉,烧柴火的那种,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牵着小鹿到森林中去乱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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