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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如你——唐微微【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17 23:05:59  作者:唐微微【完结+番外】
  但是梁云止的这一声大喊,并没有把卡尔叫出来,反而又叫来了另外四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
  梁云止从来没有一次像此刻般嫌弃自己。在筹备婚礼的时候,他有考虑过安全问题,所以他邀请来参加婚礼的同事全都是FBI的精英。此外,他还雇了一支保安队。可眼下这种情况让梁云止明白他做的安全防护远远不够。对方的目标是他还是傅行歌?还是他们两个?他猜不出来,但是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让昏迷中的傅行歌被带走。梁云止暗暗抓住了最后一支102,他有点后悔,自己带得太少了。希望对方派来的人没有更多了。
  102挥发速度快且无色无味,确实让对方防不胜防。第三批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倒在了面前,梁云止捡起其中一把匕首划了自己大腿一刀,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抱起傅行歌往旁边的一丛灌木扑了过去。灌木凌乱的枝丫划伤了他的脸,但他却紧紧地把傅行歌裸露在外的脸和肩膀护在怀里。
  在看到灌木丛底下那个挎包的时候,他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他快速地拿出了东西,给自己与傅行歌注射解毒剂:“梁太太,你再不醒的话,你老公就要被人抓走了。”
  枪声已经响起来了。天空中也有了直升机的螺旋桨带来的风声,梁云止抬头看了一眼,确认不是对方的飞机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提前做的安全措施,也不是完全没有用。
  4
  “是谁?”傅行歌醒过来第一句话问得怒意满满,那些人居然破坏了她的婚礼,简直太过分了。
  “暂时还不知道,但我猜与安吉拉有关系。”梁云止一边回答,一边上下打量着傅行歌,再次确定她真的没事。
  “她死了。”在安吉拉死去的第二天,她亲自去见过安吉拉的尸体,尸体上的尸斑和病毒变化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昨天刚出来的消息,尸检报告有问题。”昨天傅行歌和田小恋叙旧,傅行歌心情本来就沉重,他不想加重她的负担,就没告诉她这事儿,本来想让她安安心心完成结婚典礼再说的,没想到还是变成了这样。
  “那尸体不是她的?”一想到这一点,傅行歌心里一惊,她亲眼确认过安吉拉的尸体,如果安吉拉没死,那么变成安吉拉死去的女孩子又是谁?无辜牺牲的女孩吗?
  救走安吉拉的人跟安吉拉并没有什么两样,同样都视其他人的生命如草芥。可恶。
  “可能只是一个无辜的做实验的女孩子。”要用一具长得完全跟安吉拉一致的尸体来代替,连那尸体上的病毒都是一致的,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这说明安吉拉背后的贩毒集团还有不为人知的势力埋在地下。
  不过,现在那些人居然出现在他和傅行歌面前,也不算是埋在地下了。
  “哼。”傅行歌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地哼了一声,伸手接过了梁云止手里递过去的一个实验室里很常见的小工具箱——她的武器箱,里面全是各种杀伤性极强的化学药剂。
  傅行歌这会儿还穿着婚纱,婚纱是露肩的,她的肤白如瓷,脸上微微上了点妆,樱唇不点而朱,精致的五官跟瓷娃娃般精致,如墨的黑发因为刚才的逃亡有点凌乱,但是更增添了几分魅力。梁云止没有忍住,凑过去亲了她一下:“不必生气,我们出去把他们全都放倒。再一个个问清楚,至少得让他们赔个婚礼不是吗?”
  傅行歌还是十分不高兴,冷着脸猫腰站了起来,三下两下把过长的婚纱裙摆绑了两个结,露出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你左我右,十分钟搞定。”
  “OK。”
  “新婚快乐,梁先生。”
  “新婚快乐,梁太太。”
  对于梁云止在自己的婚礼上仍然准备了他们特有的武器,傅行歌觉得挺满意。从二十一岁到现在,她研究化学病毒也研究了四五年,她身手是不怎么好,但是给对手下一点麻痹神经性的化学药物,她还是做得来的。
  她没日没夜地在实验室待着,到现在都没能干脆利落地救下来梁云止,她都郁闷坏了,这帮人还敢来她的婚礼挑衅,当她傅行歌是死人吗?
  梁云止自然了解傅行歌的骄傲和专业,但在他看来,那也正是她迷人的地方。毕竟傅行歌研究出了像102那样变态的东西,现在102已经成了FBI的最受欢迎的万能麻醉剂了,灵活运用102,梁云止相信没有人会比傅行歌更专业。
  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便放倒了一片雇佣兵。论武力,他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枪法武器都不如他们,但是这些人总归是要呼吸的。傅行歌抓住了这一点,给他们全部用上了各种各样加了料的102。
  102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了,卡尔也和几个FBI的同事以及梁云止请来的保安队伍一起控制了场面。
  傅行歌对自己中了一针麻醉剂这件事恼怒至极,但是当她看到田小恋居然中了枪的时候,简直像复仇女神一样,将手里的两个瓶子扔向了仍然不肯束手就擒的几个雇佣兵。那是带有腐蚀性的液体,在遇上人体时会剧烈催发。现场的枪声顿时变成了一片哀号声,卡尔不动声色地离傅行歌远一点儿。
  这冰冰冷冷的漂亮妞儿,心狠起来比他们这些大男人狠多了。
  5
  在医院里,大家做了简单的包扎,都在等待田小恋从手术室里面出来。
  顾延之和李和巽的脸都很黑。李和巽是因为他没能第一时间护住田小恋,顾延之是因为田小恋是为了救他才吃了枪子儿。
  田小恋一边问“顾学长你没事吧”,一边倒在自己怀里的情形,不断地在顾延之脑海里回放,让他心惊胆战,也让他难受。
  顾延之不蠢,他知道田小恋对自己是什么情谊,至少在没毕业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在他为傅行歌痛不欲生的那几年里,不管是晴天还是下雨,风雪还是阴霾,角落里都悄悄藏着田小恋瘦小的身影。有时候她还会傻乎乎地给他递过来一杯热乎乎的咖啡或者饮料。当然,那时候他都当机立断地拒绝了。那时候他想得也很简单,他喜欢的人是傅行歌,而田小恋是傅行歌的朋友,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但有时候他又是同情田小恋的,因为她和自己一样,都爱着不爱自己的人。
  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疼痛,因为顾延之知道,如果同样的情形发生在自己和傅行歌身上,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给傅行歌挡那颗枪子儿。
  田小恋是被疼醒的。从小到大,她对疼痛的承受能力很低,哪怕是碰一下撞一下,她都觉得疼得不行,会大哭一场。她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但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独生女儿。大小姐脾气她没有,但是小娇气还是有一点的。所以她还没完全醒过来,疼得眼泪就掉出来了:“啊,好痛啊,真的好痛啊,痛死我了。”
  “知道疼还不好好躲着?逞什么英雄!”黑口冷面这么说话的,自然是傅行歌了。
  傅行歌这几天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田小恋受伤多少也是因自己而起,所以她坚持留在这里等田小恋醒过来。梁云止本来是陪着她等的,但是,他需要回去注射应付体内病毒的特殊抗体,不得不提前离开。
  婚礼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傅行歌自然担心梁云止,所以她看到田小恋醒过来说了她一句就走了。她离开之后,田小恋才发现病房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顾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傅行歌说得对,你那么怕疼为什么要去挡枪子?”顾延之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有一些擦伤,右手也缠了绷带,胡子长出来一点,看起来有点颓废。
  看见他这样子,田小恋忽然想起了四年前,顾延之和傅行歌分手的那一天,她怕他难受,所以悄悄地跟着他。顾延之没有开车,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中间被一个骑电动车的人撞倒在地上,半天都没有爬起来。当时田小恋以为他被撞伤了,心惊胆战,但他趴在地上摆摆手说自己没事,过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坐在马路上。
  他就那么坐着,看着路上的车来车往,不说话,也不哭。当时田小恋看见他的手背上有擦伤,去附近的药店给他买了消毒药水和纱布给他包扎。他一动不动,甚至都不拒绝。
  那一天田小恋陪着顾延之在马路上坐了很久,坐到天都快亮了,顾延之才起身离开。那时候的他,也是这样受了点小伤,有点颓废的样子。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要吃多少苦头。田小恋看见顾延之尝过,当然她自己也尝过。但是如果尝过苦头之后就可以不喜欢对方就好了。
  然而,田小恋知道顾延之做不到,她自己也做不到。
  顾延之在答应做梁云止的伴郎的时候眼底破碎的疼痛,田小恋看得清清楚楚,她没有办法去忽略他,但是又没有办法选择不去关注他。
  所以此刻田小恋清楚地听到了顾延之的质问,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因为我心里有你,因为我在努力靠近你,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因为如果痛的是你,我会觉得更难受。
  “那我不得争取一点在你面前表现的机会不?”田小恋终于找回来自己的理智,她笑嘻嘻地开着玩笑,“这一次我救了你,要不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吧?”
  “什么条件?”
  “接受我的人物专访啊,我现在是财经人物杂志栏目的记者哦。顾学长是最近几年炙手可热的药业公司总裁,我们这次可是很想做一篇你的专访呢。我要是采访到了,我肯定能拿一大笔奖金。顾学长,你帮我拿到这笔奖金吧?”
  顾延之看着田小恋故作轻松的样子,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想法。大概也是像他自己一样爱到深处,所以假装不在意罢了,就好像他在傅行歌面前嬉皮笑脸一样。
  莫名地,顾延之有点心疼这个姑娘了,是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疼。
  “行。”
  6
  嘈杂的迪斯科音乐震天响,夜色笼罩了整个城市,也渗透了到这家酒吧里。
  各种各样的灯光很多,然而没有一个人的脸是明亮的,每个人都似隐匿在黑暗里一样。这样的夜色和光线也为容貌太过出色的傅行歌和梁云止打了掩护,两个人都穿了全黑的衬衣和长裤,傅行歌把一头乌黑的长发绑成了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倒有几分帅气。梁云止没有化妆,他只需要使用一支二期的药物,诡异的文身便会遍布了他半张俊美的脸,所谓一半天使一半魔鬼,指的就是此刻的他的脸。这一张脸若是在平常场合里是很吓人的,但是在这样场合里却出奇和谐。
  和卡尔的程序研究派不同,傅行歌和梁云止是行动派的,他们查到了几家都属于帕克插手经营的酒吧和地下赌场。这几天算是一家一家地转过了。
  雇了身手那么厉害的雇佣兵在他们的婚礼上出手,想必帕克所图非常,与其等着帕克再次出手,不如主动出击,这是傅行歌的想法。傅行歌要做什么,梁云止自然也会陪同,他知道她等不及了。想到原本理智的傅行歌现在一次又一次地冒险都是为了自己,梁云止心里有满满的幸福感,但是也有满满的酸楚感。他现在都不允许自己去想象,如果最终研究不能成功,傅行歌会怎么样,他真的不敢去想。
  其实今天也很危险。
  根据线人的线索,今天这里有一笔很大的交易——是一笔大到帕克会出面的交易。
  帕克会出现,傅行歌当然要来,他瞒天过海把安吉拉弄走,又想在她的婚礼上绑走她,目标这么明确,她也觉得再躲着都不是她的风格。
  傅行歌要来冒险,梁云止自然也会跟着她,她不是那种“我有危险你不许跟着我”的牺牲型性格的人。她对于梁云止的占有欲已经到达了一定的高度,如果我不小心出了事,那你也跟我一块出事儿吧。一般人大概都会受不了她的高傲和霸道,梁云止却乐在其中。
  比如说此刻在傅行歌一路用102放倒保镖的时候,他很谨慎地跟在后面补刀,他得确保他们倒下后绝对不会在六个小时内醒过来。
  进入了内室,看到坐在里边的人居然不是帕克而是安吉拉的时候,傅行歌像一只母豹一样瞬间爆发,极其凶悍地扑了过去。她准确地将安吉拉扑倒,并且第一时间去撕她的脸,安吉拉的脸居然真的被撕下来了。
  傅行歌看了一眼那张栩栩如生的脸皮,又看了一眼被自己压在地下面目陌生的女子,眼底尽是释然,也是失望。她就知道“撒旦之吻”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安吉拉,就代表安吉拉身上的“撒旦之吻”已经清除,那么梁云止就有救了。
  然而事实上……
  梁云止知道傅行歌在失望什么,他走过去把她拉起来,用力又快速地抱了她一下:“看来我们的消息走漏了,赶紧走吧。”虽然他们凭借自己的“特殊技能”进来了,然而,这个以安吉拉面目出现的女人肯定代表了陷阱,他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不安全。但即使是这样,傅行歌离开之前还是快速地取了一管那个化妆成安吉拉的女孩的血液。
  傅行歌觉得现在自己有点疯魔了,觉得任何一个有可能感染过“撒旦之吻”病毒的人,都是可以给梁云止解药的希望。
  两人没有过多停留,借着效力超强的102的帮助,安全地离开了设好陷阱的酒吧。帕克在收到整个酒吧里的人都被彻底放倒的消息的时候,傅行歌已经在实验室里开始分析那个女孩的血液样本了。
  凌晨三点,梁云止从咖啡机上接了两杯咖啡。走到实验室门外的时候,他看着灯光如昼的实验台前那个低头正在工作的女孩子,心里一阵紧缩,是疼是酸也是甜。
  他还记得自己十四岁那年,遇到十五岁的傅行歌的时候,那一刻仿佛觉得有神明在他耳边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自从认识了傅行歌,他便开始深深地陷了进去,爱她仿佛无底的深渊,他只试图逃过一次,那一次让今天的他与她遭遇了此刻这两难的局面……
  偶尔,梁云止会挫败地想,如果当时他没有选择逃跑,而是继续在傅行歌身边,等着她回头发现自己,他们之间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他会不会就不必与“撒旦之吻”纠缠不清?而今天傅行歌也不必这样陷入执着的痛苦之中。
  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死会让她伤心。
  他真见不得她心碎,可是他也知道,万一……
  7
  “梁云止。”傅行歌发现了一些新线索,没有抬头,只是叫他的名字。梁云止快速走过去,将手里的咖啡递给她:“一边喝一边说。”
  “嗯。”傅行歌放下手中的东西,脱下手套接过了咖啡。在接过咖啡的瞬间,她看到了梁云止白皙的手背上仍然清晰的抽血针口,看样子应该是他自己操作的,所以伤口有些大。
  傅行歌有些心酸,她叫他本来就是为了要抽他的血,可他似早已知道,所以已经抽好了血液。
  随着病毒不断地进化和变异,每一次注射抗体之后,梁云止都要在实验室里记录下一系列的数据,并且抽出血液样本进行化验分析。
  病毒是会变化的,抗体也是会变化的,因此他们也不能保证每一次注射的抗体都能有用,都能完全把病毒克制住,对于“撒旦之吻”每一项数据,他们都还在研究当中。
  梁云止自己就是一个实验体,他的每一天都在跟病毒赛跑,防止自己的生命被病毒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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