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宫治没拿稳,狐狸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宫侑当即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碎掉的狐狸半天没说话。
半晌,才听见他轻嗤一声:“想甩掉我?她做梦。”
少年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接受自己被抛下的事实,宫侑暗暗下定决心,他绝对要,绝对要追到纯子,再狠狠甩了她。
谁让她这样对他。
宫侑去储物间拿了扫把扫起地上的狐狸扔到垃圾桶里。
宫治看着他的动作,没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狐狸当着宫侑的面锁进了抽屉。
“你什么意思!”宫侑大怒。
“没什么意思。”宫治语气淡淡。
“我才不稀罕!”宫侑才不在意呢,不就是精品店随手就能买到的破狐狸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哦。”宫治不信他的邪。
果然,半夜,宫治和试图撬锁偷狐狸的宫侑打了起来。
另一边,小泉夫妇特地来兵库接纯子回去,同时宴请了角名,以答谢他这段时间对纯子的照顾。
大人们在另一边收拾东西,而角名站在自己家被堆满了瓜果礼品的茶几前,和纯子道别。
“可以再送我一件礼物吗?”他抬手碰了碰纯子绑在发尾的果绿色发带,“这个和你送我的那只狐狸很配,不是吗?”
“你是要给小狐狸系蝴蝶结吗?”纯子一边笑,一边解开发带递给角名,“不过确实挺配的,都是绿色系~”
她没有在意这件小事,自然也不知道,这条发带被角名随身携带,就好像她还在他身边。
每当有女生来向他告白时,他就从衣服内衬口袋里掏出发带慢悠悠地系在手腕上,冲对方晃一晃,懒洋洋地说:
“不好意思啊,已经有女朋友了。”
1.治和suna一点也不急,尤其是suna,他们准备现在先刷好感,等好感高到纯子不忍心再拒绝他们的时候,就可以把人叼回窝了,而那个时候他们也应该成年了,能做到更多事。
2.研磨猫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4.幼驯染,啧。这种情感关系不健康,他们也都很清楚,但就是没人打算改捏。
不过为了正确的价值导向,他们是不能够三人行的,至于选择了谁,开放式结局,大家随意品
以及,写出这些,是因为,这是后面的故事,比如治和suna那一part,但我不确定会不会详细展开写,所以就放这里吧。
第70章 结局(下)
虽然和北信介约定好了东京再会,但随之而来的春高,北信介没能上场,纯子也再次回到宫城。
站在东京的体育馆内,宫侑巡视了一圈观众席,没看见想看的人,甚至比赛休息期间,他还特地跑去音驹的场地,依然没找到人。
宫侑心情算不上好,热身时一张嘴逼逼叨叨:“太绝情了吧,交换学校的比赛不来看就算了,居然连自己学校的比赛也不来!”
而被念叨的人,正和及川小岩一块儿,在县中心体育馆围观北川第一和雪之丘中学的比赛。
“为什么非要来啦。”及川听上去很不情愿,但身体很老实地在看台上找了个最佳位置。
纯子没有拆穿他的口不对心,和小岩对视一眼,她摸了摸挂在胸前的拍立得:“但是女排没那么快啦,干等也很无聊啊,还不如来看学弟们的比赛呢。”
“拜托及川大人体谅一下我想念可爱后辈们的心吧。”
及川哼哼唧唧,被小岩重重拍了一巴掌:“装什么蹭得累啊。”
哨声响起,及川安静下来,三人转向场中。
比起及川更在意的影山,纯子的视线反而在雪之丘的浅绿色队服上流连。
是……凉宫的后辈。
上次枭谷分别后,纯子专门去找了雪之丘的赛事录像。
轻易就被遗忘在脑后的学校,确实非常普通,说普通都是委婉了,实际上,只有凉宫的二传还算可圈可点。
而眼前这只队伍,他们看上去似乎并不会打排球,最基础的接发球动作很不标准。
及川看了一眼便兴致缺缺,注意力都在影山身上。
纯子因为凉宫的缘故,对这所学校格外在意。在那个背号为1的身影飞跃在球网上空吸引住全场目光时,纯子下意识举起拍立得按下了快门键。
“是……”太阳吗?
她低头看着洗出来的相片,展颜一笑:“什么嘛,明明技术差的要死……”
真是让人惊讶啊,雪之丘。
“有点意思。”及川摸着下巴说。
岩泉点头:“就是训练没跟上。”
“呜哇,小飞雄的表情真有趣啊。”及川见有热闹可看更来劲了。
“嘛,这就是排球啊。”纯子感叹。
1号小不点拼命去救每一个球,哪怕那一球就算救起来,对比分也无济于事。
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才让她越来越喜欢排球。
纯子长出了一口气,她抬头看向身边站着的及川,清晰流畅的下颌线,白皙俊秀的面容,是从小看到大的脸。
“阿彻。”
“嗯?”及川被1号引起兴趣,一扫之前无聊的模样,身体前倾,倚在栏杆上,关注着场中的局势。
“谢谢你。”
及川闻言抽空看了她一眼。
“能打排球真是太好了。”
及川微怔,没有说话,也没有得瑟,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听到你这么说,才是真的……太好了。”
赛后,及川拒绝去找学弟们叙旧,拉着她和岩泉撤退。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她想把那张相片送给雪之丘的1号。
在体育馆门口的阶梯上,纯子找到了那个小不点,他正在和影山宣战。
纯子没有打扰他们,倒是国见最先发现她,和她打招呼:“学姐。”
众人纷纷看向她。
影山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及川,他盯着纯子认真地说:“及川学长……”
纯子比了个停的姿势:“他不在这里,小飞雄,下战书这种事还是找当事人吧,我不负责转告哦。”
她叫住一旁准备离开的小不点:“那个,雪之丘的1号。”
“诶?是,是叫我吗?”日向翔阳被叫住时有点慌乱,这个漂亮的学姐,找他有什么事吗?是觉得他刚刚下战书的举动太贸然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递过来一张相片,笑得很温柔,声音也很好听:“刚刚比赛时拍到的,请继续加油哦。”
日向双手接过相片,其实拍的有点糊了,但那飞跃而起的身影仍难掩帅气。这,这居然是他吗?
日向耳朵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为,为什么会拍我?”他们被北川打得落花流水,应该很狼狈吧。
“嗯?大家都在看你呀,那个时候。”漂亮学姐像是不理解他怎么会这么问,“你在场上的时候,耀眼的像太阳一样呢。回过神时,就已经拍下来了。”
日向呆呆地看着她和北川众人告别,橙色的夕照映红了她纤细的背影,一股莫名的冲动掌控了他的身体,他颤抖着大声叫住她:
“等等!”
美丽温柔的学姐回过头,那双盈盈的妙目停留在他身上,带着些微的疑惑。
日向也不知道他叫住她想说什么,踌躇半天,只吐出一句:
“我,我叫日向翔阳。”
“日向翔阳?很好听的名字,我会好好记住的。”
轻柔的声音随着风传来,他似乎在这个赛后的傍晚,被馥郁的香气浅浅拥抱了一下。
影山飞雄国中时期色彩最鲜明的人当属及川学长,但除了学长之外,还有一个人他很在意。
为什么可以手把手教学姐排球,却不愿意教他跳发呢?
打那以后,他训练之余就会跑到女排那边,一双眼睛专注地盯着学姐,企图找出他们之间差在哪里。
好吧,他承认,学姐很强,但他有种预感,他能够轻易地超越她。
所以为什么不愿意教他呢?影山想不明白,他直接去问及川,那天学长难得没有冲他做鬼脸,也没有和他说垃圾话,只是瞥了他一眼,撞过他的肩膀叫上岩泉学长去一旁训练。
他调头去女排那边,在门口蹲守:“小泉学姐,可以教我跳发吗?”
一贯好说话的学姐没有答应他:“这件事不行,抱歉啦,飞雄。”
“为什么?”
“因为不想让人把我当阿彻平替啦。”学姐停顿了一下,才继续笑着和他说:“有时候,飞雄的眼神真的很失礼啊。”
“你每次看我打球的时候,都在想阿彻吧?”
“好过分,明明在场上的人,是我啊。”
影山好好反省了一下自己,之后再看学姐打球时,就只是看着她了。
然后他就发现,初三的学姐,打排球时笑容越来越少,只有在及川学长或者岩泉学长来北川找她时,才会短暂地笑一下。
这不是很奇怪吗?
影山还是那样,有什么说什么。
一次课间,他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纠结选择哪瓶饮料时,学姐也走过来,看到他时仅仅只是点头示意,就站在一边,语气淡淡:“选草莓牛奶吧,你不是喜欢那个吗?”
影山没有反驳她,默默按下按钮,从出口处取出牛奶后就退出位置。
他不喜欢草莓牛奶,是她喜欢才对。
之前,每次撞见他在贩卖机前纠结时,学姐就会露出及川学长那样逗弄他的笑容,圆润的修剪得宜的淡粉色指尖帮他按下按钮:“小飞雄还在长身体吧?要多喝牛奶才会长高哦。”
他对这种甜滋滋的口味无感,但却不想拒绝她。
毕竟是前辈。
渐渐的,他已经习惯了。只要在贩卖机前遇见学姐,他就会收获一瓶外壳粉嫩、口感甜腻的草莓牛奶。
那是他在北川,继排球之外,陪伴他度过春夏秋冬的甜味。
他很少主动和学姐说话,除了请教排球上的事,但这次,他看着弯腰取水的学姐,破天荒地问她:“你最近不开心吗?”
“嗯……是飞雄没办法理解的苦恼呢。”学姐好像不想多说。
如果他识趣的话,到这里就不该再追问下去,可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那为什么面对及川学长时,还要笑呢?”不开心的话没必要假装开心吧。
他好像逗笑了学姐,她露出了一点原来调笑他时才有的狡黠笑容:“哎呀,看来就算小飞雄在排球上是难得的天才,但论到人际交往的话,还是要多向前辈学习啊。”
“我教你哦,不好的情绪尽量不要在重要的人面前表现,他们会担心。”
“哦。”
那一刻,影山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对学姐来说,除了两位学长外,其他人都无足轻重。
所以,IH乌野输给青城,她是笑着的,因为及川学长赢了。
所以,乌野代表宫城站在春高的赛场上时,她望向他们的目光一点笑意也没有。
他拉住了欣喜地想去和学姐说自己终于来到春高的日向:“别去。”
日向不理解:“为什么?那不是你学姐吗?咳,见到了总要打个招呼吧。”
“她不想我们赢。”影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许是有点难过的,但不管她怎么想,他都会全力以赴赢下每一场比赛。
不过,他似乎误会学姐了。她看上去和稻荷崎很熟悉,笑着和他们说加油,转过身来时,他不自觉绷紧了身体。
会说些什么呢?会为及川学长抱不平吗?
就像佐久早问他是不是牛岛身体不适,他才打败了白鸟泽那样。
都没有。
她只是越过他们看向了场边乌野的横幅,轻声说了句:
“飞吧。”
纯子在今年秋天中招流感,一贯身体强健的人生起病来,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好。
妈妈不允许她这个样子去宫城看春高预选,没收了她所有的零花钱。
没有办法,纯子只好硬着头皮问明日香和研磨借钱。
明日香没有多问什么,很干脆的把自己的零用钱给了她,只可惜不够新干线来回的费用。
而被她拒绝了的研磨,在借钱给她时问了一句:“你又要回去吗?”
“……对不起。”在音驹和青城中间,她总是选择青城。在幼驯染和研磨黑尾中间,她依然选择了幼驯染。
“就不能留在东京吗?你从来没有看过自己学校的预选赛吧?偶尔看一下也不错?”
“不能,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年,我必须回去。”纯子这样回答。
研磨没再说什么,把钱借给了她:“欠我一个人情。”
纯子收回手:“那还是不,不用了,我坐巴士也可以。”只是可能会赶不及。
“不行,不然我就告诉阿姨。”研磨托着下巴看她,自从被她拒绝后,猫猫就扯下了伪装,不再假作无害。
此时赢了一局的研磨,眼里闪着愉悦的光:“放心,不会让你为难的。明年高三引退后,来排球部陪我吧,小黑毕业后我一个人会很孤单。”
“以纯子的能力,应该不会耽误学习的,成绩下降的话,我会负责帮你补课。”
太狡猾了,居然这样说。
“……”纯子看着他没说话。
“不可以拒绝哦。”研磨补充道。
“好吧……”
纯子没有提前告诉及川和岩泉,她偷偷跑回去了。在她闹着非要回宫城时,小泉夫人一个电话打给岩泉,告诉对方,她高烧刚退就企图到处乱跑。
毫不意外地被小岩教训了。
可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年啊,她怎么可以不在。
为了逃离妈妈的看守,她和明日香串通好,她会和妈妈说明天她去明日香家玩,可能会留宿。
纯子拖着沉重的躯体踏上新干线,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她到时,场中及川正一手指向小岩,然后奋力去追空中的球。
她看见及川在那样的情况下仍然传出了完美的一球,她看见他摔倒在桌子上,又忙不迭爬起来,被地上的横幅绊了一下,她看见……青城输给了乌野。
他们的六年,结束了。
纯子慌乱的逃离体育馆,及川和小岩,可能不想让她看见这一幕,那她就不应该出现这里。
她坐在车站冰冷的长椅上,等待回东京的列车。
她没有胃口,身体也很困乏,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夜晚的列车空荡荡的,纯子趴在桌子上,眼泪和鼻涕打湿了袖子,哭的很不好看。
及川彻的才能经过漫长的黑暗终于开出了灿烂的花朵,可是,没有人看到。
他的六年都困在小小的宫城,而比他低一届的宫侑已经是高中第一二传手。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是小岩打来的。
“阿姨打电话和我说你在同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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