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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手痒。]
幸村的注意力偏移了一瞬，被奈奈子的碎碎念又给拉了回来：“你说，为什么我堂堂咒术界最强,却敌不过阿姨和芽衣的美色/诱惑呢？我意志力明明很坚定的。”
奈奈子说着坐直了身体,清凌凌的一双苍蓝色眼睛直直盯着幸村的脸：“面对你这么秀气的脸我就不会动摇。”
感觉自己好像突然被拉踩了一波的幸村神情未变，他分外淡定地推了下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右手撑着下巴靠在桌子上,蓝紫色的眼里映着灯光,仿佛有波光流转：
“是吗？那倒是怪我长得还不够好看了。”
奈奈子的脸蹭一下烧的通红,嘤咛一声,捂着脸面朝下趴在了桌子上。
“啊啊啊，不要对我使用美人计――”
这声娇羞的很，听得幸村忍不住笑出了声。
其实幸村是不太喜欢别人讨论他这张脸的,因为小时候太过秀气还被当成了女孩子,长大后也遇到过一些骚扰,虽然他自己因从小在真田家一起学剑道武力值也还不错,但心塞还是难以避免的，包括也有一些女孩子总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就总是追在他身后。
幸村并不讨厌自己的脸，但他不喜欢只单纯因为他的脸就宛若狂蜂浪蝶一般扑过来的人，不论男女，只要失了分寸的，他都不喜欢。
但奈奈子有点不一样，她是幸村为数不多能够接受，甚至还有点喜欢她对他的这张脸露出痴迷或娇羞或心动表情的女孩子。
也可能是因为奈奈子的花痴很有趣。
明明平时也没见奈奈子对着他的这张脸害羞，哪怕初次相遇对方也没为她的颜值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色，一心一意只想着糖。
――当时情况特殊，也可以理解。可后来久别重逢，奈奈子也没能第一眼就注意到他。虽然这样想很不谦虚，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每当幸村和网球部的伙伴们一起出门时，他确实是受到最多注目礼的那个。
所以奈奈子最先关注的是莲二，幸村稍微有一点意外，但也只是一点点。
毕竟奈奈子和柳也是久别重逢，相较于他的一面之缘，奈奈子和莲二也算青梅竹马。
可更有意思的是奈奈子帮他解决体内诅咒之后，将他视作平常人的奈奈子好像突然就get到了他的颜值一样，有时会直白地说出“我又被幸村的脸诱惑到了”这样的话，完全没有一般小女生的羞涩和含蓄――说这话的表情倒是挺羞涩的。
奈奈子的表现就像是，她被他的脸诱惑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无需遮掩，也无需隐瞒，大大方方说出来表现出来也都是理所应当的。
而幸村刚刚好很欣赏奈奈子的这份大大方方。
这次也一样，幸村看着奈奈子娇羞的模样，丝毫没有使出美人计的不好意思，反倒颇为自在地伸手拍了拍奈奈子毛绒绒的头发，转移话题：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不明力量是什么了吗？”
奈奈子一秒正经，只是面色还有点红，不过语气倒是挺认真的：“那个不明力量我也不知道应该称之为什么，不过可以简单理解为，热爱。”
“热爱？”
“就是大家对网球的热爱！”奈奈子见幸村眉梢轻挑，似乎还是一知半解的模样，眼珠转了转，慢慢引导，“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咒力的本质吗？”
“你说过，咒力本质上其实是负面情绪，我如果不是因为被诅咒，我体内也不会有那么多负面情绪，也更不会有咒力。”
奈奈子点点头：“所以有负面情绪当然也就会有正面情绪，而我发现，那种不明力量，就在球场上才会出现。”
幸村怔了一下，但他是聪明人，很快就有点明白了：“意思是打球时我们会因为对网球的热爱无意识地使用那种不明力量，对吗？”
“对，”奈奈子点点头，“我也是昨天才搞明白的。”
奈奈子朝幸村招了招手，示意他稍微凑近一点，然后像是说什么秘密一样小声解释到：“跟我老爸讨论了一波我才知道，现如今的网球有两种境界，一种就是越前南次郎所说的，无我境界以及它连通的三重极限；还有一种叫做修罗神道，是在数次严重败北后依然不服输，坚定对网球的追求从而达到的境界。”
“听起来有点像在修仙……”奈奈子吐槽了一句，在幸村含笑的目光中又正经起来，“总之就是这两种境界。”
“他们的本质其实都是正面情绪的应用。因为达到这两种境界的人都对网球足够热爱，所以就导致正面情绪转化为一种不明力量在球场上出现，然后形成了一种buff。”
“buff？什么意思？”
幸村当然不至于不知道buff的真实意思，他问的是出现在球场上的buff究竟是什么作用。
奈奈子也听明白了，所以她想了想，用了个比喻：“就好像打游戏的时候，有时候会有速度增幅buff，也有回血加速buff，这种不明力量――还是称为正面力量吧，在球场上会给球加上一个‘招式百试百灵buff’。”
“就比如手冢领域，加上旋转让球飞到自己顺手的位置当然可行，但也不可能神乎其技，永远都那么有效，这其中还有这种正面力量的加成，让领域能够百分百起效。”
“不过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这种正面力量的存在，所以在使用它时也是无意识的。而我这次其实见识到了能灵活使用正面力量的网球选手，如果猜测没错，世界上能使用这种力量的网球选手也不在少数。”
奈奈子解释的这么详细，幸村迅速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并抓住了重点。
“那按你这么说，无意识使用正面力量已经是很正常，甚至是在世界级网球选手中已经是十分普及的现象了。”
“那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对手在打球时无意中使用了正面力量，那我使用咒力也不能算不公平喽？”
奈奈子一噎：“……为什么你想到的不是也和对面一样用这种正面力量对抗呢？”
“嗯……”幸村指尖点着下巴，做出思考的模样，“那大概是――”
漂亮的蓝紫色眼珠狡黠地转了一圈，最后牢牢锁定在奈奈子身上，清俊秀气的脸笑起来格外好看：“那大概是因为我身边有一个教我用咒力的奈奈老师吧。”
“因为她一直教我将负面情绪转化成咒力，所以我可能没办法第一时间想到用正面力量去打球。”
“再说了，都是情绪，我现在只擅长负面情绪的使用。”
美人笑得无辜地摊了摊手。
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奈奈子晕晕乎乎地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
然后美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惊醒了晕乎乎的奈奈子。
奈奈子“嘤――”一声再次捂脸，但这次没再趴在桌子上。她只短暂地捂脸两秒就冷静下来，然后表情严肃地肯定了幸村的说法：“其实你说的很对，负面情绪和正面情绪本来就是对立的，所以用咒力去对抗正面力量也完全没毛病。”
似乎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奈奈子自我赞同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目前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会使用咒力，我们以后多用咒力对打，把这个当成杀手锏。”
幸村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脊背一阵发凉。
正常来说，如果不用咒力，幸村和奈奈子打球时往往是五五开，输赢各半，彼此共同进步，但要真用上咒力，幸村这个徒弟自然是比不上领他进入咒力大门的奈奈子师父的。
之前学着控制咒力的时候幸村就意识到了他和奈奈子的差距。
奈奈子是天生的咒术师，因为自身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关系，可以说是拥有无限的咒力，但幸村不同，幸村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因为后天的诅咒才成为拥有咒力的人，他的咒力远比不上奈奈子，而且恢复还慢，打不了一局比赛，幸村的咒力就“枯竭”了。
倘若真的要依靠咒力来对抗正面力量，幸村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所以真要和奈奈子用咒力打球，幸村或许会很狼狈。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幸村才觉得不妙。
不过幸村又想到了一点，那就是达到无我境界其实就已经在使用那个正面力量了，也就是说，其实他自己也早就能够运用正面情绪了，只是当初他认为无我境界过于耗费体力，所以才一直不用。
那是不是说明，其实他自己也更适合使用咒力呢？
与此同时，奈奈子也联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咒力终究是外来的力量体系，这个世界哪怕存在不明力量都是依托于正面情绪，那如果让幸村用咒力打球，会不会影响他的发展？
就比如幸村原本借正面情绪的力量，网球水平能达到十层楼的高度，结果因为用了咒力只有八层楼那么高？
越脑补越觉得自己合理的奈奈子猛地一拍桌子，吓了同样也在思索自己该怎样锻炼咒力的幸村一个激灵。
“怎么了奈奈？”
作者有话说：
感觉按照目前的感情线发展，男主更偏向于柳&幸村……这俩我好纠结。
之前我一直是觉得自己肯定坚定主上的，但是感觉，柳君也好香啊QAQ（我该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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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新问题
奈奈子被幸村这么一唤,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幸村，浅淡的瞳色像是上好的琉璃，闪闪发光：“幸村,你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幸村被盯得莫名，感到脊背一阵发凉，面上却是淡定：“你问。”
“你的实力这么强，肯定早就掌握无我境界了吧？那后面的三重极限，你会不会？”
奈奈子这个问题问的非常郑重,幸村自然也回答的认真。
“无我境界确实是会的，但三重极限……老实说,因为无我境界过于浪费体力，所以我一直没有深入探索过。”
这些话哪怕是自幼一起长大的真田，幸村也不曾告知过。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网球风格，幸村也不能保证自己和真田的网球理念完全相同；而且关于网球技术的探索每个人都不一样,说了也没什么用,所以幸村才从未言明。
至于为何能毫无顾忌地告诉奈奈子……或许是在网球和咒术的事情上奈奈子表现得太过靠谱了，刚刚又提到过咒力与正面力量的事,所以幸村才会毫无保留。
不过奈奈子听着这些心中思索,她提出了一个更深入点的问题：“那是所有人用了那个无我境界之后都会过度消耗体力吗？我记得赤也也是一样的。”
切原之前只有开启红眼模式时才会使用无我境界,但经过这一年的网球部正选们以及奈奈子本人的调/教,切原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红眼,并且在不开启红眼模式的情况下使用无我境界。
只是用无我境界时切原的体力消耗很快，而且很奇妙的是，奈奈子并未在切原身上感受到正面力量的加成,相反的,这个过程中切原的负面情绪逸散倒是更迅速些。
奈奈子之前并没有多想,只当是使用无我境界更投入,有助于负面情绪的发泄，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再大胆一些想，或许切原的无我境界其实不是借助正面力量加成，而是咒力的加成？只是切原还没学会掌控咒力，所以才出现了负面情绪逸散的情况？
奈奈子的表情带着思索，想得非常投入，连幸村回答她的话都没听见，直到幸村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奈奈子才终于回神，注意到幸村的手。
幸村才语气无奈地开口：“突然发起呆来，那我刚刚说了什么你也没听到？”
“啊？”奈奈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发尾，心虚，“对不起呀，我刚刚在想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要不你再说一次叭？”
奈奈子讨好的表情很让人喜欢，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满满都是真诚，还会刻意放软的嗓音，听起来撒娇似的，就是幸村也不忍心苛责她一句不好，只能叹了口气，把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就目前来看，其实并不一定，也或许是还没能彻底掌握无我境界的缘故才会造成体力的过度消耗。”
“就以越前南次郎为例，他作为无我境界的‘创始人’，早年间使用它的时候非常轻松，也并没有体力不支的后遗症，尤其后期又摩挲出三重极限之后，更是如鱼得水，每一场比赛都非常迅速就结束了。”
“所以按照我的猜测，无我境界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体力过度消耗的缺陷才对。”
幸村解释的非常详细，奈奈子听得也非常认真，除此之外她还想到了一点：“那幸村你是在用无我境界打球体力消耗更快，还是用咒力打球时体力消耗更快？”
这两者幸村并没有刻意比较过，这次他思索了许久才回答奈奈子：
“就我个人而言，无我境界就像是一种你说过的buff一样，它让我的反应速度更快、回球力度更强，但与此同时也加剧了我体力的消耗；咒力跟这个不太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幸村有些苦恼地皱了下眉，试探着描述那种玄妙的感觉。
“我的咒力水平你也知道，很一般，但是偶尔用咒力打球时很畅快，而且用咒力打球也会使我速度变快、力量变强，但当我咒力用尽之后，我的状态依然很好。就好像游戏中那样，使用咒力后hp突然翻倍，即使咒力枯竭了，依然还是正常情况下的hp，。”
“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奈奈子点头：“就是用了咒力之后，hp变成了正常的两倍甚至更多，但等咒力用完了，还是有正常情况下满值的hp。”
“就是这个意思。”
“那咒力比正面力量好用啊？”奈奈子捏着下巴思索了下，“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幸村你还没能往无我境界更深的层次探索的原因。”
“不过既然如此，或许可以试验一下？”
至于实验对象是哪个……奈奈子看着面前的幸村，笑得温柔又无害。
于是，晚上七点，幸村跟奈奈子两人背着网球包，出现在了幸村家最近的街头网球场上。
这个时间大家估计也都在家休息，网球场上并没有几个人，只是球场上的大灯依然兢兢业业地工作着，为勤奋练习的网球爱好者们照亮了眼前。
奈奈子和幸村站在球场两边，已然做好了对打准备。
“幸村呐，上来就用无我，可千万不要有所保留，你试试看能不能在体内感受到那种正面力量的运转。”
奈奈子自认为自己是个天天泡在负面情绪罐子里的人，可能没办法摸索到无我境界这种正面情绪的实际应用成果，所以只能辛苦幸村了。
好在幸村对这种试验也很有兴趣，点点头答应得非常爽快，于是两人迅速开始了拉球。
无我境界出现的时候奈奈子就捕捉到了那种正面力量的存在，很莹润的白色光晕形成轻盈的雾气带，萦绕在幸村身边，就像当初在手冢的领域出现时看到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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