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璃月集团在金融业是举足轻重的存在,而归尘不过是连名字都很少人听过的卖技术小公司,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归终占了便宜。
归、钟夫妇多次同进同出,很多亲密照的“不经意”流出把所有质疑压了下去。归尘集团也以惊人的速度发展,虽然和璃月比还有差距,但已经算是这些年中行内奇迹了。
不过前些天,不知谁调出了归终小学档案,里边性别一栏赫然写着“女Omega ”。
“骗婚!O和O怎么能在一起,为了归尘骗钟大爷自己是A,这下好,露馅了吧?”
“啧啧,迫不及待想看老爷子恼羞成怒撤资离婚……”
“赞同,钟老爷子值得更好的!”
归终一边溜达一边草草翻了下大眼热搜,看着这些仿佛缺失大脑的评论啧啧称奇,不知不觉走到“琉璃苑”边上。
素白的大理石凉亭旁种植着大片大片的琉璃百合,泠泠月光下,花瓣似乎是浅蓝透明的,隐约折射出琉璃的色泽。
归终忍不住想起她和钟离在这里的第一次见面――
当时的她正为冻结的资金愁的天天掉头发,看见月光下穿着西装外套,修长的手指温柔抚摸着琉璃百合的钟离,不啻于看见活的rmb,兴奋得就差没蹦蹦跳跳地扑上去。
钟离抬头看她,温煦一笑,手指离开花瓣,动作轻柔得甚至连花蕊上凝结的露珠都不曾拂去:“原来是归终小姐,久仰。”
归终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兴奋过头,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简单地寒暄一下后,开始流畅地介绍起自己的专业知识。
钟离听得很认真,二人就着凉亭,在琉璃百合间一圈圈散步。月光明朗,也不觉幽暗。
末了,归终提出合作的事,期待地望着钟离。
钟离思索,温声说:“归终小姐的能力,我极其认可。但我们认识不久,多少缺了信任。不如……”
不如个泡泡茶壶!没看我急得都裂开了吗!
幸好有备用方案。
归终后来无数次回忆起那个瞬间,只能归咎于一时的年少鲁莽――面对着比她大了七岁,在商场中早已游刃有余的钟离。
归终说:“没事!这好办,我们结婚吧!”
钟离踉跄了一下,失笑:“归终小姐,我是Omega……”
“正好,”归终诚恳地说,“我是Alpha,我们天作地和,天生一对!”
钟离大概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Alpha,一时愣神。
趁着这时,归终把早就准备好的“尘世之锁”拿了出来,捧到他面前:“我亲手做的,没用钉子,64阶榫卯鲁班锁……”
这一刻,归终似乎觉得一贯安如磐石的钟离有些松动,心中不由有些雀跃,却强压着,故作严肃。
“这是盟约的信物,也是我对你的挑战。我的一切智慧,都藏在这把石锁中。”归终微微仰头,浅笑着说,“钟离,这挑战,你接还是不接?”
钟离低头,却看见女孩清亮眸子里倒映出的光影,是清凌凌月光下的琉璃百合。
……
言而总之,归终拿到了她最需要的一笔资金,帮归尘集团渡过最难的一关。而归尘集团带给钟离的好处也不少,比起“联姻”,两人更像是工作合作伙伴。
“他这个大石头……两年了和我说的话一大挑,没一句和集团没关系。”归终苦恼地刷着大眼博,一堆辱骂她的话看得她眼睛疼,索性关了手机,“这种东西他真的会管吗?算了,让留云再加个班,帮忙压热搜算了……”
归终懒洋洋地在院子里踱步,越溜达越燥热,琉璃百合的浅浅清香愈发浓郁,岑寂已久的腺体贴下那块柔嫩的肌肤莫名突突地疼痛。
发热期的前兆。
归终心里暗暗骂了一声。
自从她决定接下老爹这烂摊子的那一刻起,就完全抛弃了Omega的身份。
她可不是钟离,尽管是Omega却强大得无人敢觊觎――一旦归终以Omega的身份示人,不知道多少A会闻风而动,垂涎把这个娇贵的O吃掉顺带吞并归尘集团。
吃了那么多抑制信息素的药,原本预测可以至少熬过三十岁,现在却有了压制不住的迹象。
归终忍不住有些焦躁,此刻宴会上都是人,那只能让宴会的主人――对了,钟离。和他说一声,让宴会提前结束……归终还没碰到手机,手腕忽然一凉,被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握住。
那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那人另一只手轻轻搭上归终裸露的肩膀,不动声色压下她的惊呼,声音低沉沙哑:“别出声。”
归终几乎难以置信:“……钟离?你――”
钟离摇摇头,轻轻把归终拉进凉亭,伸手拨散珠帘,叮叮当当的碎玉碰撞在静谧的夜晚掩盖住两人不正常的喘气声。
钟离微微蹙着眉,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绯红,手摁着雪白的大理石浮雕,只听轻轻“咔”的一声,似是浮雕碎裂。
力气这么大,不像是Omega的发热期,倒像是……
“Alpha的易感期?”归终下意识说,难以置信地看向钟离,“你不是Omega?”
钟离摇头,竟然在这种时候仍然清醒冷静,解释说:“Alpha对欲/望需求太重,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我这种身份,Omega对我来说更方便。”
末了,顿了顿,钟离又说:“我知道,这违背了我们当初签下的合约,作为补偿,我……”
“不用了不用了。”热潮一阵阵涌上大脑,空气中的檀香丝丝缕缕缠得归终快发疯,她摆摆手,对上钟离愕然的目光,苦笑,“你看我也不太像Alpha,这事扯平了。关键不在这里……你和我一样,压不住了吧?”
“过来。”归终近乎粗暴地扯住钟离的领口,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撕开贴在颈后的腺体贴,琉璃百合清冽的香气瞬间在夜晚里绽放。
“钟离,咬一口。”
归终垂下头,柔嫩的脖颈雪白,唯独腺体的那片泛着淡淡的粉,她咬牙说:“医生和我说过这种情况,需要一点Alpha信息素调和。你估计也差不多……怎么还不咬?!”
归终抬头,看着钟离的模样一惊。
素来波澜不惊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绯红,露出罕见的难耐的神情。钟离侧过脸,说:“这不好。依照合约,我们并没有帮助彼此解决这方面问题的义务。”
归终咬牙切齿地说:“合约是人定的,人是活的。钟离,你怎么能这么死脑筋!这问题要是不立刻解决了,要么立刻停止这场宴会,要么我们一起丢脸吧!”
钟离深深吸了两口气,良久,沉声说:“好。依你。”
……依个头!
归终颤抖着闭上眼,心里松了口气。
视觉消失,归终清晰感到钟离左手手缓缓绕过她的前胸,把她慢慢按到自己怀里,右手轻轻摁上她的脖颈。
两个人都站着,这种姿势几乎让二人贴在一起,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归终忽然问:“这次的宴会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宁可跑出来自己忍着,也不能中断?”
钟离“嗯”了一声:“邀请了至冬集团的代表,这次如果交涉成功,业务范围应该会扩大。”
边说,边轻轻把归终的脖颈往下压了压,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归终呼吸不由又急促几分,忘记从哪看来,这种姿势似乎是最适合标记的站姿,以防标记过程中Omega因不适过度挣扎导致标记失败……
“归尘主要负责芯片这一块,至冬那边很多程序的运行格式和璃月有差,这点一定要核实清楚……”归终逼着自己不断思考,却无法忽视冰冷的唇轻轻贴上她腺体带来的刺激。
钟离在吻她。
归终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挣了挣,被抱得更紧,几乎喘不过气。
“钟离……钟离!”
Omega急促又带有点哀求的语调明显适得其反,平常碰一碰都觉得疼的腺体,似乎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揉了两下。
就在这时,唇分开了。
归终一动不动,僵直着等待最后的标记。
一直等到脖子都酸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归终忍无可忍,扭过头,恰好看到钟离有些不自然地躲开自己的视线。
他的眼角殷红,像傍晚天边的霞光。
归终原本的紧张消失的一干二净,不由笑起来:“这还是稳重老成的钟总吗?不知道你那些小迷妹看到会笑成什么样――唔!”
标记。
犬齿嵌入腺体的疼痛忽地蔓延全身,携带着檀香信息素不可一世的入侵,空气中琉璃百合香和檀香瞬间水乳交融。
归终有片刻失去意识,再回过神,生理性的泪水莫名从眼角沁出,所有的力气仿佛被抽了个干净,软软地瘫在钟离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一直到全身仿佛被檀香洗了个遍后,钟离才慢慢松开归终,扶她到一旁坐下,低声问:“如何?”
归终瞅钟离眼角的绯红散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看起来除了有点愧疚没其他不正常,而自己不说后颈疼得要人命,连动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
归终笑眯眯地说:“我怎么样,你让我也咬你一口,你就知道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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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现代if线―商业联姻(2)
钟离扫了归终一眼,欲言又止半晌,终究没说什么,站起身,不动声色往后拉开了些距离,礼貌地道:“归小姐不必担忧。我会再次修改你我之间的合约,将此事包括其中。”
“啊好的,我相信你。”归终被钟离身上仍然缠绕着的檀香闹得有些昏沉,下意识垂了下头。
钟离蹙眉,快步靠近归终,轻柔地抚上她的肩,低声道:“我先送你去休息――”
大概是这样忽然的接触过于亲密,原本归终在这种檀香的缠绕下就觉得浑身酥软,此番更觉得对钟离生出了些生理性的依赖……对上他温润又平和的眸子,还有微微泛红的眼角,就忍不住想亲吻、想依恋、然后融入其中――
他是钟离。
是归终商业联姻的对象,在合约中,他们能相处的前提是对双方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利益来往,否则合约作废。
归终骤然清醒过来,慌乱地推了钟离一下。
原本Omega的力气就弱,归终更是刚过发热期不久,这轻飘飘的一推力度和羽毛落地差不多,钟离却立即起身,缓缓往后退了两步。
“……我自己走。”归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对钟离露出一个镇定的笑容,“我的司机应该到了,就不用你送啦。”
“好。”钟离点头,温声道,“明天下午你可否有空?如果有空,我可在那时将好新的合约条款交付给你。”
钟离的效率一贯很高。
归终点了点头,笑道:“那就麻烦你啦。”
归终强行撑着凉亭的大理石雕花柱子,支起泛软的身体,在钟离的目光下站定,装着轻松地冲钟离笑了下。
归终知道,此刻她但凡表现出任何的脆弱或是不太能走动的样子,钟离大约下一瞬就会亲自把她抱起。
这和钟离的修养和克制力无关,单纯是Alpha占有的本能。虽然钟离此刻看上去温润平和,似是一点异常也无,但归终对还处在易感期的Alpha还是有点了解的。
……再多的克制,也敌不过血脉里的渴望。
要是真在这种时候被钟离带走,鬼知道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
归终定了定神,见钟离对她平静宽和地笑了,才一手一个,利落地脱下高跟鞋,赤着足绕过琉璃百合,沿着石子路离开。
尽管是背对着,归终仍然能感知到钟离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后,似是露肩礼服开口处赤、裸的肩颈,又似是脖颈处刚刚被他咬过的、略有些泛红,仍然缠绕着檀香的柔软腺体……
归终只觉得脸上烫得厉害,匆匆拐了个弯,俯下身离开了这琉璃苑。
钟离静静凝视着归终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微不可查地轻轻一叹。
……到底还是吓着她了。
归终这一跑可谓是昏聩,一股脑儿钻进车里,倒头就睡。
所幸司机是感知不到信息素的Beta,这才没出大乱子,归终平安回到了公寓,从床头柜翻出信息素抑制贴,胡乱贴在还残余着淡淡咬痕的腺体,强忍着酥麻的不适感,在周身缠绕的檀香中蜷缩了身子,头闷在柔软的被褥里,一睡就到了中午。
归终是被夺命般的门铃吵醒的。
“来了来了……”归终掀开被褥,赤足走到玄关处,透过猫眼看到外边站着的是留云,没多想就开了门。
“热搜撤了,撤的很利落,应该是钟离动的手。”留云不客气地从鞋架上抽出一双蓝色拖鞋,睨了归终一眼,“效率不错嘛,怎么办到的?”
“哈哈,哈哈。”归终心虚地干笑两声,乖巧地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其实他还是讲道理的……”
“我不信。”留云从归终对面坐下,施施然斜了她一眼,“我可是正宗的Alpha,能感觉到你身上的信息素分明是钟离的檀香――这浓郁的,说吧,是不是趁着昨晚,把咱们的钟总给标记了?”
――肯定是误会了。
归终一直对外界声称自己是Alpha,包括一贯贴着的信息素抑制贴和服下的药,都有将自己柔弱的Omega信息素伪装Alpha强硬凌冽的感觉的作用。
反观钟离的檀香,也明显被其他手段调和过,显得柔软而平和,是Omega信息素的感觉。留云此番认为是归终标记了钟离,倒也不奇怪。
这种事绝对不能否认,只能将错就错了。
归终闭了闭眼,认命般地说:“呃,是的。我昨晚的确把钟离标记了。”
“怎么样,钟总的滋味怎么样?”留云眼前一亮,追问道。
归终硬着头皮说:“很好。”
“怎么个好法?”留云啧了一声,不由有点好奇,“我早觉得他那温温柔柔又镇定的样子特别……呃,特别适合咬。每次我看他否决我的策划案,都想咬死他――怎么着,详细说说?”
归终对上留云八卦的眼神,恨不得把她一口咬死了,此刻看留云的期待样,这时候要是扫了她的兴致怕会引起留云的怀疑。
归终的身份暴露事小,但要是把钟离是Alpha的信息透露给留云,或许会影响到归终和钟离间的合约。
归终谨慎考虑了零点几秒,最终决定不敢拿合约冒险,对留云攒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哈哈,就是,很软,很可爱。”
“很软?”留云睁大了眼,喃喃道,“想象不到……像钟离那样的人,居然也会有这样……柔软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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