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松了口气,心定了下来:“不用道歉啦,你开心点就好。”
门边传来声音:“纯子,是你回来了吗?”
纯子跑去开门:“是我,妈妈。”她打开门,露出后面的黑尾,“还有我学长,他来我们家做客。”
黑尾站起来和小泉夫人打招呼:“阿姨好。”
小泉夫人笑着应了声:“那你们玩,家里有零食和饮料,纯子,记得给客人拿。”嘱咐完她就拿着喷壶去院子里浇花了。
“嗯嗯,我知道了,妈妈。”纯子问黑尾,“你想吃什么吗?”
黑尾之前气都气够了,毫无食欲:“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纯子关上门,往回走,准备在地毯上坐下时,被黑尾握住了小腿:“你这是?”
“你膝盖红了。”
纯子低头看了看,没太在意:“应该是刚刚跪坐的原因吧,这个地毯的毛毛有点粗,小问题,我没事。”
黑尾让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别坐地上了,去沙发那儿。”
纯子无所谓坐哪,黑尾坚持她顺着他就好了。本以为这就算完,没想到坐下后,黑尾再次抓住了她的腿。
她真的没有事啊!没破皮没出血,有什么好检查的。这,倒也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但转念一想,对方也是关心她,算了算了,他要看就让看吧。
沙发要高一些,少女坐在上面,光裸的小腿自然垂下,线条丰润流畅,膝盖处泛着红,还印着地毯的花纹,印着向日葵图案的白袜遮住她玲珑的脚踝。黑尾握住她的小腿,手微微合拢全部圈住,腿肚处细腻光滑的肌肤被他的手指压出一道道痕迹。
黑尾抓着她的腿往自己身上放,他摸了摸泛红的膝盖:“疼吗?”
纯子脚下踩着他的大腿,是和地板完全不同的柔韧触感,尽管隔着音驹的队服裤子和袜子,她还是能感到对方大腿肌肉蕴含的力量。纯子有些不自在:“不疼,没事的,你也看到了,除了红一点问题也没有。”可以放开她了吧?纯子动了动腿。
“别动。”黑尾没放手,反而抬头看了她一眼,情绪很淡,纯子却被震慑住了。她莫名觉得坐在她脚边很大一只的黑尾铁朗,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可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反复摩挲她泛红的膝盖,说着关心她的话语:“既然知道地毯粗糙,就不该长时间跪坐在上面,你刚刚手也撑在那,是不是也红了?”
他用另一只手捞起纯子搭在沙发上的手,打开来看了一眼,果然也是红的:“真可怜。”
纯子直觉不妙,他那个话的语气也太怪了,她没忍住往回抽自己的手,又被喝止了:“乖一点,不要动,你要满足我一个愿望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这就是我的愿望。”
纯子想要吐槽,这能受什么伤啊,不是看过了吗?毫无问题。
她微微咬住下唇,面前这个黑尾有点陌生,哪怕是之前他逗弄她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
黑尾侧过头亲了亲她的手心,纯子的手猛地收紧,又惊又羞:“你……”
黑尾扬眉:“我怎么了?我看别人都是这样哄摔倒的小孩,嗯怎么说来着?痛痛飞飞?”
“我,我不痛了,你可以放开了。”都这么大人了,还搞这一套,没必要没必要。纯子有点心慌。
“不行哦,还有膝盖,流程要走完整吧?”黑尾笑道。
纯子深吸一口气,催促他:“那你快点,我被你抓的有点不舒服。”
黑尾低头亲了亲她红红的膝盖,就是很简单的碰了一下,没有像赤苇那样搞事。
纯子松了口气,看来是她误会了,黑尾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轻松一笑:“谢谢你,我感觉自己完全没事了,你可以松开了。”
“纯子,你就是这样才容易被人骗吧?”黑尾低叹,他抓住少女小腿的那只手挪动了一下。
然后望向沙发上彻底傻掉的人,语重心长:
“现在总该知道,无论是我,还是靠近你的那些人,都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了吧?”
“再不警惕的话,会被吃干抹净的。”
老黑,真是好人,因为容忍不了纯子被猫头鹰们迷惑,直接把桌子掀了,大家谁也别想再骗到纯子。
什么亲亲抱抱,他不允许!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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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为时已晚
只是一下,很快黑尾就松开了手,似是不能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纯子没有第一时间收回脚。
她只能看见对方嘴唇张合,好像在说些什么,那些话语零星半点飘进她的耳道,世界像是裹了一层透明的水膜,那么的不真切。
直到,黑尾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纯子,你这样,会让我很难办啊。”
水膜忽然被戳破,外界的信息经由感官一一捕获,全部涌入大脑。
窗外透进来的光是那么明亮,黑尾铁朗的胸口起伏着,勃发的肌肉在服帖柔软的棉质T恤下显出轮廓,一滴汗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她的脚背,白袜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圆形湿痕。
不该是这样……
这样的场景不该出现在这里,它归属于暗夜,和着东京街头迷蒙闪烁的霓虹,湿乱的、甜腻的口红晕开,冰凉的、冷硬的金属表盘倒映着五颜六色的夜场招牌。
它不该出现在采光良好、布置温馨的琴房,琴凳上还坐着她最喜欢的戴礼帽的小兔,胭红色的玻璃眼睛直直看着他们。纯子畏缩地挪动了一下小腿,忽而急促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白皙修长的腿重新落在沙发前,足尖点地。
那种奇异的触感还停留在足心,纯子脚背弓起,脚趾蜷缩,巨大的羞耻感将她吞没。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纯子,妈妈削了些水果,你拿进去和朋友一起吃吧。”小泉夫人敲了敲门。
纯子抖了一下,和地上的黑尾对视一眼,从沙发上起身,走到门口,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将门打开,接过水果盘:“……谢谢妈妈。”
“嗯,你怎么这副表情?”小泉夫人有些奇怪,“你们刚刚闹矛盾了吗?要和朋友好好相处,人家还是客人呢。”
她有些担忧,将纯子拉出来了一点:“不是所有人都是阿彻和阿一,你……”
“我知道的,妈妈。”纯子打断她,“我进去了。”
纯子把果盘放在矮几上,在原地站了几秒,又转身跑出去,上楼把自己床上叠好的珊瑚绒小毯子拿下来,甩在黑尾身上。
“你太过分了。”看到对方被毯子盖住,纯子缓过来一些,低声控诉,很是委屈,“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黑尾忽然被软乎乎的毯子劈头盖脸蒙住,有些懵,他把毯子扒拉下来,盖在腿上,见纯子后知后觉的炸毛,有些好笑:“反应好慢啊,刚刚我差点以为……”
“闭嘴。”纯子捂住耳朵,“不要再说了。”
黑尾顿了一下,问她:“害怕了吗?”不等她回答就继续接上,“害怕的话,以后记得和男生保持距离。”
“青春期的DK,可是很恶劣的哦。”
纯子血气上涌,抓住毯子往上一抽,盖住他,然后恶狠狠地揉搓:“都叫你闭嘴了!还说!还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
“太过分了!黑尾铁朗!你就是个大混蛋!”
被她压在身下的人裹在毯子里,没有丝毫挣扎地任她发泄,纯子跨在他身上,不解气地锤了他两下,折腾累了,才停下喘气休息。过了一会儿,纯子问他:“……这种事,不说不是更有利于你们吗。”
“唉,你也说了,是你们啊。”
“你还真是混蛋啊。”纯子没忍住又给了他一下。
“比起这个,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的话,我要忍不住了。”
纯子马上爬起来,捞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了他一下,尖叫鸡俯身:“黑尾铁朗!”
“你是变态吗!”纯子崩溃。
黑尾坐直身体,从毯子里冒出头来,头发乱糟糟的完全不能看了,他看着小脸气的通红的纯子,很是忍了一下,但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完全不长记性啊纯子。以及,这个毯子,是你的吗?”
纯子缩回沙发上,抱住自己的膝盖,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她闷闷开口:“是我的,怎么,你嫌弃我用过吗?”她恶向胆边生,凉飕飕地嘲讽:“你不是应该很喜欢吗?”
黑尾摸了摸软软的毯子,刚刚他就想说了,这上面的气味和她身上如出一辙:“是哦,我很喜欢。”
黑尾微微一笑,恶魔低语:“你难道不知道DK不切实际的幻想里,就包括女孩子用过的、留有气息的物品吗?”
“都说了叫你更警惕一点了。”黑尾喟叹。
纯子一脚踩在毯子上,另一只腿还蜷在沙发上,她弯腰双手抓住毯子一抽,抱回自己怀里:“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啊!!”呜呜,完全没有痛击到对方,反而自己成倍受伤。
她手一指,想大骂对方变态,视线刚落到他身上,连忙又把毯子扔回去:“啊啊啊啊啊!”
黑尾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停,等我说完你再叫。”
纯子捂住嘴巴。
黑尾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吐了口气:“你刚刚弯腰的时候,领口。这回不能怪我,是你先动的手。好了,我说完了,你可以叫了。”
纯子手捧着脸,呐喊状尖叫。
房门再次被敲响:“纯子,不要鬼叫,很吵!”
纯子倏的收声,内心留下宽面泪。她咳嗽了两声,有气无力地问黑尾:“男生都是这样的吗?”
“是哦。”黑尾戳起一块水果喂到纯子嘴边,“喊累了吧,来,吃点水果。”
纯子确实喊得嗓子有点痛,还有点渴,张嘴咬住苹果块,两腮鼓鼓的像一只小仓鼠,她声音含糊:“那我该怎么办呢?”
黑尾又给她喂了一块,投喂使他心情大好:“不要让他们抱你、亲你,也不要他们装装可怜就心软,不要给出去自己的贴身用品,比如说手帕之类的,再多点警惕,奇怪的要求不要答应。”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让他们靠近你。”
纯子点点头,接过他手上的牙签:“你说的对,那学长,请你离我远一点吧。”
她让黑尾坐过去,中间至少隔开一个人的距离。
黑尾鼓掌:“对,就是这样。”
为了避免对方提奇怪的要求,纯子收起积木,挑了张影碟放映,其他活动都太危险了,还是看电影吧。
她放的是黑暗骑士三部曲,虽然没拉窗帘导致观影体验很一般,但是她觉得这样就很好。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电影情节,黑尾在摆弄什么,纯子没太在意,影片即将进入高/潮,她心神都被屏幕上那个黑漆漆的身影牵动。
小丑按下了定时爆炸的按钮,火花在荧幕上炸开,纯子转头去看黑尾:“小丑真的太……”
话语停下,巨大的爆炸音效还响在耳边,蝙蝠侠从天而降,正是高光之时,可她在意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黑尾在看她。
她转过来时,黑尾背靠着沙发,一条腿曲起,她的毯子搭在他腰腹处,他一手侧撑在沙发边支着头,唇边是点点笑意,就这样,松散而又愉悦地看着她。
见她看过来,他微微倾了倾身,没有离她太近:“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
黑尾随意点了下头,长臂一伸,端起桌上的水果盘递到她面前:“在吃点?阿姨还在里面装了糖。”
水果盘的中间是一个下凹的圆槽,里面是她经常吃的巧克力,她拿了一颗,剥开糖纸送入口中。
好甜……
纯子垂下眼睛,把糖纸放到桌上。电影还在继续,她的注意力却逐渐落到黑尾身上。
很快就发现,他真的,一直在看她。
手指微微弯曲,然后被人轻轻勾住晃了晃。
她低头看向黑尾,对方冲她眨眨眼:“牵手,可以吗?”
黑尾握的很松,说是牵手,其实就是两个人的食指勾在一起。
纯子没有说话,假装自己正在专心看电影。
他们一个抱膝坐在沙发上,一个大喇喇坐在地上,中间隔着一小截距离,但相连的手指,成为了一条小小的通道,黑尾的食指总是不自觉地来回蹭她的手指,每一次轻蹭都像是在告诉她:
我喜欢你。
好喜欢你。
纯子把抱枕往上推了推,遮住自己已经泛起热意的脸庞。
黑尾铁朗……
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之前还,现在又……
“你之前也是用这种套路对女朋友的吗?”纯子从抱枕后面偷偷看他。
“嗯?”黑尾铁朗不太明白,“什么套路?”
纯子慢吞吞地说:“就是……先那个样子,然后又特别……唔,矜持?守礼?我不知道,反正大概就是这样。”
黑尾好像听懂了,转了个身,趴在沙发边上,抬头看纯子的样子像一只粘人的大猫:“不是套路。之前那样是因为喜欢的人在身边,加上嫉妒他们,想吓吓你,好叫你多点防备心。”
“后面……”黑尾低下头,纯子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怅然的声音,“是因为太开心了。一想到你坐在我身边,我们一起看着电影,这种简单的恋爱日常,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才不是一起看电影呢,明明只有我在看。”纯子小小地抱怨。
黑尾低低笑了两声:“嘛,没办法呀,你就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去关心什么电影,请理解一下吧。”
“还有,我没有过女朋友哦。”
“你是我的初恋。”
“学长……”初恋啊,这个词,听上去就让人忍不住心动,凝结了一切青涩的美好,她是他的初恋吗?纯子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份感情。
黑尾捏着她的指尖玩了一会儿,才看向她:“纯子,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
“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可以吗?”
纯子动了动淡粉色的唇瓣,他的名字已经到了舌尖上,却怎么都无法送出口。
好奇怪……
只是个名字而已,为什么叫不出口?
黑尾在那边催促她,用一种很犯规的方式。他将她的手慢慢打开,把脸埋进去蹭了蹭,开口说话时的热气全部扑在她的手心,又潮又痒:“答应嘛,你叫研磨都是直接叫名字的,我也想让你那样叫我。好不好?好的吧?”
被大猫粘上了,好无助……
“铁……”才出去一个音节,纯子就不行地彻底用抱枕压住脸,她听见对方再笑,埋的更深了。
黑尾把她的抱枕抽出,纯子一时不防失去了掩体,绯红的面颊和羞怯的眼神暴露在他视线下,黑尾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可爱死了。
这么可爱就该被他压着从头亲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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