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反过来跟谢晴念经:“人生下来就是存在七情六欲的,而且……”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来用毛茸茸的大猫耳朵去蹭谢晴的下巴,“而且我只对你这样嘛。”
馋死了!他真的要馋死了!
“谢晴,你分明对我也是有欲望的。你只是事后说得如此冠冕堂皇,那天你一晚上炒了7盘菜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他看得出来她也很喜欢炒菜,她炒菜过程里也超快乐。
谢晴作为田径运动员,她的肺活量极强。
可这种高强度且持续时间长的运动还是会令她的呼吸加剧。
他可太喜欢谢晴调整呼吸时在他耳边深深浅浅的喘..息声了,性感到要了他的老命。
纪春潇的情绪就好像坐高低起伏的过山车,刚才恨不得咬死她的人,这会儿又开始软绵绵地跟她撒娇了。
谢晴:“……”
她可能也是疯了!
她居然感觉他好带劲啊!
她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她上网冲浪时看见的一句话:“健康的恋爱固然值得赞许,可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非凡。”
她记得鞠芷凌有受虐倾向来着,会不会是她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太久了,她自己也被那个女人给传染了?
谢晴拼尽全力压抑住自己本能的欲望,她咽了咽口水尽力维持着冷静的语气:“纪春潇,你不喜欢我,你只是把我当你……”
她思考了一下精准又不显得那么风流的词汇:“……用来解决成人欲望的娱乐用品。”
她说完这句话,她能感觉到纪春潇不再用耳朵蹭她的下巴。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跟瞎子没两样。
但是她能感觉到纪春潇盯在她脸上的视线,它们灼热到她难以忽视。
纪春潇简直要气死了。
他可是清楚记得两个人上次亲密时,他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
包括谢晴临时标记他,将犬齿咬进他后颈时,他说好喜欢她的话。
纪春潇没经历过两性之间的感情,可是他能感觉到他对谢晴的情感跟他对家人的不一样。
他也上网查过资料,网上说当一个人会令你心跳加速,让你控制不住想要每时每刻见到她,想要跟她黏在一起不分开的时候,这种情感就叫喜欢。
他都表现得这样明显了,结果谢晴说他不喜欢她?
纪春潇气得眼睛发红,鼻腔里喷出的气流也越发粗重,他又想咬她了。
“你觉得我不喜欢你,只是把你当玩具。在你心里,你又把我当成什么?”纪春潇痛心疾首地说,“你每次与我亲密的时候都说你好喜欢我,可是我每次醒来都找不到你的身影。”
他愤怒地吼道:“难道你谢晴就没有把我纪春潇当用完就扔的玩具吗?”
谢晴被他骂得愣住。
从来都是她质问纪老板,现在她被纪老板给质问了。
这短暂的怔愣落入纪春潇的眼睛里就是她心虚的表现。
这个狗女人一方面把他里里外外都睡了个透,还睡完就跑。
另一方面她做了渣事,她又装无辜,搞得好像他们两人之间馋对方身子的只有他自己一样。
纪春潇的耐心到了这里也就进入极限。
他不跟谢晴玩只停留在舔舔她后颈跟脸颊的游戏了,他抬手去扒谢晴的裤子。
“喂!你干嘛?”
谢晴被他彪悍的动作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抬手拽住自己的裤腰把它往上拉。
纪春潇发出迫切的声音:“嗯!”
谢晴:“???”
她真是受不了他:“你、你冷静一点!这里不干净,我还没有洗澡!你小心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得了o科病!”
接着谢晴听见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接着就是塑料袋被拆开的声音。
纪春潇说:“我带了清洁用品,我帮你擦干净。”
谢晴:“???”
她真的!靠!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骚东西?
“纪春潇!你矜持一点!”
谢晴的抗拒根本不会让纪老板停下来,甚至他还诡异地兴奋起来了。
就在他要大吃特吃的时候,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成功停手了,她说:“我喜欢矜持的人。”
纪春潇脸色变换个不停,工具间内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
过了好一阵,纪春潇嘟嘟囔囔:“我管你喜欢什么?我们omega想要什么就要靠自己的努力得到手。”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从谢晴身上爬下来了。
谢晴身上少了重量,但是她的心里却感觉怪怪的,她总觉得纪春潇这厮憋了个大活。
果然,在短暂的安静之后,她听见了金属扣子与地面地砖敲击的声响。
她的小章鱼还缠在纪春潇的腿上,她发动了共感,于是她短暂地与小章鱼所能感应到的一切体验共享。
她能感觉到纪春潇坐在了地上,原本平滑的布料从他身上退了下来。
小章鱼伸出触手在它的脑壳上方挥舞了一下,明显已经不再感觉到遮掩,并且它身上的触觉器官提醒着它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谢晴听见又是一阵塑料包装被撕开的淅淅索索声响,小章鱼顺着它的攀附物向上爬行,随着它的上升,它嗅到的茉莉蜜桃味愈发浓郁。
小章鱼的触手们试探性在空气中挥了挥,几乎是它刚抬起触手,它便成功地攀附到了人类的爪爪上。
它能感觉到人类在被它握住爪爪的时候,他的身体僵硬住了。
可惜工具间没开灯,所以这个人类一定没有看见它粉色为基调,上面还带着白色圈圈的外表。
不然他肯定不会害怕它的,它超级可爱哒!
小章鱼有整整八根触手,在用四根触手固定住自己身体的同时,它还能腾出来四根触手合并在一起拟态人类手掌的模样在他胳膊上拍了拍。
很显然对于小章鱼而言,它是安抚人类的情绪,让他不要害怕。
可是它拍完了人,它却明显感觉他更加害怕了,这弄得小章鱼心里也好惶恐。
共感期间,它与宿主精神相连。
它向宿主发送求救的信号:呜呜呜,他害怕崽崽!
很快它就接收到了宿主安抚的信号:崽崽别怕,他不是害怕你,他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谢晴开口解释道:“它是我的精神体,你不要害怕。”
人类没有回话,可小章鱼能感觉到他的肌肉依旧是那样紧绷。
接着,它能感觉到他的爪爪行动起来了。
小章鱼眼睛后面专管嗅觉的小窝察觉到空气中的信息素味道越发浓郁。
而且喜欢水的小章鱼听见了明显的水声。
小章鱼最喜欢水了,没有水的滋润它会变成小鱼干呢。
它的触手跃跃欲试开始挪动。
于是人类的爪爪又僵硬起来。
于是小章鱼又不敢动了。
片刻后人类的爪爪又有了明显的动作,紧紧依附在他身上的小章鱼能清晰感应到他肌肉线条的鼓动,小章鱼便又开始跃跃欲试,人类就又不动了。
如此反复几次,人类大概摆烂了,他对它的接近无所谓。
小章鱼走走停停,它的触手尖尖也终于碰到了……
“啪!”
漆黑的工具间瞬间一片光亮,所有的所有都被曝光在强光下。
看见纪春潇当下肆意风流的模样,谢晴的瞳孔紧缩。
谢晴想起她与纪春潇的第一次见面,那时的他与现在完全不像一个人。
那时她在办公室接受他的面试,当时的纪春潇优雅、矜贵,即便唇边带着笑意,那丝毫也不会带给人亲切感,反而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疏离。
而现在的他……
他的五官依旧是那个五官,可他被她染上了颜色。
Omega的眼镜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去了,于是他那双眼睛便完全暴露在强光之下。
他那翠绿色的虹膜里包裹着大型猫科动物被光线刺激到紧缩成针眼大小的瞳孔,而包裹着它们的眼眶则透着春情的潮红。
纪春潇那张脸依旧是他们初见的模样,他的五官依旧那样精致,脸部线条也一样利落柔和。
只是初次相见时,他身上的衣物将他整个人包裹到手指尖都戴着手套。
而现在他的黑色皮手套还好好地戴在他的手上,象征着权势财富的祖母绿宝石戒指还戴在表示求偶的食指处,象征着纪氏继承人的家族徽章也好好地缠在他的尾指。
而现在的纪春潇依旧戴着手套,只是那手套的手指端已经被他尖锐的指甲戳破。
不单是手套,他的领带也被谢晴扯得歪歪斜斜,衬衫的扣子也崩开几颗,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
至于为什么连这种级别的春光也只是一小片,甚至不算是大片呢?
谢晴的视线下移了一瞬,就被烫到一样地收回。
其实就像纪春潇说的那样,他们两人之间馋身子这件事一直都是双向的,而不是单向。
只是纪春潇追求解放天性,而谢晴更克制一点,而她的这份克制也在纪春潇的勾引下一点点崩塌。
她算是明白了,她当下跟纪春潇的脑回路完全是一个人说胯骨轴子,另一个人说肩膀头子。
他们不同的思想来自于不同的性别、家庭背景、读过的书、看见过的人、经历的事情。
想立刻就磨合成功等于谈笑间摧毁再重塑对方三十年所建立的三观秩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脑袋有问题,太急于在一时间让对方给出一个解决方案的她何尝不是另一种偏执呢?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脑袋疼死了!都不要想了!
她大步走过去,将粉面含春的纪春潇从地上拉起来直接将他背对着自己按在墙上。
她抬手撕掉他后颈的腺体贴,对着那处硬..邦邦的腺体探出犬齿直接咬了下去。
尖锐的痛意让纪春潇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好想跑,可是他没有。
怕疼的他甚至用他长长的尾巴缠住了谢晴的大腿,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之前纪总兜里几本不揣东西,有需要他直接让刘清河给他送来。
这次他能从外套兜里直接摸出来湿巾,说明他为两个人在封闭空间内的单独相处已经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谢晴把手伸进去,果然摸到了层层叠叠的小包装袋,仔细摸能摸出来里面有一个个圆圈状的雨伞。
她估计了一下数量,总共有7个,这恰好是上次两个人亲密接触时她所经历的次数。
谢晴:“……”
她的心情很复杂,连她自己都难以描述。
在临时标记完成后,她将犬齿从他的后颈拔了出来。
她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侧头去看他的脸颊,她蔫蔫地问:“你就这么不想怀我的孩子?你还想让我做你的情人?”
“不想……”纪春潇也不知道是回答不想生孩子,还是不想让她做情人。
他后半句说的是:“我知道你不喜欢。”
这个回答就很微妙了。
之前两人亲密时谢晴确实说过自己不想生孩子,她只想要二人世界。
她也表达过对老登想把她做情人的不满。
纪春潇只说完了这两句话,他就不吭声了。
谢晴其实对他的答案意料之外的满意,她没想到这个任性到无法无天的老登居然愿意违背他自己的意愿来考虑她的感受。
她在感情里并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她想问问纪春潇他的话只是回答前一个问题,还是一语双关。
可是纪春潇撇开头,连让她看见他眼睛的机会都不给她。
算啦。
没有人能一口气吃成一个胖子。
谢晴好心情地摸出湿巾擦了擦自己,再换上纪春潇携带的装备。
接着她从身后用双手搂住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脖颈间安抚性地吻了吻。
她轻声问他:“你刚才有没有把自己擦干净?需不需要我再帮你擦擦?”
纪春潇恼羞成怒地小声催促她:“你不要这么多话,我刚才有没有擦干净,难道你没看见吗?”
谢晴碎碎念:“我看见了。只是繁育腔很脆弱,细菌会令它发炎,染上o科炎症很痛苦。”
“我还是再帮你做一次清洁比较保险。”她腾出一只手在他的外套里摸出来摸去,又摸出一个包装完好的湿巾来。
谢晴这个人虽然看似是粗糙又大大咧咧的体育生,可是她平时也会做需要耐心来完成的手艺活,比如往她磨破的裤子上绣花。
她绣出来的花虽说比不上专业人士精美,但是她手握银针在有漏洞的布料里进进出出穿针引线,也好歹能是缝出一朵漂漂亮亮的花呢。
纪春潇简直要被她逼疯了,他上半身后仰抬手拽着谢晴的头发想要亲她。
谢晴说:“宝宝,我要秃了。”
纪春潇:“。”
他声音不稳,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跟你面对面。”
于是绣花暂停。
谢晴把人翻了个面。
纪春潇一手搂在谢晴的后颈,另一只手按在她的脑后。
他身体前倾想要亲她的唇瓣,可是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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