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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偏执太子抢婚后——晚宁【完结】

时间:2024-04-14 14:39:18  作者:晚宁【完结】
  袅袅!。
  她听见陆执唤她小字,袅袅。
  ――
  夜色缭缭,银月于迷雾中朦胧可见。
  东宫寝殿外,宫女遣散,只余廊下一盏盏明亮柔和的宫灯和抱着剑守夜的凌霄。
  不过时,一位宫女带着女医从角门进来,长驱直入内殿。
  紫檀木桌上的三足金乌香炉染着安神的香线,榻上熟睡的女郎眼角还挂着泪,白嫩晶莹,透着惹人的怜爱,金钩半掩着幔帐,不知床上做了什么,薄衾散落在床帷下,露出暧昧一角。
  女医进来便瞧见了这香艳的一幕。
  她低着头,心脏狂跳,不敢直视。
  她虽是殿下一手栽培起来的,却只养在□□去给嫔妃诊治,从不踏足东宫,更别提进入殿下的寝殿,还眼看着殿下的床榻上躺着位姑娘。
  女医识得,这边是那日殿下嘱咐要保护好的沈家县主。
  她熟练的打开药箱,拿出棉巾,去探沈灵书的脉,又细细检查了一下有无外伤。待瞥见那雪白肌肤上点点猩红可怖的印子,饶是她身为医者也倒吸口凉气,红了脸颊。
  她知太子殿下不近女色,却不想生猛如这般。
  她轻轻的替沈灵书擦拭上药,虽动作极轻极缓,可熟睡的女郎唇边还是溢出低软的娇颤声。
  嗓音清甜乖觉,像是初尝人事的少女,女医忍不住脸红心跳,不敢再去看沈灵书的娇颜。
  女医退出去后,宫女轻轻关上了门,暖黄色的光晕落在月影纱上,清辉如同月光柔和,明亮且不刺眼。
  沈灵书缓缓睁开眼。
  女医进来时她便醒了,可她不用想也知自己身子是何等春色,不愿尴尬面对便一直装睡。
  如今夜深人静,她还躺在太子寝殿,殿外虽然安静,可谁知哪里会有侍人就会突然出现。
  她不能留宿东宫。
  顾不得身体的酸胀,她艰难撑起身子,撩开丝衾,脖颈上被吮吸的疼让她微微咬唇,没轻溢出声,可就在她要起身的时候却被一股尖锐的力道绊倒,人摔在了床上。
  沈灵书脸色雪白,低头去看疼痛的源头,这一看,美眸陡然瞪圆,心底有些羞耻难过,眼睛酸酸的。
  可她哭了好久,水眸酸涩肿胀,再想哭也落不下泪。
  她素手轻抬,轻轻去抚摸,纤细雪白的脚腕上铐着一圈精致娇贵的黄金锁链,而那锁链的另一头便是床头上立着的红木雕柱。
  脑海中闪过酸涩,委屈,难过,羞恼,愤恨。
  几种情绪交杂让她抱着紧紧的蜷缩在一起,将头埋进膝间。
  他将自己当做什么?他的玩物?
  不允许任何人触碰,不允许接触任何男人?
  可她只属于她自己,她不是他的私有物,更不要做他的妾,做他的外室!
  沈灵书低垂着眸,沉浸在悲伤受辱的气氛里,娇弱的身子微微发颤,眼眶氲着水汽,他要囚禁自己到什么时候,到明日众人发现?
  她脑海中蓦低想起前世那场宫宴,她衣衫不整的被他抱着,交.缠暧昧的姿势显露在众人面前,被人千人指,万人看。
  她脊背微微发抖,一头乌发散落如瀑,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美貌动人。
  陆执进来时,便瞧见了这样一幕。
  他眼底清明,随手脱去了墨色披风放在一旁,撩起月影纱,修长高大的身形坐在了她身边,光线都变得压迫。
  沈灵书听见了声响,却也没抬起头。
  这里是东宫太子寝殿,何人敢没有吩咐就这样直白的走进来,除了他没有旁人。
  见小姑娘没抬头,陆执便知她还气着,大手透过丝衾,揽过她的细腰将她抱在怀里,下颌贴着她的颈窝,低声问:“可还疼着?”
  沈灵书抬眸,第一次来了勇气狠狠推开他,水眸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火是你放的,对么?”
  陆执没有掩饰的点头。
  昏迷前的记忆倏地涌入脑海,浓烟阵阵,火舌漫天。
  沈灵书后怕的心抖不已:“你疯了。”
  他竟然公然的在大邺宫里放火,仅仅是不想她与曹澜之间做些什么。
  她唇边血色尽失,身子不住的发抖。
  她不敢想日后陆执还会做些什么。
  可她明白,她和陆执不会再有交集,她早晚要嫁人的,不是曹澜也会有别人。
  难道他会一直如此?
  惹上了这么一个人,沈灵书只觉得呼吸都变得艰难,她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后悔眼瞎了四年跟着他屁股后那样热烈的喜欢他,喜欢到自己想退出时却惹起了他的注意。
  她垂下眼眸,极力的想压下脑海中的胡思乱想。
  陆执抬手替她撩起眉间刘海,别至耳后,食指轻轻摩挲着那如玉的耳瓣,眼看见着那瓷白渐渐微红,染上了属于他的婉转绯色。
  他动作缱绻,声音却清明,显得既孟浪又肃正:“不许再有下次。”
  “别让孤再看见他碰你。”
  沈灵书别过脸,躲开他的触碰,泛软的身子因羞恼而起伏,决定撕破脸,咬音道:“我与他两情相悦,殿下要夺人所爱么?”
  她以为陆执会因为她故意所说的话而震怒,却不想他只是转头拿过药碗,单手揽着她孱弱的肩膀:“把药喝了。”
  他们之间的谈话向来是各说各的。
  陆执把自己想说的说完后从来不和沈灵书继续沟通下去。
  不叫沟通,好像只是叫通知。
  沈灵书脸颊上有恼怒地淡淡的红,她突然明白,她与这人是沟通不来的。
  她指着那锁链,学的有模有样,拒绝沟通,“你先把它解开。”
  “你在命令孤?”陆执眼底晦涩浪涌,声音隐隐有些愠怒。
  沈灵书肩膀微颤,又被他那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杀意吓得起了寒栗。
  她屈辱的闭上眼,清泪打湿眼睫,几乎是哭音道:“殿下拿臣女当做什么,又为何这般作践于我?”
  陆执眼底阴鸷散了几分,轻轻抚上她纤细的脚踝,感受拿羊脂细腻的肌肤在阵阵发抖,他不悦抬眼。
  她在怕他。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很怕他。
  那曹澜呢,为何对曹澜笑得那么开心。
  陆执思绪纷乱,太阳穴处隐隐有些作痛。
  可到底有一分残存的理智叫他清醒,不要叫她恨了自己。
  陆执倾过身子,拔腰间玉佩上坠着的小小金匙,注视着雪白玉足,轻轻摩挲着上边链子勒出来的红痕,皆是他作乱胡来的痕迹。
  沈灵书身子绷直,屏住呼吸微颤的承受着。
  陆执对准金锁锁眼,边听“咔嚓”一声,禁.欲精美链子陡然落在了床榻上。
  沈灵书顾不得疼痛,兔子一般迅速缩回了脚腕,藏在了丝衾里。
  陆执眼帘半掀着,端起药碗,递到她唇边,“听话。”
  沈灵书心生抵抗,可眼下要想离开东宫,还需要乖乖顺从他,不然不知道他疯起来又会是何等模样。
  她低头小口喝着。
  很明显,自幼金玉堆起来的太子并不会照顾人,药汁又苦涩,呛得她咳了两声,褐色的药汁几滴落在她唇边,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执矜贵的视线落在她肿破的红唇上,生出了几分爱怜。
  太子第一回 学会了反思。
  他此番好似有些过了。
  只是想到她与曹澜过从亲密,他胸腔内便翻涌起一股那难耐的,陌生的酸涩感,细细密密的侵入四肢百骸,让他产生暴戾极端的心思。
  将她扔下温泉也好,放火烧假山也好,他甚至在想下一次时他会忍不住对曹澜动手。
  还有下一次么?
  她还避着自己,偷偷去与他私会,缱绻,传情?
  想起这,太子眼底那抹为数不多的柔情渐渐散去,申神情变得极寡,极淡,直至面无表情。
  沈灵书只觉得时冷时热,不想让他这样一勺一勺的喂自己,便端着药碗闭眼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她呛的厉害,药汁顺着下颌流淌到锁骨上,凌乱的衣衫浸润,汇聚成流。
  沈灵书不敢抬头去看他,下意识自顾自想要抹去那水渍,下一瞬却被那人倾身覆了上去,他按着她肩膀按得好紧,低头咬上了她的唇。
  “痛……”沈灵书黛眉蹙着,想要推开她。
  一股细密的血腥味自二人之间弥漫,她不用想也知道嘴唇被他咬破了,可她越要推开他,便换为他更猛烈的攻势,舌尖狠狠勾着她的软舌,湿淋淋的白液自二人唇齿交.缠处流下,她能明显感觉到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背青筋暴起,凶狠又克制。
  红烛不知疲倦的燃着,幔帐凌乱,鞋袜散落在一旁,月影上光线流淌,影影淙淙。
  她小衣堪堪掉落时,闭眼哭着却又不敢抬高声音,绵软的发颤:“够了!”
  “不够。”
  陆执虽放着狠话,可到底还是松开她,手指抵着她的脊背,不为别的,她身子经历了刚刚软得像是一滩水,支撑不住。
  沈灵书胸背起伏,她缓缓吐息了好几瞬才堪堪喘匀了气。
  眼前的她狼狈可怜,眉心薄汗,对面的男人目光清明,心跳沉稳。
  这场谈判怎么看她都是劣势方。
  他怎么这样?
  沈灵书美眸黯了下来,无意识的余光里骤然瞥见角落上的金链。
  她脑海里突然灵光乍现。
  陆执既然用这金链锁了她的脚踝,必定是气假山下曹澜碰了她的手。
  他这样矜贵傲气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对属于自己的东西尚有洁癖,对自己想要的人岂非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允许有任何污点……
  太子如今虽多番与她亲近,不轨,可到底是尊重她的意愿,没有让她把自己也给了他。
  若她记得不错,三日后便是嘉元帝的万寿节,宫廷会在那日在乾坤殿设大宴,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及勋爵人家都会进宫朝拜,那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上辈子万寿节太子被下药,她路过宫殿被凌霄拉了过去。
  这一世最关键的时候,她绝不能让悲剧重蹈覆辙。
  不管太子这一世是否还会被下药,她都要避开,去找能改变她命运的人。
  到那时,萧后带着众人去抓奸的是太子和别的女子,那日参加宫宴的女子皆是勋爵人家的贵女,以她们金贵的家世背景不管是谁都一定会指为太子妃,那时陆执应接不暇,应该也不会在再去管她的私事了吧。
  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不然终有一天太子会忍不住,不再顾忌她的想法。
  这个大胆的主意让她心绪难平,却又像绝处逢生的一点希望。
  她闭眼,湿润的水眸已经干涸,哭不出来。
  若不铤而走险,她这辈子依旧会被眼前这个男人毁掉。
  沈灵书想定了主意后,她刻意的让声音变得平静,不那么软弱:“我想回去。”
  陆执默了晌,唇边掀起一抹讥讽:“袅袅,从孤与你开始交易的时候,你便没资格喊停。”
  “你什么意思?”沈灵书不安问道。
  陆执抬手摩挲过她的小脸,凤眸微敛,掺杂着不明的情绪。
  他声音冷冽磁然:“还不明白?”
  “孤要你。”
第23章 不愿
  “孤要你。”
  他的声音干干脆脆, 音色亦是素日里清冷肃穆。
  沈灵书垂着眼帘,水眸凝滞,低软的糯音里带着一丝讽刺:“可我不愿。”
  她呼吸微乱, 轻颤的羽睫暴露着她此刻的不安与惶惶。
  可她再怕, 她也要说出来。
  “这世间万物于殿下皆是唾手可得,殿下也觉得只要招招手, 凡是女子无有不应。可我出身镇北将军府,是大将军沈琮的女儿,我宁愿死,也不会给沈家祖上蒙羞!”
  大邺皇权至上, 被皇家看上的女子没有权利说不要, 不喜欢,只有身份家世是否可堪匹配。
  她笃定陆执绝不会以她为妻, 故意说出此番话想断了他的心思。
  话音落了许久,一息之隔的太子才缓缓抬首, 微敛的凤眸晦涩不明。
  他扬手, 袖摆拂过沈灵书的面靥。
  她身子不住发颤,选择静静承受着储君的怒火。
  她清楚,若是他不满意, 她便走不了。
  左右她这具身子已经痛得不能再痛,也不差他这雷霆之怒的一巴掌了。
  瘦弱的少女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睫。
  她等了许久, 没等来预想之中的痛感,却是有人替她披上了罗衫,系上了小衣的桃色纽扣。
  陆执揉了揉她的头, 指间弥漫着属于他清冷凛冽的气息。
  他的声音低哑, 几不可闻:“再等等,不会太久。”
  窗外不知何时落下了细雨, 瘦密的雨丝渐渐连成线。
  楹窗支掩着,吹来半卷落雨。
  沈灵书眨了眨美眸,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给自己系好了衣裳,应当是要放她走的意思了吧。
  沈灵书半跪着膝盖撑起身子去下床,可左腿刚落地便因脚踝处被链子划破的刺痛整个人朝下栽了下去。
  她娇呼一声,想以手俯地,却被人捞住了腰身,栽到他怀中。
  慌乱间他捞得急,一手不小心捞到了水波颤颤的软盈。
  她身子微颤,耳根霎时红透。
  绣样繁复华美的罗裙翩然垂落,掩住双褪间的春色。
  沈灵书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臂弯结实有力,肌理分明,透着烫人的灼意,寸寸似要烧到她的指节。
  头顶上的呼吸一股无言的欲.念无声的蔓延,渐渐将她笼罩。
  她想让他快点挪开那作恶的大掌,却又羞恼的难以启齿。
  领口的桃色纽扣不知何时在两人暧昧交叠的动作中被解开。
  “陆执。”她张唇轻轻唤着他,试图哄着他将自己放下去。
  可如今人落在他怀中,那一张一合的朱唇娇艳欲滴,又因扭捏羞耻而不自觉咬唇的动作,落在男人眼底,无意于惹.火。
  “我在。”男人坏心思的接过话茬,将两人之间的谈话变了另外一种意味。
  他素来不碰风月场合,可如今眉眼处的矜傲风流,撩人话语,娴熟的无师自通一般。
  仿佛她那句陆执是在思慕切切,撒娇一样唤情郎。
  沈灵书欲哭无泪,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陆执腕上用力,拖着她两条纤细雪白的玉.腿将人从地下带了起来,裙裾被拢在一处,她胯.坐在他身上。
  露雨刮漫进来,沁人的清凉也没能浇灭欲.燃的春.色。
  陆执眼睑欲.色深邃,大掌攥着她纤细的脚踝盘在腰间,仰头便去咬她的唇。
  风雨声夹杂着偶有啧啧的声音,楹窗上男女交叠的影子缱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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