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羽澜立刻微笑弯了弯唇。
“怎么了,你俩这么看着我,爱上我了。”可想而知,圆圆多么的自恋。
陶羽澜差点被这句话雷到:“呃……?”
“好像可以这么说。”
“不过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陶羽澜和圆圆对话道,这话钟千雪听不到,仿佛是自己和圆圆单独隔离了一个时空位面一样,但环境还是这样的环境。
“自恋是什么。”圆圆歪了歪头。
“好吧,你说的对,我就是爱上你了,圆圆大宝贝。”陶羽澜随意的摊了一下手,露出牙齿笑着道。
那边,圆圆对着自己耳朵揪了好几下,她不是最喜欢滚滚了么,怎么忽然对自己这么肉麻啊,嘤嘤受不了。
看着对自己耳朵下狠爪的圆圆,陶羽澜露出满意的笑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没一会,圆圆和大明就去了树上待着,而陶羽澜和钟千雪则是拿着棕毛扫帚等工具去木头床那边打扫卫生,很快,钟千雪仿佛和棕毛扫帚合二为一了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地上收拾干净了。
“这棕毛扫帚真的好用,不过毛快掉光了,得更新新的了。”
“新年了,储物间的东西也越来越少了,得让李老板出钱多买几条棕毛扫帚了。”钟千雪一边打扫一边说着,手里的棕毛扫帚还被她转了几圈。
陶羽澜还是第一次这么对这个棕毛扫帚这么注意得到,毛确实秃了不少,毕竟天天用它打扫卫生。
“话说,我们储物间的东西都是李老板采购的吗,我以为是动物园分配的,这种属于卫生工具吧。”对一把棕毛扫帚,陶羽澜和钟千雪展开了详细的讨论。
“确实大多数公共资源都是动物园直接分配的,但是这个棕毛扫帚,是我们大熊猫唯一有的,别的动物馆都是塑料扫帚了,两元店十块钱三把。”
钟千雪又把这棕毛扫帚转了一圈,讲起了动物园的分工细节等等,蓝宁动物园往大了看其实就相当于总部,而大熊猫馆以及别的动物馆就相当于一个分区,蓝宁动物园是统筹的,而各个动物馆则是单独管理的。
大家互不干扰,偶尔也会有什么联谊,不过这个联谊很多时候是让男女饲养员相亲的,其实也是蓝宁动物园的一种文化活动了。
对于买棕毛扫帚这种小事,都是馆里面拿钱的那个人掌管的,蓝宁动物园拨给动物馆,动物馆负责采买,这种采买和进购食物还是不一样的。
这种采买属于管理开支,就是动物馆的单独管理员做的事情,在大熊猫就是李老板做这个事情了,李老板也算是财务岗了,各个职位她都沾点。
而像曹卓同志的那种仓库管理岗,就是蓝宁动物园直属了,买竹子竹笋是大的开支,蓝宁动物园仓库部门统一采买,方便调配空运等渠道。
“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陶羽澜听完钟千雪说的,仿佛觉得对蓝宁动物园又多了一点了解了,更加觉得蓝宁动物园真的好大啊,园长真的是好大一个领导,怪不得之前钟千雪看到许离就觉得瑟瑟发抖。
陶羽澜回忆自己当初刚过来蓝宁动物园的时候,简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拿着包子去园长办公室谈话,这都是什么职场新人的勇猛行为。
“就是说,今年李老板怎么还没有采买好,她该不会先让我明年继续用这个棕毛扫帚吧,毛都要掉完了。”
“而且这外园已经半个月没有皮球了,本来唯一的两个皮球,现在都还在滚滚那里。”钟千雪对储物间的东西了如指掌。
“别说了,滚滚已经把那两个皮球弄坏一个了。”
“要我说,别买皮球了,买铅球吧。”陶羽澜没忍住笑了一下,格外提出建议。
“铅球?哈哈哈亏你想得出来。”
“但是可别忘了,滚滚是食铁兽来着,万一那天不吃竹子了,改吃铅球?”钟千雪说着就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陶羽澜不受控制的挑眉,还能这样联想的?
那边,李老板刚好在这里路过,扒着外园的栅栏门推了一下,探了个头:“怎么听到你们说皮球的事?刚好,送皮球的到大门口了,我正找人去接应。”
“谁去?”李老板在陶羽澜和钟千雪之间瞅了两眼,笑着道。
“有多少个啊。”钟千雪回头灿烂一笑,把棕毛扫帚往旁边霸气一扔,棕毛扫帚稳稳回到自己本身的位置。
“好几十个呢,我借了个三轮车,两三趟就能拉回来了。”李老板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哇,这么多,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不会放漏气吗。”钟千雪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拉着陶羽澜朝着李老板就走了过去。
“还能为什么,这么买便宜啊。”李老板笑的更开怀了。
“我和澜澜一起去吧。”
“这里就让曹卓同志看着,他现在应该已经忙完了。”钟千雪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了,通常这个时间,是仓库里最轻松的时候,完全可以过来这边替换。
“没问题,给吧。”李老板把车钥匙给了陶羽澜。
然后就去找了曹卓,让她过来这边看着,曹卓就位的也很快。
看到木头床旁边篮筐里的竹子残渣,还有空去倒了一下,回来继续看着圆圆和大明,他俩在树上挂着十分认真。
另一边,陶羽澜和钟千雪也已经到了蓝宁动物园门口,三十多个皮球,竟然是一个小型卡车拉来的,比货拉拉搬家的车还要大。
“李老板,这次是坑了园长多少钱啊。”钟千雪望着这么一车的皮球,就感叹道。
好几十个皮球,一个按两百块算,就小一万了。
“为什么是坑……?”陶羽澜也对这一车的皮球叹为观止。
“因为众所周知,好吧是谣传,谣传李老板是被许离邀请到的蓝宁动物园,成了大熊猫馆的潜在馆长,俩人好早就认识。”
“而且李老板和许离,都未婚,好吧这都是谣传。”
“就传言,李老板一直在园长那里很有地位,比得上别的馆所有的潜在馆长,而李老板几乎每个月都能找园长申请得到资金。”
“而且,每一次数目都不小,李老板经常因为这事招惹旁人嫉妒。”钟千雪表述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陶羽澜听了半天,话说这个谣传,和李老板以及园长是否踏入婚姻有什么关系?就不能是大熊猫馆单方面比较优秀所以格外容易申请资金吗?
毕竟园长看起来是那么的刚正不阿,以及平等对待每一个人,一视同仁,公平正直。
“小道消息误人,少女你还是少听这些。”陶羽澜爱护的拍了拍钟千雪也有些毛绒绒的脑袋,接着就认真数球了。
“你们作为动物园,怎么要买这么多皮球啊。”给她们三轮车装球的几位师傅不解的问道。
钟千雪和陶羽澜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李老板去哪里买的皮球,没有告诉人家是给大熊猫玩的么?
还是说这皮球厂商是李老板的亲戚。
“动物的玩具哈哈。”陶羽澜笑了下,直接回应道。
“买这么多这么贵的玩具啊。”
“不愧是你们蓝宁动物园。”装皮球的师傅都直接竖起来大拇指。
对此,钟千雪想说,低调低调。
第一趟,钟千雪和陶羽澜的这个三轮车就拉了十个皮球。
于是短短是三四十分钟里,钟千雪骑着三轮车往返好几趟,而陶羽澜则是和钟千雪交替着,要么一个人在这看着球外加数数,要么一个人看着三轮车运输。
差不多已经六点,钟千雪和陶羽澜才把最后一车七个皮球运回去。
大熊猫馆的储物间,已经被这三十七个皮球填的满满当当的了。
“这么多啊。”曹卓同志倚着门槛,感叹的说道。
“圆圆和大明呢?”看到曹卓同志在这忽然出现,陶羽澜和钟千雪异口同声道。
“送回去了啊。”曹卓同志抱着胳膊,自觉很帅气的甩了甩头,直爽道。
“送回去就好,足足三十七个皮球,明天给外园拿两个过去,另外笼舍里每个大熊猫都给个新的,滚滚就先不给了,下个月再给。”
陶羽澜点点头,另外就说了下皮球的分配,储物间的东西都是李老板采买,但怎么使用都是饲养员说了算,也不用报备的,直接就有支配权,当然不能往家里拿,是在这大熊猫可以任意支配。
“这么一算,至少要少十个。”钟千雪摆着手指头数着。
“这样一算,储物间才勉强有了空间。”陶羽澜同时道。
而她们三人同时就看向了这间屋子,莫名有了一种巨物恐惧症,虽然皮球都是网兜在兜着,但是这么多皮球堆叠在一起,还真是体量很大很大了。
“行了,下班了,我们都走吧。”钟千雪先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十分了,早就可以走了,要是在这说话唠嗑,那是聊到明天上班也不是问题的。
“路上注意安全,拜拜,明天见。”陶羽澜和曹卓纷纷和钟千雪挥手。
等钟千雪走了后,陶羽澜和曹卓也自然而然的一起去了食堂吃饭。
路上倒也没有聊什么,只是出门的时候,陶羽澜意外的看到了祁觉。
差一点以为是眼花了,他不是有任务吗。
就两天就回来了吗。
“请一晚上的假,明天中午之前回去报到。”祁觉没有犹豫,直接走到了陶羽澜面前,先是淡然笑了下,声线低沉带着些清冷,少顷,视线落在曹卓的肩膀处。
“澜澜,你朋友找你啊,那我先走了。”曹卓挑眉,说完后就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回应他的视线。
走远了后,曹卓同志嘀咕着,怎么总觉得这人那么有敌意呢,看错了吗,还是他严肃气场有点刺激人呢,这人什么职业,怎么严肃成这样。
不过为什么还有点眼熟,好像在动物园里见过,但好像又没见过,想不通,曹卓干脆也不想了,去买了包烟才回去。
蓝宁动物园繁星湖的小路上,陶羽澜和祁觉悠闲的在这里散步,原来他出的任务也没有那么保密,虽然但是,随意请假还是很不好就是了。
“我已经好了,为何要请假多跑这一趟。”陶羽澜记得自己早上就已经告诉了他,自己已经痊愈了康复了,昨天的吊瓶又不是白打的。
晚上从医院走了还被扎了一针屁股针,这么惨痛的代价,早就痊愈了,唯独剩一点点呼吸道感染还有点症状,而且且多喝热水就能缓解得了。
他跑这么一趟,让陶羽澜自己觉得,好像很小题大做哎。
“大概还是不放心,怕你是故意这么说让我放心的。”祁觉想什么就说什么,早上的时候也是陶羽澜发的消息,虽然是语音,但并没有见到人,所以也确定不了到底有没有真的康复。
“摸一下手,热的。”陶羽澜伸了手,直接就伸到了祁觉宽大的手掌里,而且恰好握着那有磨砺触感的虎口。
对比起来,自己的手显得真的很小。
“感受到了吗?真的已经好了,体温完全正常,就算是冬天在这散步,也完全没事的。”陶羽澜也没有离开松开这双握着的手,依旧是坦然的说道,今天一天的感觉都很轻松。
和昨天的昏昏沉沉简直是判若两人,而且中午连消炎药也没喝,就一直多喝热水,刚刚吃饭也很荤素搭配,现在饭后散步更是觉得全身舒畅。
“感…感受到了。”祁觉只是看一眼陶羽澜,就对视上了一双漂亮且温柔的眼睛,甚至能看到那美丽瞳孔里的自己,此刻,她满眼都是自己。
好像有很多失落的地方都被填满了一样,那些空着的地方一下子充实了起来,人生感觉到了安宁,心灵有了故乡。
“我…想问一下,你身边刚刚那位男同事,他叫什么名字。”祁觉刚开口说一句话,就被陶羽澜直直的看着,再这样直白甚至热烈的注视下,他才问完了后面的一句话。
她看着自己的时候,仿佛很认真,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以前觉得自己只会出现在她的余光中,很少能这么淡定且近距离的谈话,他很多时候就是在学校偶遇到,在公共场合能说上话的时候,也做不到现在这么坦然,以及被这么全心全意的注视着。
而此刻,她看自己的视线真的很认真,仿佛心里想的和眼睛里看的都是同一个人,毫无杂念般。
“刚刚在食堂门口,和我一起走出来的那个?”陶羽澜轻轻的歪了下脑袋,有些若有若无的想着这件事,虽然但是,他问曹卓的名字做什么?好奇怪啊。
“嗯,他叫什么名字。”祁觉软了一下语气,虽然确实这么背后打听人不怎么正直,但他也不想多正直,先问下名字,然后再慢慢留意着,潜意识里,他把对方当成了情敌。
在陶羽澜的高中时期,她周围有太多追求者以及朋友,她从来不缺朋友,也不缺伙伴,无论是在什么样的场合,她在人群中总能一眼被认到。
而自己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视野里,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
“好吧,他叫曹卓。”
“虽然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吃醋或是怎么了,但可以告诉你,他是我们大熊猫馆的同事,平时会替换轮流去食堂吃饭,以及偶尔帮忙做下临时饲养员的工作,今天是刚好都加班了十分钟,就一起去了食堂。”陶羽澜说完,点点头,就这些了。
前因后果以及人际关系都交代清楚了。
“我本来是想自己了解的。”祁觉一下子有总被看透了的感觉,因为她不仅告诉了自己名字,而且还解释了这么多,分明是猜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没事,不聊他了。”
“再走一圈,然后回去了。”陶羽澜粲然的笑了下,看向祁觉,两手相握改为拉着他的小拇指,继续走在这条小路上。
拉小拇指这件事情,陶羽澜做得自然而然,身高一九零的祁觉同志却红了耳尖,作为一个经常在部队的男人,祁觉的肤色并不是很白,但耳朵轮廓附近却有些偏白,此刻泛红竟清晰可见。
他往年在部队经常训练,肤色更接近古铜色,但近一年时间所在武警部队里,作为队长,他要经常带着队伍出任务,训练时间相对减少了,出入的地方室内也较多,肤色也渐渐回来了一些,现在则是健康的小麦黄色,可能再养养,就是肤色比较白了。
祁觉看着陶羽澜白皙细腻的皮肤,不知道她会不会嫌自己皮肤粗糙?
莫名的,祁觉朝着自己的脸上摸了下,触感偏凉,但还算平滑。
“你在做什么?哈哈。”陶羽澜觉得自己好像不能错过这一幕,便直接问道。
“我肤色还行么。”祁觉一点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反而朝着陶羽澜问道。
“挺好的啊,皮肤状态挺好嘛,比我都要好,我可是天天护肤,你呢,估计每天清水洗脸吧。”陶羽澜挑眉,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朝她问自己的皮肤如何的,还是个一米九的男人。
“队里经常训练,风吹雨淋的,眉毛这里还有一条红痕,以前受的伤但不小心留印子了。”
“我高中时期要比现在好看些。”祁觉格外认真的说道,前面半截话的时候,陶羽澜还有些没有找到侧重点,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就貌似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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