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双、无双城建城以来最年轻的城主、百年来第二个能用无双剑匣的天才,难道不该喝最烈的酒,骑最快的马,呃,这个不算,他晕马。怎么能来酒楼就看着姑娘喝酒,自己喝果汁?
传出去好没气势。
“可是……”林朝朝有点犹豫,无双还没有到十八岁,这里的酒又大多是烈酒,会不会不太好?
在她还没有说话前无双立刻说道:“喝酒而已嘛,千金台都带我去过了,一点酒而已,不影响的。”
他悄咪咪凑到了林朝朝旁边,一只手揪住她的衣袖晃了晃,窗外的灯火通过来洒在他俊俏干净的面容之上,那一双水盈盈的黑眸里仿佛有揉碎的烟花。惹人爱怜,惹人心颤。
“那好,”林朝朝心头一软,反正确实如他所说,赌场都去过了,还担心一点黄汤么?
“喜欢喝什么酒,自己点上来。”
林朝朝广袖一甩,撑着窗台笑看无双,原本清冷冷的眉眼被灯火揉得温和,耳下光润的玉坠子轻轻地晃啊晃,好像连它也会醉一样。
屏风外,琵琶声声清脆,舞娘纤细的腰肢宛如春日里的杨柳,水袖轻舞,丝竹慢拨,风雅无边。
酒楼怎么可能只买酒呢?
“需要让人进来伺候喝酒吗?”
外面的小厮去传酒,无双在等的时候直接倒着林朝朝的哪壶酒先喝,一杯清冽丰醇的秋露白入口,无双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清醒了几分。
“好酒!”
他不爱用林朝朝特意带来酒具,小巧的银壶,雕花精细的高足杯,好看是好看,但一杯太小了,还不够两口喝的。
“不用,来了吵得很。在外面弹弹琴挺好的。”他丝毫没有发觉林朝朝的话里有话,只是提起银壶又到了一杯酒,却不是自己喝,而是递给了林朝朝。
“姐姐也喝。”
林朝朝接过,还没喝,就看见无双直接端起了坛子,里面大约还有一小半的酒,因为秋露白金贵,酒性又烈,这一坛子其实也不过三四两,大概就是小半瓶白酒的容量。
无双端起酒坛子和林朝朝手里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直接仰头喝酒。
那做派叫一个豪放不羁。
有清澈的酒水从唇边滑落,在他微微扬起的脖颈处留下几串水渍,然后尽数滑落,隐没在胸前雪白的衣襟。
这不算明亮的灯火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屏风外的琵琶声突然变得急促紧张,宛如银瓶乍破,不复方才的婉转悠扬。
林朝朝的心也好似和这琵琶一样急促起来,她的目光落在无双微微湿润的衣襟上,脑海里突然冒起一个念头,为什么不扯开一点呢?
他衣襟之下包裹的锁骨,会不会像一只展翅的雁?
愣神之下,直到无双一口气喝完了坛子里所有的酒她才清醒过来。
掩饰性的调转视线,将无双递来的酒一口喝尽,林朝朝看向屏风外影影绰绰的窈窕身影,清脆动听的丝弦之音声声入耳,林朝朝却听不进去。
“姐姐?”
新叫的酒已经端了上来,无双十分贴心地把原来自己喝的甜酒酿倒在了林朝朝带来的银壶里,还帮她倒了好几杯。
“姐姐会醉的,还是喝这个好,很甜的。”说着开了一坛酒,醇香绵长的酒气四散,无双眼睛亮了亮,当即仰头灌了一口。
他承认,他有点报复的意味在。
林朝朝看着面前摆放的一排甜酒酿,心里好笑。
她觉得今天自己的情绪变化太过莫名其妙,明明上午还因为无双过界的亲近心生不适,现在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到了,竟然在这种时候起了念头。
可无双才十六,啊不,过了冬天,他现在十七了。她这么禽兽的吗?
林朝朝探头望向窗外璀璨的灯花,那河上缓缓行驶着一船船载满鲜花和灯笼的游船,水光相映,倒像是游离在镜面之上。
满河春花烂漫,船头之上,还有身穿长衫罗裙的年轻男女吹笛唱歌,一派繁华热闹象。
“笙歌无处不繁华,春在莺莺燕燕家。”林朝朝低声吟道。
这世间最繁华富贵之城,其实也不过如此。
她已经喝了近三杯甜酒酿,无双对外面的热闹不太感兴趣,就着屏风之外的舞乐喝着酒,对他来说已经足够雅。
他身上有林朝朝所了解江湖人的一贯做派,喜酒、喜剑、喜,美人。
林朝朝其实明白无双喜欢她的主要原因无非是这一张世人眼里绝世的容颜。
或许还有其他的,但林朝朝觉得若是没有这张脸,他们不会有这些羁绊。
谁人不爱俏?谁人真正寡欲清心?
这世间的情爱,无非都是色与欲的结合。
林朝朝看向又开了一坛酒的无双,他的脸上有一层淡淡的红晕,目光却还是明亮清澈的,以他的武功,除非特意买醉,不然怎么也不会喝醉。
她没喝多少酒,却突然觉得自己醉了。
“你给我。”
她不知是醉了还是痴了,忽然一把抓住了无双手里的酒坛子,蛮不讲理道:“我要喝,你不许喝。”
她趁着无双发愣那一会把酒坛子夺了过来,学着刚才他的样子仰头灌了一口,却一下过了急,被呛得连连咳嗽。
无双骤然被人虎口夺食,来不及阻拦,只能看着林朝朝仰头灌酒。
林朝朝这才发现这酒辛辣得很,一点也没有刚才的秋露白好喝,当即又把酒坛子扔了回去。
“咳咳咳……好辣……”
无双忙把酒放在一边,上前轻轻拍打林朝朝的背。
她的脸颊因为咳嗽浮现一层不正常的红酡,身子微微颤动着,好似一棵被风吹动的柳树。
“那个,不喜欢甜酒酿可以喝点别的,不过姐姐要是喜欢我喝的,咳,”无双颇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我可以直接给你。”
等林朝朝顺下了喉咙里的辛辣感,抬起头看他,眼睛已经红了一圈,瞳眸里盛着细细碎碎的星星点点,好似掺了星光的碎屑,破碎但明亮。
她好似确实醉了,没头没脑地问他:“你今年,十七了是吗?”
无双面带一丝疑惑,点了点头。
“那好,也差不多了。”
林朝朝抬手抚了抚无双温热的脸颊,他眉心的那一点朱砂红在林朝朝眼中越发明艳。
“你喜欢我吗?”
她凑近,语调绵长,好似暖风吹过娇柔的花,带来馨甜的淡香。
“喜欢。”无双没有任何犹豫。
窗外突然炸响了一簇灿烂的烟花。
尖锐的烟花宛如闪电透入酒楼,林朝朝的面容被在艳光中明明暗暗,仍旧是足以令人魂悸魄动的美。
她道:“我也喜欢你。”
粘腻娇媚的语调,和平日里温和清浅的语气大相径庭。
“我醉了,你带我回去。”
她一把将方才的酒坛子甩到了地上。
“泙啷”一声,酒水连同瓷片一齐飞溅,林朝朝抓住无双一只手,满目酒意晕染开的春色。
她的唇嫣红,残余的酒在灯光下水光盈盈,诱人采撷。
无双不免有点心潮涌动。
他的眼神暗了暗,“好,我送你回去。”
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清冽的酒香混着一丝女子身上淡淡的冷香传入鼻间,方才喝了那么多烈酒都没发蒙的无双忽然觉得头脑有点昏乱。
他抱紧了林朝朝的腰,唤出两柄飞剑,一跃跳出了窗台,站在飞剑之上。
飞剑带着他们在天启的夜空划过。
很快,剑光落在了乌衣巷的林府中。
“下去,今夜不必伺候。”
无双抱着醉得不轻的林朝朝进了院子,她此刻几乎全部的重量都挂在了无双身上,在挥退了院子里的侍女之后,林朝朝顺势攀住了他的脖子,凑上前贴住他的唇。
比起只会像狗一样啃咬的无双,林朝朝的技巧好得多。她圈住他的脖子,轻轻舔舐着他的唇瓣,上面残余酒香让她脑海越发混乱,她探入他的齿后,舌尖相触的瞬间,一股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无双到现在还没有明白林朝朝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但……
他微微低下头,发狠似的加深了这个吻。
顷刻间攻守逆转,他在她齿后如暴风骤雨般掠夺着,急切地吮吸着她唇间混着酒香和胭脂的味道。
他把林朝朝抵在墙上,肆意地吻着她,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如雪一般的肌肤之上,引起一阵兴奋的战栗。
林朝朝的眉眼染上情欲之色,她解开了无双胸前剑匣的背扣,“彭”一声,无双剑匣落到了地上。林朝朝一脚把它踢远了些。
“进去。”
她扬首,眉目含情,眼波潋滟,面带浅笑。
“抱我。”
她的呼吸是乱的,吐气却很慢,从无双衣领交错的喉间,一点点向上,气息扫过之处,漫开潮红。
无双垂头看她,两个人近得呼吸可闻,一股酒香缠绕在两人的呼吸之间,惹人迷醉。
无双扫了一眼被踢远的无双剑匣,然后听话地抱起了她,一脚踹开房门,进了她的闺房。
床榻之上,锦被深陷,在无双将林朝朝放在床帐之中时,她扯住了他的衣襟。
“陪我。”
用力一拉,无双半个身子便压在了林朝朝身上。
手指勾过他的鬓边,手背留连在他的侧脸,最终指尖停留在他的唇角。
“你十七岁了。”
男性的花期大多在17到25岁之间。
无双眼神幽暗地看着唇边的手指,凑上前,用双唇含住,慢慢吮吸着。
“嗯。”从鼻子里挤出来的音节。
林朝朝忽然轻轻笑了下,媚眼如丝,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衣襟,慢慢向下,灵巧地解开了他的腰带。
“暗风摇烛曳红装,彩凤屏帏冷酒香。妾似琵琶斜入抱,凭君翻指弄宫商。”
她撑起身子,艳词张口就来,温热的呼吸如同千万缕丝线,将无双密密麻麻地包裹。
“小无双,你要是不会,不然换我在上面?”
林朝朝附在他耳边,语气轻佻。
随即,他的外衣被林朝朝丢在了床下。
无双抓住了林朝朝解他中衣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浑身热得厉害,脑海里一片火海,胸腔之中的火顷刻连天,像是要把自己烧死。
鼻腔之中满是林朝朝身上的香味,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姐,姐姐……”
无双听不得她嘴里那些话,无论是艳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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