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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状农场——西门金子【完结】

时间:2024-04-02 23:04:35  作者:西门金子【完结】
  “你门口那些小白菜什么时候种的,长得不错,再过个把星期估计就能吃了。”老爷子直接转移了话题。
  “哪能啊,今天才……”
  江澜下意识顺着爷爷的话朝外边的小白菜看去,早上还只有一寸长的叶子现在竟然已经快到了两寸,手一抖,毛巾都差点掉在地上。
  一句“今天才出芽”被她硬生生地憋回了口中。
  那些个水灵灵的小白菜,根茎饱满,叶片圆润,苍翠欲滴,说它们是今天早上才出的芽谁会信?
  江澜犹豫了一下,将这件事藏在了心里。
  她跟她爷爷住得这么近,白菜的异常瞒肯定是瞒不住的,好歹让她先搞清楚这些白菜是个什么状况,才好跟爷爷说吧?
  或许他们学校实验室研究出来的小白菜种子生长的速度就是这么快呢?
  之前她就要了稻子的数据记录,这次江澜准备把她申请的所有种子的记录都要过来,一边对比,她一边也重新记录一份。
  岔开了白菜的话题,江澜带爷爷看了家里的三只小猫,跟他聊了一会儿小猫的趣事,又商量起准备养鱼的事情。
  对于江澜想做的事情,只要她能拿出计划来,江爷爷都是举双手赞成的。
  只要不像其他人那样想一出是一出,他就永远站在孙女的一方,成为她的依靠。
  至于成功与否,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无一往无前的拼劲。
  江澜考上的省农大放在全国的高校或许排不上号,但在所有农学高校中那是数一数二的。
  放在其他农村出去的孩子考上这样的学校,没有长辈会愿意他们再回到乡下种地。
  但老爷子不一样。
  当初江澜决定放弃市里工作的机会,回老家接手堂爷的农场时,跟她爷爷列出了她做出这个选择的一二三点原因,以及这条路走不通后的退路。
  电话里的老爷子连委婉建议都没有,只说了一句话:钱不够的话我有。
  一直到江澜回到村里,不少人说闲话:
  “读大学有什么用,还不是回村里来种地?”
  “当初她报那个农学专业我看就不行,种地还要专门去学,白白浪费了几年的学费和生活费。”
  “可怜的哟,等以后她嫁人了,这些东西都要贴出去,老爷子连个摔盆的都没有!”
  江澜不至于因为这种坐井观天的流言感到愤怒,她顶多是觉得这些人可悲。
  刘芸芸考上基层公务员后,几个月工作下来发表得最多的感慨就是“扶贫先扶志”。
  但这些流言是不受人控制的,它不仅只传到江澜耳朵里,老爷子那边这种话怕是听得更多。
  所以江澜接手农场到现在,心中都是憋着一股气的。
  眼看全球极端气候频发,粮食大量减产。
  她因为母校提前掌握了较为先进的超级种子,也想做出一些事来让村里人看看,让他们心服口服。
第8章
  择日不如撞日,与爷爷说完鱼塘的计划,江澜就带着他一起去看了鱼塘。
  望丰村不大,村里的每一片土地老爷子都是走过的,不过在那片被改造成鱼塘后,他就没去看了。
  那片鱼塘在草场再过去一点的地方,从老屋这边勉强能看到一点水色。
  不过草场上的草太久没有没有人打理,长到了两米多高,把大部分湖面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里边不仅是以前洒下去的牧草,还混杂着风从别处带来的杂草种子,反正是一片混乱。
  等江澜忙完肯定是要全部清了重新种的,到时候小毛驴就有地方撒欢了。
  江澜与爷爷披着蓑衣穿着雨鞋,顺着水泥小路走到鱼塘边。
  说它是片鱼塘,其实更像是一个天然的湖泊,与草场、远处的森林一起呈现出一片自然美好的景象。
  从两年前里边就没放鱼了,就算有也只是遗漏剩下的鱼苗。
  鱼塘里的水是活水,前前任主人挖鱼塘的时候就请人截了村里那条河的水,引来了一条支流,另一头挖得有出水口,流出去的水又在小河下游开阔处与其汇集在一起。
  建造时麻烦是麻烦了一点,但这位前前任主人非常有远见,这么一条支流让周围的农田一起获益,无论是浇灌还是如何,都方便了很多。
  鱼塘的出口处设有网子,水虽然流动了起来,鱼却不会因此而离开。
  不过塘子里的水毕竟比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河水那般清透,即使它保持着流动,塘底还是堆积了许多淤泥。
  这些淤泥要彻底清理出去,接下来养的鱼苗才能健康成长。
  “到时候我就在边上给搭个亭子,您无聊了可以到这里来钓鱼,累了就去我那吃饭。”
  江澜祭出了杀招。
  钓鱼,上了年纪的男人很难拒绝的活动。
  为了把她爷爷诓骗到她这里来住,她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看完鱼塘,江澜又带着老爷子到田边转了一圈,新出苗的水稻涨势喜人,虽然比别的水稻长得快了一些,但比起家门口的那些小白菜,显得正常多了。
  这三十亩地都是她开着拖拉机犁出来的,人类科技的进步可真给她带来了不少便利。
  等天气好一点了,草场也不过是多废点油和时间的事。
  只有林地那边,把杉木林改种果树得好好计划一下。
  种树可不像种田,将种子泡一泡种下去就行。
  要等果树的种子发芽,怕是再过十来年才能吃到它的果子。
  一般来说,都是直接买苗移栽的。
  因为白菜的事,江澜没有留老爷子吃晚饭,而是直接从另一条路把他送了回去。
  她回到家时,地里的小白菜果真又高了一大截。
  “喔噢喔~”
  鸡舍的鸡开始打鸣。
  养鸡就这点不好,要是睡眠浅的,早上三四点就能被公鸡打鸣吵醒来。
  要是鸡再多一点……?
  江澜僵着脖子朝鸡舍那边看去,她养的都是些没足月的小鸡仔,鸡舍中哪里来的公鸡?
  -
  从神之国度回到深渊的罪民们喘着粗气,眼中还残留着那份深深的恐惧。
  神察觉到了他们,那群巨兽便是对他们的警告。
  神之国度带回去的种子吸收血液而成长,里边的那些巨兽同样如此。
  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没能看清那些有着锋利双爪的巨兽到底长什么模样,可从它们探下来的爪子的变化就能知晓其成长。
  特别是那只吞了他们好几名同伴的巨兽之王,爪子的颜色从嫩黄逐渐覆盖上土色的鳞片,浓雾中探出来的攻击比过去更加凌厉,充满了杀气。
  他们从食物中获得的那些力量在对方眼中什么都不是,他们能做的就只有跑。
  这一趟,他们死了接近半数的人。
  好在他们取回了足量的种子,只要有足够的鲜血浇灌,他们也能收获像神之国度中那般巨大的植物。
  “回去吧,这些东西,够我们再支撑一段时间了。”
  脏辫男人看着堆积在一起的发着光的种子,眼中满是喜悦。
  他们早就习惯了牺牲,哪怕这次逃出来的人不过半数,能让种族延续下去都是值得的。
  就像是小孩刚获得玩具一样,他举着种子让它靠近腐朽的植物,那些蔓藤如遇见洪水猛兽般往黑暗深处缩去,然后他再靠近,重复着这一切。
  脏辫男人陶醉地看着这一幕,一遍,又一遍……根本看不够。
  “哈哈……哈哈哈哈!”
  他先是低声笑着,然后放开了嗓子。
  什么时候深渊中这些恶心的东西也会在他们面前退后?
  它们虽然弱小,但无处不在。
  平时就静静地等候在路边,等待着他们重伤后,一拥而上,将他们作为生长的肥料。
  他们恶心着这些玩意,却又拿它们没有办法。
  可现在,它们也是欺软怕恶的,不是吗?
  脏辫男人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最终抱着种子,蹲缩在地上。
  其他人的反应虽然没有他这么大,但多少都带上了激动的情绪,这些他们拼死带出来的种子就是未来的希望。
  山姆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并没有阻拦他们,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后,才吩咐他们将种子按照计划包起来。
  “你们带着种子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能有丝毫放松。怪物也好,流浪者也好,务必将种子安全送回聚居地去。”
  山姆将自己负责的那枚种子包好,放在了地上。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克罗斯抓住了他缩回去的手,生怕他晚一点就抓不住了。
  山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祂拒绝了我们的贡品,说明对我们献上的东西不够满意。种子虽然被我们带回来了,但谁能保证祂就像过去那位一样,短暂地出现一段时间就消失呢?”
  他们过去信仰的那一位,在族中的记录里短暂地惊起了一滩水花。
  那还是在罪民刚进入深渊之时,是祂给他们开辟出了一片能够让他们生存的空间。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们能够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逐渐被深渊所蚕食。
  很多人都产生了那种想法,但谁也没敢说出来,他们害怕连这最后一片区域都消失不见。
  神的强大,祂本身是一部分,但只要他们的信仰还在,他们之间便还有牵连,他们就还有可能。
  现在,他们已经能坦然地面对那位旧神消失后的种种可能。
  而新出现的那一位,是他们无法放弃的稻草。
  “我跟你一起去!”
  克罗斯当场放下了背上的巨大包裹。
  “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山姆没有接受同伴的好意,从地上把包裹拿起来,重新帮克罗斯背到背上,“除了我之外,你是聚居地中经验最丰富的人,若是我没回来……以后就交给你了。”
  克罗斯深邃的眼眶死死地盯着山姆,但再坚持的话他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维雅站了出来:“我跟你一起。”
  第一次进入神之国度的队伍,除了小吉米被限制留在聚居地外,他们都顺利地从神之国度脱身。
  维雅虽然是女性,但她也是聚居地中强大的战士之一。
  然而山姆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逐字逐句道:“你也不行。”
  他抬手帮她擦掉那滴溅到脸上已经结痂的血:“新神已经出现,但旧神未必不会回来。你的母亲是聚居地的祭司,你继承了她的衣钵。回去继续供奉祂,为我们的部落留一条退路。”
  说是退路,其实他们早就无路可选了。
  罪民们从出生便在黑暗中被逼迫着向前行走,前边是如深渊巨口般的黑暗,谁也看不见脚下的路通往何方,谁也不知道自己会死在何处。
  可后边的路正随着他们的前进不断塌陷,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座悬崖,往前走会死,停下来更会死。
  此时,悬崖的边上出现了一束光,那束光照亮了一条不知名的小路。
  光的背后是比黑暗跟恐怖的存在,就像是深渊中那些有智力的怪物,会用食物来引诱罪民们靠近,在他们享受食物的过程中无声无息地将他们杀死、吞吃入腹。
  但他们别无选择。
  山姆低下头,明暗的火光中看不清他的情绪:“祂不满意那些贡品,我就去寻找令祂满意的贡品。起码就现在来看,除了增强神之国度的守卫,祂并未对我们做些什么,甚至曾经还救过我们的命。
  等我找到令祂满意的贡品后,或许就有了与祂沟通的机会,接下来的路才能继续走下去。”
  山姆的选择冲散了大家的喜悦,沉默中,他带着食物消失在了黑暗里。
第9章
  次日,江澜早上起来,洗漱完出门喂鸡。
  刚迈出门槛没几步,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继续往前走的脚悬在了半空。
  挪开脚,她本该踩下去的地方赫然又多出了几颗奇形怪状石头,颜色和模样与上一次出现的石头又不相同。
  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上次那般将石头踢开,而是将它们连着之前被踹开的石头一一捡起,放在手中观察。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院子最近出现的奇怪事情跟这几枚石头的出现也有关联。
  就像故事中所说的猫的报恩:被人类救助过的猫误会人无法自己生存下去,就会抓捕各种小动物(老鼠、蛇、麻雀)放在恩人的门口,从而报答对方的恩情。
  但她救助的三只小猫似乎并未受到影响,还是说这件事跟大猫无关?
  之前害得她差点摔倒的那几块石头,在江澜近距离的观察下,细密的鳞片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不同的角度看去光的颜色就不一样。
  那鳞片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圆润而又细腻,触手光滑而冰凉,在江澜手心放着,像盘踞着某种随时准备进攻冷血动物一般,让人背后发凉。
  今天的这几块石头则不一样,都是黑色的。
  前些年网络上被网友们各种玩梗的“五彩斑斓的黑”也不外是这个样子。
  初及看,它是深沉的黑色,但若看得稍微久一点,就会发现那黑色似乎在吞噬周围的光线,形成一个深邃的旋涡,仿佛要把它周围的物体都吞噬掉。
  旋涡中,江澜看见了各种被它吞噬掉的光被分解成了原色,星星点点,带着诱人的魔力,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这里已经在屋檐之下,雨滴掉落地面,水花溅到江澜的脚踝上,江澜才从这块石头中缓过神来,挪开自己的视线。
  就在刚才的那一刻,她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没有缘由的想法:她想跟这块石头融为一体,永远跟它在一起。
  江澜闭上眼,用力握紧了这枚石头,好一会儿,她再朝盯着那石头看去,怎么都看不见先前那种景象了。
  地里的小白菜几乎是每过一个小时就变一个样子,今天起来,它几乎已经到了能够采摘的程度。
  如果当初种子不是江澜亲自种下去的话,她差点要以为这是她来农场之前种的菜了。
  “喔噢喔~”
  鸡舍的鸡听到主人的动静,打起鸣来。
  一只秃头的半大公鸡扑腾着夹杂绒毛的翅膀飞到了鸡舍的围墙上讨食,身上的绒毛因为它的动作如雪花般飘洒下来。
  鸟类换毛时多半会出现这种盛状,而这只鸡尤为突出。
  身上细密的绒毛大部分还没褪去,硬长的羽毛就稀稀拉拉长了起来,好似被人硬插上去的一般。
  有的地方绒毛掉了,露出红色的皮肤,有的地方还没掉,就随风自由自在地飘着。
  江澜冷漠地看着这只尴尬期丑得令人不忍直视的鸡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偏偏那只鸡还十分自信地在围墙上摆了个POSE,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叫了两声,好似十分威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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