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可怜的美丽女人,无论在哪里都很能激起人们的保护欲来,但她是个疯子。
这一点路西法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一个午后,瑞贝卡正用小刀比划着应该往哪划的时候,恶魔出现了。
“宝贝儿?谁把你逼成这样?”路西法挑眉,不可置信的问。
瑞贝卡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怏怏的苍白来,她已经没有打路西法的心了,看到他以后就委屈的扑倒他怀里抽噎,“你杀了我吧,我要被史蒂夫·罗杰斯给逼疯了,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路西法上万年的记忆里从没见她哭的这么凄惨过,心中不由的感慨罗杰斯真是个神奇的人,他顺势把她给抱起来,像哄孩子一样在房间里踱步,“这位罗杰斯先生有机会我一定要认识一下……OK,好女孩,不哭了,我保证你马上就能回家了……”
“……要不要把罗杰斯也弄地狱里来?”
“你去死吧!!!”
她是真的很绝望,起初她只是想死的快一点才走上自杀这条路,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和罗杰斯的故意对抗还是什么了,那位正直的男士总是会皱起眉,用他那蔚蓝色的眼睛包容又无奈看着她说——
“女士,请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瑞贝卡看着他为自己的左臂缠上一圈又一圈纱布,她轻轻收回手,然后跨坐在他腿上,两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让史蒂夫因为顾及她的伤口不敢动弹,“为什么要救我这样一个人呢?”
金发的士兵不解的看着她,瑞贝卡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坏心眼的亲了亲他的脸,“我的身份来历都不明,你就不怕我是纳粹间谍吗?”
他该怎么说,他第一眼见到少女,看到那双清澈的蓝眼睛下破碎的光芒与深深的绝望,就认定了有这样一双眼睛的女士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他便不忍看她这么孤寂,不忍看到一位美丽的女士就这样绝望的离开人世,他想要为她做些什么,所以就把她带回了军营。
“你是吗?”史蒂夫反问她。
“为什么不呢?”瑞贝卡不看他,拨弄着他胸前的纽扣,却被后者按住了手,只得抬起头,“人们往往用至诚的外表和虔敬的行动,掩饰一颗魔鬼般的内心。”
“那你恰恰相反。”金发的青年笑起来,温暖又坚定,“瑞贝卡,你有颗金子般的柔软的心,却像刺猬一样掩饰住它。”
“我没有!”瑞贝卡大声反驳,恼羞成怒的拍了一下他的胸膛,“我只会让他们下地狱。”
史蒂夫摇摇头,握住她的手,“你笑起来很美,瑞贝卡,为了守护这样的笑容,我愿意付出一切。”
“下地狱去吧。”她快速的小声说,“史蒂夫·罗杰斯,我第一次觉得路西法的主意不错……”
四倍的听力让他很轻易就听见了她的忿忿不平,史蒂夫还没来得及好笑,瑞贝卡放大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少女的睫毛因为紧闭而微微颤抖着,像脆弱的蝴蝶一般,他已经无法思考她身上甜而柔的香气到底是什么香了,只是凭着感觉生涩的回应她,然后凭借着高超的学习能力逐渐主导这个吻。
曾经有谁说过这样一句话来着,不要相信接吻时从不闭上眼睛的伴侣,瑞贝卡睁开眼睛,脸上的神情平淡不见一点情欲,她甚至还能闻出罗杰斯从战场上沾染的混杂着泥土血腥味和硝烟味,随着九头蛇的基地一个个被摧毁,那么他应该快死了吧?
她又想起约翰·施密特,他的命可真大啊……
“明天我要去九头蛇的最后基地了,我回来之前你不要伤害自己。”史蒂夫说,“基地在阿尔卑斯山脉,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回不来了,我会让卡特把你安顿了。”
“假如你回来了呢?”
史蒂夫犹豫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起来,“那我会亲自安顿好你。”
flag立大了
瑞贝卡怜悯的想
希望下辈子他能不要多管闲事
当史蒂夫·罗杰斯坠机的消息传来时,卡特本以为她会难过,可恰恰相反,她从瑞贝卡身上看到了……
——解脱感?
“我在上东区有一套房子。”瑞贝卡挂着解脱的微笑,对卡特说,她对美丽的女士天生有种好感,“这是我唯一需要拜托你的事情,希望它不会被充公。”
“……”
当一个世纪结束后,被打捞上来的史蒂夫·罗杰斯面对着昔日的好友,她已经满头白发,躺在病床上。
“佩姬……”那双蔚蓝色的眼睛里盛满哀痛,欲言又止。
“我很抱歉,史蒂夫。”佩姬说,她当然明白他真正想问的,“她服下了□□胶囊,当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不,不怪你。”心底有一块好像被活生生挖去,史蒂夫想起他们最后一次对话,他告诉她他会亲自安顿她,可他其实是想说——
“我能追求你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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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羔羊唯有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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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者要闯进来了。”斯特拉克焦急的闯进来,“我们要带走小姐吗?”
红骷髅深深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不。”
……
当瑞贝卡醒过来时,面对熟悉的九头蛇的床,她有种想大哭一场的委屈感觉,可随后她看着破开大门的熟悉的人,有一种熟悉的绝望感。
“瑞贝卡?”那双熟悉的蓝眼睛里满是错愕。
任谁看到了一个本应该死在上世纪的人也应该感到惊讶吧,瑞贝卡恨恨的想,怎么不吓死他,随即她意识到——
这不是九头蛇基地吗?!
红骷髅呢?
当史蒂夫还在疑心面前的少女是不是九头蛇布下的幻觉时,她突然拔下了手上的针头,然后不顾一切的向外跑去。
想都不想的,他扑倒了她。
“……”
随后他就被托尼给踢到一边去了
冷静下来的史蒂夫看着在托尼怀里大哭的少女,纠结的表情让旁边的娜塔莎一阵好笑,她太能看出那目光背后的含义了,更何况难道美国队长那早就死于二战时的情人还是个秘密吗?
“sir,检测到能量波动。”
“分析。”
“甜心,我很高兴你看起来安然无恙。”托尼拍了拍她的后背,现在他们上了飞机,“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你让我缓一缓。”瑞贝卡有气无力的说,“你先和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认识一个叫瑞贝卡的姑娘吗?”史蒂夫看了她很久,终于忍不住问,“她长的和你很像……”
“假如是和你一个年代的人,我还真知道一个。”她依旧像个无尾熊一样挂在托尼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小口喝着热牛奶,在心里吐槽着他问她这么一个年轻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能给我杯红酒?”
“我真不想坐牢。”托尼幽默的说,“我可没忘记有些人才十九岁。”
“你说的是谁?”场上只有史蒂夫一个人目光哀痛显得很低落。
娜塔莎对班纳博士耳语一声,“老情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同情的看了眼队长。
“她对你很重要吗?”瑞贝卡不急不缓的咬着词,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我是说,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是的,她是我的爱人。”过去了七十多年,光伟正的美国精神还是一如既往的让她恨的牙痒痒。
瑞贝卡一口牛奶呛在嗓子里,她听见自己的心里在尖叫。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那我们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人。”她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没看到托尼探究的目光。
“检测到能量波动来自于宇宙魔方。”
“……”
“女士,请告诉我您想说的是谁吧。”史蒂夫恳求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拆人姻缘的坏人。
“我说的是……约翰娜·戈特,假如你喜欢看第三帝国的野史的话,你就能知道她。”
“贾维斯,搜索约翰娜·戈特。”托尼开口了。
飞机上的屏幕亮起,照片显然是偷拍的,女人双臂抱在胸前,站在阳台上,只能看到一个引人遐想的背影,但那就是她,显而易见,瑞贝卡忍不住低头皱紧了眉头,这肯定是阿蒙干的,她对此却一无所知!
“没有一张正脸照片吗?”
“没有,先生。”
托尼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瑞贝卡,后者正试图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他揪着裹在她身上的毯子,动弹不了,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引来她不满的一瞪。
“英国出动了很多人,也不知道你的面子怎么那么大,军情六处的特工都出动了,几乎是所有人都在找你。”
“帝国之冠被送到我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出没出生呢?”她极为娇横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突然想到霍华德·斯塔克,那位小胡子科学家曾在某一天邀请她去俱乐部跳舞。
“你认识托尼·斯塔克吗?”她当时脱口而出。
“不,小姐。”
“纽约姓斯塔克的天才和富翁是不是只有你一个?”
“我对此毫不怀疑。”霍华德笑着说,离她越来越近,“也许我们可以再去我家喝一点酒。”
“只跳舞就够了。”瑞贝卡沉默了一会,“我怕我将来没法面对你儿子……”
“……”
“你在心虚什么?”托尼凑到她的耳边说,确认了专心搜索戈特夫人的史蒂夫听不见这边,“红骷髅拿你干了什么?你好像变了不是一星半点。”
“我没觉得我有什么变化。”瑞贝卡皱起眉,“施密特什么也没干。”
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托尼心里暗想,她那曾充满生机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美丽和清澈许多,但仿佛有什么破碎了,又仿佛它们从存在过。
“小骗子,你身上的能量波动来自宇宙魔方。”托尼低头和她咬耳朵,呼吸间的热气弄的她痒痒的别过脸去,“你和那个老冰棍说的是不是你自己,我刚刚在地上捡到了一张照片。”
她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在和戈特的婚礼上被拍下的,瑞贝卡的瞳孔一缩,终于蔫巴巴缩在托尼怀里承认了,手指在他的手背上不安的摩挲着,“我以为它都和阿蒙化成了灰呢……”
“这是怎么回事?”托尼摸了摸她的脸,收起了照片,“嘘,别哭,我保证我不告诉别人。”
“我哪知道,我一碰宇宙魔方就发现自己变成了约翰娜。”她白了脸,收紧了握住他手的力度,隐瞒了莉莉丝二世的事,“我很害怕,一天就有那么多犹太人死亡,我好不容易才从德国逃走,结果半路上飞机失事,就偷渡到了美国,我怎么知道史蒂夫·罗杰斯那么爱多管闲事,他拦着我不让我死,我差点就被他逼疯了!——”
托尼捂住她的嘴,看着周围投来的视线,干巴巴的笑了,“你们继续。”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史蒂夫问。
“曾祖母?”瑞贝卡的手在背后恶狠狠的掐住托尼的腰,被他按住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我想是这样的。”
他们看到史蒂夫的眼睛里涌出一层水雾,“是这样啊……”
“人渣。”托尼在她耳边悄悄说。
瑞贝卡白了他一眼,“喜欢我的人多了,我难道要每个都回复吗?”
“她什么话也没留给我……”那双满是悲痛的蓝眼睛让她和托尼不约而同的一阵心虚。
“她有。”于是瑞贝卡坚定的说,看着周围的目光,面不改色的胡扯,“她说希望你下辈子能少管闲事。”
“……”
“噗!”这是忍不住的托尼。
“抱歉,你们继续……”
出乎意料的是,史蒂夫含着泪似是释然的笑了,“像是她会说的话。”
“你到底给他留下了什么印象啊?”托尼那错愕的目光已经表达了他的想法。
“我怎么知道。”瑞贝卡咬牙切齿,用眼神回复他。
下了飞机以后她就看到等在那的特工,瑞贝卡疲惫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松开托尼走过去。
“谁派你们来的?”她扫视了一圈人,目光淡淡的,和麦考夫待久了以后她把他那不动声色的眼神和派头学了个十成十,此刻她虽然看似温和站在那看着他们,却不由得让人想起曾经被麦考夫支配的恐惧。
“上面的命令。”领头的人极为圆滑的抛回了她的问题。
“上面”啊,这个范围还真不小,瑞贝卡懒洋洋的望了望天空,美国的天气多好,她真的很讨厌英国那仿佛无时无刻不在下着的小雨,那只能让她想起泥泞与不堪。
“我要在美国住几天,你们可以回去复命了。”她收回目光,“替我向麦考夫问好,顺便让他帮我向殿下问好,不是陛下。”
“yes,lady。”
“你在纽约有住处吗?”托尼问,焦糖色的大眼睛暧昧的眨了眨,“要不去大厦住?或者我们可以单独去我家……”
“却之不恭。”瑞贝卡无奈的耸肩,和他相视而笑,搭上了他的手。
……
“我不要抽血!”瑞贝卡大声说。
“我得检查一下你的身体。”托尼无奈的扶着额,想不明白她怎么就对抽血这事这么抵触,“贾维斯。”
“yes,sir。”管家关闭了大门。
瑞贝卡瞪圆了眼睛,不情不愿的被他拉着手臂,抽了一管血,她闭上眼睛,别过已经发白的脸去,“我讨厌你。”
“我听得见。”后者敲了敲她的脑袋,随手把桌子上的甜甜圈塞到她的嘴里,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有趣,好笑的捏着她的脸,“再不听话我就把照片给cap。”
“别!”少女娇软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瑞贝卡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眼中已经蒙上一层水雾,眼泪要落不落的看着他,“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已经决心忘掉那些了。”
“真的哭了?”托尼手忙脚乱的拍着她的脑袋,把照片塞到她手里,“我和你开玩笑的,给你,还给你好了吧?”
瑞贝卡马上收了眼泪,狡黠的笑着拿过照片,“好了。”
“小骗子。”托尼不可置信的伸手要抓她,被她躲到一边去,只得悻悻的收回手,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得啦,忘掉那些也好,你才多大。”
“我都十九了!只是在你跟前才显得我很小的。。”瑞贝卡做了个鬼脸,“你爸爸邀请我去跳舞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什么!”托尼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还有吗?就跳了个舞?”
“再有点什么我们就不会坐在这说话了。”瑞贝卡白他一眼,开始感觉到有点困意,于是她蜷缩在沙发上,手臂支着头,“他本来邀请我去他家坐坐的,后来我突然意识到纽约姓斯塔克的天才和富翁只有你一个,于是我们就在大街上逛了一圈。”
她想了想,到底没把霍华德说的其它话也透露出来。
“再晚一点回去我们的队长可就要吃醋了。”霍华德暧昧的朝她眨眨眼,“我可是把赌注都压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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