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慈忍着泪起身,天君道:“你姐姐并没有事,朕要罚的是太子妃,你姐姐强行护着她,朕并没有要杀她。”
“你撒谎,你用了诛天大阵!要不是太子以命相护我姐姐已经魂飞魄散了。”
她要杀了他!
“裂空——”
木青慈大喝一声!
她左瞳变绿用尽全身神力祭出天眼她要封住天君!腹中胎儿惨遭毒杀,相依为命的姐姐显些命丧天君之手!木青慈恨极了,绝望极了,她忍不了了,拼了魂飞魄散也要强封天君!
天眼一开!黑色异空之门打开宛如一张黑色大嘴要吞噬天君天君大惊用十成功力反击向木青慈,木青慈惨叫一声身子被天眼吸进去连同天眼都骤然消失不见!天君只看到地上滴落的一片血,他心一颤恼恨的抿嘴!他情急之下打向木青慈,她怕是受不住他的一击!
西荒,万枯山。
这里地处仙魔交界处,异常凶险,妖魔众多,山中白骨累累随处可见!
黑夜之中一抹绿光划破长空掉落万枯山!
木青慈从天眼中掉落到山林中,她脸苍白如雪,扶着旁边的树张嘴吐了口鲜血然后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木青慈昏迷了三日方才醒,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茫然的走了好几日,这里到处都是白骨教她惊惧害怕,林中总有野兽的吼叫,一到夜间到处都是眼睛泛光的可怕凶兽。
这一日,木青慈竟在林中瞧见一间废物的木屋,竟还围着个院子,只是门庭破烂,想是许久未曾有人住了。
木青慈在木屋歇了几日,发觉这木屋周围极安全,像是有什么法器震慑着,方圆十里都不曾有野兽的足迹,木青慈便将房屋打扫一番暂时住了下来养伤。
这一日,木青慈刚采了野果回来,突然瞧见门口躺着一个人。
木青慈立刻走过去,她发现是个男子,男子穿着黑衣,身材异常高大,戴着银边面具,额头上,手臂上都是奇怪的蓝色纹路,好像是……
木青慈从前听姐姐讲过,她隐约觉着这些蓝纹似乎是魔纹,但是她自幼见识了仙族的狠毒薄情,她心中反而不害怕魔族。
男子的面具上有血,木青慈犹豫了一下伸手摘下男子的面具。
原来男子生得很好看,他和微羽一样,是很秀丽柔和的长相,年岁似乎也差不多大,他只是额头有魔纹,脸上倒是没有,白皙的很。
男子受了很重的伤,木青慈吃力的将他人进屋。
第二日晌午,木青慈端着果粥坐在床前,她担忧地皱着眉头,她用了自己的血做药喂了男子喝,他的伤势已经好些了,他应该醒了,为什么还不醒呢?
木青慈闷闷不乐,她一个人住在这里特别孤单害怕,想有人陪着她呢。
这时,男子的眼皮动了动,突然睁开眼睛,一瞬间男子猛地坐起来手中祭出刀便横在胸口眼神凶狠!木青慈吓得抛了粥碗躲到床柱后面,白着脸惊慌地看他,心里害怕极了,心想,他、他是坏人啊?
男子瞧见她眼神一震,然后紧了紧握刀的手,突然收了刀,木青慈松了口气,她大着胆子走过去,一点一点摸着又坐到床前。
“我不是坏人,我也是无意间掉到这里的,你、你别害怕,你伤的很重呢。”
男子紧盯着她,眼神不明。
木青慈不安的绞着一双雪白娇嫩的手:“我,我也受伤了,而且我身体不好,你伤好了,能不能带我出去,我要去找我姐姐,对了,我叫木青慈,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还紧盯着她,突然缓缓开口。
“我叫,蓝影。”
——
琼华宫出事了!
木青慈失踪了,天君正悄然派青九到处寻人,雪姬被天君重罚幽闭在悔言塔!白尧在碧海宫收到天宫传来的信,他目光沉了沉,然后把信燃掉。
木青慈失踪的事不能告诉木青思,若告诉她,她必然心急要去找木青慈。
白尧搓动手上的纸灰,黑眸中映着烛火,眸光闪烁不停——
裂空镜居然在木青慈身上。
木青思失忆后便一直胡言乱语说要找裂空镜穿越什么的,白尧从前一直当她在说胡话,现在突然隐约觉着她可能说的是真的!
裂空镜的事绝不能教木青思知道!!
白尧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柔甲一直留在琼华宫照顾木青慈。
白尧立刻勾指以光为墨写了信交由极光鸟传至天宫。
那信上只写了八个字。
封锁消息。
幽禁柔甲。
水容衣被污蔑偷盗水神元珠,虽然天君免了罪,但是她身份依然是水族的罪人,木青思想到水龙渊为她取龙神的龙骨,现在很不时时候,水族一定时刻盯着她们。木青思做饭的时候都在想办法,她们已经在碧海宫逗留太久了。
“小木神,又在愁了。”
蓝夷怀抱着水容衣日常撸龙,晃步到木青思身边日常的孔雀开屏。
水容衣伏在蓝夷怀里啃肉骨头,水容衣做龙做得太久了现在越发活得像只宠物,感觉她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人了。
“为什么你每次找爽孔雀开屏都要抱着我啊。”水容衣翻个白眼很不满,要不是蓝夷成天大肘子炖牛肉的贿赂她她早一泡龙尿淹了他。
蓝夷撸一把她笑眯眯道:“有人跟我说热爱小动物的男人很有魅力,我身边就你一只动物。”
水容衣一下怒了。
“你他妈才是动物,老子是中国龙!”
“帝君又给她买吃的了。”
木青思往锅里加水正准备熬粥,她无语地瞅水容衣,“你看你都胖成什么熊样了,你不是说你是有骨气的么?”
水容衣舔自己的龙爪爪悲凉道:“我连龙骨都没得了,哪里还有骨气啊。”
“再说我现在都不是人了,小动物都是以短胖炸毛为美的。”水容衣头头是道为自己洗脑。
“水族盯着我们,现在也不好去拿龙骨,我正在想办法。”
木青思讲,水容衣也不急,爽的藤骨她用的挺好的,蓝夷立刻热情道:“小木神别愁,这件事交给我,我来摇人。”
摇人?木青思急忙扭头,她都怀疑蓝夷也是穿过来的,他嘴里越来越多的现代词了,水容衣点着龙脑袋得意道:“我教他的词,摇人,他说摇些人帮我们顶锅,我们只管去盗,黑锅他会让人背。”
“是么。”
这时白尧从外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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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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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以为水龙渊是什么地方,那么好进的,水君又是那么好骗的么?”
白尧走进屋冷冷看蓝夷一眼。
水容衣赶紧道:“太子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水容衣从前一直讨厌白尧抢了她的爽,自从白尧在归海不顾生死从天君手里救了她们的命水容衣就把白尧当成自己人,亲哥了。
“水龙渊是上古神址,若有魔族进渊内的法阵必定会预警天族一定会知道,天族不知道,那就说明进去的人是仙族。”
木青思放下菜刀,她冰雪聪明立刻跟着道:“水龙渊这种地方一般修为的人也进不去,水族最好进,一般的水族也进不去,难道是水君监守自盗!”
“一定是!”
水容衣立刻激动的握紧龙爪愤愤道:“你看他急着大义灭亲闺女就知道了,他在嫁祸我,哪有亲爹急着给亲闺女的定罪的!”
“你们不要打草惊蛇,我先去探一探水君,水龙渊有封印很不好进。”白尧道。
水容衣吃香辣肘子吃多了,踩在蓝夷肩头上要喝水,蓝夷带她出去了,白尧看一眼木青思,他抿了下嘴唇没有离开。
木青思用眼角余光瞥了瞥他,低头一下一下切着萝卜丝。
“那天赴水君的宴我没有替容衣说情,只是与你置气,我不会真不护她。”白尧解释一句,他们冷战几日他不想再冷战了,论狠,她远胜他,他不解释怕她会与他冷战一辈子,毕竟她也不大在乎他。
“哦,知道了。”
木青思态度很冷淡。
“你不信我?”
白尧解释了见她依然对自己这么冷淡,他眼神一下冷了。
木青思沉默了片刻,然后摇头,她不知道,可能是‘狼来了’太多次了,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尧,她猜不透月白尧的真心,猜不透便不安,她在这个世界毕竟太弱小,论心机她玩不过白尧,所以她现在只想变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她和容衣,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我没有不信。”
木青思带着笑扭头,眼神温柔,白尧却脸色难道,眼神直盯着她,她不知道自己演戏很假,她在伪装,她在提防他!
他为她以命挡在天君面前,都换不来她的信任吗?
白尧闭了闭眼睛,突然委屈爬上眉宇。
“青思,我也曾经用真心待过人,直到父君亲手断了我神脉,我再没有真心示过人,直到你出现。”
他在阴暗中爬行太久,早忘了阳光是暖的,直到她的出现。
“我对你确实有所隐瞒,但是我从未想过伤害你,你不该提防我。”
他也曾经是天族最温暖的光。
白尧突然上前,他用力将木青思按到胸前,他神情间有不甘,狠绝!
“知道吗,你不该招惹我的……”
白尧叹息一声,她不知道触摸过温暖的人,是不会愿意再回到阴暗处,他会死死抓着阳光,宁愿将光拖下阴暗也不会撒手!
白尧突然松手,他摸了一下木青思的头发,然后转身离开。
白尧回到殿中,滕灵若正在等他,“殿下,我做了你爱喝的百果粥。”
滕灵若满眼柔情。
“你随我来。”
白尧态度清冷。
归海边,白尧一拂袖收了仙剑,滕灵若一看他带自己来了归海岸边,她眼眶立刻红了,她明白白尧是要送她走。
“殿下,我不走,我不离开你!”
滕灵若委屈的哭出来,她都怀了他的孩子,他还要对她这样绝情吗?
“殿下,是公主生我的气了吗,气我缠着你?我保证以后不缠你,求你留下我,只陪在你身边就好,我只要能远远看着你就好,你别赶我走,我可以当个侍女伺候你和公主的,我什么名分都不要。”
滕灵若泣不成声抓着白尧的手,白尧却一脸冷漠,他拿走了滕灵若腕上的思音铃,他道:“你腹中的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
滕灵若睁大眼睛。
白尧此刻心中已经没有一丝怜惜,他原就是一个不择手段极其心狠的人。
白尧平静道:“那日你被白未阳绑走,你我都中了欢兰香,但是你应当记的最后我克制住了自己,我将你送到了一处山洞里,便离开了。”
“可是你后来又回来了啊!”
滕灵若脸都白了,她哭道:“你回来了啊!”
白尧道:“我没有回去找你,我直接回了碧海宫,后来的那个人应该是白未阳。”
滕灵若瞪大眼睛,她一下瘫坐在了地上!那时候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滕灵若确实没有看见来人的相貌,但是怎么可能不是白尧!怎么可能不是他!
“不是的,不会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滕灵若哭着去拉白尧的手,拼命哀求,“殿下您不能这样对我,我知道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怎么可以不是白尧,她爱了他那么多年,要是委身的人不是他那不是杀她的命吗!她怎么能承受住!
“那个人真的不是我,至于是不是白未阳,我也无法确定,你自己回忆起当夜,或许能找到些微线索。”
白尧冷漠的抽回手,这时一个青年飞身落下向白尧行礼,“殿下。”
“送她回木族。”
天燃立刻挥手用界缚住滕灵若将她带离送往木族,滕灵若飞离她扭头手伸手白尧,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白尧望着滕灵若离去,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触动,他冷漠的转身挥袖回碧海宫。
“太子殿下。”
回到碧海宫,白尧遇到水丽君,水丽君穿着华贵宫装,头戴金冠,俨然已经是未来天族太子妃的做派打扮了。
“殿下,四妹的腹中胎儿只怕不是合虚帝君的,帝君心善,想是被四妹欺骗了才会牺牲名声去帮她。”水丽君笑道。
“还是念念不忘想将水容衣嫁给下等人,毁她一生,才痛快么?”
白尧忽然冷淡道。
水丽君愣了一下,她急忙强笑赶紧道:“殿下误会了,我——”
“你和水蚺合谋,在龙香殿演的那一出戏,你以为能瞒得住我?”
水丽君脸色彻底变了!
确实是她说动水蚺,趁水容衣失忆当众认领她腹中的胎儿,水蚺原本就私慕水容衣,而她恨不得水容衣嫁给这世上最低等卑贱之人!
这件事,太子怎会知道!
水丽君白了脸她还要解释,白尧却冷冷截了她的话:“三公主,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不喜欢精明的女人。”
水丽君再不敢说话,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白尧拂袖离开后水丽君额头冒汗,这一刻她悔恨极了,她不该跑来跟白尧说这些混话的,她是不甘心水容衣能有蓝夷这样人中龙凤相配!
……
白尧坐在殿中漫不经心的喝茶,水君走进殿中,先向白尧行了一礼,是白尧着人请他来殿中,说有事相商。
“你拿走的水神元珠好用吗?”
白尧笑着抬头问,水君表情一愕,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然后淡定自若的笑,“殿下太会说笑了。”
白尧笑得深了几分,只一双眸子犀利的很。
“你藏在无妄墟蚌尸中的水神元珠,我已经派人去取来了。”
白尧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水君嗖一下站起脸,一张脸惨白!
“殿下……”
“监守自盗,嫁祸亲女,好一招连环计,若是天君知道你私盗水神元珠想要汲取水神神力,你猜天君会如何处置你?”
白尧笑问,水君额头全是冷汗,天君最忌讳有人惦记神力,那等于是挑衅天君的神威!对这样的人天君是绝不会留活口!
“太子殿下恕罪!”
水君急忙向白尧讨饶,水君是聪明的,白尧既然先找他一定是想要留他一命的!
白尧道:“我既然叫你来,自然是要保你一命的。”
白尧从袖中以出一个寒玉盒,他打开来,里头赫然是六颗滚珠神光流溢的水神元珠,见到这元珠,水君的眼神中还是控制不住流露出一丝贪婪渴求。
白尧淡淡看他一眼,然后拿起一颗水神元珠,他突然将元珠递到水君面前——
水君震惊的抬头,他不敢伸手。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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