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和荣榆从节目组那讹了一笔钱,不缺钱。
秋水伊和雍琛昨天和“穷游”差不多,花的最多的一笔钱就是去洗浴中心住宿,也剩了很多钱。
宋殷殷和越清宴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本来就有充足的资金。
导演笑不出来了,露出“求求你们说自己没钱吧”的表情,硬着头皮继续走流程:“好,那在公布今天给大家积累资金的小游戏前,我们先把上一期的一些成就对应的奖励兑换大家。”
滕佳恩和靳淮的“不离不弃”成就对应着双人海上滑翔项目。
“这个项目可贵了,而且每天预约的名额有限,是特别珍贵的奖励。”导演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把票交给这对。
滕佳恩看靳淮:“你……恢复了吗?”
靳淮脸一下就涨红了,立刻接过导演手里的票:“我,我没有那么没用,这个项目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滕佳恩挑眉,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确:玩过山车之前,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
靳淮好像都要急哭了:“这次是真的,我还有水上摩托的驾驶证呢,滑翔我也玩过,我不会晕的。”
“好好好,姐姐相信你。”滕佳恩摸摸靳淮的脑袋,她呢,有点恶趣味,很喜欢看他着急的样子。
跟她家里的小鸡毛太像了。
都那么可爱。
秋水伊和雍琛的“一见钟情”成就换来的是“夏威夷舞蹈课”。
“这和一见钟情有什么关系吗?”秋水伊拿到导演塞给她的课程介绍哭笑不得,她倒是还可以,就是雍琛,她看向雍琛。
雍琛果然皱着眉看着课程介绍手册封面上,穿着草裙的舞蹈老师。
“夏威夷舞蹈特别注重眼神的交流,一见。”导演一边胡说八道,一边用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舞蹈热情奔放,象征着开放的心,浪漫的爱情,钟情。”
他拍了下手,为自己牵强的解释画上句号,但架不住被秋水伊看着,他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我再给你们另外一个选择,你们也可以去那里。”
他给秋水伊这组的planb是水上跳伞。
这个和滑翔有点像,但比滑翔要更危险一些,导演真心希望秋水伊会选择夏威夷舞蹈,光是想想雍琛跳舞,他就觉得好玩。
但秋水伊明显对跳伞更感兴趣,雍琛也立刻丢掉了手里的课程介绍。
米可和荣榆的“白头到老”成就换来的是“深潜体验卡”。
米可和荣榆对这个奖励非常满意,不等导演开编,就做手势,示意他不用编了,这个奖励他们收下了。
最后是宋殷殷和越清宴的“破镜重圆”换的是一个非常新,刚刚才推出的项目“水下鬼屋”。
“这个项目里包含一个很长的时空隧道。”看到宋殷殷看向自己,导演自动改口,“就是一个水下通道。”怕宋大小姐不满意,导演赶紧补充,“有潜水缆车,又刺激又漂亮,我们提前派去体验的工作人员都说好。”
【啊啊啊我想去水下鬼屋啊,一听就好好玩,是不是能看到深海鱼扮成鬼突然游出来?】
【哈哈哈深海鱼还用扮成鬼?它们长得本来就比鬼还吓人好不好。我想去潜水,和喜欢的人一起去肯定很浪漫。】
【那我想去跳伞,滑翔也行,反正我不去学夏威夷舞蹈,但我想让雍琛去学,嘻嘻。】
“这些项目开放条件都比较苛刻,今天可能排不上,得等到明天。”导演指了指咖啡馆后面的度假酒店,“如果大家有足够的资金,今晚就可以住在这里,这里的房间都非常漂亮,我们的工作人员在里面呆了一会儿就不想走了,还有非常美味的空中餐厅,当然。”他嘿嘿一笑,“对应的费用也比较高。”
他假装没听到嘉宾们立刻接上的“我们有钱”,抢着说下去:“获得资金的第一个游戏叫贝壳消消乐。每一轮,我们会给大家看一种贝壳,大家去沙滩寻找相似的贝壳,相似度在百分之七十以上,都算有效,时间限制内,找到几个有效贝壳,就加几分,每分可以换一百块钱,哦,对了,沙滩里还有特殊道具,大家注意,不要错过了。”
导演特意强调了一句:“贝壳和道具都很好找,咱们还是重在娱乐哈,大家开心最重要。”
“什么游戏都不做最开心。”靳淮懒洋洋地拖着长音,还在揉脸上的防晒霜。
导演笑呵呵地装聋,让工作人员把第一个贝壳拿出来。
第一个贝壳在沙滩上挺常见的,扇形的,上面有淡棕色的花纹,米可甚至没走出去几步就找到了一个,导演很痛快地判定有效。
“这就有一百块钱了?”米可举着贝壳问导演,对他的慷慨难以置信。
导演点头:“要不要现在就给你?”
这和在地上捡钱有什么区别。
本来还没什么兴致的嘉宾们振奋起来。
第44章 好
掉进钱眼里的嘉宾们非常积极地在沙滩上挖来挖去, 看得导演非常欣慰,滕佳恩和靳淮也表示对他改观了,尤其是靳淮,特意跑到导演旁边, 跟他道歉, 他不该把导演想得那么负责。
“就应该相信导演!”滕佳恩握拳。
“没错!”靳淮也握拳, “我们导演这么善良,肯定不忍心看我们在大太阳下面受苦……”
导演笑眯眯地点头接受了他们的组合马屁,但手势很坚决:“不用拍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特殊道具在哪里的, 你们自己去找, 都很好找的。”
滕佳恩和靳淮收起谄媚的笑脸,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最后决定去远一点的地方找特殊道具。
还是不能太相信这个导演,他说特殊道具好找,说明特殊道具藏在了很隐蔽的地方,他的话就得反着听。
导演看着这对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情侣伤心地摇头:“你们啊你们,怎么就这么多疑呢?”
弹幕一点也不同情导演:【还不是你以前作恶多端,嘉宾们都被你给坑怕了。】
其他嘉宾都投入到了游戏里, 只有宋殷殷还坐在咖啡馆的大阳伞下面, 有一下没一下地喝着冰沙,看都不看顶着大太阳,自己在沙滩上做任务的越清宴。
【呜呜呜我的作油CP真吵架了啊?怎么刚在一起,就有BE的苗头了?不要不要啊!】
【也不见得是吵架,宋殷殷心情好的时候也不会委屈自己做这种任务啊, 反正有越清宴可以使唤,跟这种惯坏了的大小姐谈恋爱就是找罪受, 看到没,就算越清宴现在是她男朋友了,她还是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他。】
【越清宴回来了?看来舔狗也是有脾气的,他估计也觉得宋殷殷太过分了,不打算自己忙活了。】
越清宴确实像弹幕说的,从沙滩走了回来。
手里的贝壳都没交给导演,看起来好像真是不打算做任务了。
甚至停在宋殷殷面前,叫的也是她的大名:“宋殷殷。”
宋殷殷本来不打算搭理他的,但听到他竟然用那种不客气的语气喊她大名,就慢慢抬了眼睫。
他还敢跟她发脾气?
越清宴在她冷冰冰的眼神里,展开笑,摊手给她看他捡的贝壳:“好不好看?”
宋殷殷看着他:“不好看。”看了一眼他额头上沁出的细汗,低下眼继续看手机,“不是我想要的,花再多心思也不好看,只会让我烦心。”
不是她想要的……越清宴手指合起,握住手心的贝壳。
他现在能确定她在为什么而生气了。
他绑定系统的时候就想到了,按照大小姐的性格,他越是为了她,牺牲自己,她就越讨厌。
她不需要这些,不需要任何人为了保护她,付出代价。
他知道。
但他当时想的是,她已经讨厌他了。
再讨厌他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他需要的是她的平安,还有一个让他有勇气回来的理由。
这不感人,也不深情,统统都源于他一厢情愿的私心。
他一开始没有告诉她,是觉得她不会在乎。
后来没有告诉她,是因为怕她不开心。
越清宴想说什么,但又找不到东西可以说,他没什么好辩解的,这件事从做的时候,他就知道是错的。
隐瞒她更是错。
“我错了,宋老师。”越清宴声音很轻,把他找了很久的贝壳都拿开,“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哼,宋殷殷看他这样子,八成也猜到她在为什么生气了。
所以,那个系统是真的咯。
她就说,她这么高贵精密的大脑是不会因为一点工作就出现奇怪的幻觉的。
越清宴真是个大笨蛋,没事绑定什么系统。
他真觉得她是天生的女配吗?
可恶,太可恶了。
一想到越清宴竟然没有反驳系统的胡言乱语,这那么轻易相信她不是这个世界的C位,她就更来气了。
“走开,不许在我旁边喘气。”
越清宴很难得地没听她的命令,还站在那里。
宋殷殷玩着手机,余光里却总能看到他打在地上的影子。
长长的,极其碍眼。
忍无可忍地抬起头,瞪着他:“你没听见还是没听懂?你的呼吸污染我周围的空气,让我没办法呼吸了。”
越清宴还没走,不仅没走,还低下身,靠近她。
“没呼吸。”越清宴单膝往下压,蹲在她的面前,让她从上往下看他,可怜巴巴地指了指她的手,又指了指自己高挺的鼻子。“不信宋老师检查一下。”
宋殷殷看着他,不想跟他说话,但眼神已经骂出声了。
笨!蛋!
以为不呼吸就能不烦到她了吗?
他怎么那么会抓她话里的漏洞?
亏她之前还觉得他在她面前没什么心眼,傻得很。
她错了,他一点也不傻。
就像有些网友说的,他茶得很。
还想骗她摸他的鼻子,这个时候,理他就正中他的圈套,就该不管他。
这件事这么严重,她才不要这么放过他。
宋殷殷收回目光,继续玩她的手机。
越清宴也没出声打扰她,但还是没离开,宋殷殷玩了一会手机,指尖停下来。
这个笨蛋不会一直憋着气呢吧?
虽然他以前玩过潜水,憋气很厉害,但再厉害也是有极限的。
宋殷殷看了眼时间,她不理他的时候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时间。
无意看的,不是为了他。
现在已经过去几分钟了,他不至于吧……宋殷殷心里想着不会,但还是看向越清宴,他一直看着她,看到她看过来,桃花眼立刻亮起来,笑意渐渐漾开。
他很自觉,虽然店家的太阳伞很大,足够装下所有嘉宾的了,现在只有宋殷殷,多他一个也不多,但他还是乖乖地蹲在伞外面。
挺直的鼻梁上,细细的汗珠更密。
应该不只是热的,宋殷殷抬起手,放到他鼻子下面。
他还真在那里自己憋自己。
“有病啊你,喘气。”宋殷殷这么说,但反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越清宴想要按照她的话做,只能微微张开唇。
被温热空气烘得鲜艳的唇张开那么一点,露出舌尖,怕惹她讨厌,不敢使劲换气,只是非常轻缓地吞吐气息,这副用心勾引人的样子,和狐狸精比起来,就差长出九条尾巴冲她摇了。
“越清宴,你又跟我玩苦肉计是吧?”宋殷殷放开手,嫌弃地在他肩上擦了擦指尖,“没有用。”
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
一个会被顶尖财经杂志邀请的生意人为了个破系统,跑到恋综里,在全世界面前做那些损害自己形象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都无所谓,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甚至都没跟她说一声。
那现在她也不会心疼他。
“只要你别在我面前搞这些,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宋殷殷语气比刚才更冷,拿起手机,进到咖啡馆里面去了。
越清宴没再跟着她,看着她走进去,过了很久,才站起身,把他捡的贝壳里符合要求的那些交给导演。
导演看了咖啡馆里面一眼,知道宋殷殷听不到,但也不敢大声说话,小小声地问越清宴:“宋老师生气了?”
“嗯。”越清宴数好了贝壳,递过去,“我做错事情了。”
导演嘶地吸了口气:“很严重吗?”
虽然宋大小姐从上节目开始就没什么好脸色,但他能看出来,她在越清宴身边的时候,处于不高兴里最高兴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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