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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鞠家的人也是。
谢晴敛眸不去看她：“放心，你们两个我都不要。”
鞠芷凌：“？”
“晴晴，后面那句话你可以不用说的。”
她气得摸了好几把谢晴的腹肌来消气，“嘴臭的alpha不会有人喜欢的!你小心单身一辈子!”
谢晴想起了百万豪车被精神体拍得破破烂烂的智能中控台，又想想小说女主鞠芷凌未来跟对方的爱恨纠葛。
于是她发自内心地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鞠芷凌：“？”
她气得手脚并用从谢晴的床上爬回自己的床铺去，她虽然不明白谢晴唇形优美的嘴巴如何说出如此冰冷无情的话语，但是她明白自己再多跟她说几句话就会被气得乳腺结节。
鞠芷凌气得拿手指她就想开骂：“谢晴，你……”
谢晴摘下眼镜用一双狭长勾人的丹凤眼看向她，于是刚爬回自己床铺的鞠芷凌又重新回到了谢晴的床上。
“你、你给我摸摸腹肌，我可以不生你的气。”
最终鞠芷凌磕磕巴巴地说出了这句话。
谢晴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摸的：“喜欢腹肌你自己去练，以你现在的体脂率明年就能有轮廓。”
她的腹肌是这两三年的时间里自己一点点练出来的。
她看鞠芷凌已经往自己腹部探手了，她一把握住鞠芷凌的爪子懒懒散散地讲条件：“我蛋白粉没了。”
鞠芷凌这个时候已经鬼迷日眼了，谢晴说什么她都只有答应的份。
她点头如捣蒜：“买买买!我给你买两斤！让你吃到明年！”
于是谢晴松了手，这货就把整只爪子都覆上去了。
谢晴看着鞠芷凌痴迷的模样，有时候她怀疑这本小说因为自己的到来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二创同人文，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异性恋女主角会这么馋自己的身子。
鞠芷凌摸她肌肉的时候，谢晴就在那里刷题。
两人相安无事十秒钟之后，鞠芷凌忽然惊声尖叫：“啊!晴晴！那个不要脸的omega不是发琴了吗？他有没有摸你腹肌啊？”
听见这话，谢晴仔细回想她跟纪老板在车厢内的接触。
她给出自己的判定：“纪春时没你猥琐，他就算处于情..欲上头的状态也没对我动手动脚。”
他最多是在她将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抬手攥住她外套肩膀处的布料罢了。
要换做是鞠芷凌，她的爪子能直接把她衬衫从腰带里抽出来，她可不会对她客气。
鞠芷凌很显然读懂了谢晴的潜台词，她一下子瞪圆了眼睛：“晴晴!我只是个纯洁的女高中生罢了!我怎么可能比那个身经百战的omega心眼多呢？”
“猥琐只是你对我的误解！相信如果你揭开纪春时的面具，你会发现他比我猥琐太多了!我只惦记你的腹肌，说不定他惦记你的20cm！”
“……”
谢晴无奈地垂眸看着坐自己怀里的女人，假如鞠芷凌说话的时候能停住吃她豆腐的爪子，鞠芷凌的鬼话谢晴还是能信上几分的，然而猥琐女主她并不舍得这样做。
看在两斤蛋白粉的份上，谢晴决定原谅她。
她没有开口怼人，而是选择默不作声地继续无纸化刷题。
谢晴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在寒冷的冬夜里弄得鞠芷凌昏昏欲睡。
在她要闭眼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谢晴的话：“我推测纪春时明天会将我辞退。”
鞠芷凌本来合上的眼睛瞬间就瞪圆了：“晴晴！他要是把你辞退了，我的证据怎么办？”
很显然，鞠芷凌说的是纪春时乱搞的证据。
谢晴想想对方密不透风的安保措施，在这个到处都有摄像头的东洲联邦，她想在纪春时跟超级ai小纪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获得纪春时乱搞的证据那简直是难于登天。
鞠芷凌又不是傻子，这种情况她自己也是知道的。
“小鞠，这么多年不是没人花千万联邦币去买纪老板乱搞的证据，专业人士都没有成功，我一个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女高就能成功啦？”
整场行动鞠芷凌付给她的钱是十二万块，面试通过给五万，剩下的钱每个月以每个月一万块的形式打入她的个人账号里。
明年五月还没有成功就可以收手了，联邦高中生六月份要高考的。
鞠芷凌好像那个给一万块雇佣员工独立造火箭的无良老板，谢晴得身体力行地让她明白什么叫做便宜没好货。
鞠芷凌虽然没说话，但是谢晴从她无声张大嘴巴的僵硬动作中感受到她的脆弱小心灵受到了怎样剧烈的冲击。
谢晴没理无良大小姐，继续低头念书了。
星历2075年，没经商脑子也没有科研脑子，智商平平的谢晴只有一条路。
那就是努力学习考上联邦排名第一的海棠大学，在大学里扩展自己的人脉交际圈，同时参加各种体育比赛。
这样她在大学毕业之后有很多其他的路可以选，比如继续读研的同时参加体育比赛，取得成绩退役之后去高校做个体育老师，或者大学毕业直接考公务员，再或者去小学做体育老师，实在不行还能去健身馆做私教。
在圈层固定的东洲联邦，自身实力固然重要，人脉也能在很多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这种一件衣服穿漏了也不舍得花钱买新的的生活她真的过够了，她希望靠自己的努力能过上穿新衣服的生活。
想到这里，谢晴低头看看已经把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鞠芷凌，她整个人像一株阴暗发霉的丧气小蘑菇。
谢晴叹了口气，用自己的大掌覆在了她的脑后轻轻地理了理她柔软的发丝：“别灰心，我说这件事很难，但是没说它百分百失败。”
第13章 搭讪
鞠芷凌听见这话，呆呆地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用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谢晴。
社畜谢晴上辈子被老板画饼的次数太多了，这导致她对于给人画饼的技术也是耳濡目染。
谢晴有技巧地给鞠芷凌描绘美好的未来：“久居上位的omega都喜欢乖的人，我听话又不贪心，做酒桶的实力也还不错。”
“非重要职位交给我这种惹了等于没惹的棉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谢晴越说鞠芷凌的眼睛越亮，可是有一件事她还是很犹豫：“可是你见过他失态的模样，他能容得下你吗……”
“他会的。”谢晴说，“他如果能找到比我更合适的人，就不会让hr联系我当天入职。”
经过今天的突发情况，谢晴也向纪春时展现了关键时刻她化解危机的能力。
听话、好用、“老实本分”、“嘴严”，多么合适的一个酒桶啊。
谢晴认为假如纪老板对自己不满意，他不想与自己继续合作的情况下，她又见到了他出丑的一面，她现在会在哪里是一件很未知的事。
既然她此时此刻还安稳在自己的小窝里刷题，就说明纪春时没打算追究这件事。
谢晴安慰鞠芷凌的时候，她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跟她这个路人甲不同，鞠芷凌生下来就是主角，她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算计，她作为气运之女就能拥有美好的未来。
所以谢晴在思考的时候，鞠芷凌脑子里想的是：“谢晴怀里好热好软，呜呜呜姐姐说话声音好磁性好温柔，姐姐还摸我的头哄我呜呜呜。”
谢晴当天晚上把计程车发票的照片发给了刘特助。
刘特助作为abo人种里面最稳定的beta，ao的信息素对他产生的影响微乎其微。
“omega”谢晴与omega纪老板跑掉之后，他承担了当天酒局的扫尾工作。
她当天晚上把发票发过去，刘特助第二天上午返款给她。
依旧是纪氏格外占便宜的四舍五入，87.85元的车费报销了87元联邦币。
谢晴：“……”
所以说纪氏的泼天财富就是从这里攒出来的吧，越有钱的人越是斤斤计较。
多给他一毛五分钱纪氏会破产倒闭吗？
想到这里，谢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谢晴给鞠芷凌画大饼的时候，她说纪家不会辞退她。
这话说对了一半，纪老板确实没有辞退她，但是也没有找她去做兼职。
他将谢晴给冷处理了。
谢晴：“……”
冷处理也挺好的，反正鞠芷凌给她的卧底费用是按月结算的，纪家不用她去兼职的时候她正好有时间做更轻松的工作。
比如之前她跑步训练时接下的搬箱子体力活兼职。
再比如接下倒卖食堂盒饭的工作，给懒得出教室但是又想吃盒饭的学生们送到教室门口。
谢晴体力好，她就拿个泡沫箱装着盒饭在高三5楼以上的教学楼层乱晃。
高一高二的学生还是活蹦乱跳的，住八楼也不耽误他们跑去食堂抢盒饭。
高三学生那真是累得一动不想动，不仅不想走楼梯，也不想排队挤电梯。
他们中午就想吃个饭，然后在教室里睡一会儿。
富家子弟中午有专门的人过来给他们送造价不菲的定制餐，他们不属于谢晴的目标客户。
谢晴倒卖的盒饭针对的是普通同学们的需求。
她在五楼开始卖饭的时候，七楼跟八楼还有力气动动的同学也会愿意下来抢着挑盒饭。
最疲惫的同学在她从五楼一路卖到八楼的时候，那就是她泡沫箱里剩下什么，他们就买什么吃。
总之谢晴的生意非常好，一份盒饭在通货膨胀的2075年，她定下的溢价是5块。
每卖出一份，她就能赚5块跑腿费。
以联邦一高的高三组客流量来讲，她一中午倒卖200份不成问题。
做这个的学生不少，但是其他卖家既没有谢晴长得帅又没有她体力好，他们赚的钱是比不上她的。
人赚钱自然就会引人眼红，不仅让同行眼红，还会让不做这门生意可单纯看她不顺眼的人眼红。
有人给谢晴的班主任打小报告，说她这样小小年纪一身铜臭味，不仅耽误自己的学业成绩还给同学们起到了错误的示范作用，还把学校干净的走廊在饭点弄得都是饭味。
班主任有私下找谢晴谈过这个问题，谢晴直接当着老师的面，把自己手机相册的欠条合集打开给老师看了一眼。
老师当场就沉默了。
但是举报谢晴的学生并不少，还有个别是有权有势的家庭。
在全东洲联邦最好的高中，你随便扔个石子都能砸中几个权贵家的小祖宗。
老师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开口规劝道：“谢晴，老师知道你无父无母家里房子都卖了还欠了几百万的债款。”
“但是你不能在纯洁的校园里传播铜臭味的思想，学生就只该读书考试，不要功利性那么强。”
“好多家长都给老师打电话反应你的情况已经严重影响他们家孩子的学习成绩跟效率了，老师不为难你，你也别让老师难做，你能做到吗？”
对于老师的问题，谢晴反手掏出了十大财团鞠家的鞠芷凌，于是老师又沉默了。
老师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就温和很多：“谢晴啊，老师知道你不容易，学校图书馆还有管理员兼职的工作，你要不要去？”
见他还不松口，于是鞠芷凌反手掏出了自己的校董哥哥。
老师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长。
最终他对谢晴笑得脸上每一处褶皱都挤满了慈祥的笑意，他说：“勤工俭学是好事，是之前举报你的那些同学跟他们的家长误会你了。”
“老师会好好跟他们沟通一下，晴晴你放心，你继续安稳地卖你的盒饭便好，余下的事情都交给老师来解决。”
鞠芷凌的身份真的就挺好用的，而且她也愿意给谢晴用。
这也是谢晴除了金钱之外，愿意接下卧底工作的另一个原因。
她知道自己跟鞠芷凌都是废物，她也知道那么多千万大佬都挖不到的料她一个普通人更挖不到，还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但是鞠芷凌之前也是帮过她的，她对她有恩情，哪怕这个卧底任务最终可能只是在龙潭虎穴里面走了一遭，除了危险什么都没得到，谢晴也是必须要去的，只是她会偷懒。
午后的阳光总是刺目，学生食堂有联邦的政府补贴，所以价格比外面要更便宜。
谢晴又总从食堂各个小摊位老板那里拿货，相当于商家的销冠，老板们都很喜欢她。
为了让她多进自己家店铺的餐品，他们中午都是非常热情地让谢晴免费吃饭，给她盛的饭菜都比普通人更多。
谢晴是倒腾中餐的，她全卖完了之后才会自己来到食堂吃饭，这个时间点已经不是学生进食的高峰期，谢晴正好错峰吃饭还落得一个清闲。
当然了，她认为的清闲只是不用跟一群人挤在一起抢饭吃，但是依旧会有同学过来试图跟她搭讪。
某个留着微分碎盖头的乖巧学弟：“学姐，我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作为惩罚，我、我来要你的联系方式。”
谢晴：“……”
讲真，她不觉得跟自己要联系方式是一种惩罚，因为他唇边压不下去的笑意有点过于明显了。
谢晴重新将视线从对方身上移动到餐盘里自己啃了一半的鸡腿上面，她冷淡道：“不给。”
她刚用筷子夹起一大块米饭塞嘴里的时候，对方往她面前放了三碟上好的煎牛排，纹理跟肉质都是谢晴一个月都舍不得吃上一次的优质蛋白。
美拉德反应不仅让谢晴的视觉受到了强烈的冲击，那油脂与蛋白质被炙烤过香气还一个劲地往她鼻腔里钻。
学弟像是《圣经》里蛊惑夏娃吃苹果的毒蛇：“学姐，如果你愿意加我联系方式的话，这些东西就都是你的。”
谢晴拿着筷子的手颤抖了。
在短暂的犹豫过后，谢晴伸出手比了个二，她咽咽口水：“还得再加三盘。”
吃不了她打包回去放冰箱里，明天继续吃。
那学弟自然是兴高采烈地同意了。
在联邦一高，上好的美食能换来谢晴联系方式的消息并不是秘密。
谢晴摸出手机，登上另一个聊天小号与对方扫码加好友。
她公式化的随口问：“性别、年龄、身高、信息素。”
对方紧张地答：“omega、已满18岁、171.4cm，艾草。”
谢晴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噼里啪啦地打字，打完之后给学弟看了一眼联系人界面，表示自己已经加上他了。
学弟被忽悠得离开时双颊都红扑扑的。
他在一众同学兴奋的眼神中回到了自己的好姐妹中间，其他人脸上都冒着喜悦的红光。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时不时地自认为隐晦地偷瞄谢晴几眼然后继续窃窃私语。
谢晴随便扫了一眼小号的聊天界面，上面一长排未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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