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摊主还不想卖呢，非说是什么独家配方，从五百年前就开始卖的家族生意，多亏提姆临时加了好几个零才让摊主同意。
谢谢提姆，他真的好爱她。
也谢谢自己，怎么那么讨人喜欢呢？
“老板懂得真多，还能看懂中文，听说中文很难学。”亨利笨拙地想要讨好伊拉娜。
要知道，即使在纽约，像伊拉娜的咖啡店待遇这么好工资又不低的工作也很难找到。他的妻子贝蒂再三跟他说一定要学会跟老板说好话。
他之前不懂这些，但以后会努力学会的，他要扛起家庭的重担。
“我看不懂啊。”伊拉娜一脸理所应当，“我只知道这是臭豆腐的配方而已。”她连哪个发音是哪个字都对不上。
亨利：……
彼得：……
达米安嗤笑一声，跳起来夺走不再独家的独家配方，他看着最上面的几行字——制作方法。
达米安：……
伊拉娜你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吗？比如明明你念了三个字，上面却是四个字。
这张配方就是伊拉娜来到纽约的主要原因。
现在她的小岛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大型蝙蝠洞，时不时就有蝙蝠和鸟崽子出入，她要做什么基本上是完全瞒不住他们的。
没关系。
为了迷惑蝙蝠侠，她都没有把德克斯特和塞尼斯特带出来，因为她要悄咪咪地做，然后惊艳所有人！
不过现在多了一个达米安，估计明天还要多个霍尔尼斯，当然很可能还要多个提姆，但这都是小问题。
她相信他们能够保守秘密。
今天的“sunshine”咖啡店早早就歇业了。
身为在场唯一熟练认识并掌握中文的人，达米安被赶鸭子上架担任翻译一职，他还让伊拉娜跑到菜市场专门买来了黄豆。
“不过臭豆腐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臭的豆腐还能吃吗？”彼得提出疑问，“会不会把人吃进医院里？”
一般来说食物发臭了就不能吃了，这种美食真的很奇怪，用坏掉的东西来做。
达米安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没吃过这个叫臭豆腐的美食，不过他刚刚搜了一下，臭豆腐的确是一道很多人夸赞的美食。
闻着臭吃着香。
达米安不认为闻着臭能有多臭，很可能就是为了炒作特意增加的矛盾点。
“我吃过好多，绝对没问题！”伊拉娜兴奋举手，“吃起来超级香。”就是闻着有点臭，不过这都不是问题！
达米安狐疑地看了伊拉娜一眼，听到她的话，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伊拉娜平时也没有表现出喜欢吃黑暗料理的倾向，所以他姑且暂时相信一下她的眼光。
“第一步是……”伊拉娜手里拿着达米安翻译好的制作方法，“浸泡黄豆，将它们磨成……浆糊？”
伊拉娜：？？？
“为什么我们要从黄豆开始做豆腐？”她看着从磨豆腐开始的步骤，不可置信地询问达米安，“难道我们不能买别人做好的豆腐吗？”
“都说了是独家配方，很可能磨豆腐的方法跟别人也不一样。”达米安煞有介事地说，做任何事情都要严谨，包括做臭豆腐。
“哦——”伊拉娜恍然大悟，她服气地对达米安竖起了大拇指，“还是你厉害。”
被夸的人高傲地仰起头承受了夸赞。
“那我们就需要另一个人了。”她若有所思。
霍尔尼斯：……
“母亲。”他面色平静，语气中不含任何感情，“我不是驴。”他是一头龙！一头龙！他们竟然想让他拉磨？！
这是一般的母亲能干出来的事？
介于最初的人选霍尔尼斯坚决不同意拉磨，最后这件事情只能由场上的另一个动物——蜘蛛侠彼得·帕克接手。
彼得：……
再说一次，他真的不是动物，他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高中生。
“卤水，卤水，卤水。”伊拉娜满意地看着彼得和亨利交替着拉磨——磨盘是加钱让唐人街的人运过来的。
钱能解决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事情，如果不能，那很大可能是钱不够。
“这些配料怎么办？”所有人一筹莫展，达米安皱着眉头，刚刚磨盘是唐人街里人收藏的，他花了高价钱买了过来，现在再花钱可能会引起父亲的注意。
“这时候我们就需要另一个人了。”伊拉娜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提姆：……
他在韦恩集团刚开完会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准备收拾一下回韦恩庄园，下一秒伊拉娜出现在房间里一脸着急地把他拉到纽约的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
当时他真的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结果……
他望着面前尺寸不小的磨盘还有努力拉磨的两个人感觉到了久违的头疼。
还能怎么办。
只能乖乖帮女朋友把她要的材料准备好。
在场唯二吃过臭豆腐这道美食的提姆也试图发出微弱的抗议，“伊妮，我觉得也许阿福他们不太喜欢这种……奇特的美食。”
原谅他只能找到这个词来形容。
“怎么会有人不爱吃臭豆腐呢？”伊拉娜不相信，臭豆腐真的太好吃了。
四四方方，扁而黑的块状豆腐被炸得外焦里嫩，焦脆而不糊，闻着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和臭味，吃起来满嘴留香。
真的很好吃！
“但是……”提姆试图再挣扎一下。
“但是什么但是？昨天亲的时候你也没嫌弃我吃了臭豆腐啊？”伊拉娜皱着眉头，“再这样我以后都不亲你了！”
“没有但是，臭豆腐很好吃。”提姆满脸认真。
劝说不动，只能加入，好歹到时候也能一起承担阿福的怒火。
他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知道的达米安和霍尔尼斯，半点愧疚也没有——集体作案更容易让分散阿福的怒火。
这样想想反倒更安心了。提姆心想。
“你们最近背着我偷偷做了什么？”杰森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达米安和伊拉娜。
原本死活不愿意跟着伊拉娜的达米安现在天天跟她一起出去鬼混，说没什么都没人信。
“托德，别那么多事，管好你自己就行。”达米安不屑地说。
“这是一个……”伊拉娜神神秘秘地说，“大！惊！喜！”
杰森：……
很好，伊拉娜又开始作妖了，看样子恶魔崽子还成为了从犯。
达米安听到伊拉娜熟悉又不靠谱的的话，悄无声息地离开现场，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搜索一下臭豆腐。
皮酥内软口感极佳。
这一串的形容彻底让达米安放下心。
经过几个人夜以继日的努力，臭豆腐的关键——卤水被制作出来了。
装着黑水的玻璃缸被打开，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臭味。
亨利：……
彼得：……
达米安：……
霍尔尼斯：……
达米安感觉他整个人都快裂开了。
“这就是你说的美食？”他一字一顿地问伊拉娜。
“嗯哼，闻着臭吃着香～”伊拉娜闻着空气中的味道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我要去给阿福看看！”她兴冲冲地把玻璃缸收起来就走。
“我不允许！”达米安死死抱住伊拉娜的胳膊，绝对不能格雷森和托德知道这种东西是他做出来的。
可惜达米安再次中了伊拉娜的毒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那缸不知道是什么的臭水还有一堆豆腐被塞进车里。
达米安：……
不要把他跟这种臭东西放在一起！
“阿福——阿福——阿福——”伊拉娜刚到韦恩庄园就狂奔进客厅呼唤亲爱的老管家。
“伊妮小姐，我能听见。”阿尔弗雷德从厨房探出头，他有些好奇地看着伊拉娜，“是惊喜礼物做好了吗？”
“是的！”伊拉娜点点头，她指挥着霍尔尼斯把罐子打开，达米安从大门冲过来想要阻止这一切，来不及了。
罐子已经被霍尔尼斯打开。
困=_=
第56章
托德“女士”和提姆“小姐”
伊拉娜作为主犯获得了蝙蝠侠同款待遇——被永久禁止进入厨房，提姆达米安霍尔尼斯作为从犯罪低一等被禁止进入厨房一周，那一罐子散发臭气的黑水也被阿尔弗雷德和布鲁斯带着防毒面具处理掉了。
豆腐也随着罐子一起被埋进哥谭地下。
伊拉娜：……
为什么要让她经历这种痛苦。
她生无可恋地瘫在沙发上，霍尔尼斯终于肯放下捏着鼻子的手——龙的嗅觉要比人类灵敏上千倍不止，刚刚的臭味对他来说是足以让他窒息而亡的程度。
“我要和我亲爱的小厨房说拜拜了呜呜呜——”伊拉娜感觉天都要塌下了，她之前还在嘲笑布鲁斯不能进厨房，没想到现在轮到她自己了，以后都不能去厨房做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了。
果然人不能幸灾乐祸，你永远也不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提姆试图安慰伤心的伊拉娜，“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能获得全部人的喜欢。”
比如，臭豆腐。
伊拉娜：……
安慰的很好，下次不要安慰了。
达米安看向伊拉娜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刀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你害的！我果然不应该相信你。”
伊拉娜很不服气，她支棱起身子跟达米安理论：“我一开始就说了是闻着臭吃着香，你也查资料了啊。明明是你没有看清楚，现在反倒来怪我，阿福都说了，这件事大家都有责任！”
眼见局势控制不住，布鲁斯阴沉着脸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还带着隐隐的臭味。他的身后没有看见阿尔弗雷德的身影，估计是注意自己形象的阿福不能忍受自己身上带着异味所以先回房间洗漱整理。
“提姆、达米安、伊妮、霍尔你们每个人交一份事情的经过。”布鲁斯身上臭臭的，脸也臭臭的，“以后韦恩庄园里不允许出现臭豆腐这种食物。”他几乎要以为是稻草人终于要剑走偏锋，妄图用臭味的恐惧毒气把他臭晕。
伊拉娜没办法反驳，罐子打开的一瞬间整个大厅里都弥漫着一股臭味，阿尔弗雷德的表情更是一副下一秒就会气晕的样子。
布鲁斯无奈地捂住头，他能看出来伊拉娜是真的很喜欢臭豆腐，也是真的想要亲手做出美食和他们分享，这让他不知道怎么惩罚伊拉娜。
“可以让那两只手帮你在……伊妮的小院做一点，但是不允许带到基地，更不能带到庄园里。”布鲁斯觉得那个称呼很烫嘴。
他不止一次要求伊拉娜把小院子的名字改掉，可受到了小院主人的顽强抵抗。她甚至放言谁敢不念“伊妮的小院”的全称，谁就从基地里滚蛋，还会遭受到持续一整年基地大屏幕24小时不停歇播放黑历史的惩罚。
人在屋檐下的蝙蝠家只能向恶势力低头。
“好耶！”伊拉娜激动地站起来，冲过来抱了一下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不止一次听见过这句话的提姆：……
同样不止一次听见这句话的霍尔尼斯：……
也是同样不止一次听见这句话的达米安：……
伊拉娜·达亚！
“所以说。”迪克小心翼翼地凑近提姆，询问的时候他下意识看向周围——阿尔弗雷德没有在这里，“臭豆腐到底有多臭啊？”能让阿福都闻之色变，现在更是提都不能提。
可惜当时伊拉娜带着东西回韦恩庄园的时候，他正在布鲁德海文辛勤的加班，不然他也想参加一下这种神奇食物的制作过程。至于检讨什么的，身为家里的大哥他当然更热衷于参加家庭的集体活动。
“大概是蝙蝠侠宁愿去直面稻草人的恐惧毒气也不愿意在装满了臭豆腐的屋子里多待上一秒钟的程度。”提姆无语地看了一眼听着这句话更跃跃欲试的迪克，“你可以去伊妮的小院，德克斯特和赛尼斯特正在帮她重新做。”
“真的？！”迪克很惊喜，他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那我赶紧去看看。”
提姆：……
如果迪克真的能爱上臭豆腐，伊妮会感动哭的。
一直到傍晚，伊拉娜心满意足地走出房门，嘴里还哼着歌，后面跟着萎靡不振的迪克。
“有的食物色香味俱全，而有的食物可以被当作生物武器。”他一下来就对坐在客厅的提姆和布鲁斯吐槽，“为什么小翅膀还没回来？他跟他的小伙伴们有什么新活动吗？”
“没有。”完成一天工作的提姆合上计算机，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说他夜晚有新活动，要伪装潜入……”
“伪装潜入？！”伊拉娜的头从提姆的肩膀上伸出来，她的眼睛亮闪闪的看起来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是的。”提姆点点头，“他要想办法获得黑面具和企鹅人的最新交易情报。”
“一定是因为黑面具和企鹅人阻挡了杰森成为哥谭地下大佬的道路？”她说的是杰森一开始的网名，不过现在改成了阖家欢乐，“他要怎么获取信任呢？伪装成特工？”
“那也太明显了。伊妮。”迪克摇摇头。
“除非托德想硬闯。”达米安和霍尔尼斯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来了。
“但是上次那个亨利脑子就挺蠢的。”伊拉娜对那个跟自己咖啡店员工同名的人可谓是记忆深刻。
“那样的人也挺少见的。”提姆也记得那个夜巡期间跟蝙蝠侠投诉他和伊妮的人，主动讨打的人真的很少见啊。
伊拉娜有点好奇地问：“那杰森会选择什么样的伪装呢？”
“莫里·史密斯，企鹅人的手下。”布鲁斯放下手中的报纸也参与进来，“他的数据显示他很爱女色，基本上每周都会去……”
“哦——”伊拉娜明白了“所以杰森想要色|诱！”
蝙蝠家：……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莫里·史密斯喜欢胸|大的女性。”布鲁斯嘴角抽了抽，他着重强调了最后的性别。
“对啊，杰森的胸也很大。”伊拉娜更是确认了她的想法，“怪不得他昨天下午出去买大码女装还偷偷放在安全屋里，我还以为他是背着我们谈恋爱了。”她还想暗中跟踪看看什么样的人才能忍受杰森的暴脾气，如果真的有，那个女孩一定是个天使好嘛？！
“杰森买了女装？！”提姆掏出了他录像专用手机。
“小翅膀——！！！”迪克倒吸一口冷气，“小翅膀竟然要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我可怜的小翅膀——”
“没想到托德还有这种爱好。”达米安说。
“我现在去洗澡然后换上最好看的衣服！”伊拉娜站直身子转身就往楼上跑，只留下她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我们也伪装一下一起去找杰森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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