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狞宠记——穷酸秀女【完结】

时间:2024-04-06 23:01:46  作者:穷酸秀女【完结】
  绿莺的强颜欢笑冯元未察觉出来,膳后牵着她的手去了汴京最大的首饰铺子,聚宝楼。
  掌柜的将几个匣子掀了盖一一铺开来,绿莺百无聊赖地挑拣,出门时还兴高采烈的,此时蔫头蔫脑的,只恨不能即刻家去。
  冯元瞧她磨蹭,便伸头往匣子里头瞧了眼,皱皱眉朝那掌柜一挥手,“拿上好的出来,这些玩意儿咱瞧不上。”
  “是,是是。”那掌柜笑得一脸褶子,小心翼翼地捧出个半尺见方的梨花木匣,将盖一启开,里头的确有几样宝贝。绿莺一眼瞧见里头的一支步摇,拈起离近了看,簪身是实金的,簪尾是朵殷红的百合,流苏是鲤鱼状的羊脂白玉制成。
  “嘿嘿,这个却是个好物,瞧那百合,是用极品血玉雕的,栩栩如生。”掌柜搓搓手,试探道:“这支百合血玉步摇老爷若相中,二百五十两银子便可买走,这可是世间仅有的一支啊。”
  冯元置若罔闻,只低头询着绿莺:“这支如何?”又伸手拿起一对耳坠子在她腮旁比量着。
  “老爷眼亮,这耳坠子是香江暖玉的,极是养人嘞。”掌柜一瞧,这可是阔绰的主儿,连忙颠儿颠儿又不知从哪掏出个巴掌大的匣子,“小的一瞧便知老爷绝不是凡人,瞧瞧这最好的物儿,南朝时候的夜明珠,当年国破,广庆帝匆匆出逃带出来的,之后也不知沦落到何处了,小的也是头些时候无意得的。”
  夜明珠是有市无价的玩意儿,一来昂贵,二来稀有。莫说绿莺此时正稀奇望着,连冯元亦是未曾见过。此时一瞧,这珠子约么两指宽,乳白浑圆,微光莹莹,透着一股子雍容。
  “二位不知,这夜明珠的好处得天黑了才能显出来。”说着躬身将他俩往后头的屋子引,“二位请随小的来,验验这夜明珠。”
  三人进了一间小堂屋,春巧从外头将门掩得严实。屋里似是没有窗,此时灯也未点,暗成一片。绿莺有些骇怕,紧紧抓着冯元的衣袖。
  忽然,天地开阔,混沌隐去,屋里亮堂起来。掌柜托着匣子,夜明珠如月娘一般,莹莹光辉灿若银河。
  步摇、耳坠子、夜明珠,花了近两千两,绿莺顿觉解气,心内暗忖:下回再生气便狠狠花他银子!
  远处有骡车正驻足,里头坐着的恰是冯戚氏冯佟氏妯娌俩。
  冯戚氏揉了揉眼,还是不确定,拍了拍身旁的人:“弟妹啊,那人侧脸我怎么瞧着似是小叔啊,你瞧是不是?”
  将车帘子又掀了掀,冯佟氏漫不经心地一瞥,正瞧见几个下人手捧匣子,簇拥着一双男女。二人形态亲昵,那女子伴在男子身侧,仿佛小鸟依人般,待到了一宽阔骡车旁,那男子牵着女子上了车。
  “到底是不是啊?”冯戚氏瞧她不答,催了句。
  脸角轮廓分明,身形直挺,那一身朱红新衣,年前新裁的,不是冯元是哪个?冯佟氏垂下眸子,轻声道:“大嫂看错了,我家老爷去了同僚府邸,哪会在街上闲晃。”
  她面上淡然,心内却气血上涌。虽不知那女子是何人,可冯佟氏就是觉得那人定是那外室无疑了。一身绿裙,只瞧个侧影也掩不住那一身丰腴,满汴京也寻不出几个这般肥硕的。
  哼,跟大肥猪似的!甚么小鸟依人,我呸!就是树旁拴了头猪!心里将那狐狸精骂了个遍,也好受多了。可一想到那二人是从聚宝楼出来的,家财也不知又被那女子诓了多少去,便又开始牙痒痒。
  她兀自生着闷气,冯戚氏未瞧出不对劲,兴冲冲道:“弟妹啊,咱们去趟玲珑阁罢。我们璇儿针线不顶事,嫁衣都绣了整年了,你借我几个绣娘,也好教教她。”
  她话里话外难掩嫉妒,酸溜溜地熏人:“要说啊,当年分家时,这玲珑阁归了你这房,可让我眼馋许久啊。”
  冯佟氏一听这话,也忘了自己正生气呢,心内得意,嘴上却嗔道:“大嫂这就见外了,你跟我谁跟谁,我家的不就是你家的,你说说,哪回你去收你银子了?还不是跟你自家的一个样?”
  顿了顿,她又捂嘴一乐,恭维长嫂:“你们大房分的东西才好呢,瞧那郊外的田地,挖出多少宝贝来?这一比啊,玲珑阁算甚么?”
  冯戚氏被奉承的高兴,妯娌二人亲亲热热地到了玲珑阁。
  可刚一提及借绣娘一事,还没说上三句话,掌柜就给拒绝了个彻底。冯佟氏顿时炸毛:“甚么?这是我家的铺子,你算甚么东西,还敢顶撞东家?”
  掌柜的鞠躬哈腰,满脸恭敬,嘴上却坚决:“太太包含,玲珑阁已换了新东家,绣娘若出门得小人去请示东家,还有......”掌柜指了指她手里的绣样,尴尬道:“劳烦太太,这个须四两银子......”
  冯佟氏眼瞪如铃,气得差点没厥过去。
  冯戚氏早已目瞪口呆,怔怔瞧着她,显然不知这是唱的哪出戏。冯佟氏只觉颜面扫地,憋着气问道:“这玲珑阁是我家老爷掌了十几年的,我可没听说甚么时候易了主。你倒是说说看,这新东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定要告知我家老爷,将你扔进大牢!”
  “这......”掌柜为难,那人是你家老爷的相好啊,我若告诉你我不是嘴贱么。
  “快说!”
  冯佟氏一声叱喝倒是唤醒了冯戚氏,她瞧了眼门外渐次多起来的围观百姓,面皮涨红,扯扯冯佟氏的袖子,低声道:“弟妹,想必有甚么误会,还是家去罢,到时你问你家老爷便是,莫要纠缠了,忒丢人了。”
  冯佟氏只能无奈点头。
  回府后,没顾上喝口茶她便将冯管家唤了来。
  翻着一堆账本子,这一瞧,心彻底凉了,玲珑阁的账簿连着房契果然都没了。
  是卖了?为何要卖?还是送人了?送给谁了?
  将宋嬷嬷的长子丁佩唤来,叮嘱了一番后,那人应了是便快步出门去了佟府。
  宋嬷嬷上前:“太太,这房屋立契大多都不在衙门存底啊。”大多为了避开契税,两方私下立契,不过明路。
  屋里燃着香炉,冯佟氏怔怔望着那烟雾缭绕,木着脸道:“也没旁的法子,先查着瞧瞧罢。”
  宋嬷嬷点点头,疑惑道:“那太太为何不让侯府大太太帮忙,何必舍近求远去寻佟府呢?”
  “哼,”冯佟氏冷笑,“若要查出个丢人事,我岂不成了笑柄,我还怎么在侯府立足?”她阴沉沉地叹了口气,“也只能寻我娘了,她定会让舅舅去办这事。”
  宋嬷嬷先头还有些莫名,待将这番话在心里转了个来回,才瞠目:“太太是说老爷将这玲珑阁......”
  “哈哈哈哈。”冯佟氏笑出了泪,用帕子拭了拭,手拄着腮歪在圈椅里,“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咱家这位老爷还会穷到卖铺子度日。”
  “太太,难道没可能是孝敬上司?”
  冯佟氏定定瞅着宋嬷嬷,直将她瞅的发毛,才阴着脸道:“玲珑阁每年赚上万两银子,你觉得何事能让老爷将这能生金蛋的老母鸡送人?”眯了眯眼,她接着道:“不过他若是真孝敬旁人了,为的是渊儿有个好前程,我也就不计较了,否则,”她狠狠一拍扶手,咬牙道:“哼哼,我绝不善罢甘休!”
  天黑时,跟着冯元出门的小厮回来说老爷今儿不家来了,冯佟氏也没心思独自用晚膳,只坐着等丁佩。
  这一等便等到了天黑似墨,丁佩匆匆进了门,低声回道:“太太,那玲珑阁如今的东家是李......绿莺。”
  “李绿莺?”冯佟氏挑眉。
  丁佩只当她没想起来,垂头斟酌道:“便是原来太太让小人查的的那个丫鬟绿莺。”
  冯佟氏睃着宋嬷嬷,阴阳怪调道:“奶娘,我说甚么来着?你还不信。”话音方落,抬臂一扫,桌上杯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她厉声道:“他冯元得了失心疯不成?!”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仙女,我已被炸得外酥里嫩,可以摆盘↖(^ω^)↗
  库库我爱你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4-25 16:07:58
  偶最爱看书了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4-25 20:49:12
  19562874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04-26 11:18:17
第42章
  冯元一直在南门待到正月十四, 吃过早膳后离开去了侯府。
  进了上房,老夫人正歪在罗汉床上喝茶,冯元闻着这股子清香便知是那白菊花茶。
  “瞧老夫人起色好着,这几日痰可少些了?还胸闷不曾?”
  老夫人面色红润, 咧嘴呵呵笑得开怀:“托我儿的福, 不曾难过了,痰少多了, 也不咳了。这茶啊, 可比那苦死人的药汁子管用多了, 你府上那灶娘端的是个有本事的。”
  “能得老夫人一句夸是她的福气。”冯元让下人捧上食盒, 亲自从里头端出一碟糕饼递到她面前, “儿子让她今儿早起做的, 还热乎着呢,老夫人趁热用些罢。”
  “哎呦呦, 我儿辛苦了。”老夫人乐得眼睛眯成了缝, “这荸荠糕下人就是做不好,娘总觉得味儿不对。可也不能总劳烦你给娘送,不如你将那灶娘送到侯府?”
  “咳咳......”冯元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半晌才为难道:“老夫人, 这......”
  “哎呀,不妥,不妥。”老夫人有些懊恼道:“瞧娘,年纪大了就糊涂。那灶娘既一身好手艺, 还是留在我儿身边,让我儿吃得好喝得好才是正理儿, 娘不和我儿争, 呵呵。”
  冯元只觉心上大石落地, 暗地擦了擦额角虚汗,莞尔道:“儿子谢老夫人体恤。”
  老夫人拍拍他的手背,关切道:“我儿怎么清减了些,年节这阵子应酬多?”
  冯元正要答话,忽瞧见德冒在门口朝他使着眼色。他起身来到门前,皱眉道:“出了何事?”
  “绿莺姑娘跟前的春巧方才跑来与小的说,太太寻到了南门宅子。”
  闻言,冯元额角青筋突突直蹦,与老夫人告辞后匆匆往南门赶去。
  冯佟氏这几日度日如年,今儿终于等到冯元已离开南门宅子的信儿,这才趁机赶了来。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惧怕冯元的。尽管他养外室、宠外室、她也恨不得让那狐狸精死,但若真让她在他面前质问、登门去作去闹,还是不免有些打怵。可昨日佟府太太——她嫡亲的娘,让丁佩带的一番话,彻底掀翻了她的隐忍与嫉恨。
  “信芳啊,娘跟你说,主母就要有个主母样儿,你若时时忍着,没人能记你的好,甚么贱东西都能爬到你头上拉撒。你若贤惠,不仅外头那浪蹄子欺负你,今后女婿也得拿你当软柿子捏。你若硬气些,螭魅魍魉哪敢造次,冯元也会有所顾及。况且,冯府就一个渊儿,家业今后都是他的,今儿少间铺子,明儿少座宅子,你甘心家产便宜那下贱婢女?”
  佟府太太让丁佩将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给冯佟氏听。另外,她又派了两个陪嫁过来,打量帮衬女儿一把。
  冯佟氏瞧了眼身旁的两个嬷嬷,一个姓包,一个姓房,当了一辈子老姑娘。她幼时便觉得这二人性子厉害,想必因着未嫁过,如今性子更是古怪刻薄了些。
  虽说正室去外宅兴师问罪不少见,可冯佟氏还是不欲让太多人知晓。因此只带了赶车的丁佩,贴身的就带了宋嬷嬷、包嬷嬷及房嬷嬷。人虽少,但她可是有品级的官太太,量那外室也不敢将她怎样。
  丁佩一早便知南门的宅子在何处,骡车走了半个时辰停在了一处宅子的门首。
  冯佟氏下了车,眯眼望去,暗红门匾书着两个描金大字——冯宅。
  好啊,家里是“冯府”,这里是“冯宅”,好你个冯元,你把这里当成你金屋藏娇的别院了?她牙咬得咯吱响,哪里还记得自个儿出身大家,不理会众人,蹬蹬蹬便上前亲自大拍起门来。零
  门环被她“铛铛铛”磕个不停,声声洪亮刺耳,引得街上路人注目。丁佩男子面皮薄,一扭身钻进了车里。
  这时有下人来应门,正要问询,包嬷嬷上前狠推了那人一把,几个嬷嬷簇拥着冯佟氏进了门。这院子从外头看门脸儿不小,穿过垂花门,眼前的空地儿更是大,养个外室还用这么体面的宅子,冯佟氏愈想愈酸。
  正月里正是冷的时候,宅子里的下人都猫在屋里吃饭,只春巧和秋云走在院子中,往灶房捡着绿莺午膳后的盘子。
  “你们是何人?”秋云瞧着院子里乍然出现的几人,一众娘子军,穿戴富贵、气势汹汹,她隐约猜出了些,心底一沉。
  冯佟氏不理她,只定定望着正房门首,静默须臾,不禁露起怯来。进了这扇门,事情便不能善了,冯元若知晓......
  包嬷嬷瞧她临阵缩头,心内暗骂一句“银样蜡枪头”,抢在她前头“咚”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冯佟氏回过神来,事已至此,多想无益,领着几个嬷嬷进了屋。
  “来人啊,快来人啊!”春巧秋云一瞧这架势,深怕姑娘吃亏,扯着嗓子唤起下人来。
  待她二人领着一众下人要进屋时,却被房嬷嬷和宋嬷嬷拦个正着。她二人肥胖的身子将门堵得满满登登,几个男仆正要动粗,那房嬷嬷一声大喝:“我乃吏部佟尚书家下人,里头的乃是佟尚书嫡长女、右佥都御史太太、四品诰命恭人,谁敢放肆?”
  下人们哪还敢鸡蛋碰石头,只能眼巴巴竖耳听着里头的动静,心里都为绿莺捏一把汗。春巧与秋云对视一眼,秋云点点头,忽然上前与守门的两个嬷嬷撕缠起来,春巧趁着混乱跑出了门。
  屋里,绿莺的手被包嬷嬷扭到身后,疼得直冒汗,心知凶多吉少,嘴上却装着傻:“你们是何人,莫不是寻错人了?”
  “呵呵,不会错的。”冯佟氏闲庭信步地在屋子里转悠,摸摸这个,碰碰那个,抓起床上那对木枕,啧啧道:“你可知这木枕唤甚么名儿?”
  这木枕还有名儿?绿莺弄不清她葫芦里卖甚么药,只缄默不答。
  冯佟氏也没指望她答出个一二三来,轻屑道:“这是鸳鸯黄杨木枕,你那梳妆台上摆的是镶金琉璃镜,原本是我冯府库房里的。”
  说着话,她又扫了眼屋内:“至于你这檀香木架子床、寒冰丝床帐、花架上的几盆名贵兰花,”顿了顿,她又轻蔑地指了指绿莺的绣鞋,“还有你脚上的这几颗珠子,虽不是我冯府库房出来的,可也花的是我冯家的银两,这般精贵的物什可不是你一个奴才秧子配用的。”
  说得累了,冯佟氏正要坐于床上,忽想起冯元就是在这张床上与这狐狸精亲近的,她腹里泛呕,阴着脸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圆墩儿上。忍着恶心,她又扫了眼那架子床,鸳鸯枕恩恩爱爱地并在一处,锦被粉红香艳,她嫉妒得简直要发狂。
  她阴测测地望向绿莺,方才倒没仔细瞧,一个玩意儿哪配得她正眼看待!呵,她此时才晓得,原来还真是小瞧她了,能将自家老爷迷得大堆银子捧着供着,哪是个简单的?
  冯佟氏冷眼打量面前之人,乌发如云,杏眼桃腮的,眉目流转间似带着钩子,跟女鬼似的直勾人魂魄。鼓囊囊的胸脯引人注目,小腰细的跟柳枝儿一般,臀儿肥大,一瞧便是个是个能生的,金莲小脚圆圆俏俏,不足男子掌心大小。呸,一身浪劲儿!她胸口起伏不定,上前狠狠甩了绿莺一巴掌。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