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濯很明显能看出她的不对劲,有点狐疑地看她一步步走近,但愣是没看出一点端倪,最后只能发话道:
“你转过来看看?”
司璇僵了僵,然后挺直腰身,慢腾腾地转过来。
裙子从正面看只是很寻常的吊带,可一旦转过身来,入眼便清凉一片。
她光洁的后背几乎完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只有在接近臀线的位置有恰到好处的收拢,整体呈流畅的大“V”字形。
而脊骨的线条挺直,便如同亭亭芙蕖的花柄,胸前的那两条的吊带在身后交叉没入裙子下摆,左右分割出她那两块漂亮的蝴蝶骨,形状起伏细腻,在灯光下能打出美好的阴影,一举一动之间都几乎展翅欲飞。
如果说从正面看要感叹“美人在皮”,从背后看时就不得不感叹“美人在骨”,司璇的比例无论从哪里衡量都足够优越,肩颈平直,腰肢纤细,臀部浑圆,以及臀线往下笔直的长腿,在鱼尾裙的收拢之下,每一分得天独厚都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谢景濯连在刚才看到她光脚的时候都有些耐不住,更别说现在饱览一整片后背的风光,喉间很快发干发紧,呼吸也在经过每一寸雪白后渐趋紧张。
可明明知道自己耐不住,开口时却像鬼使神差似的问她:
“我可以……吻你的后背吗?”
嗓音里已经牵出隐约的沙哑,有压抑着的性感。
作者有话说:
小谢:除了这个之外……我还想了挺多的。
璇崽:闭嘴,你不想!
(如果有被和谐词请在评论告知
第41章 Cello Concerto No. 1 in C Major: Adagio
司璇在被他的视线扫过时, 露在空气外的皮肤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像被羽毛招惹似的,一阵一阵从后腰爬上麻痒。
等再听到那句“我可以吻你的后背吗”, 甚至还来不及开口, 想象已经先一步替她铺设好了接下来的场景,脊骨随之倏地蹿上一道电流,连脚底都开始发软。
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甩掉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踩着脚下细长的鞋跟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 嗓音里还带着些轻颤:
“……不可以。”
“嗯?”谢景濯低应了声,长睫一敛,在眼下洇开细密的阴影,声色里的情绪并不明显,只温吞地含在嗓子里,掠上来时像合适焙烤的火焰,能轻易将触角一般的思绪燎得卷曲。
好听得让人脸热。
司璇紧了紧自己的裙摆, 其实刚开始下楼就想告诉他的, 但因为这种话太难以启齿, 这会儿开口的声音简直像快要哭了,随便一掐都能淌出水来:
“我不知道今天要试这样露背的衣服……所以行李里面没带……那个东西……”
谢景濯歪了歪脑袋,并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抬起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 才开口问:“哪个东西?”
“……”司璇闭了闭眼,很小声地挤出两个字, “……乳、贴。”
“啊?”谢景濯下意识反问了声, 黑长的睫毛在受到惊吓后有些混乱地上下扑扇了两下。
司璇以为他还是不懂, 急得忍不住轻跺了一下脚, 转身露出自己的背,努力跟他解释:
“我现在没有在里面穿……内衣,因为这件衣服露背,如果穿平时的那种,扣子就会露在外面……这样就不好看了,所以才要带那个……乳贴,不然的话胸型也会不好看的……”
说到最后因为羞耻,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谢景濯听到最后也默默把自己的视线往下移,强装镇定地清咳了两声之后,耳朵已经变得通红。
司璇听到这两声咳嗽就知道他总算明白了,谁知道回过身来,就他紧赶慢赶地把视线拉上来,在她被布料轻盈包裹的某个部位晃了一圈,然后飞快地挪到另一个角落去。吧衣48乙六96③
嘴上竟然还有心思跟她就胸型问题进行讨论:
“没有,你就算没穿……也很好看的。”
惊得司璇不可置信地呛出了声,捂着领口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不知道是该觉得高兴还是该骂他流氓。
谢景濯直到发现她眼底淡淡的羞恼才自觉自己失言,有些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尖,换个问题问她:“那……裙子的尺寸合适吗?不合适的话还来得及再拿去改……”
“合适的,”司璇在心下默默饶过他,点了一下头后又反应过来,迟疑地开口问,“可是我之前没告诉过你我的尺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
谢景濯抿了抿唇,有点拿捏不好自己是不是该讲出来,但下一秒迎着司璇审视的目光,还是老实交代了:
“我目测的。”
“你目……”司璇到嘴边的话被他噎了回去,定定看了他半晌后,转身踩着高跟鞋就“叮叮当当”地往楼上走。
那两支十二厘米的纤细鞋跟在她脚下,莫名带了点杀气。
他从前一脸纯洁地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忽然像放留声机似的,从心底一圈圈飘荡上来——
“……毕竟我或许比你还清楚你的身体结构。”
呜呜呜谢景濯你这个臭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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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德这场春拍在荆市POUlTON铂悦酒店的会展中心内举办,前两天的预展谢景濯并没有参加,一来因为司璇还在学校上课,二来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只拿下怀素的那幅《食鱼帖》便能功成身退。
于是一直等到三月二十九日当天,谢景濯和司璇才在铂悦酒店登记入住,打算换装完毕后踩点抵达拍卖会现场。
两个人目前还是纯洁的男女朋友关系,在前台check in时谢景濯得知套房已经被订满,也就只敢中途悄咪咪看自己的女朋友一眼,最后老老实实定下两间相邻的豪华大床房。
相比起司璇复杂的礼服和妆容,谢景濯要穿的西装就简单得多,前后不过五分钟已经打好领带整装完毕,然后打开电视,开始无所事事地在沙发上等司璇给他发消息。
半小时后,司璇来敲他的房门。
即便见过她穿这身礼服的样子,谢景濯在开门后的两秒钟之内,还是不可自制地产生了反悔这样的念头。
司璇今天认真地化了全妆,带着水蓝色闪片的银白色高光恰到好处地烘托出她漂亮的五官,加上盘起长发后两鬓碎发旁一晃一晃的水钻耳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更别说身上那件因为她浓纤合度的身材而显得过分性感的露背裙,在每一寸瓷白的皮肤上都匀满诱惑。
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舍得把自己的宝贝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带到宴会上,让大庭广众都能沾光欣赏到这样的珍贵……
伸手碰了碰她微卷的碎发,谢景濯的眉间忍不住打了个结,有些怅然地开口问她:“你喜欢这件裙子?”
司璇不明所以,抿了抿唇上刚涂好的哑光唇膏,对他点了点头。
“那你也想穿着它出门吗?”谢景濯又道,视线落在那两根细得像不存在的肩带上,眉头皱得更紧。
司璇这才听出他的语气有点不对劲,侧过脸想了想后问他:“……是因为裙子太露了吗?你不想我穿给别人看?”
谢景濯凝重地点了点头,然而就在司璇松口打算换件衣服之前,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开口给自己洗脑:
“虽然我不想,但穿什么衣服是你的自由,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而限制你,这样是……直男癌,对吧?”
司璇对他深刻理解并能灵活运用“直男癌”一词感到非常惊讶,一边颇为认同地“嗯”了一声。
谢景濯收到她的鼓励,眼底的神采更软了软,继续道:“……而且在没有男朋友之前,你或许还不能穿这样的衣服,那样太危险了;但现在既然有了男朋友,就更应该随心所欲,因为我会保护好你,对吧?”
司璇听到这话后,默默回顾了一遍自己购物车里的小吊带和小短裙,虽然她对这些款式的喜欢并没有到倾心的地步,但偶尔出于新奇,还是会想尝试一下……
想了想后她问:“但是你不会吃醋吗,如果特别暴露的话?”
谢景濯跟她对视了几秒后,眼底翻过一阵忍痛割爱的挣扎,最后强行淡定地摇了摇头,道:“不会,你喜欢就好。”
略一停顿后为了保持严谨,又补充了句:“反正你是我的,就算被别人看了一眼,你也不会属于他们。”
司璇被他的话惹笑,弯了弯眼睛后踮起脚尖,扶着他的肩膀亲了他一下。
作为奖励。
谢景濯感受到唇上的触感,习惯性地伸手环住她的腰,手臂上的西装布料轻擦过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时,就发觉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微微一紧。
那点挠痒痒似的力度透过布料一直钻到心底,他的喉结也跟着上下滑了滑,末了侧过脸,吻上她的唇。
但就在他的舌尖划过她柔软的唇瓣时,司璇抵着他的手臂往后躲了躲,在他身前小声叮咛:“……我涂了唇膏,你这样……会弄花的。”
谢景濯默了默,最近总是被自己的乖宝女朋友软声软气地拒绝,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半晌后只能轻叹了声,用牙尖咬着她的耳垂一点点蹭过去,决定道:“那晚上再亲。”
然后牵起满脸通红的司璇,开门往外走。
……
会展中心内的布置以金色调为主,吊顶上是拼成流云画面的大型水晶灯组合,水晶灯串仿若在瞬间凝结的雨幕,晶莹地悬在头顶,散射开又匀又密的金色光线,每一片水晶的晃动都会带起一条光河中的暗流。
脚下厚实的金色地毯上勾勒着暗红色的玫瑰花纹样,每一缕纤维在灯下都晕开微闪的光泽,高跟鞋和皮鞋落地时的声音被完美吸收后,场内只有侍者在到场嘉宾落座后送上酒杯和香槟时浅浅的酒液流动声和酒杯清脆的碰撞声。
谢景濯今天的号码牌是三十七号,座位在前排靠近中间的位置,视野很好。
等两人带着发放到手的拍卖资料和拍品目录入席时,可容纳三百人的场地内已经坐满了人。
谢景濯尝了口送上来的免费香槟,眉心微跳,一边翻开拍品介绍,轻飘飘地对司璇说了句:“你要是看到什么喜欢的,就告诉我。”
司璇这些天已经对他这种疯狂拉开社会阶层的言行举止进行过多次批.斗,被教育者小谢也诚恳地持积极接受改造的态度,于是眼下听到他这句招人恨的话,司璇伸手拿酒杯的手一顿,然后毫不留情地在桌下用鞋尖踢了他一脚。
谢景濯吃痛,抬头看她时眼底还带了点迷茫,片刻后回过神,轻声说了句“抱歉”。
司璇欣慰地冲他一颔首,转眼之际,就瞥见他身后有两个人挽手走过。
作者有话说:
小谢:我每天都因为太有钱而被打
(最近看到有小宝贝们给我评论,我感到非常激动也很想回复大家,可是思来想去除了“嘻嘻”和“谢谢”竟然不知道回啥orz……于是我就克制住了自己回复的冲动免得大家觉得我是个憨皮(?)复读机)
(所以在这里希望大家可以回点emmmmm我能跟你们互动的评论,不然搞得我好像很高冷(?;︵;`)
第42章 Cello Concerto No. 1 in C Major: Allegro molto
如果只是寻常路人, 司璇的视线大概只会一扫而过,但面前这两位的相貌气质都出色得无可挑剔,难免就让人多看了几眼——
左侧的男人个子很高, 漂亮的身形在黑色西装的包裹之下优雅流畅, 衬着他手上昂贵的深蓝色钻石表盘和黑宝石袖扣,矜贵又自恃,在觥筹交错的宴厅中轻而易举地成了人群的焦点。
他的样貌看起来也年轻得不像话,大抵只有二十出头,五官精致, 眉眼略长,视线下落时带着浅浅的漫不经心,再转回时唇角略一勾起,又成了游刃有余的妥当。
他身侧的女人和他年纪相仿,一眼便知道是从小娇惯出来的,肤色细白,妆容明艳动人, 一身薄薄的丝绸吊带落至膝上, 在身后勾勒出两缕盈盈线条, 极好地展现出她窈窕纤细的身材。
而那只皓腕上同样也带着星空腕表,只不过是黑色的,显然和身边的人同属一对。
谢景濯注意到司璇的视线, 跟着往后转了转头, 虽然只看到两人在前排落座的背影,但他们俩过分张扬的外表让人想不认出来也难。当下忍不住眯起眸子, 狐疑地“嗯”了声。
司璇在感叹之际听见他这声“嗯”, 有点好奇地往他边上挪了挪, 问:“你认识?”
那两人光看外表就知道家境很好, 像他们这类富二代——虽然谢景濯自己也算是富一代——的圈子不大,相互之间认识也再正常不过。
谢景濯头次看司璇这么八卦,当然也乐意满足她的好奇心,两手交叠枕在桌上,俯身贴近她的耳朵道:“我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左边那个是严峋,右边的是温楚。”
司璇听到这两个名字就想起来了,今天看到严峋本人,也难怪谢景濯说他长得好看,这人生了张在人群中一眼就忘不掉的明星脸,气质出众之外再加上那样若即若离的轻慢态度,像包装精美年份也足够好的红酒,光是欣赏就足够催人上瘾。
至于温楚,倒完全符合她之前所想象的白富美形象,只不过她的五官虽然漂亮,却绝不是像从流水线中出来的那样千篇一律,而是造物所恩赐的美艳夺目。
于是在把名字和脸对上号之后,司璇对这样俊男美女的八卦就更新奇了,挪来桌上的高脚香槟杯挡住自己的脸,压低声音问他:“那他们俩是在一起了吗?”
“不知道,”谢景濯摇摇头,表情看起来很困惑,“看起来像是的吧,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了。”
“啊?”司璇眨巴了一下眼睛,懵懵地开口。
谢景濯的指尖在圆桌上轻点,一面道:
“严峋应该是去年才回国的,他们家孩子比较多,从小的培养方式也很严格,在大学毕业甚至择业之前都不会以严家人的身份进入社交圈……估计现在在国内,除了我和林一安,应该没多少人认识他。”
说到这儿,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不远处轻啜着香槟的温楚,声音渐轻:
“……所以温楚是怎么认识他的,我还真不清楚……但之前听我爷爷说,他们两家之间有联姻的意向,尤其温楚是独生女,科世这几年发展很好,上层的话语权和执行权都集中在温伯伯一个人身上……所以好多人都眼巴巴看着。”
司璇听到这儿又惊了,问他:“科世是那个……做电信设备的科世吗?”
为了使她的表述不那么low,她还特意把“做手机”换成了“电信设备”几个字。
科世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通讯科技公司,其自主研发的智能机已经是当下国产机的代表,在5G通讯技术和AI芯片研发等领域都走在全球的技术前沿,未来数十年所能创造的产值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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