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任荷懊恼道,“我当时就应该听你的,现在好了,因为要自保连工作都丢了。”
张喜然这气儿不打一处来,骂咧道,“臭王八蛋,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当上领导的,真想揭露他的丑事!”
“先不说这了。”任荷拍打着她手臂,继续道,“你知道我婆婆后来又说什么吗?她说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备孕生孩子吧,我特不能理解,我又不是生育机器,闲着就生孩子啊!”
张喜然噗嗤一声笑了,“那你没说什么?”
“我一气之下就又找了份儿班上呀,不过一个月才两千。”她越发激动,“你说两千怎么了,至少有点儿钱花吧,我婆又嫌我赚的太少,真是服了,我自己赚钱,跟她有什么关系!”
张喜然清醒道,“搁我看你们就应该分开住,好好一姑娘谈个美美的恋爱步入美满婚姻,干嘛要受这等委屈啊!”
她怎么都觉得要是这样,婚姻对女孩子来说就太公平了,这样的婚姻,禁止访问!
这头沈仲廷眼睛盯着手机看,耳朵却高度集中听的专注。
任荷继续道,“所以呐,因为家里那些破事儿,搞的我好烦,我跟方骏说吧,他叫我别想那么多,我现在对他意见都可大,什么叫别想那么多!”
“是啊,那怎么可能不想那么多嘛,他这是叫你自洽呢?”
“所以我觉得他可能爱我,但也没那么爱我,这让我觉得不公平,我也不想再对他全心全意付出了。”
“你俩这是,婚姻危机?”张喜然偷偷看了眼沈仲廷,谁知道要跟他步入婚姻后会是什么样子,她不敢想,但万一将来不愉快了,她会坚持离婚,说到做到,绝不拖泥带水。
她坚决道,“我觉得应该把话跟方骏挑明,有问题就一个一个拎出来给他看,看他什么态度。”
她带入自己提出自己面对这些问题时的解决办法。
任荷显得很无力,“我都说过了,但我觉得他不怎么不作为,嘴上说着嗯嗯我给他们说,可我婆婆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张喜然思来想去,鼓励她道,“不如,先晾着他,咱该干嘛干嘛,先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要是有人有意见,直接把话晾出来,能过,咱互相理解互相让步好好过,不能过,趁早算了?”
任荷眉头一皱,比起那些恩爱甜蜜的瞬间,她就是不想憋屈地生活,硬气道,“你说我爸我妈就我一个孩子,我在自己家好日子不过跑别人家受气?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张喜然突然有种在挑事儿的感觉,怯兮兮道,“小荷,我这一门外汉给你一过来人提建议,不大有资格哈,要是你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话聊天,随时来找我,我收回刚才的所有建议。”
任荷重重拍打她肩膀,“张喜然,你别怂啊,你都怂了我更没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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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铁石心肠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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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荷走的时候,张喜然与沈仲廷送行,电梯口分别时,她拉着张喜然说,“听说你家每天都热热闹闹围很多人,要是需要帮忙,你知会一声,我没事儿就过去帮忙。”
张喜然睁大了眼,她说这话可是史无前例的。随即她客气笑笑,“也没什么好忙的,我这也挺清闲,你可以过来咱俩能聊聊天啥的。”
任荷将她拉到一边,一番犹疑不决的思考后,诚恳郑重道,“喜然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肯支持我的人。”
“不开心的时候受委屈的时候我都想反抗的,可没人理解我的做法。我辞职的事儿跟家里人说,他们只说那是职场常有的事儿,叫我别胡思乱想误会别人。我跟他们念叨我婆家怎样,他们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忍忍就过去了,我忍不了了,我真的不想这样忍气吞声。”
张喜然看着此刻焦虑的她,两手扶着她手臂,很认真却故作轻快的语气,道,“放轻松,别紧张。其实,一意孤行也没什么的,哪怕叫家长失望了也没关系,告诉他们,这都多大点儿事儿啊,将来会更好。”
任荷抿着嘴唇,深感触动,随后她欣然微笑,“谢谢你张喜然,至少我现在很轻松。”
张喜然摁下电梯,“时间不早啦,快回去休息吧,没事儿来我家玩儿。”
任荷走后周爸爸过来留夜陪周末,他又吃了一次止痛药,整个人还是蔫蔫的没精神。
沈仲廷向他告别,“明天再来看你,希望明天疼痛能过去。”
周末不说话,点头作回应。
张喜然不想打扰他,悄声与周爸爸告辞。
从医院出来,沈仲廷开车带她来到环城路,还是上次来的那个地方,偏僻,冷清,视野开阔。
张喜然说,“这里不会成为我们俩约会的固定地点吧?”
沈仲廷想着她给任荷说的那些话,谨小慎微地埋着视线问她,“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张喜然回头看着他,看起来还挺忧郁伤感。
她悠然道,“别告诉我你害怕我离开你。”
她知道他会听见今天的闲聊而对此有话说,她也做好了回应他任何质询的准备。
沈仲廷忧伤眼神与她对视,言词激烈,“比起你不爱我,我更害怕你离开我,你怎么可以跟你朋友说不开心就离婚呢?离婚是说说那么简单吗?两个人经营很久的爱情与婚姻,哪能说离就离的?”
母亲的经历让张喜然看待婚姻有自己的见识,她的抗拒是一个愿景,希望母亲能为自己做出叛逆的选择,希望她一生被爱快乐幸福,她也希望每个女孩儿嫁人都该是快乐的圆满的被尊重与祝福的。
她冷静反问沈仲廷,“为什么不能说离就离?”
她想,人们有时为什么要坚持错误不能重新选择呢!
她的话问住沈仲廷,他痴痴地看着她,像被她否定,整个人支离破碎难以抽离内心的感伤。
看他破碎的模样张喜然恢复实际,安慰的口气认真道,“假如我们将来结婚了,我肯定要跟你财务分开的,我们俩保持两个独立的社会人形态,万一有隔阂矛盾或者纠纷,直接干脆利落地分开,高效且有效地解决问题。”
“当然财务方面你主动赠予我的先说好我可不还。”她一本正经补充道。
沈仲廷怔然看着她,欣喜也是,伤心难过郁闷生气也是。
他可从来没想过那么具体的事情,他只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只要她肯答应嫁给他。
他耍赖道,“就按你说的,那么,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领证。”
张喜然不可思议,“你为什么那么想结婚啊?对你有什么好处,有一个老婆管着你看着你,还时不时拌嘴惹你生气,你难道喜欢这样?”
“对啊,我喜欢你管着我看着我,我就想把你养在我身边,天天给我叫老公。”
“咦,你恶心!”张喜然受不了他那么白痴肉麻,嫌弃道,“你以前也没这么矫情啊,现在怎么…”
沈仲廷略带责怨的口吻,“是啊,也就你分开这么多年依然铁石心肠,我可是为某人受尽了折磨,我再也不想遗失你了。”
张喜然含笑,笑弯了眼道,“你今天超帅超可爱的。”
她其实,满心欢喜与感激他的偏爱。
沈仲廷傲娇斜睨她,讨便宜道,“那你还不主动点儿,我都创造好条件了。”
说完,他倾身一斜朝她凑了过去。
张喜然解开安全带,扭身过来双手托住他的脸,轻轻亲吻他双唇,然后轻声低语,“我爱你,这么多年还这么铁石心肠地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受什么折磨啊。”
沈仲廷含情脉脉,想紧紧搂抱着她却不能得偿所愿。
“到底为什么我们之间要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埋怨道。
张喜然看看,“也就扶手而已,你还能把这拆了?”
沈仲廷还真想这么做。
他松开她,座椅后调腾出更大空间,然后拍拍大腿,霸道道,“自己过来还是我接你过来?”
张喜然白眼他,“少给我来这套,你自己过来。”
沈仲廷收敛骄傲,左思右想后下车。
他来到副驾打开车门,先是给她的座椅调后,又接着放倒椅背。
张喜然慌张地看着他,揣测着他的狼子野心。“这是干什么?夸张了吧,根本坐不下两个人。”
“谁要跟你一起坐。”
他推了她一下,张喜然失去依靠倒下去。
他随即上车带上车门,在狭小的空间里他侧身压着她,暧昧道,“我来了。”
张喜然双手无处安放,局促不安地轻轻搭在他在背上,眼神闪躲,紧张道,“这性质有点儿恶劣,还望你有自知之明。”
沈仲廷忘情亲吻她脸颊,“虽然我很想,但我可以忍,我只希望不要等太久。”
张喜然松了口气儿,“你还算有点儿人性。”
他又沉溺地亲吻她眼睛,“你别说了,再说我怕把持不住。”
“那你干嘛呢,还不起开!”
沈仲廷继续流连忘返的温柔亲吻,“今天亲亲够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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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那如花似玉的小娇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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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令人无视了冬日的萧索与寒冷,一大早张喜然家里就来了许多人。
而今日的拍摄又没张喜然什么事儿,她带着早饭去医院轮替周爸爸陪周末。
周末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怎么又是蒸菜?”
张喜然双手插兜在羽绒服口袋里,站在窗边沐浴晨光,了无心念静作休闲,“沈仲廷喜欢吃,我妈就天天给他做。”
“啊!”周末讶异地张大着嘴,“他不腻啊?”
张喜然悠然瘪嘴,“他还真不腻。”
周末无话可说,趴在小饭板上吃了起来,寻思问她,“任荷昨儿跟你说啥呢?还悄咪咪的不叫人听见。”
“她说她最近心情不好。”
一想到昨日炫夫失败的事儿,她突然叹气,“哎,她那么花痴一个人,本来我还想着她看到沈仲廷能夸夸我呢,结果都没招事人家,真的是,就不能夸夸我吗,我好不容易也有男朋友了。”
周末哼笑了声,“要人家夸你什么,夸你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娇夫啊?”
张喜然忽而眉眼敞亮,回头开心道,“是吧,沈仲廷是不是很娇气?”
一经他夸赞,她喜不自胜,“你不知道他平时装高冷深沉的样子,超好笑,他根本装不了一点,前脚还嘴硬说不喜欢我不爱我,后脚就委屈撒娇卖乖求抱抱。”
她越说越得意,根本停不下来,“每天还贼多心眼子,还特能叨叨叨,我都能想象到他将来老了以后会是个多讨人嫌的家伙。”
周末默默干饭,任她在那儿疯狂炫耀,在任荷那儿没炫出去的,一股脑全撒他这儿来了。
“周末你知道吗,上大学那会儿他劲劲儿的老骄傲了,每次跟他说话他都居高临地看我,我想着他肯定不会喜欢我啦。”
“可谁知道呢!”张喜然欢喜雀跃转了半圈,“当时他把我从人群中带走,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紧张的样子,那会儿我就非常坚信,这个男人是我张喜然的了。”
周末可劲拌着饭盒里的菜底发泄心里的小情绪,她说任她说,无休无止这还真是扎人心窝子啊。
他又想她一直这么开心,便隐忍着酸痛开她玩笑,“以后你俩生了孩子,一定得给我叫爹啊。”
“是干爹,可别误会。”他着重补充了句。
张喜然一个呲溜跑了过来,眼睛亮闪闪的,很是欢喜。
“不瞒你说,我都有想过这个哎,我们要是将来生了宝宝,要给你还有磊磊叫爸爸的,蔓蔓本来就是亲小姨嘛,那少卿自然就是亲姨夫喽。”
周末吃完推开饭盒,瞪着她一本严肃道,“瞧你开心的劲儿,这又是没给老沈说过的吧?光在我这儿炫耀了。”
“那我肯定不能跟他说啦,自从上次去他家见过他家人后,就成天嚷嚷着要结婚,我都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找我兜底。”
周末宠溺抿笑,道,“那为什么不答应他?趁我在家这段时间,我想看着你出嫁。”
张喜然鼓起脸颊扯起嘴角,郑重其事,“我还没有底气要跟他结婚啦。”
“什么底气?”
“就财务自由啊。”
周末不解,“财务自由怎么是底气?”
张喜然重重点头,“是啊,对我来说就是啊,是我独立强大自信骄傲的底气呀。”
“哦。”周末许久才应声。
他看着她,若有所思,喜欢她又不单单是喜欢,还希望她一切都好开心幸福,一生都能够被呵护被关爱。她于他而言,是胜过亲妹妹的存在,是朋友之上却不敢触及恋人的存在。
张喜然自话自说,“我一定要成功,再难也要坚持,我想有足够的底气跟他在一起。”
周末忽然叫她,“喜儿。”
张喜然回头,“怎么啦?”
“爱也是底气,我想说,你跟他在一起,完全可以不用顾虑那么多,要是受了委屈,随时回来找我们。”他握拳捶着胸口,“我,唐姨,我爸我妈,大家会永远挺你做你的后盾,我们也是一家人。”
张喜然备受感动,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表达她对他的感激。
“嘁!”她故作嫌弃,翻旧账来化解触动的心情,“你还说呢,难道你忘了吗,他来的第二天你就叛变了,还说挺我呢。”
临中午张喜然从医院回来,沈仲廷与拍摄团队正与唐娟还有周妈妈等几位邻居正沟通运用场景的事情。
张喜然默默溜回房间,趁他们在忙,她也想忙点儿自己的事情。
她在各个平台创建了自己的工作号——有喜馒头艺术,这是她成立自己工作室迈出的第一步。
受到几位小朋友的启发,她决定每天以捏面塑造的技艺做出一个当下热点的物品分享发布。
第一个,当属新年生肖龙,虽然沈仲廷强调手艺的原生态,她则想承旧启新,以当下的审美来重新呈现花馍艺术。
因此,她创建了一个自己的话题——捏面造万物。
没人知道她已经开始做这些事儿,只是当她沉下心着手去做时,此前的心理压力得以释放。
张喜然意识到,虽然前路漫漫艰难险阻,一旦开始行动,便有了披荆斩棘的力量,难的事,都在行动中得以解决。
她给自己准备了一个笔记本,接下来便要同母亲坦诚自己的安排,如果母亲这边同意,她想建群组聚集更多馒头艺术爱好者,以从中寻找合作伙伴,再接着便是开课程培训一批手艺人,便可以正式与人谈合作开始她的花馍生意了。
正当她专注于做计划时,沈仲廷敲了两声门,“喜然,在忙吗?我进来了。”
他推门而入,看她坐在书桌前,前面还放着笔记本,便好奇问,“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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