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笠尤:“诶?”
虎杖名乃♂:“之前爸爸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为什么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呢?名乃会做个听话的乖孩子的,求求妈妈不要走好吗……呐,不要走好吗,妈妈?”
白笠尤怔愣的听着,一阵失落在她心头化开,少顷,她垂下了眼眸。
果然啊……
瞥向不远处虎杖悠仁的后背,一丝黯淡的情绪悄然划过她的眼眸。
“名乃。”
“妈妈?”
“这种话不要对任何人说哦!”
“……”望着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温柔微笑着的白笠尤,虎杖名乃不自觉点头,听话的对她保证道:“好。”
“但妈妈也要答应名乃不要走好吗?”
“………好。”
“拉钩钩~”虎杖名乃闻言开心的伸出一根小手指,白笠略顿,浅笑的伸出自己的小指,“拉钩钩。”
有关娘溺泉的事,因为还未联系上五条悟,在联系上前便只好先耽搁着了。
现在的并盛已经没有密鲁菲奥雷的人了,从十年前来的少年少女们、提出了想回自己的家看看。
按理来说,说到自己在并盛町的家的话,白笠尤应该是和山本武走的。不过……
白笠尤低头看看自己未来的孩子,在瞅瞅身边未来自己的老公,迷之沉默。
好像…应该…呃……怎么说呢。
未来的自己既然成家了的话,她在未来应该是和虎杖悠仁有自己的房子吧。
虎杖悠仁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问她:“要去看看么?”说着他也反应过来,“我和尤酱、名乃,属于我们三人的家。”
啊~~果然有啊。
好奇肯定有,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莫名尴尬,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点像是虎杖悠仁在她面前自然的换衣服那个时候一样,这种既视感令白笠尤觉得别扭。她蹙眉,不仅将自己的好奇心压了下去,正想拒绝,可却感受到自己手中的柔软,白笠尤愣了下垂头,就见虎杖名乃♂牵住她的手、正眼巴巴的抬眼瞅着她,“一起回家好吗?妈妈。”
白笠尤:“……”无法拒绝。
到了第二天,大家都准备出基地了。白笠尤注意到除了Reborn、将尼二和风太外,还有留在基地的十束伊清和她的两个孩子,奇怪道:“伊清小姐不和我们出门逛逛么?”
对了,HOMRA的大家去哪里了,除了昨天刚来的时候见过八田哥和草薙哥,之后又不见了他们人影,其他人也没有见到过……
虎杖悠仁听到她的问题,没有多说的牵住她的手,带她跟上其余人的步伐,“伊清姐有自己的事,尤酱你只管和其他人一起去玩便是了。”
被虎杖悠仁牵着向前了两步,女孩子在这方面心思比较细腻、察觉到了什么,她也没有再过问的顺着虎杖悠仁的意思跟在大部队的后面。
【周围是葱绿的树木,藏在森林间的公路一路快速前行,在森林公路的彼端是亚麻色发青年温润浅笑的身影。】
画面一闪,飞速的转到另一幕场景。
【夕阳余晖下是‘白马王子’与手持武.士.刀的黑色泛蓝长发青年。他们背对着落日,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又来了,突然窜入的记忆。
白笠尤手心贴住额头,垂下脑袋,落下的发丝遮挡住了她的眼眸。
是吗,十束哥已经……
她开始有点……讨厌十年后的世界了。
他们一群人来到并盛町的商店街。
并盛温情商店街。
来到这里,与几位少女们不一样,几位少年们刹那间便忆起十年前世界,出现在他们那个时代的那位疯批——影山佑依。
【“所有世界的白兰先生都毁灭了世界。但是,我的白兰先生却没有这么做,白兰先生选择了和彭格列成为盟友。然而……一旦毁灭世界的白兰先生不选择毁灭世界了会如何!
没错!世界会自主修正BUG,毁灭者不毁灭世界,那也没必要存在!就像有毁灭者存在,必定会有拯救者存在一样!
所以——答案很明显了!彭格列必须毁灭!”从喉间发出撕心裂肺呐喊的女孩,如同困兽挣扎般的死死抓住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线希望。哪怕那希望无形也无尽头,也许竹篮打水一场空。
“都是因为你们的存在,白兰先生才会死,如果没有了你们!!!”她坚信着,就像是在说服快要陷入深渊般绝望的自己,欺骗着哪怕是虚假也要硬摁着让自己去相信。
仿佛自己能坚持下去,自己活下去的全部理由都只剩下这个念头,托付给了这个如救命稻草般的希望里。
“白兰先生——”】
回荡在脑海里的嘶吼逐渐远去。
棕褐色的眸子低垂下,纲吉的眉头再次紧蹙。
这个时代的影山茂夫在彭格列总部。
之前他们从十年前的茂夫君那听说过,影山佑依是他的表姐。只是——本应该已经随着爆.炸而死亡的她、影山茂夫也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
听Reborn说,那是整个世界都数量稀少的亚人种,是人类。
纲吉是头次听说还有这种人类存在,但这并不妨碍他松了口气。
是人类就好,不是什么未知的怪物啥的。
杀不死的怪物,想想就有种毛骨悚然般的可怕。
不过,话又说回来——
影山佑依……这个时代,她也存在着么?
“那边那间面包店跟以前一样耶!”
“对耶,隔壁的热食店也没有变。”
白笠尤和彭格列的几位女性并不熟,无法做到自来熟一般与她们相谈甚欢,自始至终都跟在虎杖悠仁身边的她,闻言,向整个商店街望去,入目所及皆是陌生。
儿时在这儿生活过的记忆,早已随着年龄的增长忘却的差不多。更别说再是过了十年后的街道了。
稍微跟着大部队逛了逛,很快他们便在十字路口分别了。
“阿武是……”
白笠尤被虎杖悠仁牵着手,在众人背道而驰时,回头看了眼独自带着一平和蓝波离开的山本武。
虎杖悠仁:“……阿武他没问题的。”
闻言,白笠尤没再多问山本武的事,“那那位狱寺君呢?一个人回去么?”
“……”虎杖悠仁没有再说话。
沉默的氛围也令白笠尤察觉到了自己不经意间的关怀、说到了伤人的话题上,既然虎杖悠仁不肯对她多说,那她也不会再过问。
只是十年后的种种糟糕迹象,又令她清晰的认识到了战况的惨烈。
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了他们十年后世界的家。
白笠尤抬眸望向这栋普通的宅邸,光是注视着这栋宅邸,她大概都能联想到十年后的自己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
一定…是普通而温馨的日常吧。
虎杖悠仁:“进去吧。”
白笠尤浅浅的点了点头。
“回家了!”
虎杖名乃♂一回到自己家、明显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进了玄关后,他脱掉鞋子穿上拖鞋,还很乖的从鞋柜里拿出属于白笠尤的拖鞋,“这是妈妈的拖鞋!”之后他扬起小脑袋,一双星星眼里满是求表扬的几个字。
“名乃真是好孩子。”白笠尤如他所愿,笑吟吟的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嘿嘿…爸爸,妈妈夸名乃是好孩子了喔!”
虎杖悠仁好笑的点头,眼神宠溺,“嗯,名乃是好孩子。”
白笠尤走进了客厅,虽然感觉就像是走进了别人家一样,但这里种种生活过的痕迹,都令来自过去的她感到一种由内而发的温暖。
和她身在HOMRA时感受到的感觉很相像……但是,也只是像而已。
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要去我们的房间看看么?”
没等她思索出所以来,虎杖悠仁的出声将她一直抓不住的那种无形感打断,她回头言:“好啊。”
踏上二楼的阶梯,她跟着虎杖悠仁来到他们两人的卧室。
卧室很大,开门便能看到另一头的落地窗,落地窗旁除了摆满书的书架与书桌外,还有一个靠着床头柜的梳妆台。
白笠尤好奇的打量着这间卧室,她问悠仁:“我可以打开衣柜看看么?”她有点想看看十年后的自己、比较偏向什么风格类型的衣服,会不会也是Mafia画风、清一色黑的之类的。
虎杖悠仁:“可以的哦。”笑道,“尤酱也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啊,不用过问我的。”
但这也不属于现在的她的东西。
白笠尤没有将这话说出来。只是在经过虎杖悠仁同意以后,上前几步拉开了衣柜,但在一拉开后,白笠尤立马便后悔了。
在她打开衣柜的那刻,入眼便见到了混在男性衣物中的女性服装,男性与女性的衣物不仅仅是贴在一起、还有很多更私人的……正插在男性服装的中间。
大脑在被眼前信息一瞬间的冲击后,当她缓过来,眼前衣物混放的场景,渐渐在她眼前显出两个字——夫妻。
此时她听到身后平稳的脚步声,虎杖悠仁站在了她身后轻笑出声:“耳根红了哦~尤酱。”
发热的耳根被他这么一说更是鲜明的滚烫了起来,她慢吞吞的往后退了半步默默的关上衣柜门,正想打个岔,余光瞥到身侧梳妆台上的药瓶,羞耻心缓了缓,立马想到其他事上去了:“药?是我们中谁生病了么?为什么要吃药?”放在梳妆台上的话……应该是她?她十年后难道还得了什么病么?
听她这么说,虎杖悠仁顺着白笠尤的目光看了过去,在视线触及到那个梳妆台上的药瓶时,眼底调侃的笑意瞬间消散,唇边的笑凝固住显得僵硬起来。
完、完蛋,既然忘记了这茬。
白笠尤没注意身后的虎杖悠仁神情上的变化,她在看到药瓶后、直接好奇的上前站到梳妆台面前。在虎杖悠仁心脏狂跳的反应过来后,没能来得及阻止白笠尤的行为,眼睁睁的看着白笠尤拿起了药瓶。
以为是未来的她患了什么病症的白笠尤,看了眼药瓶上的医学名称、没懂其功效,直到她转了圈看了使用说明……目光呆滞。
……
举措建议:
服药至下月经前需要采取可靠的避孕措施。若服药后2小时内若发生呕吐反应,需要立即补服1片。本产品……
注意事项:易过敏体质者谨慎使用,在药品发生性状改变时禁止使用,平时……
白笠尤:……
白笠尤:……?
白笠尤:…………O_o?!
白笠尤头脑空空,动作迟缓而沉默的放下了药瓶。
“……”
房间沉寂了下来,空气里都似乎弥漫着不可言说的尴尬感。
虎杖悠仁想说些什么打破这难以言说的尴尬氛围。
“那个……其实……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孩子了。而且我们俩,那个……因为工作特殊,不好再多要一个…所以……也就是说……要注意避孕。”
真的,求你了,悠仁请你不要再说了!
脸颊从浅浅的泛红直到在虎杖悠仁磕磕巴巴的解释下逐渐爆红,心脏砰砰的直跳、就像是要跳出她的嗓子眼,内心涌上的羞耻感缠绕她浑身,想必她滚烫的脸颊哪怕面对刚煮开的开水也毫不逊色,她根本就不敢、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回身面对身后的人。
为什么来到十年后总是会遇见这种开车的剧情?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第42章 42
扣扣。
“尤酱?你生气了吗?”
被白笠尤推着, 一把被关在卧室门外的虎杖悠仁轻轻扣响卧室的门,语气小心的问屋内的人。
屋内隔着门传出闷闷的声响,“没有。”
不习惯的她显得格格不入。
白笠尤绯红着脸头抵在卧室房门上叹气, 有点无所适从。之前虽然也有这种感觉, 但没有现在那么明显……在看到悠仁的反应,不知怎么的, 她突然感觉有道清晰而明确的分割线横在他们之间,尤为的醒目。人还是那个人,感到熟悉的同时, 也是陌生的。那并非是个人,而是时间上的。
这里是十年后的世界, 看似相同的事物并不相同。白笠尤在感到熟悉的同时, 也察觉到了根本上的区别。
她不是存在于这里的人, 即使回到本是属于‘自己’的家, 这里也不是她该回的地方。
“真的吗?”
头抵在门板上, 她耳边听到门外虎杖悠仁的声音。
“那个……忽然被尤酱这么对待, 我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讨厌了这样。”
白笠尤静静的听着,少顷, 她轻轻地道:“不该这么说吧,哪有‘讨厌’这么严重。只是……该说是吓了一跳吧。在十年后的世界里我和悠仁是夫妻, 悠仁身在这个观念里, 这些事对你来说才是自然的吧。”话语略停顿,“大惊小怪的反而是……我。”
“……”
门外良久未传来声音。
白笠尤还以为虎杖悠仁离开了, 轻声唤了声,“悠仁?”
“我在。”
他还在门外。
白笠尤没在出声,反而是虎杖悠仁在应声以后开口了,“既然这样的话, 尤酱只要按照自己的步调来便好了。”
欸?
“因为,对尤酱来说,喜欢的人不是现在未来十年后的我,而是与你在一起,十年前的那个我。对吧。”
“……”
水汽在眼眶里凝结,剔透的泪珠滚落了下来,在颊边划下一道泪痕。
喉管像是被什么堵到,说不出话来。除了抽抽搭搭的哭音,说不出其余的话。
“悠仁、悠仁……”她一遍遍不停的重复,就跟不知疲倦一样,“悠仁……”
“我在的,尤酱。”
白笠尤胡乱摇头,“不是、不是……”不是他,不是十年后的悠仁。
“悠仁,我好想你,真的真的……好想你。”
在遇见他的那一刻起,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会这么喜欢他。
她想一直望见他的身影,每天都想近在咫尺,想听见他的声音,想触碰到他。
原来无法做到这一切,竟然会如此痛苦。
哪怕面前的这个人依然是他,但不是她爱着的那个他。
“我也……”
听着屋内的哭声,门口的虎杖悠仁额头抵在了门板上,目光落寞,苦涩的情感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何尝也不思念着,属于他的那个她呢。
但是……
已经——
*
“要去找纲吉君他们么?”
感觉要是让自己未来的孩子,见到自己眼眶红红的话有点丢脸。白笠尤便在卧室里睡了一觉,临近傍晚才与虎杖悠仁和虎杖名乃离开了他们十年后的家。
“如果要找纲吉他们的话,我大概知道他们会去哪里。”虎杖悠仁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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