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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你都记不住我的话。”说好早些睡觉的，结果呢？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所以说啊，人还是要物质一些，比起誓言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更喜欢一些实在的。
“比如说咬脖子吗？？”嘶～被咬过的地方还带着一丝丝神经末梢的刺激感，这东西确实实在…
诸伏景光收回手，扣上自己的衬衫扣子，然后将小姑娘整只抱住，“小熏，你这样可不是在帮自己讨要好处。”亲密度互动是相互的，小姑娘要是把这种作为惩罚的话，对他也太好了吧…“而且，Zero只是和我谈论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为什么到你的嘴巴里，却好像我和他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他并不认为自己的x取向上，除了有贺茂熏，还会有降谷零。
手掌抚摸她的脸颊，将她的脑袋托起，然后嘴唇擦过她的额头、鼻梁…一直到嘴唇。在十分窄小的驾驶座上，在唇与唇的触碰间，静静被对方侵入的吸气，模糊了视线。
“怎么办？我不想去上课了…要不，我逃课？”唉～不是她俗气，实在是上课哪有诸伏景光来得诱人，她都舍不得松手了。
诸伏景光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接过她手腕上的皮筋，将散在肩膀上的长发扎起。“当然，不可以。身为学生，第一重要的便是学习。小熏，不可以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我就说说嘛～”贺茂熏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还不是因为下次见面未定，她有些舍不得嘛～“要是没办法见到超喜欢的景景～我会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全身上下都会很难受的～”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呜呜～没有景景怎么办～不要和我的景景大宝贝分开～”
“小熏…”脖子勒得有些紧…诸伏景光摸着她的脑袋，“想见面会有时间的，现在，你应该去上课了。乖，坐回去，这样子我没办法开车子。”
唉～苦哈哈的学生崽该去上课了啊～贺茂熏将脸颊靠上他的肩膀，“申请，再让我抱一分钟…”
“驳回申请。”
“抗议无效！”
“来了啊～”抬起手的降谷零示意诸伏景光。
“等很久了吗？”诸伏景光放下手里的文件袋，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
“没有，不过时间确实不短了。”降谷零端起西岛后一帮他准备的咖啡，喝了一口。原本以为诸伏景光会在办公室中等他，为了不让他久等，所以降谷零安排完事情后，立刻赶了过来。没想到…“原来Hiro也会被因为一些事情，做出偷懒的行为。”
“下雨堵车，我也没有想到总共十分钟的路程，花了这么久。”因为今日凌晨起的大暴雨，导致了一些路段出现了积水，其中有几段积水的高度更是达到了十厘米左右，再加上行驶过的车辆溅起的水波，出现了车辆因为进水而熄火的情况。就诸伏景光来警视厅的这段路上，便碰到了两辆熄火的车子。
在水中的车子一旦熄火，积水会被反吸进排气管，导致车辆无法再发动起来。所以一碰上熄火的车子，后面跟着的车辆的车主便跟着开始着急，生怕自己的车子因为停下后熄火，最后变成报废车辆。“今天，交通部的人应该会特别忙。”阴雨天气，对人的心情还是有些影响的，再加上碰上这样的情况，车主们的心情可就没平时好了。道路的疏通，还有各种突发状况的处理等等，不用多想，便可以推测出交通部现在有多忙乱。
“这场雨下得有些过大了，我也差点被困在路上。”降谷零放下咖啡杯，今天的雨啊，差点让他和自己的爱车说拜拜。
“Zero的车地盘确实有些低了，事先提醒你一声，靠近东大的那段路，你还是别开过去比较好。若是今天需要出门的话，可以开我的。”诸伏景光正弯着腰翻找着柜子里的文件，数量实在太多，记住的只有大致位子，虽然平时有归纳整理，但需要的时候，还是要花点时间找一下。
“这倒不用了，我让风见帮我调了一辆高底盘的车子。”虽说外面正下着大暴雨，但降谷零的出勤频率完全没有受影响，还是老样子，该去冒雨的还是要去。“说到风见，唉～”降谷零扶额，“那家伙真的让我很头痛。”
“哦？有吗？我觉得风见已经很称职了，Zero是不是对他要求过高了？”这也就说说吧，诸伏景光明白的很，就算所有的公安都在降谷零面前排排站，他可能都会觉得不够好。在做公安警察这方面，Zero已经做到极致了。至少目前，在诸伏景光眼中是没有人可以超过他了。“毕竟风见还是正常需要休息的人类，难得有时候没有达到你的预期也是正常。”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类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过在休息这方面…”诸伏景光将文件抱起来放上桌面，“Zero确实不像普通人类。”九十分钟的睡眠时间，说实话，还不如小姑娘的一个午觉来得时间长。在得知这个事实的时候，诸伏景光也是震惊的。Zero，他啊，把自己逼太紧了…
“那你就当我是超人吧。”降谷零反过来调侃了自己一句，耸耸肩，九十分钟的睡眠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得已，变成了习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太久远，想要改变真的很难。虽然现在他的睡眠时间有所延长，但是总会时不时惊醒一下，然后看一下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后，再闭上眼睛。
“我觉得你是因为缺少了一段相对放松的过渡期。”将近四年前，诸伏景光也是这样的状态，只不过因为突发的任务走向，让他得到了一个让身体放松下来，紧急反应系统调回来的机会。“或许你可以找一段时间让自己放松一下。”
“唉，Hiro这些都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比如说休假，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他的身心便都已经双手奉上。公安警察这个身份，比起工作，更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难以分割。
“真的是这样吗？”听完降谷零一段大气凛然的话，诸伏景光边翻着文件，边叹了一口气，“我怎么觉得你只需要让风见他们难得也多休息几天，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呢？”
“风见找你抱怨了吗？”支起的手掌撑住脑袋，降谷零的眉头一皱。
“你觉得呢？”风见裕也会抱怨降谷零吗？诸伏景光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将写满密密麻麻数据的文件旋转一百八十度后，推向降谷零。“看看这个吧。”
“这是什么？”
“我这一组这个季度完成的工作总结。”
“这为什么要给我看？”降谷零不解，虽说他和诸伏景光从职位来说，有那么一点点上下级的感觉，但他的手也不能随意伸到这边的工作上吧。
“当然要给你看看咯。”这是西岛后一昨天刚刚打印下来交给诸伏景光的，若是放在之前，他可能只是感叹一下他们一个季度竟然做了这么多工作，而现在降谷零就坐在对面，诸伏景光的语气难免不会因为面前这位始作俑者，而带上一些抱怨的口吻。“这些和这些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加上目录，西岛总共汇报了十页A4纸。然后，后面剩下的这三十六张都是格外加上的，我想，对此，Zero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对，全是降谷零那边提出的各种人员调派附加任务，三十六张纸粗略估计有十项工作。
一个季度十项工作听上去并不多吧，但当把它们平分到每个月，每一周呢？
平均十天，他们就会有一次格外的工作，从人员调派选定，到工作的重新分配等等，一直到最后的结束汇报，他们几乎每天都有除去本职工作外的大量工作份额。
虽然因为降谷零的原因，大家的工资是处于惊艳其他组的层次，但有时候，比起高额的工资，长时间辛劳工作的人还是会想要一些难得的休息时间。
“难道Zero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没有感受到十分强烈的目光吗？”公安部划分区域，每个组的区域内部结构基本相同。负责人的办公室在里侧会单独划一间出来，也就是说降谷零过来找诸伏景光的话，会经过外头的一片片办公位。虽说并不是所有的成员都认识降谷零，但一两个还是有的，特别是西岛后一，经常和风见裕也接触，以至于早就知道降谷零的样子。“Zero，我觉得大家现在应该是处于对你敢怒不敢言的状态。”
“大家？Hiro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那个对我最有怨言的人是你吧。”降谷零像是看透了诸伏景光的心一样，“因为太多的工作，太多的事情，导致你没有办法和你那个小女朋友长时间呆在一起，所以…”
“Zero，这和小熏无关。我只是想提醒你，要适当地让自己喘口气。”诸伏景光这边只是被降谷零带上，就已经繁忙到休息很少的程度了，那更不要说降谷零自己组了，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公安界第一的卷王小组。“西岛说风见的黑眼圈都快变成熊猫了，你比风见还刻苦，要不是这皮肤顶着，我觉得你的脸色应该也不会太好。”
“喂！Hiro！你一定要戳我的痛处吗！”怎么说着说着还带人身攻击的啊！降谷零撇开脸，“我知道了啦！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新年会给他们多安排一些假期。”
“不只他们，重点是你。”诸伏景光说这么多，难道只是单单想让降谷零稍稍放过大家吗？
显然不是。
作为公安服从上级调派是基本工作准则，所以说即使降谷零三天两头要求他们做这儿做那儿，也是工作的需要，他们不会有任何怨言。
诸伏景光不觉得降谷零带给他的工作量有多辛苦，他只是从工作量上，看到了降谷零已经快要紧绷坏了的神经。他更是希望降谷零能够让自己休息休息…
“Zero，太过紧绷的话，不利于工作准备。身体健康才是一切的基础，马上要三十岁的我们，可不能再那么任性地对待自己的身体了。”三十岁以后，人体的钙质开始快速流失，若是在休息上还不能满足身体的需要，很容易引起一些心血管的毛病…诸伏景光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好吧…小姑娘对他在这方面的知识输入，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如说用来教育不好好对待自己身体的降谷零。
“知道啦！hiro你真的有变啰嗦很多。”虽然诸伏景光一直都很喜欢对他啰嗦，但最近尤其是，估计是谈恋爱了的缘故吧。“唉呀～正是怀念还在长野的Hiro啊～”诸伏景光在长野呆着的三年，有二十多岁的沉稳，也有十几岁的朝气蓬勃，甚至可以说，有点点小孩子的感觉…
继续说下去的降谷零成功接收到诸伏景光的一次眼刀攻击。“在长野，没有我需要担心的地方，而在这里，一个、两个，唉，都让我没办法安心…”他像是带着孩子的大家长，前头有只不听话的Zero在偷偷摸摸干坏事，后头有只鬼点子多到冒出来的小姑娘在等待折腾的时机。于是，被两面夹击的诸伏景光，进化了…
第111章
第 111 章
“行了，我们也该开始今天的正题了。”诸伏景光将降谷零手里的文件收起来，然后递过去一份新的，“这是我从京都府警察本部搜查一课绫小路警官那里拿到的，关于家木郁江的尸检报告。”
降谷零细细看过前面两页后，直接翻到了最后的结尾页，“等了两天的报告，就告诉我们是利刃割伤？”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这样没有办法啊，现场我看过，除了出现在雪中的尸体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物品。包括屋檐，都有检查过，尸体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的搬运痕迹。”
根据川野利江的证词，她曾两次接近家木郁江的房间，第一次是趁着家木郁江与她丈夫川野秀治幽会的时候，从窗户进入房间，并在桌上放置了已经检验出怀孕的验孕棒。第二次便是在事发当天的清晨，她偷偷将中午约见的纸条塞进了家木郁江房间的窗户缝。
“人体经过后的生物痕迹是很难清除的，哪怕川野利江再小心谨慎。然而不管是窗户上还是屋檐上，都没有检测出任何痕迹。就好像…”就好像有个人在川野利江身后，帮她清理犯罪现场一样。其实也要归功于那天的雪吧，将所有细节的痕迹全都抹去。
“这是家木家店铺的布局图。”诸伏景光在绫小路警官传送过来的一沓数据中找出折迭起来的图纸，“为了方便看，上下两层分开，这边是通往上下楼层的楼梯。”手指指过的地方，一直从大门口通向二楼家木郁江的房间。“昨天我大概分析了一下家木郁江离开的路线。”
家木夫妇的房间在最里侧，家木郁江若是从房间出发，在离开二楼前，除非家木夫妇中有人上楼或是正好从房间出来，不然是绝对不会和她碰上的。如此说来，二楼的离开路线就成立了，再看一楼。虽说一楼是店铺，来往的人有些多，但巧的是，在距离楼梯口不到五步路的地方，便是屋子的后门，不想被父母发现的她完全可以走这条路径出去。“这很简单，我们能想到的，家木郁江也能想到。”对于一个要去偷偷摸摸幽会的人来说，找路的能力还是有的。“所以我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她会选择从这条路走，并且还是在只穿着单衣的情况下。”诸伏景光的手指头沿着屋檐划过去。
“若是假设，家木郁江在房间内已经遭人杀害，最后出现在雪地中，是有人将她的尸体运送过去的...”
“这个假设不成立，家木郁江的手指甲中卡着屋檐上的土灰，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出的，但检测出来的成分和屋顶上的一致。”这个检测结果，也证明了，家木郁江当时应该是自己从屋檐上跑过去的。
“这点，我同样认可。”降谷零将尸检报告合起来，“家木郁江不穿外衣，单单只有一条纯白色的裙子，大概也是希望借着积雪将自己隐藏起来。”
诸伏景光摇头，“为了一条约见信息，她也是…”话没有继续讲下去，想想一冷就把自己裹成一颗球球的小姑娘，对于这种可能，他没什么可以评价的话。
“诶~看来Hiro还是不太懂女孩子的心啊。”降谷零摇头加叹气，一副惊讶诸伏景光竟然完全不懂的模样，“你不知道吗？女孩子有时候会在冬天故意少穿一些，为的是可以让对方在见到的第一眼，便产生怜惜的感觉。后续是被男友关心的教育，还是得到男友的衣物保暖…也算是恋爱中的一种故作矫情的情趣。”
“……”诸伏景光微笑着看着撑着脑袋的降谷零，“是吗？原来还有这个说法，Zero看上去很懂的样子，只不过，你好像没有发挥的机会啊。”
“……”降谷零的笑容更大了，“有没有发挥的机会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很快的理解家木郁江的做法，而Hiro你好像不行。”
两人对视，两人沉默，两人都在微笑……
“还真是一段不错的对话啊～”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好吧，接下来继续讨论这个问题。”诸伏景光扶额摇头，现在可不是他们开玩笑的时候。“若是家木郁江的行为是建立在你所假设的立场上，那么她父母所说的那些关于她十分厌烦川野秀治靠近的话，基本可以判别为假的。”毕竟如果不是喜欢到骨子里去了，也不会做出为了让对方怜惜一些，特地穿单薄的衣物。而且还是在她自己流产半年内，身体还处于未完全恢复的状态。
虽然通过川野利江的叙述，他们确实已经有了这样的认为，只是啊，考虑到川野利江当时正处于伤心欲绝状态，话语总是会控制不住地放大，不自觉地添加进夸张手法。所以，在有了家木夫妇的证词的前提下，他们还未明确地选择相信哪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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