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久不见啊，大小姐。”
莱娅没想到他们会成为第一个碰上诺亚的，库洛斯先一步把莱娅护在身后。莱娅来不及思考为什么Apocryphos会在诺亚手里，她微微后退将手放在Apocryphos肩上。
“库洛斯，旭阳！”
几乎是莱娅刚开口，库洛斯和旭阳同时朝诺亚那边丢出什么东西。莱娅见库洛斯和旭阳都抓住自己手臂，趁着迷雾未散立刻传送从原地消失。
虽然没来得及观察那个空间，但感觉上应该和当初在方舟的空间差不多。亚连所操控的方舟是一个，而千年伯爵又创造了另一个。千年伯爵之所以毁灭方舟，就是因为还有新的。
怪不得她没能更快感知到水晶，方舟本身具有的结界隔绝了她和水晶的联系。几人离开的匆忙没注意当时在场的诺亚都有谁，不过要是再多呆一会他们也得被绑一块。
“你怎么被诺亚抓起来了？”
“和你无关吧。”
“那他们抓你干什么？”
这下Apocryphos彻底不回话，只和她互相干瞪眼。莱娅无语收回视线，转头望向旁边的两位男士。诺亚抓Apocryphos大概也是想询问Heart的下落，但时机说不上合理，他们以前为什么不这么做？
“他们想从你这里知道什么？”
“Heart的下落还是……亚连？”
自第十四任寄宿在亚连身体里这件事暴露，诺亚应该也察觉到亚连的特殊。他们不会怀疑自己人，那就只能把嫌疑放到Heart身上。
第十四任是诺亚里的叛徒，而这个叛徒有可能被Heart利用。如此别说要清除叛徒了，得先防止第十四任和Heart合作才是正事。虽然莱娅不觉得涅亚会想和Heart合作，不过诺亚会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你们当初是怎么想到人造人的？你们打算利用亚连做什么？”
莱娅并不认为【亚连】会想到炼金术，毕竟那个人研究的可是科学，虽然即便是人造胚胎似乎也和人造人类似。莱娅打量一番Apocryphos现在的模样，四肢呈奇怪的姿势扭曲，应该是传送时捆绑他的东西做的。
“亚连是我们创造出的天使，他会把那群肮脏的恶魔全部清除，也会代替你成为世界的支柱。”
“我记得你现在爱上了亚连，那不如就把所有力量献给他。比起被那位大人深深恨着的你，亚连会更好地替你拯救这个世界。”
莱娅听得直皱眉，她没想到Heart原来是这种打算。可还不等莱娅对此做出反应，旭阳已经出手用几张符将Apocryphos重重压在地上，
“你们太狂妄了，居然妄图代替光之战士。”
莱娅没有制止旭阳的行动，但口头上还是劝了几句。正好她之前忘记想办法把Apocryphos束缚起来，旭阳这下算是弥补她遗漏的防范手段。
“很可惜，光之战士只能是我，就连Heart都是从我的力量中诞生的。”
“我不会让亚连被你们利用的，无论是Heart还是诺亚。”
莱娅蹲下身冷脸看着Apocryphos，什么让亚连成为世界的支柱，不过是换种借口让亚连为他们所用。她决定不会让这份力量延续下去，自然不会给他们机会利用亚连。
“那么来说说吧，Heart在哪里？”
“教团？还是梵蒂冈？”
她提起梵蒂冈是因为中央厅，大元帅也是直属中央厅的存在，Apocryphos的身份不出意外是中央厅的人，当时她和库洛斯明明是一同遭受Apocryphos袭击，却偏偏只有她被定罪。
提艾多尔元帅也说它在中央厅的权利很大，结合它常穿红色教服，莱娅已经可以确定它是红衣主教。至于教皇是否是Heart并不一定，毕竟教皇也可能是Heart的提线人偶。
“你们没有资格知道那位大人的踪迹。”
莱娅挑眉再问一遍，而Apocryphos只留给她充满蔑视的哼声。于是她扯开嘴角站起身拍了拍手，然后毫不犹豫发动它体内的水晶。
没一会它的身体从手腕部分裂开，蔚蓝的光芒从裂缝中四溢而出。莱娅看着Apocryphos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渐渐有变回原本模样的趋势。
“你做了什么？！”
“还记得上一次杀死我的时候吗？”
“那颗水晶应该已经被我取出来了才对。”
“不、在你身体里的，可不只有一颗水晶。”
莱娅可没道理把什么都告诉Apocryphos，她把话点到为止并未停止发动。如果Apocryphos坚持不透露Heart的下落，等待它的只有死亡。
当然莱娅不知道这家伙究竟会不会死，但很乐意让它尝尝她受过的痛苦。没办法、谁让她是个记仇的人呢，要是不报复回去就对不起之前遭遇的那些。
“还不打算说吗？”
“你休想。”
起码证明它对Heart是真的忠诚，莱娅用眼神询问一直在旁观的两人。和表情一言难尽的库洛斯比起来，旭阳的满脸欣慰就显得几分诡异。
莱娅是不打算留下Apocryphos的，毕竟它一旦恢复就要轮到他们倒霉。留着Apocryphos无疑是留一颗随时可能爆发的炸弹，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她都得摧毁Apocryphos。
“快点动手吧。”
Apocryphos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开口，莱娅撇撇嘴有些可惜但有求必应。她伸出手虚虚合拢五指，最终Apocryphos全身碎裂成无数块碎片。
就在这时藏在Apocryphos体内的水晶把晶尘重新凝聚起来，转眼间便又恢复成最原始的晶体状态。这是莱娅埋下水晶的第二个用意，那就是让Apocryphos回到初始状态，这样她好反过来利用它确定Heart的行踪。
结束这一切莱娅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多次夺走自己生命的家伙终于被自己破坏。然而莱娅并没有觉得痛快，因为“她们”所遭受的痛苦无法这么简单就结束。
但她可以为“她们”做的，就是亲手杀死Apocryphos报仇。尽管可能要反过来杀它无数次，才算彻底为过去的怨恨做结。只是她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或许直接去解决始作俑者比较好。莱娅将水晶融入Apocryphos的本体，主要是为杜绝Apocryphos变成人型的可能。
“接下来去哪儿，教团还是中央厅？”
“教团交给李娜丽她们，我们去中央厅。”
“你打算怎么找？”
“我想先确认教皇的身份。”
作为中央厅权利顶端的教皇，Heart完全有可能选择这样的人当适格者。莱娅把自己的猜想告诉两人，库洛斯和旭阳认同了她的想法。
三人决定好后便再次动身，莱娅还没有去过中央厅，所以带路的重任交给库洛斯。库洛斯传送的位置是中央厅外围，要想见教皇就得偷偷潜入。
考虑到中央厅的守备情况和名为“鸦”的特殊群体，他们要更加小心才行。三人站在建筑外的背光角落，莱娅召唤出金乌让它变成小鸟的模样飞进去查看地形。
“我这有个可以利用的资源，要不要试试？”
在金乌去探查地形期间，库洛斯向两人得意一笑。莱娅无视库洛斯欠欠的笑，对他说的可利用资源很好奇，她还真不知道库洛斯在中央厅还有人脉。
“鲁贝利耶这个人，还记得吗？”
“啊、那个长官？”
莱娅对鲁贝利耶印象很深，因为李娜丽很怕这位长官，还有对方对亚连也做过不好的事。对方当时做的事都符合他作为中央厅长官的身份，她想不到鲁贝利耶会帮助他们的理由。
“第二驱魔师，还记得这个称号吗？”
“神田曾接受的那个实验？这和长官有什么关系？”
“当初参与第二驱魔师的实验体，有一部分来自鲁贝利耶的家族。”
也就是说他的族人被用作实验，那他或许会对教团生出愤恨。先不管库洛斯是何时与鲁贝利耶取得联系的，反正试试又不会逝世，万一没成就全怪库洛斯好啦。
于是莱娅把鲁贝利耶的外貌特征告诉金乌，让它找找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金乌那边传来几句抱怨，却还是勤勤恳恳专心找人。
趁着金乌还在找人，三人开始借助金乌传回来的信息进行潜入行动。毕竟如果鲁贝利耶不凑巧出门了，他们就还是得乖乖潜入寻找教皇。
“那边是固定的守卫，要打晕吗？”
“打吧。”
库洛斯话音刚落那边两个守卫应声倒下，旭阳甚至还没来得及伸手，莱娅已经用水晶隔空砸晕守卫。库洛斯忍住扶额的冲动，看也不看莱娅上前开始扒衣服。
“你这是干什么？”
“换身衣服更好伪装。”
“那我呢？”
以莱娅的体型完全撑不起那身制服，显然换装的人只有他们两个大男人。库洛斯和旭阳边换衣服，边摆摆手示意她转身非礼勿视。
“就凭你那点身高，跟在我俩后面完全看不见。”
“您就安心待在我们身后吧。”
对比库洛斯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莱娅还是觉得旭阳的话听起来舒服。库洛斯和旭阳换好衣服后，顺便把那两个守卫捆好噤声，接着丢进邻近的小黑屋关起来。
换上守卫制服的库洛斯和旭阳行动逐渐大胆，徒留莱娅紧紧跟在身后努力缩小存在感。一路上他们遇上几次巡逻的人，不过都被库洛斯和旭阳顺利忽悠过去。
三人有惊无险来到相对深的地方，库洛斯也不知道教皇具体在什么地方，这种时候就得找人问问了。金乌刚告诉她找到了描述中的人，莱娅和库洛斯、旭阳一合计准备先去见见鲁贝利耶。
【你们先别动，我带个人去找你们。】
【谁？】
【一个金色麻花辫的年轻小伙，哦、眉间有个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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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写写
第141章 Chapter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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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金乌这么描述，莱娅想到之前负责监视亚连的监视官林克。那家伙好像的确是听令于鲁贝利耶，但林克是怎么知道金乌和她有关系的？
对方并没有让他们等太久，莱娅抬手让飞回来的金乌落在自己指节。她看向林克点点头算是打招呼，林克脸上没什么表情也礼貌点头回应。
不过对上库洛斯态度明显恭敬不少，果然元帅这个身份挺好使的。林克带着他们七拐八绕避开不少守卫，他们很快到达一个房间门口。
果然这种事还是得熟悉地形的人来，不然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库洛斯毫不客气跟着林克走进去，旭阳把莱娅挡在身后才踏入房间。
“好久不见库洛斯元帅，看见你这么精神真是令人高兴啊。”
鲁贝利耶还是和之前一样，笑起来总给人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反正接下来都是库洛斯的主场，她可以安心窝在旭阳背后偷偷摸鱼。
莱娅没在意前面库洛斯和鲁贝利耶怎么互相试探，她拿着那颗Innocence不停变换方位。先不管是否能感应到Heart，她更好奇Heart是不是已经发现Apocryphos被破坏。
“莱娅小姐，长官希望和您聊聊。”
“啊？我？”
正专心观察Innocence状态的莱娅冷不丁被林克点名，她疑惑地回头指指自己。得到林克肯定的颔首，莱娅从旭阳背后走出坦坦荡荡面对鲁贝利耶。
“没想到您会是光之战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你想说什么？”
莱娅不喜欢对方赤裸裸的打量，有种被评估和算计的不适。鲁贝利耶注意到她的讨厌，便适可而止收起眼中的打量。
“我听库洛斯说你能把千年伯爵和Heart都清除，是这样对吧。”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我会不遗余力支持你。”
“为什么？”
鲁贝利耶过于爽快的态度让莱娅疑惑，她以为鲁贝利耶至少也会酌情思考一下。莱娅是见识过第二驱魔师实验的人，虽然更具体的她并未了解过。
“你恨Heart吗？”
“更准确来说我恨黑布拉斯卡。”
黑布拉斯卡？莱娅没想到会听见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里黑布拉斯卡总是十分和善，也是最早知道她是光之战士的人。为什么鲁贝利耶会讨厌黑布拉斯卡呢，他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故事？
“黑布拉斯卡被我的家族奉为圣女，百年前是她找到第一个Innocence【石箱】。”
“之后在她的帮助下教团正式建立，因为她，家族的威信也在中央厅屹立不倒。”
“但她的存在像是一个信号，很多人认为我的族人被神明选中。他们不仅是第二驱魔师的实验体，还有新Innocence的适格者备选。”
“你应该知道的吧，适格者失败会变成什么。”
莱娅从李娜丽的记忆中见过，那些失败的人都会变成和斯曼一样。那个和毁灭旧世界的巨物相似的东西，只是比起原主威力还不足以再次毁灭世界。
这场强行进行适格的实验，是在考姆伊上任室长后逐渐废除的。也就意味着在那之前，那百年间鲁贝利耶的族人都忍受着这种痛苦。
“你其实更想让黑布拉斯卡消失？”
“没错，因为她，我的族人接连惨死。”
“如今驱魔师数量锐减，如果中央厅再重启这个计划，那不仅我的族人，还有更多无辜的人都会遭殃。”
“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悲剧再现吧？”
这话乍听上去似乎没什么，但被他说出口反而像威胁。莱娅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过去她没有阻止那些实验，现在她不能再袖手旁观。
“如果没有了黑布拉斯卡，你无法再继续坐在这个位置，这样也无所谓吗？”
“我可不是仅依靠圣女族人称号才坐稳这个位置的。”
看来他的确很想摆脱压在族人身上的担子，他的期望和他们要做的事并不冲突，所以莱娅就没有打算拒绝。
“姑且把这当是交易，你帮我们去见教皇，而我会将Heart消灭。”
“成交，那么、就祝您万事顺意。”
鲁贝利耶站起身向她露出从未有过，可以称之为“真诚”的笑容。这或许证明人是复杂的生物，看事情果然不能以偏概全。
得到鲁贝利耶的帮助，虽然主要做事的人是林克，但他们到底是有办法去见教皇。莱娅途中问林克有没有见过教皇，对方沉默一会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曾在祈福仪式见过教皇，但从未看到过那位大人的正面。”
“其他时候基本都是主教代理。”
按照林克的说法，教皇几乎不怎么出现在人前，比起Heart倒是更像她猜的提线木偶。教皇看似站在中央厅权利顶端，实际上可能只是红衣主教推上去的工具人。
不过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还得等亲自看了才知道。他们跟随林克穿过中庭，一路向着十分深处的地方走去。他们最终停在一座高大建筑外，看外形和剧情刚开始时的教团总部很像。
“这里是教皇休息和办公的地方，基本上只有教皇和主教在，所以不用担心遇上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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