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夫一手主持了葬礼,墓志铭上空空如也,也许是觉得没人能真正评价她,又或许与那位东方女帝一样,是非善恶都任他人评说,她的墓碑上只有简单的名字——瑞贝卡·巴斯。
可她记得她本名是姓威尔逊的,艾琳有些遗憾的想,同为女人,她远比那些男人们能够更加与她共情,知道巴斯这个姓氏给她带来了多大痛苦,顶着这个姓氏到死对她来说太过悲哀,而原本的姓氏又仿佛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怪异感,这样的矛盾。
她不知道瑞贝卡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去迎接死亡的,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她的小猫有九条命
打开手包,一张纸条赫然出现在眼前
艾琳低沉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停下脚步往右转了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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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顿是原著里和艾琳结婚的那个律师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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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bre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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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金发的姑娘缓缓走近,随手将黄色警告牌立在门口,在她身旁停下脚步,叫起她的名字来总有种说不出的缱绻意味。
她也许是还有话没说完的,但微微张开的唇刚好给了她可乘之机,心中翻涌的情绪通过动作被传达出去,瑞贝卡微微向后仰起细长的脖子,却像是在迎合对方,直到艾德勒停下来才有片刻喘息。
她颇为强势的压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搂着她的腰,瑞贝卡被迫靠在洗手台上,脸颊上浮现红润的色泽,嘴角有些无奈的弯了弯。
“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她这样呢喃着,那时候她刚好九头蛇绑架,回来以后只知道艾德勒没事就把她给抛之脑后了,也根本没想到过两人还能再见,
所以今天着实是出乎她俩的意料了
“是啊。”艾琳点了点头,目光一寸寸的从她脸上扫过,别有深意的说,“葬礼还让人记忆犹新呢?”
“是吗?”瑞贝卡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她倒没看过,只知道是麦考夫一手操办的,愣了一会又疑惑的抬头,“你后来又……回英国了吗?”
艾琳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也是,除非不要命了,否则她怎么可能再踏上英国的土地。
这个姿势让瑞贝卡站的有点别扭,虽然已经尽力向后靠了,可对方还是和她贴的很近,几乎是呼吸交融的程度。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艾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快要起鸡皮疙瘩,苦笑着稍稍把她推开了一点,无奈的说,“好了,艾琳。”
“我得回去了,他们会怀疑的。”瑞贝卡轻声说,表情柔柔的,她一贯把自己放于被动地位,却又牢牢地控制着两人间的关系,绝不会有任何东西能影响她要做的事。
艾琳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了,她后退一步,沉默的看着她,瑞贝卡却像毫无知觉一样,脸上挂着甜丝丝的笑。
“严格来说,瑞贝卡·巴斯已经死了。”她有些无奈的抿起唇笑了,脸颊跟着鼓了起来,每轮回一次后她上辈子的记忆就会模糊一点,“现在这具身体是施密特妹妹的克隆体,不过我很高兴睁开眼后不是个婴儿。”
“哦……”艾琳苦笑的感叹一声,“你太残忍了,瑞贝卡。”
“我很抱歉伤害了你。”瑞贝卡垂下眼帘,明明说出来的话那样冷漠,表情却显的有些可怜,“但我一点爱也没有,很多人发疯似的想和我在一起,可离我太近只会感到痛苦。”
“……那么再见,艾琳。” 她最终蜻蜓点水般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是她对她的幻想全都化为乌有,只剩下血淋淋的残酷现实,她不应该对她怀有任何期待的,明明自己也曾是大名鼎鼎的“施虐女王”,在众人之间游刃有余的驾驭着一切,可是到了她这里就变得那样被动。
艾琳有些苦涩的笑了,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了妆,再出去时,已如往常般妩媚动人。
她们也许不会有“再见”了
……
“看她。”娜塔莎走到托尼身旁,将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一边身子靠在玻璃栏杆上。
“well……”托尼转过头,挑了挑眉,在对面严肃的神情下乖乖低头看向楼下,这两层是打通了的,他们两个在楼上,刚好能看见正在沙发上吃东西的瑞贝卡。
“她正看着电影,哦,楚门的世界…”
“托尼!”娜塔莎语气严厉了一点。
“OK——她在吃冰激凌?抹茶味的,哦,瑞贝卡确实有点小强迫症,吃盒装冰激凌总喜欢崴成平面……”
娜塔莎深呼吸了一下, 无奈的捂了下脸,“托尼——”
“我不是让你看这个。”
“那是什么?”托尼皱起眉头,不愿意说出自己内心的猜测,只是装傻,“你看起来不太好。”
“yeah,因为我看见了,她和艾琳·艾德勒!”娜塔莎小声而又愤怒的说,尽管知道她不一定能听见,他们还是默契的都尽量的压低了声音。
“难道你要告诉我她根本没失忆吗?告诉我她这些天都是装的?那么乖也都是骗我的?”托尼的语速加快了几分,反问道。
他的表情冷了几分,又低下头去看瑞贝卡,侧脸看不出一点内心波动,眉头略显无助的紧皱着,“我情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娜塔莎,如果她不说,如果她想重新开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她做到。”
“你疯了?”娜塔莎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但对方却前所未有的平静,目光坚定的看着她,让她无法继续说下去。
真是疯了,她想,大名鼎鼎的钢铁侠完全的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弃了所处的立场,甚至连一丝警惕都对她燃不起来,爱把他的理智给吞噬的一干二净。
上帝到底为什么没给男人一双好用的眼睛呢?
“她可不像是会乖乖的待下去的人。”娜塔莎只能无奈的叹气,“那次在光之吧,你也看见路西法和她之间诡异的关系了,你以为那些过去对她就一点影响都没有吗?托尼,简·福斯特博士最近一直在调查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她,娜塔莎耸了耸肩,接着说,“她在阿斯加德看见她了,索尔和洛基的妹妹,身上还带着宇宙魔方,并且吸收了某种能量巨大的远古物质,你有没有想过,权杖的消失和她脱不了关系,连九头蛇都不清楚谁偷走了权杖,有谁能做到?她和洛基的关系据说很好。”
托尼握成拳头的手紧了又紧,整个人陷入了沉默,他的心里一片混乱,说不清到底为什么,他知道她有很多秘密,也并非无法接受,甚至多数时候他都为她痛苦的秘密而感到同情,可他不能接受她完全把他排除在外,像对待傻子一样糊弄他。
而之前的一切、她的甜言蜜语,娇俏的脸蛋,此刻都显得那样可憎,原本对她的一切期待与幻想都碎的彻底,托尼的目光黯淡了下来,艰难而又晦涩的开口。
“先不要告诉别人……”
娜塔莎毫不意外的叹了口气,看着他发着红的眼眶,到底是点点头。
……
托尼有些不管不顾的抱住了坐在沙发上的她,手臂紧紧环绕在她身上,力道大的让她动弹不得。
“托尼?”瑞贝卡茫然的叫了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但她还是伸出手回抱着他,“怎么了?”
他的表情很差,几乎可以说是失魂落魄,瑞贝卡看着托尼这副样子,隐隐猜到他已经知道了什么,莫名有些难过的垂下眼帘,也紧紧抱着他。
“你想起来什么了吗?”托尼低声问。
瑞贝卡不出声,他于是又问,“你爱我吗?”
他知道她从不说假话,也知道她的回答或许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还是忍不住这样问,他宁愿她骗一骗他。
“……”屋子里静的只有他们两个的呼吸声,瑞贝卡小小的吸了下鼻子,托尼马上低下头,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有些慌乱的抹掉,“抱歉……”
他站起来逃似的急匆匆的往外走,却被她抓住手,瑞贝卡有时候觉得自己唯一值得愧疚的人就是托尼了,他总是能唤起她那为数不多的良心。
她从背后抱着他,托尼停下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来,声音低低的,“我总是…总是在对你的问题上显得很失败,瑞贝卡。”
“我不知道,托尼。”瑞贝卡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低着头说,“我的生活一团糟,很多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注定要走向死亡,哦,还有无尽的轮回。”
“很早很早以前我还有爱,我那时候爱过弗雷德里克,也曾很爱达西,后来遇上加文·琼斯,爱到和他私奔,结果难产死在了贫民区。”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爱,我后来才知道他就是路西法,我俩生生世世的纠缠着,一体两面,像那喀索斯一样彼此吸引。”
“托尼,我不能告诉你那么多、那么多我不堪的过去。”瑞贝卡哽咽着说,她痛苦的闭上眼睛,“难道我要告诉你约翰·戈特是我和施密特生下来的吗?我要告诉你我就是莉莉丝·巴斯吗?那简直是耻辱!”
“我知道,瑞贝卡。”托尼来不及惊讶,他紧紧的抱住她,安抚着她的情绪,“我知道,可你也知道,我会无条件的接受你的一切。”
“不,不是这样!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是不是接受我的过去,我只是不想让你为我一团乱麻的生活而感到什么…无论是痛苦还是别的,我不想你来分担,不想你掺和进来。”
他的目光骤然黯淡下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托尼,我只是,不愿意让你跟着痛苦…我很抱歉我没有爱给你,但……”瑞贝卡沉默了好一会,吸了一口气,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踮起脚努力去吻他,她吻的很轻,也仅仅是和他嘴唇相贴的程度,然后才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假如我有爱,会把它分给你。”她最终这样说。
但已经足够了
一直到他们缠缠绵绵的进了房间,娜塔莎才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克林顿。
“well。”她故作轻松的挑了挑眉,表情却不算太好,“为什么弗瑞不让你来当这个坏人?”
“也许他怕我会被漂亮的女士给迷住?”克林顿试图让她的心情好一点,但并没有什么用,于是也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挺纠结,瑞贝卡·巴斯太复杂了,又和红骷髅有那样的关系,这样亦正亦邪的人物总是让人在警惕与放轻松之间犹豫。”
“她不坏,当然不坏。”娜塔莎背过来靠着栏杆,“甚至共情能力很高,你瞧见她一开始哭了吗?那是因为托尼的难过……又聪明,又漂亮,是个在她身上几乎能找到一切优点的女孩。”
“那我们就不用警惕她了。”克林顿耸耸肩,“不过我有时候也不明白弗瑞对她为什么那么大疑心。”
“噢——恐怕只有上帝知道了。”娜塔莎翻了个白眼,“其实我觉得她有时候甚至还没咱们残忍呢,弗瑞是不是过去被她给玩弄过?上个世纪那会儿?”
“这恐怕也只有上帝知道了。”克林顿同样翻了个白眼,“那我或许要劝他认清自己了,毕竟以他的样子,这么漂亮的姑娘,即使是被玩弄了也是捡便宜的买卖。”
“哦,别这样——”娜塔莎和他笑的前仰后合,笑过以后,她又眺望着远方,神情有些忧虑,“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总会知道的。”克林顿拍了拍她的肩膀,“如果她想做什么,她总会去行动的。”
“我倒希望她按兵不动。”娜塔莎叹着气说,“我有时候想她也挺可怜的,无论是约翰娜还是莉莉丝都很身不由己的顺从命运,甚至是就瑞贝·巴斯卡来说,我猜生育也是她某种无可奈何之举。”
“好了,小娜。”克林顿揽着她的肩膀,“别同情心泛滥了,我们还不如趁托尼脱不了身去开他的酒呢,她不用我们管,别忘了除了托尼还有队长虎视眈眈呢。”
“听你的。”娜塔莎用胳膊肘锤了一下他的腰,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托尼的酒柜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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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h,终于改过来了
之前看的时候就没发现过不对,直到刚才准备捋时间线,发现有一个情节怎么找也没有,这才发现不小心漏了五十八章,服了自己了感谢在2022-08-03 21:57:40~2022-08-10 00:52: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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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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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和瑞贝卡去哪了?”索尔拿着叉子,从三明治中抽空问。
“……”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娜塔莎从桌子底下拧了一下他的腰,假笑了一下,然后咬着牙低声让他闭嘴。
一分钟以后索尔的表情从恍然大悟变成了痛心疾首。
活该
克林顿和娜塔莎对了个眼神,发现他们两个人心里都这样想。
瑞贝卡不吃饭是因为她还处于睡梦之中,更早的时候她醒过一次,但反正现在她的计划通通被打乱,即使是醒来也于事无补了,还不如多睡一会以逃避现实。
托尼也早早的醒了,只是舍不得离开她,就这样抱着她一直躺到了现在,日上三竿两人才勉强从床上爬起来,他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相比于前者的精神焕发,瑞贝卡则垂着眼帘,显得有些兴致缺缺的。
她很快便从梦境中剥离,转而面对有些糟糕的现实,心情完全不能说好,这副怏怏不乐的样子很容易就被托尼看出来了。
“噢——怎么不高兴了?”他低下头看着她的脸,手还不忘捏捏她的脸颊,“我让你不开心了吗?”
“怎么会。”瑞贝卡笑着嗔他一眼,手臂松松的环在他的脖子上,“我总是想太多事情,但其实都没什么用,只是……徒增烦恼?也许我应该用这个词。”
“我很希望我能帮到你。”托尼的手握着她的腰,凑近了又在她的嘴唇上面落下一吻,“但你总是很坚强。”
“我才不坚强,托尼。”瑞贝卡小幅度的摇摇头,眉眼间有几分苦涩的神态,微笑着对他说,“我只是很少产生大干一场的反抗意识。”
她是男人眼中的完美女人,漂亮又顺从,柔弱的没什么攻击性可言,美到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却从不反抗任何被视为‘命运’的事件发生在自己身上,刻薄一点来说,她也没做出过什么贡献,二战时没有,战后没有,未来也不会。
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路西法才是那个给她带来了反抗意识的人,显然那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方式,而且圣经里唯一一个具有反抗意识的女人是莉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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