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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赶过来，小春组长那边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麻烦晴美你这边搭一把手。”
挂了电话，栗山明歌赶紧发动车朝医院赶过去，路上突然想起远山亚美那面几乎快碎完的镜子，啧了一声，又掉了个头回协会。
用积分在后勤组那边领了些修补灵魂的法器和材料后，她才重新往医院赶去。
到达病房所在楼层的时候，栗山明歌看到远山夫妇坐在一旁垂泪，远山哥哥在病房门口来回踱步，向田晴美也站在门口等里面的消息。
一阵又一阵的女声尖叫响彻走廊，那是从病房里传出的远山亚美的声音。
栗山明歌走过去和向田晴美走在一起。
远山家三个人看到她来了都没什么反应，看上去都在为病房里的远山亚美揪心。
见组长过来了，向田晴美小声地把事情重头解释一遍。
“今天早上十点左右，远山小姐就醒了，但是她一直盯着前面看，对周围的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但是等检查做完远山夫人抱着她的时候，她突然就开始挣扎尖叫。”
栗山明歌看了远山夫人一眼，发现她平时梳理整齐的头发现在有些凌乱，脸上甚至有一道被指甲抓出来的血痕，看样子应该就是远山亚美做的。
向田晴美继续：“小春组长本来想注射镇静剂，等她安静下来以后再检查，但是现在无法近身，谁靠近一点，都会被攻击。”
“小春医生现在在用能力给她检查？”栗山明歌看了眼门上的玻璃窗，里面的窗帘被拉上了，看不清病房内的具体情况。
点点头，向田晴美苦笑：“小春组长的能力不适合有外人在，所以我在这里等着，看小春组长那边，有需要我做的，也能及时过去。”
拍拍向田晴美的肩，栗山明歌夸道：“做的不做，辛苦你了晴美。”
两人又在门边等了半小时，里面的声音消后，小春花衣才开门出来。
远山家三人赶紧围过来，询问远山亚美的情况。
但是小春花衣叹了口气，她有些怜惜地看着因为体力殆尽又重新睡过去的远山亚美，摇摇头道：“灵魂受损有些严重，现在认知功能几乎为零，可能因为在镜中世界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对周围的人靠近会有比较强烈的应激反应。”
听到小春花衣这么说，远山家三人一阵失望，远山夫人更是当场哭出声来。
栗山明歌也是皱眉问道：“小春组长，远山亚美现在的这个情况，能治疗吗？”
小春花衣朝栗山明歌颔首点点头，她肯定道：“治疗倒是能治疗，不过......”
听到远山亚美的情况可以有机会恢复，远山夫人一把握住小春花衣的手，哭着说：“不过什么？医生你不要担心钱的事情，我们家不怕这些。”
远山哥哥抹了抹脸，也是急迫地说着：“是啊医生，我妹妹的情况要什么，您只管说，我们都可以去准备。”
叹了一口气，小春花衣拍拍远山夫人的手解释：“不过这个时间很长，短则几年，长的话可能十几年，而且需要的东西，普通人也很难找到。”
听她这么说，远山家三人表示一定会尽力去找，只希望远山亚美能好起来。书词
栗山明歌拿出自己从后勤组兑换的东西，她拿给小春花衣，问道：“小春组长，这些东西可以吗？刚刚从后勤组那边兑换的，都是可以修补灵魂的。”
小春花衣一一从栗山明歌手中拿起这些东西查看，最后点头肯定了这些东西的可行性，转身去办公室配置药材。
见此，远山夫人扶着栗山明歌的手痛哭起来，她声音哽咽道：“栗山组长，真的太谢谢你了。”
远山先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就要往栗山明歌手里塞，她赶紧把远山先生的手推回去，歉意地解释：“远山小姐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的无妄之灾，说起来，应该是我道歉才是。”
但是远山先生坚持把卡递过去，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事情经过我们已经听向田小姐说了，说到底，还是怪我当时为了搭上关系胡扯的一句话。”
擦去眼角的泪水，远山哥哥痛苦自责：“是我的错，当时就应该听的父亲的教诲，不要去碰那些东西。”
栗山明歌最后还是把卡塞回远山先生的口袋里，她把远山夫妇扶到一边的凳子上坐好，然后才说：“现在远山小姐需要的材料已经找齐了，但是后面可能还有其他需要的，我没事的时候会过来看看。”
向田晴美这时候也走过来，和栗山明歌一起安抚这三人。
等三人的情绪渐渐平稳起来以后，栗山明歌才去问远山哥哥，关于他之前说的不该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这些产业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和医疗这一块有关系，关于人体研究，你们已经进展到哪里了？”
远山哥哥把眼睛擦干净，听栗山明歌这么问，马上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有几家公司的一些药物还没有获得PMDA（药品医疗器械管理局）的审核，但是研究又需要数据，我们就负责私下招募志愿者，以及提供一些实验所需要的器械。”
“就像之前，由于药物反应，之前有几名志愿者死亡了，现在还在处理后续赔偿的问题。因为之前签过合同，赔偿款倒是比外面的保险公司的少一些，但是那些保险公司也不敢接这些业务，我们做的主要就是这个。”书词
这确实是灰色产业，稍有不慎就会触碰到法律不允许的底线。
远山哥哥苦笑一下；“我现在都在想这些会不会就是报应，但是就算是报应也该落在我身上啊，我妹妹还这么小。”
说完，他又接着说：“栗山组长你放心，我不会再继续插手这种事情了，等妹妹情况好一些，我就去自首。”
栗山明歌看着眼前脸上带着痛苦悔恨的男人，心情十分复杂，想到镜姬消失之前的话，她又问道：“你们业务上的竞争是什么呢？”
结果远山哥哥也不知情，他无奈道：“我都不知道会有竞争对手，我们和这些公司，基本上都是长期稳定合作的。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竞争，那应该就是三月的时候，我接触了几家医药公司，他们做的是关于人体的基因，以及人体发展极限这一块的研究，他们看了好几家中介，最后选中了我们。”
“我刚刚说的药物实验死人，就是这几家公司出的事情。”
人体研究！
栗山明歌和向田晴美对视一眼，随后她看着远山哥哥，确认道：“是活人的人体研究吗？”
远山哥哥有些奇怪的看着栗山明歌：“那肯定啊，不过你放心，我当时找的人，都是自愿的。”
想起之前乌鸦医生的案件，栗山明歌马上站起来，拿着从远山哥哥这里拿到的名单，匆匆告辞回了办公室。
第054章 第 54 章
一个身穿深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窗边, 金色的头发顺滑垂下，屋外的光打在发丝上，显得整个人像是在一幅画中, 露在衣服外面的小麦色皮肤, 让本就有魅力的身体增加了一丝性感和野性。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男人转头过来，看着推门而入的人，灰紫色的双眸里浮现出淡淡的讶异，但又很快的收敛起来, 他稍稍呼出一口气, 走到来人面前接过她手中的两杯茶。
“真没想到，异常搜查组的组长会是你啊，明歌。”
栗山明歌因为诧异稍稍正大的眼睛，在对方开口后, 回归常态, 她转身把门关上，然后走到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也弯着眼镜笑起来：“我也没想到, 向来神秘的零组组长, 会是你, 零。”
说完，栗山明歌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下面前的好友，自毕业以后两人就没再联系,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酒吧，对方用安室透的假名在酒吧里当调酒师。
“唔, 还是之前的那件衣服看起来更帅气一些。”栗山明歌托腮打趣道。
降谷零有些无奈：“之前就想说了，你们倒是给我适可而止啊。”
噗嗤一声笑出来, 栗山明歌赶紧挥挥手：“这是怪你之前在学校的时候太正经了，你倒是应该谢谢我们没把你的照片发给研二哥他们一起欣赏。”
抿了一口茶，降谷零闭上眼睛暗暗告诫自己不要生气，正事要紧，等能够正大光明的见面的时候，再好好教训这两个跑来酒吧围观的损友。
不过这个茶的味道倒是意想不到的可以。
“这茶还挺不错。”降谷零把茶杯放回桌面。
“你要是喜欢，等会回去的时候给你装一点，都是我们副组长准备的。”栗山明歌把手中的资料放在腿上，没急着拿出去，她有些好奇：“所以你怎么会想着和我们对接这些？据我所知，零组在情报这一块，可是比我们还要掌握得多。”书词
降谷零的视线从资料上收回来，他一扫之前轻松的神情，正襟危坐起来：“听说你们正在查几家医药公司。”
见好友直接进入工作模式，开门见山地提起这次过来的目的，栗山明歌也坐直身体，她点点头：“看来之前让我们组员查资料的时候被你们发现了，所以是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在酒吧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我正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这几家医药公司，和我的任务有所关联，我想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在查那几家公司。”
见好友问起，栗山明歌也不卖关子，她紧盯降谷零的眼睛问起来：“关于我们异常搜查组，你都知道什么？我得根据你们的了解，来判断能告知你们的情报有多少，抱歉零，我们也有保密规定，你知道的。”
降谷零斟酌片刻，才慢慢地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我只知道你们异常搜查组，正在调查的，是那些常人不能知道的异常现象，就像之前的裂口女事件，就是你们组处理的。”
“所以，这几家公司也牵涉到你们所调查的事件里面吗？”犹豫片刻，降谷零还是把萦绕在心间的疑问提出。
栗山明歌认真地注视好友许久，确定对方的来意确实如此以后，她才摇摇头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我们目前手上查到的资料只有这些，应该大部分你们都有。”
在降谷零翻查资料的时候，栗山明歌补充：“我们查的重点应该和你们不一样，有普通市民被袭击了，看样子你们应该知道远山家，是他们家的小女儿，我们后面找到了凶手，但是凶手和被害人之间的联系很牵强。”
苦笑一声，栗山明歌指指自己：“一个，是因为凶手比较憎恨我，而袭击被害人当天，他知道了被害人是东大的学生，但是是金融专业，被害人不是我的同门，如果因为这个理由被袭击，这说不通，虽然凶手在那段时间比较躁狂。”
降谷零的眼睛一下子抬起来，见到他眼中的关心，栗山明歌表示自己没事，接着又严肃地提起另一个联系。
“另一个，就是凶手暗地里在操作的一些产业，与远山家有竞争关系。之前我也说了，凶手那段时间比较躁狂，应该就是竞争失败的积怨，再加上知道了他们的小女儿和自己憎恶的人有联系这个导火线，才进行袭击的。”
“那个被害人才成年吧？现在怎么样？”听完栗山明歌的话，降谷零忍不住问起远山亚美的情况。
栗山明歌垂眼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回复：“她疯了，现在谁都不认识，只要有人在旁边就一直尖叫，现在在治疗中，还好医生说可以通过治疗恢复，她父母给她办理了休学。”
“那个凶手呢？”降谷零沉声问道。
栗山明歌下意识不停揉搓的手指松开，抬头道：“他死了。”
看到降谷零眉头一直紧皱，栗山明歌叹了口气，身体朝后靠在靠枕上。
“虽然凶手死了，但是我们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查，因为了解到凶手和远山家有竞争的时候是在三月，刚好那时候我们在查一个人体改造有相关的案子，这几家医药公司也在做人体实验，我们怀疑，凶手手中的罪证，不只是现在有的这些。”
降谷零很快就把手里的资料看完了，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除了这个神户家，其他的资料确实是我们已经掌握的。”书词
栗山明歌弯腰，两手手肘撑在大腿上，抱拳抵着下颌，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她紧盯着自家好友问道：“零你们的目的，应该和我们的殊途同归，最终都是要把这些人送进去，要不要考虑和我们合作？在保密原则允许的情况下。”
挑眉看着气势瞬间变了的好友，降谷零的眸色渐深，饶有兴趣的挑眉：“合作？明歌你想怎么做？”
“我把神户家那些在保密原则之外的情报给你，你把你能给的，关于这些医药公司的情报给我，怎么样？”
降谷零沉吟片刻，在心中确定了哪些能说的情报，然后颔首肯定：“行，回去我让我的部下整理了给你，这个我就带走了。”
看到他手中的资料，栗山明歌点头，给水泽智树发了条消息，让他把资料打包，等降谷零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处理完这些事，栗山明歌端杯喝了一大口茶，随后感慨：“还好来的是零，不然我又得头疼好久，公安那些老头子有些可固执了。”
降谷零也回到一开始谈话前的松弛状态，他扯松领带，也是心有余悸地赞同：“估计要到晚上才能结束了。”
栗山明歌前倾身体，拍拍好友的肩膀笑起来：“好好干，等回来以后，调酒给大家喝。”
把肩上的手一把拍下，降谷零咬牙切齿：“够了啊，这个事情你还要笑多久？！”
“哪里够啊，我都还没看到景光唱歌呢。”栗山明歌捂着肚子笑起来。书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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