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阻拦她,唐衣看着李进说:
“是进去,还是死在这里,你自己选择。”
李进看她这势在必得的架势,冷笑了一下,
“没想到,你这小妮子隐藏的够深,我能被你威胁?你如果不进去,眼球我就拿下了,我可不管你什么人,这眼睛是我的。”
唐衣不知道从哪亮出手刀,直接朝李进刺去,好在李进也有两下子,堪堪躲过,只是手臂划出一个口子。
李进捂着伤口,鲜血从指尖滑落,怒骂:
“你这小妮子,跟爷爷居然搞偷袭。”
他本想跟唐衣一较高下,却看见高台之下的阶梯上,爬满了血虫,如浪潮一般朝他们涌来。
大厅的石柱上的眼睛里,不停地涌出打量的血虫,像是冤死鬼魂的血泪。
俩人皆是神情一惊。
似乎得到鲜血的吸引,那些血虫爬的更加快速。
李进纠结的看着爬上来的血虫,如果现在逃走,那眼球怎么办?
下一秒,唐衣跑到了女尸的面前,跪在那里,不知在说着什么,神情认真。
李进叹息一声,“他奶奶的,就知道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
这简直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彩票一个亿没了。
唐衣突然疯笑出声,不知道是看到什么,笑声之大,李进不得不看向她。
“妈的,发什么疯?”
随后唐衣站起身,眼睛成血红色,整个人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他,以前柔弱的样子不负存在,像变成另一个人,浑身充满怨气,眼神带着邪气。
嘴里呢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她的眼睛居然可以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李进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你发什么神经?”
唐衣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下一秒,李进便看到这辈子从未见过的场景,跪在地上。
“不等了,我们先走吧。”渡哥看着洞口,语气沉重,最终做出决定。
他们已经在这里不知道等了多久,温颂的腿都站麻了,这里地貌特殊,所有电子产品全部失灵。
也没有光线,只能凭感觉。
“可老李叔他们?”
渡哥说:“他们应该不会出来了,一直等在这里只会耗干我们的粮食,大家会一起赔进去。”
“不行,我要等衣衣。”柴思宁坚持着。
渡哥看着柴思宁,语重心长的说:
“小宁,你们已经成年了,成年人就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唐衣有唐衣的选择,你有你的使命。”
柴思宁看着洞口,眼眶微红,黎姐走上来安慰说:
“小宁,我们先走吧,如果唐衣进来,我们留下标记,这里只有一条路,她会跟上我们的步伐的。”
韦达明忙说:“对对,标记,我们沿路弄下标记,就不怕他们找不到了。”
柴思宁低下头,没有反驳。
“好了,出发吧。”
所有人背好背包,启程出发,柴思宁留恋的朝身后看着。
第33章
通道里的阶梯并不平整, 参差不齐,不难能看出是人工凿出来的。
“看这石阶,应该是千族人所为。”刘奇观察周围。
韦达明拿着手电筒在脚下的阶梯上, 胡乱的照着。
“你说咱们这路走的尽头会是哪里?”
渡哥说:“既然弄出了路, 那路的尽头必然藏着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否则这千眼洞的设计就无用了。”
温颂看着前方,似乎有着无尽头的通道,不知道路的尽头会是什么, 是危险, 还是出口。
一行人一直朝前走,没有阳光的照射,四周都是黑暗,如果不是有人陪着, 这样的环境自己走,难免有些发怵。
也有可能已经习惯这样的环境,一路走来遇到各种危险, 温颂安静的走着, 内心平静不少。
不知走了多久, 前方还是一片黑暗,也不知何时是个尽头,韦达明已经热的把冲锋衣的拉链拉开,他擦着头上的汗。
“这通道到底有多深,怎么还没到头。”
温颂累的腿酸, 同样擦了擦头上的汗,拿出背包里的水瓶。
“越是深, 说明尽头的东西越是重要,先休息一下。”
渡哥停下脚步, 站在一旁的石壁上打量周围。
“渡哥,这有什么讲究吗?”
韦达明把水递给渡哥,渡哥接过水,喝了一大口。
“如果千族是某个朝代的人,或许还能有从考究他们设置的每一个机关后面的意义。难就难在他们在史书之前就存在的民族,无从查证。这讲究我说不出来,但论我以往的经验,隐藏这么深不是他们一朝一夕就能建造出来的事。”
“诶,渡哥,会不会这最里面是谁的古墓?”
渡哥嗯了一声,“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韦达明顿时来了兴致,“渡哥,跟了你这么久,这是我第二次有机会能见到了,若真是古墓,建造这么深,肯定不得了。”
刘奇好奇的说:“是古墓?”
“对,小刘同学,或许,马上你就能见到书上所说的古墓了。”
黎姐站在一旁说:“未必,现在说还太早,或许这里并不是千族人建造的。”
渡哥在一旁解释说:“不会,这一路走来都是千族人的文字,自古以来的很多洞穴,或者方位都讲究风水,方位、八卦,这里完全没有。只是可惜,最初我们遇到的三足瘪,它们身上的纹路拼出来的字一定代表着什么。”
温颂想起最开始进入这山洞时遇见的三足瘪,那时候它们还吸附在山壁上,那上面拼出来的纹路,现在想想或许真的是代表什么。
“害,正常的千族文字我们都看不太明白,这三足瘪拼出来的更别指望了。”
“渡哥,你让开下。”刘奇看着渡哥的身后突然说。
“怎么了?”
渡哥站起身,顺着他的目光朝身后看去。
只见他身后的墙壁在灯光的照射下,浮现出红色的壁画,上面被刻着简单的人物体征。
“嗯,怎么刚刚走来没发现这上面有壁画。”
刘奇将光照向一旁,“你们看,这些壁画好像是遇到光才会显现出来。”
温颂给自己的手电筒换上电池,也跟着照过去,她发现光所到之处,都会慢慢显现出壁画。
而整个山壁显示出大量的画作。
渡哥上前观察着上面的壁画颜料,伸手碰了一下,发现那些颜料像是渗在石壁上,没有任何着墨的痕迹和粉末。
“这什么画的,怎么见到光才能显现出来?”
刘奇用着放大镜研究着,“这或许不是颜料,应该是什么液体。”
“刘奇所见跟我略同,我倒是在一本古书怪闻上看到过,在古昆仑山里,有一种叫坤的植物的汁液如血,遇到光会发亮。”
“不过这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这些都是人吗?”韦达明看着上面的画,面露不懂。
温颂虽然对壁画没有研究,却不难猜测,那一勾一划是很抽象的人物,墙壁上画了不少人物,他们全部举着双手,似乎在膜拜什么。
刘奇似乎有所研究说:
“他们的手全部朝上,有的跪在地上,应该是在迎接什么东西。”
韦达明喃喃道:“跪在地上看着天迎接什么东西?是祭祀吗?”
刘奇皱着眉,上面壁画上的人对着太阳像是迎接,像是膜拜。
“我也看不懂他们具体对着那太阳一样的东西在干嘛?”
温颂倒觉得应该是膜拜,从壁画整体的氛围中,能看出很重视。
如果是祭祀,那会是什么东西,让他们这般奉若神明。
“每个族落都会有自己信仰的东西,这应该就是他们的信仰。”渡哥说。
温颂把灯光继续朝身后延伸,发现后面的壁画全都是这样的一模一样的场景,一直绵延百米。
韦达明乐了,“不是,这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画了一百米画面全都是一模一样。”
他站直了身子不再研究,目光打量周围,“该不会前面还一直有吧。”
温颂猜测这东西大概是真的很重要,否则不会一直这么强调。
“渡哥,有没有可能,这路的尽头里,就是他们这画上的东西?”刘奇猜测。
渡哥没有答复,只是看向前方说:
“我很期待。”
时也全程没说话,只是靠在一旁的山壁旁,身影隐藏在晦涩不明的光影里。
温颂难得见他没有研究这壁画上的东西,按照以往的经验,要么时也是知道这壁画上画的是什么,要么是上面的东西不重要。
嗯,她猜测第一种。
只是按照时也的性格,他不会解释。
温颂总觉得答案就在前方,呼之欲出。
“走吧。”韦达明说。
众人继续朝前走,这一次他们没走多久,就来到一个圆形通道,内里依旧崎岖不平。大概两米多高,快三米的样子,和头顶延伸数十米的顶层相比,这通道很像带着盖的滑滑梯。
只不过脚下没了台阶,只剩下松软的泥土和石子凝固而成的走道。
来到这里,温颂总觉得哪里不对,就像行走在森林中的猎人,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戒备起来。
可是观察周围,并无出现危险的可能性。
“渡哥,为什么走到这里,通道就变了?”韦达明拿着手电筒四处打量,光伸进洞内,陷入黑暗。
“会不会是我们快接近目标了。”温颂说。
渡哥笑了笑,“很有可能。”
“那走,快进去看看!!”韦达明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想看看这圆形通道的后面到底是什么。
时也却不知何时挡在洞口,冷声说:
“这里很危险。”
这是温颂第一次听到时也这么认真的语气跟他们说危险,通常就是面对危险,时也的话都很少,今天却站出来主动提醒。
“不是,大神,你怎么知道危险?”
时也没有回答。
“他的话没错。”刘奇的声音蓦的传来,带着一丝沉重,和他以往小心翼翼的声音完全不同。
温颂发现刘奇不知何时背着他们蹲在一旁的角落。
韦达明将灯光打过去,照在刘奇的背上。
“刘奇,你蹲那干什么?”
刘奇蹲在那里没有说话,整个人似乎要融入黑暗里。
韦达明见他不说话,走到他跟前,踢了下他。
“你怎么了?”
刘奇突然尖叫一声,蹦了起来。
“卧槽,你小子叫什么?”韦达明向后退了一步。
刘奇转过身看着他,扶了扶眼镜。
“没,没,我只是看到几个字,研究正入神,你就来了。”
“你小子胆子也太小了,还以为你鬼上身了。”
韦达明走到他刚刚蹲着的位置,“看到什么字?这里还有字?”
刘奇指着他刚刚研究的位置说:
“这上面应该是两个字,其中有一个字是的意思大概是“不”,另外一个……看不懂。”
“就俩字你还看不懂?”
温颂凑上前查看,发现这上面写的其实是“勿入”只是勿这个字应该在千族字代表多层意思。
“这会不会是代表洞的名字?”韦达明猜测说。
“不是,你可以理解成,禁止入内。”温颂脱口而出。
韦达明好奇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你看得懂?”
所有人探寻的目光都看向她。
温颂突然想起她能看懂千族字的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忙说:
“刚刚小奇不是说,其中一个字代表“不”,时也也说这通道危险,那四舍五入可能是禁止入内的意思,我猜的。”
韦达明摸着下巴点点头,
“说的有道理,不过,大神,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危险?里面有鬼蛭?三足瘪?”
时也冷冷说:“没有。”
“那是有和它们一样的怪兽?”
“没有”
“是有什么致命的机关?”
“不是。”
“居然也不是。”韦达明迷惑了,通常危险差不多也就这些,居然都不是。
“那是有迷药?”
“毒雾?”
“那是什么陷阱?”
时也看着通道,“它散发的气息不对。”
韦达明嗅了嗅,“什么气味,我只闻到草木腐朽的味道。”
温颂也觉得空气中只有腐朽的味道,不过带着一丝酸味。
为什么会有一股酸味?
渡哥走上前,看着众人说:
“既然时也都提醒了,所有人小心一点。”
“这里没有回头路,所有人跟上。”
时也走在最前面,其他人警觉的跟在身后。
柴思宁看了看身后,这一路她很沉默,一直在思考和唐衣的种种,或许从小到大,唐衣也不甘活在别人的影子中,她的追求和想法,自己从不知。
可唐衣却从未表现出来,所以,唐衣对她的好,都是敷衍吧。
“别看了,唐衣出来会跟上的,我们都做了大大的标记,走吧。”韦达明说。
柴思宁转过头,没说话,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圆形通道内的空气明显要比外面闭塞许多,女生走在中间,温颂时刻戒备着,集中所有注意力观察周围。
但是他们走了不知多久,都没遇到所谓的危险。
倒是越走越累。
温颂也不知道是不是自身过分警觉,有些心累,只觉得走在这个通道上异常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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