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不能多喝。”这是在面对一之濑麻美时依旧没什么底线的平和岛君。
“好哎!”
黑发少女欢呼一声,哼着歌去取自己带来的美酒。
“哥哥。”平和岛幽悠悠地说了一句,“你好像妈妈桑。”
“啊?”金发男人茫然地看向自己的兄弟。
“各种方面。”平和岛幽补充。
“这一点我同意。”岸谷新罗举手。
赛尔提也慢吞吞地伸起手, 和岸谷新罗此时的举动倒是很同步。
她对着平和岛静雄举起了PDA。
赛尔提:附议。
“……”平和岛静雄努力维持人设。
一之濑麻美错过了刚才的这个小插曲, 她抱着一个还没拆封的四方盒子走了过来, 上面的标识让岸谷新罗第一个惊吓出声。
“这不是那个!”
“是哦!”麻美咧嘴一笑,“我还是瞒着爸爸让手下偷偷买的!很不容易才搞到的!”
“喔喔――不愧是一之濑!”
“喂!等等,这个很烈的吧?”平和岛静雄站了起来。
“哎呀,现在是该说这个的时候吗?”岸谷新罗已经把盒子打开了,“既然是一之濑的好意我们就不要拒绝啦!”
“……你只是自己想喝吧?”平和岛静雄睨了黑发医生一眼。
“我就不喝了。”平和岛幽瞅着眼前已经被倒满酒的杯子,拒绝道,“工作原因,我不喝酒,会伤嗓子。”
“这样就没办法了。”麻美理解地点点头,把酒瓶子收了回去,“那我去帮幽君拿牛奶吧?我刚刚有看到冰箱有哦,等会儿帮你热一下!”
“谢谢。”面无表情的少年感谢道。
“不行!那是赛尔提为我准备的!”岸谷新罗抗议道。
赛尔提一掌糊了黑发医生一脸。
赛尔提:没关系,请随意一点。
“……你真的可以吗?”平和岛静雄不放心地看着少女问道,“这个真的很烈。”
“只是稍微尝一下嘛!”麻美叛逆地给自己倒了整整一杯。
“你这不叫尝一下吧!?”
“那静雄也喝一样的,这就可以了吧!”黑发少女摆出了“你再说我就要闹了”的任性表情。
金发男人这下无奈地叹了口气:“到时候回不去可不要找我……”
“没关系,我都想好了!”麻美比了个剪刀手笑嘻嘻地说道,“回不去我就和赛尔提睡一个屋!”
赛尔提:我很欢迎。
“恩?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黑发医生跳了起来,“我不同意!”
“岸谷医生,你都喝了我带来的酒――”麻美拖长语调斜眼看了过去,凉飕飕地说,“不同意也得同意!”
最后除了不能吃喝的赛尔提和爱惜身体的平和岛幽,其他三人或多或少都喝了点。
喝了酒就容易话多,特别是第一次接触酒精的一之濑麻美。
话多的简直变了个人似得。
“所以说――!”面颊粉红的少女大力拍了下桌,“太宰治那个家伙真是太讨厌了!”
虽摆出了对酒很感兴趣的模样,但岸谷新罗只是小酌了几口,他好笑地看着似乎喝高了的少女说道:“这句话你已经重复第五遍了哦,一之濑。”
“有吗?”麻美眼神清醒地歪了歪脑袋,“我觉得没有。”
平和岛静雄:“……”
他觉得绝对有。
赛尔提挪了挪位子坐到了一之濑麻美身边,她用PDA和少女对话。
赛尔提:麻美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有啊,我很清醒。”少女一脸奇怪地问道,“为什么要休息。”
“恩,看来真的喝多了。”岸谷新罗下了结论。
“我没有。”麻美正色道,她瞅向表情无力的平和岛静雄说,“静雄你也说点什么啊!不然我来聚会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平和岛静雄:“……”
所以你来聚会只是为了吐槽太宰治的吗?!这是多么深刻的怨念啊!
赛尔提把PDA递给了平和岛静雄。
赛尔提:配合一下麻美吧,她应该是平时想太多现在想要发泄而已。
于是,平和岛静雄又重重叹了口气,他说:“你想让我说什么?”
“说点太宰治的坏话。”麻美一本正经道。
岸谷新罗已经不喝酒了,他一脸愉悦地开始看戏:“让静雄说太宰先生的坏话可能有点难,改成折原君怎么样?”
“反正他们两个相似度还是蛮高的,应该都差不多。”
赛尔提有些犹豫。
赛尔提:这么背后说人家坏话不太好吧?
“太宰治那家伙是人吗!”/“那死跳蚤是人吗!”
一之濑麻美和平和岛静雄几乎是同时扭头喊了一句。
赛尔提僵在了原处。
黑发医生已经在旁边笑抽了:“哈哈哈――这股怨念是同一等级的呢!”
“对吧!静雄也这么觉得对吧!”麻美的脑子现在显然已经有些对不上话题,她执着地对着金发男人大倒苦水。
麻美:“每天都摆着那讨人厌的嘴脸。”
静雄:“啊,那副表情让人看着恶心。”
麻美:“到处给人惹麻烦!就好像活着就是为了搞事!”
静雄:“一看到那家伙就想把他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麻美:“智商情商高了不起啊!脑子好是给他这么滥用的吗!”
静雄:“他除了那颗塞满了垃圾的脑子外其他还有什么!”
麻美:“自以为是!”
静雄:“自作聪明!”
麻美:“而且还一点都不懂得自尊自爱,瞎撩女孩子!女孩子这么宝贵的存在能让太宰治这种人胡乱对待吗!”
静雄越说越生气:“简直就是社会渣滓!”
麻美义愤填膺:“对!社会垃圾!”
静雄开始双手捏拳发出了骨头摩擦的声音:“火大!”
“揍他!”/“想揍他!”
赛尔提这会儿回神过来,连忙起身手忙脚乱的来回安抚着双眼冒火的两人。
赛尔提:冷、冷静点静雄!折原现在不在这里!
赛尔提:麻美也冷静点。
赛尔提:等、等等,你别喝了!
无头骑士有些应付不来,她气呼呼地走到岸谷新罗旁边。
黑发医生现在已经笑倒在了地上。
赛尔提:新罗!你别笑了!快点来帮忙啊!
岸谷新罗双腿一盘坐在了地上,他弯着眼眸笑嘻嘻道:“哎呀,有什么关系嘛。偶尔也是需要发泄一下的,这样有助于身心健康哦。”
“而且你看连静雄的弟弟都这么淡定,安啦安啦。”黑发医生很不在意地耸耸肩。
平和岛幽像是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他面瘫着脸坐在一之濑麻美和平和岛静雄中间,稳如泰山地进食。
“哥哥,锅里的菜要煮过头了。”他冷静地说。
平和岛静雄的火气一下子就消散了,他吁了口气开始捞食物,还分了一部分放到了麻美和自己兄弟面前的空盘子里。
眼见战火暂时熄灭,赛尔提赶紧在桌上拿了杯水递给了黑发少女。
一之濑麻美看也不看就仰头一饮而尽。
然后少女面容呆了几秒,接着啪叽一下脑袋倒在了桌上。
赛尔提的动作愣在了那里,似乎是被惊到了。
什么情况?!
“那个,赛尔提……”平和岛静雄犹疑地伸出手,“那个是之前一之濑给幽倒的酒……”
“哈哈哈哈――”笑傻了的岸谷新罗。
……看来今天麻美真的是回不去了。
赛尔提很愧疚地搀扶起彻底醉倒过去的少女,她抽空在PDA上写了一条。
赛尔提:我带麻美去我房间了,你们继续吃吧。
“……”岸谷新罗的笑声顿时乍停,笑容逐渐消失。
作者有话说:
其实还想写更多太宰临也的坏话!
但是太多了会变得水字数了吧【努力微笑】
我是太宰粉,真的:)
第66章 故事
一之濑麻美醉倒没过多久就恢复了意识, 刚刚只不过是猛地喝太多劲头上脑。
占据了赛尔提床铺的黑发少女一脸痛苦地撑起身子,她用力地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感到有些犯恶心。
赛尔提将一杯水放到了麻美的眼前。
赛尔提:新罗不怎么喝酒, 所以家里没有醒酒茶,暂时用蜂蜜水缓解一下吧。
“谢谢。”麻美感激地接了过来,“赛尔提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赛尔提收回PDA重新在上面打了一句话。
赛尔提:麻美, 你今天很奇怪哦。而且突然就改变主意要来聚会……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可以告诉我。
赛尔提:虽然我可能出不了什么主意。
“很明显吗?”麻美把喝完的杯子放到了一边, 表情带着“居然被看穿了”的小别扭。
一之濑麻美往床铺里边蹭了蹭, 拍拍身旁留出来的一大片空位置:“赛尔提躺上来吧!”
赛尔提也不扭捏, 她站起身。
她空荡荡的脖颈截面处爆发出众多的黑色不明物质, 这些组合起来宛如黑雾一样的物质蔓延到了赛尔提的全身。
转瞬间, 无头骑士身上的黑色机车服就换成了触感极好的丝质睡衣。
麻美躺在床上起劲拍手:“看起来就像是魔法一样呢!”
赛尔提爬上床, 和麻美盖了同一床被子。
她手持PDA五指飞舞不断。
赛尔提:我因为丢失了头, 所以失去了很多的记忆, 或许是魔法也说不定。
黑发少女往赛尔提那边亲昵地靠了过去:“恩,我记住了!我会让手下人留意赛尔提的头的!”
赛尔提: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其实刚刚认识赛尔提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呢。”麻美的双眸还带着醉意, 她今天没有戴隐形眼镜, 眼睛是原本的琥珀色, “真的没想到无头骑士的传闻居然是真的。”
赛尔提戳了一下少女的脸颊打字道:我知道你是一之濑继承人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和赛尔提的比起来完全小巫见大巫!”麻美嘟起了嘴。
赛尔提:这个不值得作比较啦!
“唔, 不过赛尔提的身材这么好,肯定是一个大美人吧!”麻美捏了捏赛尔提露在外面白皙光滑的皮肤, “哇――手感也好好!”
无头骑士顿时打字都来不及打了,羞涩地双臂抱胸往一侧躲了躲。
看到这个反应,一之濑麻美便坏心眼地更是凑上去各种吃豆腐, 待到赛尔提差点掉下床才停止了自己的恶作剧。
赛尔提:麻美!
“好啦好啦, 到此为止。”麻美娇笑地浑身颤抖, 她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不闹了,我发誓!”
接着黑发少女挽着赛尔提的胳膊把她拉了回来:“真的不闹啦,你相信我嘛!”
赛尔提:麻美,我发现你喝醉之后不但话变多了,而且还很淘气!
“我没有醉啦!”
赛尔提:喝醉的人都是说自己没醉的。
“唔。”麻美鼓起脸用着十分控诉的眼神望着无头骑士。
被少女用那样的目光盯着,无头骑士只能无奈地收回了自己之前的话。
赛尔提:好吧,没醉没醉……
这时候顺着说总是没错的。
赛尔提:那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主意的吧?
赛尔提很是心机地开始套话,因为她发现喝醉的一之濑麻美特别坦诚。
如果是正常状态的她、根本不会当着他们的面无所节制的说太宰治的坏话。
果然,黑发少女半眯着眼睛开始了自己的抱怨。
“都是太宰治啦!”她显得十分气愤。
赛尔提:……太宰先生怎么了?
“人渣!”
赛尔提默了。
虽然猜到是太宰治的原因,但是太耿直的麻美反而让赛尔提感到心虚了。
赛尔提: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做的每一件事!”
赛尔提这时迟疑了一下。
在她眼中,一之濑麻美确实是个记仇的人――这点从折原临也被少女折腾得进医院就可以看出来了。
如果真的对太宰治很厌恶抵触,以麻美有仇报仇的性格根本不会让自己感到憋屈,早就想办法整治对方了。
说白了,对某个人这么在意本就是一件比较微妙的事情。
“怎么了啊赛尔提?”麻美拉扯着被子抱膝缩成一团,她一脸奇怪地看着身旁的无头骑士,“想睡觉了吗?”
赛尔提:没有,我还不困,麻美困了吗?
“没有!精神满满噢!”为证实自己的言语,黑发少女还摆了个比肌肉的动作。
……居然这么精神吗?
“那赛尔提来说说自己的事情吧!”麻美搓了搓手八卦地睁大眼,“为什么会和岸谷医生住在一起呢?岸谷医生明明是个那么普通的地下医生,长相也算不上很有吸引力!”
不,地下医生这个职业就已经不是普通这个范畴里的了!
赛尔提很想吐槽,但她知道醉酒的人是没有道理的――即使麻美说的话似乎都很有道理,但细细一品就会发现根本不符合她的风格。
赛尔提: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想听嘛!”
赛尔提:……那好吧,你想听什么呢?
“可以从头开始说吗!感觉会是很有意思的故事!”少女满目期待地摇晃着赛尔提的手臂,有些粘人地请求着,“赛尔提!呐!赛尔提求求你和我说嘛!”
赛尔提:真拿你没办法……
于是某个爱尔兰无头妖精就像写小说大纲一样把自己丢失了头后的际遇一一写给黑发少女看。
由于只是大概描述,实际上并没花上太多的时间。
看完故事的一之濑麻美托着下巴做了个总结。
“所以就是岸谷医生死缠烂打的结果吧?”
赛尔提有些哭笑不得。
赛尔提: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没有错……不过也是因为我除了新罗这里,无处可去。
这段话打完,赛尔提的手指停住,气氛显得有些伤感。
“但是从刚刚的故事中看,岸谷医生真的很爱赛尔提哦。” 麻美歪着脑袋笑着说,“虽说这份爱情浓烈得有些吓人了……不,应该用变态这个词吧?”
赛尔提整个人一僵,有些狼狈不堪地开始在PDA上删删减减地来回敲打,好不容易才打完句子送到了少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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