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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如果不喜欢的话，他怎么会一直回复我消息，还因为我没有回复就过来找我。
虽然他今天把手机号码同样给了别的女生的事情让我很不高兴，但是我勉强可以不计较啦！
五条主宅如哥哥所说非常古朴，一看就是拥有长久历史的老宅，岁月的痕迹随处可见。
大概是因为有五条悟陪在我身边，所以这样的环境并不是那么地压抑。
五条管家十分吃惊于我的存在，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没有打量我，可是一旦找到机会，他的眼神就和X光似的黏在我身上，让我很是尴尬。
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聊着天，时不时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晚间，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
影院里没有多少人，当男主和女主拥抱在一起时，五条悟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我心尖一颤，偏过头看他。
他目不斜视，像是电影有多么吸引他的注意力似的，别扭道：“……老子不知道对你的感觉是不是喜欢，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去研究研究。”
他像是懊恼于自己说话的语气，不满地皱了皱眉后，有些自暴自弃地说：“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女孩子在想什么！就像上次你突然不再回我的消息一样，老子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别人才得到答案！……总之你不要向我告白，这种事情当然该我来做！等老子确定老子真的栽了，老子会第一时间向你告白的！”
他已经有些胡言乱语了，一会“我”一会“老子”的，没有显得粗鲁，反而在我眼中非常可爱。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和紧张，他又怎么会口不择言？
我带着笑看着他。
大概是没有得到我的答复，五条悟不确定地问：“听见了吗？我们说好了哦？在我没确定心意期间，你不能和其他人，尤其是夏某某联系！”
我笑了出来：“什么嘛，你怎么那么针对杰啊。”
“？”五条悟大怒，“你为什么喊他杰，却喊我五条君！？你们背着我到底联系多久了！？你们这两个偷腥猫！”
我：“……呃，好吧，悟君？”
“为什么要加上敬称！？”
真的像个小孩子似的，这点事儿都要斤斤计较。
我笑眯眯凑近他，在他耳边说道：“悟哥。”
五条悟：“……”
五条悟脸一下子爆红。
什么嘛，还真是一个纯情的男高中生。
我和五条悟进入了互相了解阶段。
他每周都会抽时间来陪我做作业或者练习网球，在发现他网球技术日渐精进后，我也开始学习起了咒术相关的知识。
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咒术天赋极佳，且咒力充沛。
“是特级。”咖啡馆内，五条悟看着仪器挑了挑眉，“夏夏，如果你成为咒术师的话，说不定能成为不亚于我的存在哦？”
“不要。”我拒绝，“我的梦想是成为世界第一的网球选手，脚踢越前南次郎，拳打越前龙马！不过我也会努力学习咒术的～”
我本来想和他说不如他来当网球职业选手，谁知道他突然压下了我的头，跟着我一起趴下。
我：“？怎么了？”
五条悟捂住我的嘴。
外面，传来夏油杰等人的声音。
“啊，悟这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个女声不耐烦地说。
“可能出去找其他女生了吧。”夏油杰意有所指，“只有恋爱才会让一个人那么准时地消失，也不参加我们的周末活动～”
“人渣。”女声道，“宁愿每周单独抽时间去见，也不愿意带来给我们认识，这对人家女孩子公平吗？怎么，是想以后不认账吗？”
“别这样说嘛。”另一个女声响起，“可能还没确定要不要在一起，还在认识阶段？”
几人对话的声音逐渐远去，我的心情却不受控制地沉了下去。
五条悟没有瞒我他的情况。
他对我纯情、容易脸红，是因为我是他第一个有“喜欢”这种感觉的女孩子，他说之前不和我见面，是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和我相处。
他又不想让夏油杰他们看出来他的窘迫，所以只能躲避。
实际上，五条家这些年光是相亲就让他去过不少次，还给他介绍过类似于“情妇”“妾室”的人。
这些事情在我听来简直是无法理解的封建。
五条悟怀有同样的心情，从未接受过。
可是我们都相处那么久了，五条悟还是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我坐起来，本来想问他之前所说的考虑，到底考虑得如何？
话到嘴边又想起五条悟说的“考虑清楚一定第一时间向我告白”的话。
如果我逼问，五条悟给出的答复会是他的真心吗？
是否喜欢，真的需要那么长的时间来思考吗？
还是说，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呢？
我的这点少女情怀，很快被另一件事击破。
五条悟和我说，他要去做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事关星浆体。
“神女的疯狂信徒要献祭天内理子，用于让神女尽快恢复。”五条悟简略地和我说了下任务，“我和杰被派去监管天内理子一个月，等神女那边做好准备后，送她去献祭。”
我皱眉，想起了曾经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对话，心中隐有不安：“……你是怎么想的？”
五条悟不屑道：“一个靠杀人才能复活的神女，你觉得她是神女还是魔女？如果天内不愿意，老子和杰都会保护她。大不了就和神女、神女的走狗们为敌，老子无所谓。”
他停顿了下，说道：“杰也是这样想的。”
说完，他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我握紧咖啡杯，心底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不安。
一个月啊……
希望不要发生意外吧。
然而，在五条悟离开的第一周，意外就发生了。
——五条家的长老找上了门。
在五条家长老的身后站着不少西装革履的人，他们每人的手中都端着昂贵的珠宝，在妈妈疑惑的询问下自报了家门。
妈妈莫名其妙地叫回了正在训练的爸爸、哥哥和我，一起席地而坐，不明所以地看着一脸严肃的五条家长老。
长老身后的仆人弯着腰，状似恭敬，语气里却是无法遮掩的高高在上。
他开门见山：“我们知道了家主正在和令爱交往，考虑令爱年岁暂小，为了表达诚意，我们先送上礼物。”
我迷茫地和爸爸妈妈对视。
且不说我和五条悟还没确定关系，就算确定关系了，直接上门来送礼物是什么鬼？
五条家还有这种风俗吗？
而且也没人经过我同意啊？
在我们越发莫名其妙的注视下，这人继续道：“等令爱年满16，长老们可以同意她陪在家主身边，做一个妾室。”
啊？
我震撼地想。
你们吃-屎吃多了吧？
俗话说得好，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再次跌倒。
让我们准备好围观五条悟同学的二次跌倒！
第84章
前世鸭！
我都不用看，就知道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脸色是什么样了。
无语到极致，反而是好笑占据了上风。
我拉住越前龙马。
对面这群人既然是五条家的，那么肯定都是咒术师。咒术师和普通人之间战斗力的差距极大，我们不能和对方起肢体冲突。
五条悟不在，谁知道这群长老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见我们面色不善，那仆人很是“体贴”地解释：“‘妾室’不是在侮辱令爱，在传承千年的大家中，家主有几个妾室是很正常的事情。比起普通人，我们五条家的妾也是锦衣玉食、高人一等的。”
“是吗？”爸爸不阴不阳地答，“我女儿本身就锦衣玉食，也不需要高人一等。”
我总觉得我和这些人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就和与夏油杰相处时一样，我有一种本来就很熟悉的感觉。
我接下爸爸的话，不咸不淡地说：“我和悟君还没确认关系，你们该让悟君来和我说。”
那个仆人一时间没有接话。
果然，他们特地抽了五条悟出任务的这一周来，就是故意来给我下马威，压根没经过五条悟同意。
我懒得再搭理他们，拿出手机给五条悟拨号。
手机响了几声，却没有被接起。对面的长老猜出了我在给谁打电话，露出了不易察觉的讽笑。
下一刻，五条悟的短信便立刻发了过来：【怎么了？我在出任务。】
【你们家长老过来找我麻烦了，让我16岁的时候给你当妾。】
【？他们是脑子被硫酸腐蚀了？老子找人去收拾他们。】
【嗯。】
不多时，那位长老的电话响了起来，也不知道对面是谁，他的面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电话挂断后，他冷哼一声站起身：“今天是我们打扰了，告辞。”
爸爸妈妈之前调查过五条悟的身份背景，将大家在网上对他的评价一一收集，得出的结论是：人很欠揍，但是是个很靠谱、值得信任与托付的存在，感情生活非常干净，天天除了上学、出任务就是训练。
我是他的初恋。
万万没想到……
“宝宝，妈妈希望你考虑清楚。”越前伦子坐在餐桌的对面，面色严肃地展开了家庭会议，“今天的事情不是五条君的错，他也在你通知后第一时间解决了，可是宝宝，有三个问题你要想好。
“第一，你出了事，他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赶到。在他的世界里，你不是第一优先级；而你没有独自处理和他相关事情的能力。
“第二，他的家族和我们的三观不符，男尊女卑。虽然五条君的父母已经离世，可五条家还有一堆长老；
“第三，我不认为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只发短信，却不回电话，是不是因为他没有和别人正式地介绍过你，所以才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存在？
“在他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前，宝宝，妈妈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
越前龙马同样表达了态度：“怎么都要等你先成年，你现在还太小了。”
我：“……”
爸爸活跃了一下气氛：“我和你妈妈把你养大，可不是送你过去给人欺负的哦少女？”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当天晚上，五条悟给我打了电话，和我说了那个长老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个长老有个孙女，小的时候就想往五条悟身边塞，但是五条悟压根没那方面的想法，全心全意和六眼做斗争。据说他小时候控制不好六眼，成天成天地睡不着觉，一度以为自己会猝死。最痛苦的时候，五条悟不是没做过疯狂的举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五条悟哪来的心情和他们玩这套，直接拒绝了，并且直言不需要人陪。
这么些年下来，这个长老和他的孙女还是不死心，毕竟嫁给了五条悟，就等于是五条家未来的家主夫人，这样的权势地位谁能轻易放手？
“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六眼会被屏蔽哎。”他在听筒另一边撒娇，“如果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
“你现在已经掌握了不是吗？”我安慰他，转开了话题：“任务进度怎么样了？”
“本大爷被悬赏了。”
“什么情况？你没事吧？”我心一紧。
五条悟细细地为我解释起了目前的情况。
针对于天内理子的处理，世界上神女的信徒们分为了两个阵营：
阵营一：神女需要天内理子献祭来恢复灵魂和力量，所以天内理子必死。
阵营二：神女是纯洁无瑕的，让一个污秽的人类的灵魂去填补神女，是对神女灵魂的污浊；有这样一个人活在世上，也是神女完美无瑕的灵魂的缺点，所以天内理子必死。
无论是哪一方，都想让天内理子死。
“过分吧？为了一些不确定的事情，就那么理直气壮地害死一条命。”五条悟嗤笑道。
我听出来他对天内理子的保护。
我不知为何有点感同身受。
一个人一出生，所有人都告诉她：你该为了别人而牺牲。作为被牺牲的当事人，天内理子应该很痛苦吧？
她没有选择权，不光是为了她自己——如果神女真的存在，真的如外界所说的那般至关重要，将心比心，如果是我，我为了亲人也不会逃避。
一切都在推动着这个女孩子接受死亡的结局，直至现在。
本该是送她去死的刽子手说，他们会保护她，她没有必要牺牲自己。
天内理子应该会很感激她的人生遇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
“我有点害怕，悟君。”我垂下眼睑，靠在床头，手中捏着一个网球，轻声道。
“怕什么？”五条悟不明所以。
“你和杰这样做，是不是意味着会和很多人为敌？你会出事吗？”
“不会，你要相信老子是最强，谁敢和老子作对？”五条悟大大咧咧地说，“我和杰聊过了，出了事再解决就行了。反正老子讨厌正论，什么为了世界牺牲一个人这种事，而且是不确定的事情，老子绝对不接受。”
他听出了我呼吸的沉重，难得细心地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好天内他们的，不会有事的。”
……那你想过，你也需要保护我吗？
我抿了抿唇。
在此时此刻，我意识到了一件事：五条悟和我，真的不合适。
“悟君。”我轻声提醒，“送几个人来保护我吧，我怕我这边会出事情。”
五条悟一怔。
“就算你没有承认过我，外人只怕也不会放过我。如果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不低，那他们岂不是赚翻了？我倒是无所谓，我怕我家人也受到牵连。”
五条悟当天晚上就送来了好几个咒术师，将我的家围得密不透风。
然而，他这次得罪的势力绝非他所想的那般容易解决，当我外出买东西，周围保护我的四个咒术师一瞬间全部躺倒时，我比想象中还要平静地接受了现实。
我抬头，看着眼前个子高高的、肌肉虬结、嘴角带疤的男人，没有试图去给五条悟打电话。
来不及了。
幸好是冲我来的，而不是冲我的家人。
西式牛排餐厅中，我和肌肉虬结的壮汉坐在角落，我沉默地看着对方像饿死鬼投胎一般点了无数道菜，才施舍一般给我点了一盘牛排。
他上下打量着我，发出了嘲笑声：“啧啧啧，六眼那小子可真是渣男啊，这种时候居然保护另一个女孩子，不来保护自己的小女朋友。”
伏黑甚尔一边哔哔，一边把账单放我眼前：“你付钱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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