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看越清宴扣子不顺眼,应该也是觉得越清宴喝多了呼吸不顺,让他解开领口舒服一点吧?想到小作精为了关心别人想这么多理由,就觉得她真的好可爱啊。】
【剩下的扣子和第一颗有什么区别呢,就让油王都扯掉吧,我以我宝贵的人格保证,绝对不会偷看他的腹肌的!我会光明正大地看!(不是】
【现在看我顺眼一点了吗?感觉这不像是自恋的油王能说出来的话啊,好卑微好小心翼翼,正常油王不应该啊哒一声把衬衫都撕了,对宋殷殷邪魅一笑:女人,还满意你看到的吗?不应该这样吗?】
二十分钟后,宋殷殷出来,看越清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转身进屋把乳液什么的擦好,然后拿着吹风机出来丢给他,她什么都没说,越清宴也没问,自觉拿起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宋殷殷的头发多又长,而且还要特别小心地对待,吹完都半个多小时了,宋殷殷看越清宴:“清醒了吗?”
越清宴点点头:“清醒了。”
宋殷殷等了一会,没等到他说不正经的话,哼了一声,清醒个鬼,让越清宴把遥控器拿过来,她要看电视。
往后一靠,什么都没靠到,宋殷殷脸一沉,补充:“还有抱枕。”
越清宴把宋殷殷刚刚抱进去的东西又拿出来,宋殷殷舒舒服服地靠着,一边看电视,还一边玩着手机,一会又说自己饿了,要越清宴给她做一碗豆腐豆芽汤,还指定了做法,如果做错了,她不喝。
越清宴跟等在外面的节目组买了食材,进了厨房,宋殷殷怕他做错了,还特意到门口监工。
越清宴做完,宋殷殷只是沾了下嘴唇,就说难喝,推给越清宴。
越清宴没有怨言地把她不想喝了的慢慢喝完,又端着碗去清洗了。
【啧啧啧,宋殷殷真是不把越清宴当人啊,都喝醉了还得伺候她,给她做汤喝,什么豆腐豆芽汤,她平时吃这东西吗?不是刁难捉弄越清宴?】
【脏东西来了?先去查查豆腐豆芽汤吧,豆腐豆芽可都是解酒的,就像你说的宋殷殷平时都不吃的,为什么会在油王喝醉了的时候要吃呢?】
【我估计她在那玩手机的时候就是在查醒酒汤怎么做,连拌西红柿都没做过的大小姐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详细的做汤步骤?而且她还想到了越清宴喝醉了,可能会在做汤的时候弄伤自己,一直在门口看着他,这已经是大小姐最高规格的照顾了,好伐?】
宋殷殷看了眼时间,都八点半多了,看向越清宴:“现在清醒了吗?”
越清宴点头:“嗯。”
宋殷殷不高兴地拿起手机,把刚刚搜的五星推荐醒酒汤删除。
正要越清宴再去做个四星推荐的,有人在院子里敲门,刚刚节目组送食材没关院子门,那个人应该就是这么进来的。
节目组的人吗?宋殷殷没动,看着越清宴去开门,进来的人宋殷殷没见过,冲她微微鞠躬,自我介绍是越清宴的特助,是越清宴之前通过节目组让他过来的,他来的时候,带了笔记本,还有厚厚一沓文件,看样子应该是要让越清宴处理些工作上的事情。
宋殷殷对此不意外,越清宴改了酒后行为后,还多了个毛病,那就是喝多了以后一定要给自己找些事情做,不是吃喝玩乐的那种事情,而是很严肃的,需要动脑的事情。
有一次,班级聚会,他就喝了一瓶啤酒,回来后爬窗来找她,什么都没干,就坐在她的书桌前,不声不响地把她一学期的作业都写完了,要不是被宋女士发现,她那半年都不怎么用写作业了。
叫特助送工作过来,估计就是老毛病犯了,宋殷殷没管他们,照样看她的电视,音量都没有放小。
特助似乎也很了解他家老板喝酒后的习惯,什么都没多问,带来的也都是不需要保密的工作,越清宴没让特助把东西拿到房间里,就在宋殷殷看电视的声音里看起文件。
【怎么还有人喝醉了以后会让人带工作给他做啊?我还想看他借着喝醉跟作精大小姐做点平时不会做的事情呢。】
【工作的油王好帅啊,确实有霸总那个范儿了。】
宋殷殷换姿势的时候瞥到了一眼,越清宴在文件旁边批注时用的还不是中文,漂亮的字符有序排列,行文流畅,根本看不出这些出自一个醉鬼的笔下,就和他那时候替她写作业一样,不仅完美模仿了她的笔迹,还和平时一样一道题都不做错,老师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宋殷殷不管他是不是在工作,有要求就提:“我渴了。”
特助下意识要去倒水,越清宴看了他一眼,特助赶紧站回去,越清宴自己拿起水杯给宋殷殷倒水。
一个看电视,一个处理文件,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宋殷殷关掉电视的时候,特助那里已经有一摞处理好了的文件。
有些比较正式的文件光是签名不够,还需要盖印章,特助把越清宴的印章也带来了,印章盒低调奢华,足以可见里面的印章有多么重要,打开来,里面放着一排印章,宋殷殷坐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特助悄悄调整了一下印章盒的角度,不让她看到里面。
宋殷殷感觉不对,把印章盒转过来,印章都是定制的,手柄材料一个比一个昂贵,唯独最左边的和其他的画风不同。
倒不是说它的制作材料不够奢华,相反,它全身都镶嵌着钻石,blingbling的,比其他印章更为亮眼,但它上面刻的图案却是很幼稚的,是个戴王冠的小公主旁边配着她的名字。
宋殷殷死亡凝视着越清宴。
他把他们小时候过家家时做的道具,放到这里干什么?
她小时候,看到宋女士签文件时,签名盖章的样子很帅,和越清宴一起刻了一对,并把这个引入到了他们玩的过家家里,越清宴的印章几乎没用过,但她的印章很忙碌,每天要给越清宴下发几十个文件。
当年过家家的道具都是她黑历史的证物,代表宋大小姐也有沉迷过家家的幼稚岁月,宋殷殷早早就让保姆送人了,而越清宴竟然给收了起来,还放到现在可能每天都会用到的工作印章盒里。
宋殷殷把那个印章拿出来:“越清宴,你带着我瞎刻的印章干什么?”
他最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她就要当他故意保存她的黑历史证物悄悄笑话她给他定罪了。
越清宴看到了那个印章,抬手要拿回去:“这个不能用。”
还有她不能用的东西?而且这个本来就是她的,他凭什么不许她用,宋殷殷更不高兴了:“怎么不能用?”
越清宴看向她,给她解释:“这个印章只有最重要的文件才能用。”
最重要这三个字稍微取悦到宋殷殷,但也不肯给他:“什么最重要的文件,就是个玩具而已。”
越清宴把她的话当做了对他的提问,语气中带了些认真回答:“我和宋殷殷的结婚协议。”
宋殷殷静了一秒,他是不是又偷偷喝了几杯酒,说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断然否认:“不可能有这种文件。”
越清宴神情平静:“有。”给出具体的时间,“2000年8月16日,上午10点34分54秒,宋殷殷在她家客厅给我下发的结婚协议,命令我签了字盖了印章,我还有原件……”
宋殷殷捂住他的嘴巴:“闭嘴。”她那时候知道什么叫结婚?
他竟然把日期地点都记得那么清楚,明明那个时候他连雪人不能放到保险箱都不知道。
【啊?我的cp原来都结婚十多年了啊?那我还天天抱着民政局干嘛?】
【啊啊啊,竟然是宋大小姐命令越清宴签结婚协议,她是逼婚的一方,大小姐要对油王负责啊。(狗头)】
【越清宴这是多想和宋殷殷结婚啊,玩具印章都带在身边,还把日期地点都记得那么清楚,是不是经常晚上睡不着回忆这件事啊?】
宋殷殷警告越清宴不许再瞎说,他喝酒脸都没红,被她捂了下嘴耳朵又红起来,眨了下眼睛表示他不说了,宋殷殷放开他,越清宴还看着她手里的印章,宋殷殷拒绝还给他:“这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你?”
看越清宴还看,她把印章往印泥上稍微压了一下,往他手背盖了一个,警告他不要贪心。
越清宴冷白的手背印了这么个可爱系的印章有种反差的萌感,他看了好一会,没再跟宋殷殷要回印章。
特助带来的文件他已经都处理好了,但没关笔记本,反而神情更为严肃,好像还有什么比之前都要重要的工作要做。
特助自动避开,这个工作重要到他都不可以看,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让他家老板重视到有时会为此特别出差,忙起来可能连着几天都不休息的工作到底是什么。
宋殷殷没有那个自觉,越清宴也从来不对她设防,只要她想看,他能把越家的账本都拿给她看,越叔叔刚知道的时候还骂过越清宴,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放任他了。
笔电屏幕就在那里,宋殷殷偏头就能看到,她一开始没兴趣看他在干嘛,只看到他正襟危坐,眉心都微微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这才有一点点好奇,工作上还有能难到他的事情?
偏头看过去,发现这位如同在解决价值几千亿的大生意的总裁屏幕上是个表格,这个表格做得花里胡哨的,还贴了很多可可爱爱的贴纸,有点像电子手账。
越清宴还有这种癖好?宋殷殷光明正大地看起来。
看了一会她就看出来了,他做的这些表格里,记录的爱好,注意事项都和她有关系,有些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他还特别标注了出来。
不错,这样才方便照顾她,宋殷殷很满意越清宴有这样的觉悟,这些表格看得她本人都觉得繁琐,正要继续玩手机,越清宴将表格缩小,又点开了一个界面。
那是个送餐软件,和常见的送餐软件不一样,这里的商家都是私厨,定制餐之类的,价格有些贵,也比较小众,只有部分城市才有,宋殷殷出道前就会在这上面点外卖吃。
出道后,她偶然在这上面找到了一家很和她胃口的商家,做的菜都是她喜欢吃的,就点了一次试试,味道也不错,她吃腻了厨师做的营养餐,就会点他家,他家菜品一周一更新,非常满足她喜新厌旧的心理。
这个商家生意似乎不错,她去国外拍戏的时候,竟然也能搜到他家的分店,而此刻那个商家的名字就在越清宴的笔电屏幕上,而且界面还是商家的后台界面。
宋殷殷看着越清宴根据他刚刚更新到表格里的信息,改变外卖店铺里的菜单,上新了几道菜,这番操作无比熟练,一看就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了。
宋殷殷静静地看了一会,稍微往越清宴身边靠了靠:“越清宴。”
越清宴听到她的声音,反应了一会,手动了动似乎要合上笔电,但最后并没有这么做。
宋殷殷问:“这是什么?”
越清宴没说话,宋殷殷等了一会儿,不耐烦了:“这三年,你给我做了不少饭啊,怎么不自己送到我面前呢?”
他出国的三年,除了节假日和生日会给她发信息,送礼物,他们几乎没有其他交流,她是绝对不会主动找别人,而他也没跟她说过除了客套话以外的其他话,那些像群发一样的消息,她才懒得回。
家族间的聚会应酬,他也没回来过。
时隔三年,再见就是在这个节目上。
宋殷殷很少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但一旦她感兴趣了,就必须知道答案,不客气地把越清宴下巴转向她,看着他的眼睛盛气凌人地逼问:“你工作的地点挺有意思啊,一直跟着我拍戏的地方换,我们俩这么有缘分吗?”
越清宴看着她,宋殷殷靠近他:“说。”
越清宴似乎累了,往后靠在沙发背上,用手挡住了眼睛:“嗯。”
宋殷殷把他的手拿掉,她很少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但一旦她感兴趣了,就一定要知道:“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越清宴把眼睛闭上了,声音很轻,“我一直在追随我的月亮。”
怎么又扯到月亮了?宋殷殷觉得他在耍赖,抬手拍他让他睁开眼睛:“说清楚,别装醉。”
“宋老师,我是真的醉了。”越清宴睁开了眼睛,偏头看她,眼里潋滟如盛满水光,看着宋殷殷皱着眉不满地看他的样子,轻轻接住她来打他的手,又马上放下,莫名其妙地轻声叹息一声,“我好想变成虫子。”
确实不清醒,竟然要变成那种恶心的东西,但是该说的必须给她说清楚,宋殷殷伸手去捏他的脸,手动帮他清醒:“你要变成虫子恶心我吗?”
越清宴半躺在沙发上,由着她摆弄自己的脸,眨了下眼睛,眼里漾开笑意:“变成虫子的话,就可以。”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宋殷殷听不清他说话,靠近去听,越清宴靠在沙发背上没动,低着眼看她,压低声音,气息轻轻打在她的颈侧:“咬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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