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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同人)我把自己上交秦始皇——鸦泉【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14:49:33  作者:鸦泉【完结+番外】
  周邈这句话,其实带着猜测和不确定。
  为了唬人,诈一诈韩信,才压住了疑惑的尾音。
  此话一出,即使韩信一直戒备,但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岁的大儿童而已。
  表情已经泄露了答案。
  周邈再不善察言观色,现在面对面近在咫尺,也足以看出韩信面上的破绽了。
  但韩信仍旧板着一张天生高傲脸,愣是没有崩盘,并继续否认:“我不是韩王孙韩信。”
  “我在淮阴长大,不是韩国新郑人。”
  姑且就当韩信是个有些见识的小孩,所以才知道旧韩国国都是新郑的罢。
  周邈也顺着道:“确实,毕竟如今咸阳城中,已有一个故韩襄王庶孙韩信。”
  “你若也是韩王孙,岂不是就和你族中的叔父重名了?”
  虽然周邈听似是在为韩信开脱,但韩信瞳孔陡然紧缩的眼神变化,同样泄露了真相。
  周邈又话锋一转,“但如果你阿父,与你同族叔父韩信,一人多年不见,甚至你阿父从未见过,不知族中有此人……那你阿父给你取名韩信,便无可指摘了。”
  “故韩襄王有子韩虮虱,曾在楚国为质,当初韩太子婴病故后,公子虮虱欲回国与公子咎争夺韩太子位,故楚怀王派十万大军护送,但最终因苏代设下计策阻碍,没能回到韩国。”
  “公子虮虱最终是回韩国了,还是留在楚国?不曾言明,不知去向。”
  “公子虮虱,是你大父?你即虮虱之孙。”
  周邈一番推论下来,韩信不曾言语。
  但脸上神色惊惧,身体如一根绷紧得即将断裂的弦,显然是戒备至极。
  周邈看出兵仙崽的惊惶无措,赶紧双腿蹲下,腾出手轻拍对方手臂,笑容灿烂道:
  “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确认你身份而已。”
  “我乃大秦的仙使周邈,而且大秦对六国诸侯并未想赶尽杀绝,之前不是还昭告天下,大封六国诸侯?”
  “旧韩国的横阳君成,就被封为了横阳侯,如今就住在咸阳呢……”
  韩信神情孤傲:“被囚禁咸阳而已。”
  “……”周邈语塞,“虽然但是,更接近软禁?”
  韩信不争辩,“你既说大秦对六国诸侯后裔无心加害,那你捉住我做什么?”
  “……”周邈再度语塞,不愧是兵仙崽!
  但他也不想扯谎,说他与咸阳的韩国后裔交好,从他
  们那里得知韩信的信息,并且特地来寻回他。
  且不说这是撒谎了,同样也很难取信韩信啊。
  毕竟韩信他爸都不知道族中有个内兄弟叫韩信了,于是才给儿子也取名韩信,那肯定是流落民间已久。
  又怎么会和咸阳那些韩国后裔们,有深厚交情?必然是多年不通音信。
  “因为我是仙使,我有掐算神通。”
  ‘掐算神通’再次派上用场。
  当初和始皇陛下说起时,以为会先用来堵章邯或英布的口。
  结果先用到韩信崽身上了。
  参考当初对萧何、吕娥和曹参的说法,改换一下用词:“我昨日夜观星象,发现帅星大亮,星辉尾巴正垂入淮阴城。”
  “我再掐指一算,就确定了帅星身份。今日特意入城来寻帅星,迎帅星归咸阳。”
  方岩:……仙使的胡说八道功力,已臻化境。
  英布:仙使神通广大!
  要不怎么说因缘巧合?
  昨晚韩信的阿母因病生忧,害怕万一某日撒手人寰,韩信却不知自己身世。
  便细细地都掰碎了告诉给他。
  并叮嘱他要躲着秦国贵人。
  以前韩信只道家中有一柄祖传宝剑,又是落魄贵族可以佩剑,便佩剑防身。
  昨晚才知道,他家确实是落魄贵族,却也不同一般。
  昨晚得知身世真相之后,他当即就立志向上。如今得知,昨晚帅星大亮……
  周邈发现一直戒备的韩信崽,竟然真的有所松动。
  他口才这么好了吗?还是他就长着一张令人信服的脸?
  就在此时,今天跟随外出的隶妾燕,声音温和地开口:“在咸阳,或在淮阴生活,其实并无不同。”
  “反而是咸阳城中的房屋舒适干爽,街道宽阔整洁。”
  “咸阳医官的医术也更高明。”
  燕盯着十岁韩信的脸,以语气温和掩盖语速缓慢。
  一条,又一条,精准抛出:
  “你有韩王孙的身份,陛下会赏你宅邸和钱粮,那你的亲人便不必操劳维生了。”
  最终,燕感慨道:“世上的大多数病痛,都是源自劳累,吃
  喝休养得当,便也百病全消。”
  之前一直极度戒备,即便周邈自爆‘神通’后,虽有所松动却也不曾让步的韩信。
  在燕的一番柔声细语中,竟然彻底松动了!
  虽没有一口答应周邈去咸阳,却是问道:“你既是仙使,那你们有医官随行吗?”
  “自然有。”周邈回答干脆,“你可是有亲人生病了?”
  突然想到后世猜测的,韩信早年丧父,十多岁丧母……
  瞬间反应过来:难怪!
  韩母一人抚养韩信,积劳成疾再正常不过。
  咸阳更宜居,医官医术更高明,到咸阳后不必阿母操劳,有望养好一身劳病。
  燕的一番话,句句直击韩信软肋!
  燕大概是从韩信的衣着言行,或者气味,以及他刚才的身世揭秘,得出了韩信的家世状况。
  却也不确定是韩母生病了,于是以‘亲人’泛指。
  周邈不由抬头,去看微笑看着韩信的燕。
  后者在察觉到他的目光后,恭谨地回以一笑。
  周邈在衣袖口向燕竖起大拇指:棒!
  韩信:“我这趟出来,本就是为阿母请医者诊治。”
  但被你们捉住,不得脱身。
  周邈略心虚,并立即补救:“我们队伍中有三名随行医官,我这就让人去叫来,并让他带上常用药草,然后你前面带路,立即去为你阿母诊治!”
  说到做到,周邈当即吩咐苦豆子:“回去官舍,请孙医官过来。”
  孙医官就是上次给方岩缝合伤口的医官。
  胆大敢想,医术也强于旁人。
  ……
  很快地,孙医官被请了过来。
  闲话不多说,韩信当即前面带路。
  左拐右拐,带到了一座小院。
  院子陈旧,但看得出常有护理修补,维持得不错,足以遮风挡雨作一安身之所。
  只是院中落了一层黄叶,筐、箩、簸箕等用具,凌乱摆放着。
  显然是自从韩母卧床几日以来,家中无人收拾。
  孙医官被带到榻前,没有诊脉,就望了韩母的气色,又问了平日饮食,再环顾家徒四壁的屋中,便
  已得出结论:
  “饮食不丰,又兼常年劳累,积劳成疾。”
  简言之,营养不良又常年过劳,累出来的一身病。
  “都不必喝药,吃些米肉进补,多加休养,三五个月,自然就会有所好转。”
  真应了燕的话:吃喝休养得当,百病全消。
  孙医官看完诊,估计仙使还有正事要说,识趣告退:“时辰已晚,臣先行告退。”
  周邈允了孙医官告退。
  儿子风风火火带着医官回来,也没来得及说事交代。
  此时,韩母才与周邈行礼道谢:“劳烦郎君,为妾寻来医官看诊。”
  “吾儿信有劳烦得罪之处,还乞请郎君见谅。”
  即使早逝,也把韩信教得孤傲又豁达,能忍胯下之辱,还习得一身兵法本领。
  卧病在榻的韩母,面如其人,柔弱却又坚韧,爱子之心切切如斯。
  周邈带着敬意,正经地回了礼:“韩信聪敏机警,讨人喜爱,并无劳烦得罪之处。”
  韩母观屋中贵人穿锦佩玉,肤皮白皙,并无王孙公子的孤傲不羁之行,却有天真无忧的娇贵之风。
  且那些侍候的隶臣妾,护卫的将军武士,无一不是出众之辈。
  韩母也直接问道:“只不知贵人踏足贱地,有何贵干?”
  周邈也直接报上姓名:“虽然自己说来有些汗颜,但我确实是大秦始皇帝陛下昭告天下的仙人使者。”
  “基建之仙的使者?”显然,韩母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仙使当面,妾身失礼。”
  “免礼免礼。”周邈又不是显摆威风来的,“今日时辰不早,我便直话快说了。”
  “韩信是故韩王孙吧。”
  韩母初闻一惊,随即明悟。
  贵人出现在自家,自然不会是一无所知,兴之所至。
  韩信一直没有明言承认的身份,到韩母这里得到了确认。
  “是,故韩襄王次子公子虮虱之孙。①”
  韩王孙及其母亲,却孤儿寡母流落至此,衣食艰难。
  但韩母并未诉说苦难。
  只是无奈道:“正如仙使所见,妾与吾儿信颠沛穷困,无权无势,于大秦已无碍
  。”
  所以何必寻来呢?
  “看来夫人对秦国也有误会。”周邈听出了韩母的不甘不愿。
  诸侯之妻称夫人,周邈对韩母的礼敬已经尽显。
  “夫人既听过我身份,想来也知晓岁首时,始皇帝陛下大封六国诸侯,并于咸阳富养六国后裔。”
  “自然,或许本质是软禁,但于夫人和韩信来说,又有何不便呢?”
  “若居于咸阳,韩信的故韩王孙身份,以及咸阳乡里安宁,会让他不受顽劣少年的欺辱。”
  “大秦也会赐给韩信宅邸钱粮,你再不必常年耕种操劳,仅只为让韩信吃饱穿暖。
  若居于咸阳,夫人就可静心休养,届时劳病痊愈,从此韩信能在母亲身畔长大,衣食不愁”
  周邈从燕的话里得到灵感,说服韩信,从有利于韩母的优点切入。
  那说服韩母,自然也能尽数对韩信的好处。
  儿为母,母为子,互为软肋。
  韩母果然神色松动,而且如今身份既已暴露,势不如人,倒不如顺势而为。
  但韩母还是问道:“仙使为何要带吾儿入咸阳?吾儿不过一毛头小儿而已。”
  入咸阳居住,对他们母子来说,确实比在淮阴艰难求活,要好一些。
  而且咸阳为大秦腹心,机遇更多,她儿子又还年幼,来日未必不能有所作为。
  多年颠沛,韩母对天下归秦或韩,并无执念,但她儿需要一片天地展翅,方能飞上高天。
  周邈把‘掐算神通’的说辞又拿出来:“……若得培养,韩信来日必能有一番作为,届时自可印证今日预言。”
  “况且即便抛开玄异的帅星之说不谈,所谓三岁看老,仅看韩信的性情与言行,也知他来日会有所成就。”
  “但若对他不加培养,寡母至亲早逝,邻里少年欺凌,年幼无力维生,寄食百家……”
  周邈说的这些,正是历史上韩信经历过的苦难。
  “那就算他最终能在磨砺中长成,但大秦一统天下,没有乱世造就英雄,韩信不过是茫茫黔首中的一人,怎可确定他就能脱颖而出,做出一番成就呢?”
  时势造英雄,虽然如韩信这样的人杰,必有出头之日。
  但人生际遇无常,谁能断定何时才会出头?又会经历多少磨难?
  即使多出了科举取士的晋身通道,可韩信在军事上的才能,显见是远高于文治上的。
  即便得中,那不也是埋没了?
  韩母早在周邈说出对韩信的预言时,就在心中下了入咸阳的决定。
  未必是有多笃信预言,而是这代表了仙使的看重,那入咸阳他们就占了先手优势。
  而后周邈又说出若他们母子一直这样在淮阴生活下去的未来。
  就好像眼前已经预见了那个场景。
  韩母不再犹豫,当即:“吾儿信得仙使看重,入了咸阳也不算无依无靠,妾与吾儿愿入咸阳。”
  韩母终于答应了,周邈立时就被激动和兴奋充斥:兵仙崽!兵仙崽要入咸阳了!
  大秦自己用华服美食、关爱器重以及母爱,富养出一个兵仙,一个不会受情商和野心所害,肆意张扬的忠诚兵仙!
  那大秦就直接不用担心蒙恬、章邯、英布新生代之后的武将传承了。
  好好培养韩信,大秦幼生代的武将力量也有了!
  激动之下,也就没有注意到韩母话中隐含的让仙使多多关照的意思。
  不过也不用韩母多说,到时别说他,就是始皇陛下,也会对韩信多加关照的!
  “夫人做了最明智的决定。”
  韩信将人带回来,本就是让阿母决定去留,现在阿母答应去咸阳,他也一样高兴。
  以后阿母能过得轻松许多了。
  一番交谈,外面的天色已经开始昏暗下来。
  周邈便长话短说:“夫人家中可还有粮食?”
  韩母笑道:“还有一斗粝米,能让妾身母子食用几日。”
  韩信诧异地看向阿母,随后就明白过来,阿母是把粮食几乎都留给他吃了。
  周邈开始安排:“那你们别俭省,煮来吃饱,我明日一早就让…苦豆子送来粮肉。”
  苦豆子出列示意,让韩母认人。
  方岩则对仙使的停顿感到高兴。
  并不是说他不能来为仙使跑腿,但仙使叫苦豆子跑腿,便说明他在驭下一道的进步。
  ――虽然
  可能还是无意识的,仅凭本能直觉驱使。
  不过从今日的几番应对来看,仙使确有进步。
  方岩顺势道:“若我们明日按既定行程,一早便要离开淮阴了。夫人母子应当如何安置?”
  “夫人有病在身,公子信又年少力弱……”
  顺着方岩的话去想,“那就不便跟着我们一道奔波了,却也不能立即就出发赶往咸阳。”
  周邈自然地便做出了决断:“那就这样,我们留下一队士伍,护卫夫人和韩信,再留下足够的钱粮。”
  “然后我再给咸阳的陛下去信,让他派人来接。”
  方岩:“仙使这样安排很周到了。”
  得到肯定,周邈又看向韩母:“夫人觉得呢?”
  “仙使安排得就很妥帖。”
  于是便就此决定了。
  之后又赶在天完全黑下来前,与母子一人商定了一些细节,最后才离开韩家小院。
  来到大街上,往官舍赶回时,燕小心道:“若是夫人和公子信是重要人物,或许今晚便可将那一队留下护卫的士伍拨出,并开始轮班护卫?”
  周邈还沉浸在捞到一只兵仙崽的兴奋中,闻言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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