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发的男人划开打火机, 细弱的火苗在潮湿的夜风中摇曳着。
“那个小侦探的事。”
“啊。”
旁边的卷发青年戴着墨镜,随便应了一声。
“高中生而已。组织里居然真有人能被她搞定……。”
“别这么想,小阵平。”
和他一同进入黑衣组织的幼驯染朝着他的方向笑了一下。
“至少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蜂蜜陷阱什么的, 也是有可行性的啊。”
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咖啡店里, 绿眼睛的少女安静地给自己续上了一杯摩卡。
如果有人的视线能够穿透帽檐的话,就会认出这个低调变装过的少女正是最近风口浪尖上的名侦探。
始终不肯透露真实姓名, 谜一样的高中生侦探, 代号叫做夜莺。
已经破获过许多犯罪事件的夜莺现在目标是消除扎根在东京的跨国邪恶组织。
至于队友,那种东西只会拖慢她破案的速度。这么想着的少女冷酷无情地拒绝了公安父亲的保护, 独自一人坐到了这里。
目标是至少逮捕一个代号成员。她已经厌倦那些你追我逃的捉迷藏游戏了。
夜莺平静地抿了口咖啡。耳麦中传来男人呼吸和谈笑的声音——所谓的黑衣组织成员到现在也没发现身上藏着的窃听器。
她把预估出警时他们会移动到的位置写在短信里发给了附近的警署。如果连这也抓不住的话……高中生名侦探压低了自己的帽檐。
她可不确定自己还要不要按照警察的那一套来走了。
所谓私刑执法, 大多数情况效率都要比冗余的行政体系快得多。尤其是对她这种等级的天才而言。
夜莺九岁就开始跟随公安破案,平均五分钟就可以在社交网络上抓出一个经年疑犯,可以说警视厅这些年的业绩有三分之二来自于她。
——但还是太慢了。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她必须寻找效率更高的方案。
在街边避雨的两个组织成员已经要离开了。
始终追踪着他们的夜莺也跟着放下搅拌勺,低调地走出了咖啡厅。
两只愚蠢的黑色鹦鹉。
不远不近缀在他们身后的少女悄悄握住了暗兜里的格°洛°克。
一人给他们来一枪也不错。反正鹦鹉的价值也就到此为止了。就这么逼迫他们说出组织的情报吧。
咔哒。
空旷的街道上传来枪支上膛的声音。
夜莺:!
……是那两个家伙。
原来如此,是故意把她引到这里来的啊。
躲在成衣店里的少女眉目舒展,换掉了身上笨重的披风。裙摆不长不短,正好卡在「最普通」的区间之内。
明明正被威胁着性命的人是她, 却一点慌乱的感觉都没有。
就算她并没有把他们当作人类……两只能反抗她的鹦鹉,也是值得鼓励一下的。
夜莺拉开手枪的保险, 从店铺的后窗翻了出去。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指望过这种地方的小警署能起什么大用。
现在是她狩猎的时间了。
·
“看来你的预感成真了,Hagi。”
咬着烟卷的松田阵平停下脚步,给怀中的手°枪上了膛。
“那只到处乱窜的小老鼠,确实跟上来了。”
萩原研二知道他指的是谁。
唇边那始终若有似无的笑意彻底消减了下去。他和小阵平并不是组织中负责行动的干部,如果连警察也来了的话, 他们恐怕很难走脱。
“小阵平……”
他刚开口, 一枚子弹就打穿了他持枪的右手。
枪械精准地掉进了街道上因暴雨而蓄积成的水洼里——恐怕在重新拆开擦拭干净之前, 没人敢尝试让它击发了。
萩原研二匆匆包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疼痛还在其次, 他最近一段时间恐怕都没办法自如战斗了。
……他们所面对的敌人,并非只是一个被捧起来的高中生侦探那么简单。
只用一枚子弹就轻描淡写地除掉了他和一柄能用的枪,甚至连小阵平的行动也受到了掣肘。
“是格°洛°克。”
脸色阴沉不定的松田阵平捡起落在旁边的子弹,用指腹蹭掉了上面沾的水珠。
“有效射程只有80m,她一定还在附近。”
在萩原研二无法参与的现在,完全就是被那个家伙领着走。想要抓住她的话,还需要有人支援才行。
他们的视线相汇,很显然是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今天也在附近执行任务的组织干部,苏格兰威士忌。
敲定了计划的两人迅速躲进了建筑的阴影里。
本来夜莺不应该允许他们移动的。
一点点击穿犯人的心理底线,破文海棠废文都在抠羣更新八八叁铃七其勿三六让他们在极大的恐惧中痛哭求饶才是这一游戏的乐趣所在。
但是即使天才如她,也没意识到昨天才装在弹匣里的子弹居然早就受潮了。在这种关键时刻,居然只有一枚能击发。
糟糕了啊。
她想。
这么下去的话……
狙击子°弹贯穿空气的声音打破了大雨停歇后的寂静。或许是因为湿度的变化,或者对夜莺的位置本来就没有信心,这最出其不意的第一枪居然打空了。
绿眼睛的少女平稳呼吸和心跳,安静地看着距离自己两三米的弹孔。
在脑内逆向推演弹道的话,就能找出狙击手的位置。可就凭她手里这个连子弹都没有的格°洛克,还是别挣扎了。
从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男性。稍微换算一下身高和体重的话就会知道是卷毛的那个。
稍微有点麻烦了啊。
夜莺在心里感叹道。她把格°洛克塞回枪套,拔出了藏在大腿外侧的短匕首。
调查这种地下组织的话,只有脑力是不行的。偶尔也会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运用人类最原始的暴力来求取胜利。
她安静地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这种近身搏斗夜莺从不占优势,她在心里反复读着秒,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不算大的房间内同时容纳着两颗心脏的跳动,夜莺明白他走到哪儿了,松田阵平也清楚她就在那里,正等着他露出破绽。
夜莺当然也是他所遇见过的最伟大的侦探。如果不是意外和外援,她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所以说啊……
这也同样是松田阵平惟一的机会。
等到他终于踏进了她最后的陷阱,十九岁的年轻侦探立刻挥动了手中的刀刃。
在警视厅的耳熏目染中长大的夜莺没有杀人的想法,因此终于还是慢了一步。
松田阵平靠近左眼的区域留下了一道狭长的血痕,与此同时,另一颗子°弹打穿了她的肩胛骨,让她直接摔在了地上。
在几乎令头脑宕机的疼痛中,眼前的卷发青年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少女侦探的手腕,单膝顶开她的大腿,就这么把她牢牢压在了地砖上。
“如何?”
藏在墨镜后明亮双眼含着笑意注视着此刻动弹不得的夜莺。
“你应该明白……”
他像是想要给幼驯染报仇似的、粗暴地揉了揉少女光裸的侧颈。
枪茧和拆卸机械所磨出的茧子狠狠地在皮肤表面刮过,留下一片暧昧的红痕。
“被抓住的女性侦探,会遭到怎样的对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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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真是理所当然啊。
就算他不说……她当然也明白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处境。
完全被抓住了。
难受得侧过脸、眯着眼睛的少女侦探冷静地想。
如果能够抓到匕首, 威胁这只到处乱揉的卷毛鹦鹉走开的话,大概还有点办法。
只是她刚悄悄挪动了一下手腕,松田阵平顶在她腿°心的膝盖就警告似的向前碾了碾。
可恶……
被抓住软肋的夜莺咬住了牙。
一向以极端的理性自居的年轻侦探不明白在对她有好感的青年异性眼中, 这种一边惊喘、一边颤抖着接受的神情有多么可爱。
松田阵平的眸色逐渐暗了下去。
平时用来拆装机械的拇指粗暴地顶开少女嫩红的唇瓣, 在她的口腔里搅出一点轻微的水声。
如果说之前他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审问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侦探的话,现在的百利酒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想法。
先把她带回去。
……然后, 抱她。
松田阵平放开了完全被他禁锢在怀中的少女, 在大雨过后的潮湿空气里给自己点了支烟。
之前总是听Hagi提起有关女性的话题,没想到他也有被某个人迷住的一天啊。
在心里这么感叹着的卷毛青年咬着烟卷, 单手提起左肩中了一枪、正在流血的夜莺, 就这么把她抗在了肩上。
而已经流了半天血的夜莺……夜莺感觉自己距离失血过多晕过去也没多远了。
——或许下次醒过来就能看到天堂的门扉了。
已经逐渐不抱希望的少女侦探勉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讽刺似的想着。
但或许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冥冥之中不想被放弃,感觉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作为红方惟二劳模的夜莺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死,而且是在百利酒的安全屋里睁开了眼睛。
身上的枪伤已经被好好处理过了。湿漉漉的裙子被换成了洗涤干净的男式衬衫,上下所有的武器都被收缴走了。
她翻开衣领,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痕迹。
脖颈和左手腕都被锁着。铁质的链条和床边连接着, 大概也不是很好解开。
很好。
她冷静地想。
至少到了一个——或者两个代号成员身边,可以好好搜集关于组织的情报了。
房间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小阵平……唔, 有人在啊。”
代号为波特酒的萩原研二打开枪支的保险,慢慢地向夜莺所在的房间走去。
在他拉开木门、发现被松田阵平藏匿起来的夜莺之前,一只胳膊就环过了他的脖颈,直接把他拉开了点距离。
“别随便窥探别人隐私啊,Hagi。”
及时回来的松田阵平有点威胁意味地拦住了萩原研二进一步的动作。
而作为这个卷毛笨蛋的幼驯染的波特酒则是立刻就察觉到了松田藏在话语之下的异常。
他很明白房间里的人是谁, 也明白藏匿她是不被组织允许的。但他仍然选择了这么做, 能让他如此失态的女性大概只有一位——
是那个被他抱回来的小侦探吧。
没办法了, 谁让他们是幼驯染呢?并不在乎组织利益的萩原研二顺理成章地退开一步, 给他留下了足够多的私人空间。
“既然这样,那琴酒送来的机械样本我就自己解决了?”
萩原抱起放在玄关处的一堆装置道具,在走进他自己的房间前特意留了一道门缝没关,波特酒含着笑意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要注意措施哦,阵平酱。”
“砰!”
萩原研二心有余悸地看着狠狠震了一下的木门,幸好还是他关得比较快。
毕竟小阵平那经过职业拳击手训练出来的铁拳,他可是一点都不想领教的啊。
成功把组织分配给他的任务糊弄过去的松田阵平终于拉开了那扇门。
就像萩原研二那个家伙说的那样,都主动或被迫地选择加入了组织了,他们这些人当然对产生关系这件事并不看重。
尤其是在对待卧底和间谍时。
——但是,仅仅是欲望的话,不足以让他做到这一步的吧。
站在她身前的卷发青年神情晦暗不明,一点点抚摸着夜莺颈后有点凌乱的长发。
无论是把她交出去换取功劳,还是让她被组织中其他人强行侵犯,果然都是他不想看到的画面啊……
所以审讯她的任务,就交给他来做好了。
会让她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的。
代号为百利酒的松田阵平压着她的肩颈,用这样一种略显粗暴的方式把她按在了床°上。
或许出乎他的意料,夜莺的态度比他还要无所谓。
甚至在看明白了那些他本人都不一定清楚的情绪之后,有着一双绿眼睛的少女侦探直接被他逗笑了。
矛盾的感情,自以为是的欺骗,这种家伙也太不适合当罪犯了吧?
或许她都能干得比他更好一点。
类似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迅速掠过,然后不见了。
“本来还以为是被什么样的人抓住了……”
夜莺缓缓地把墨镜插°进了松田阵平衬衫的领口上。
“现在看来,被抓住的家伙,明明不是我啊。”
被她戳中了的松田阵平轻声笑了一下。
他毫不怜悯地揉弄着夜莺苍白微凉的耳廓,粗糙的枪茧在皮肤上擦过,有点刺痛。
夜莺不悦地扭过了脸,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他停止。
在少女侦探看不见的地方,那一小块饱受蹂躏的皮肤已经如他的愿变成了鲜嫩的水红色。
跟随着她的动作……在微微颤抖着。
“还真敢说啊。”
他低下头,空闲的左手拉动锁链,直接把夜莺死死锁在了原地。在她完全无法反抗的状态下——闲闲贴上了她的唇。
谁被谁锁住都无所谓。
重要的是……她现在只会在他的身边。
五指缓缓插°入发缝,在暧昧温柔的吮吻结束之后,已经在黑暗中浸没的松田阵平有点凶狠地在她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因为早就加入了组织,正常的感情之类的东西已经不会再有了。
所以,无论是漆黑的爱意,还是沉重的渴望,都请你全盘接受。
“真是理所当然的男人……呜……”
手臂贴在墙壁上的夜莺眼角微红,咬着他的拇指承受他所给她的一切。
因为无法正常地喜欢上某个人是他说不出口的痛脚,所以在被踩中的时候总要用其他不必说话的方式报复回来的。
“唔姆……你就是故意的……”
夜莺咬他的力度更大了一点。
疲惫地睡过去之后,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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