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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怜——火烧花果山【完结】

时间:2024-04-21 17:23:25  作者:火烧花果山【完结】
  沈宴秋笑而不闻,之前温德毓借雪浓来恭维他,他也是这副姿态。
  都说旁观者清,当下温德毓就明白过来,沈宴秋是没看上雪浓,这满顺天府的年轻姑娘排排站,论容貌,雪浓必是其中翘楚,他连雪浓都瞧不上,这些人的女儿更是不会放在眼里。
  温德毓登时松口气儿,又和同座的酒友敞开了喝,直喝到酩酊大醉,被人扶着离开,便也没察觉到,另一桌上,沈宴秋睨过他片刻。
  --
  温云珠的婚事既定,各人也再没什么谋算,府里一时倒平静了。
  雪浓每日都过的忐忑,她在沈宴秋那里知晓了温德毓的意图,沈宴秋也没有应允不会答应温德毓。
  她从来只把沈宴秋当作长辈。
  跟他行夫妻之事,她不敢想。
  好在日子一天天过去,正院也没透露出什么,雪浓也就能放宽心。
  恰在月中,府里请了唱戏班子,这唱戏班子也不是住在府里,原是别人府上的,因周氏爱听戏,才借了来。
  周氏这人也爱热闹,嫌一个人听戏没甚意思,便邀了几位要好的夫人做伴。
  戏台上的伶人咿呀做唱,座上的夫人们也时而搭几句话闲谈,雪浓同温云珠坐在周氏下首那一桌上,便能听得见她们闲话。
  正有位夫人好奇问道,“你们府里要嫁给显国公做填房的是哪位姑娘?”
  周氏瞥了眼雪浓,装作在认真听戏,再侧头和另一位夫人说戏文讲究,装作没听见这话。
  那夫人被晾在一处尴尬,旋即也便不追着问了,只是心底多有鄙薄,还没攀上显国公府这门亲戚呢,就狂的什么似的,自家也是豪门勋贵,又不是破落户,把女儿嫁给糟老头子,背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那夫人的话雪浓应该没听错,府里有姑娘要给显国公做填房了,显国公那么大年纪,谁会愿意嫁给他?
  雪浓忽然想到沈宴秋提醒她的话,当即背上冒冷汗。
  温云珠幸灾乐祸的问她,“雪浓姐姐,你猜她说的是哪位姑娘?”
  雪浓眼眸在她脸上定了定,很诚实的摇头。
  温云珠向来藏不住话,但这事四下都瞒得紧,周氏特地交代过,不许在雪浓跟前露风声,温云珠就是再得意,也不能告诉她。
  雪浓见她也摇头,竟是没来由的心慌,直到戏唱完了,她这心慌都没抚静。
  又过了一日,雪浓去正院请安时,周氏在和妯娌们愁她和温云珠,直说她是温云珠的姐姐,温云珠已经定了亲,也得赶紧给雪浓定个相配的未婚夫,总不能姐姐还没出嫁,妹妹倒先嫁出门去,不合规矩。
  雪浓还记得那次在白云观,他们迫不及待的把她丢在观里,她有点恍惚,是不是那时候周氏就筹划着要她先出家,然后温云珠和王昀就能顺理成章定亲成婚。
  雪浓着实厌倦这些算计,甚至疲于应对,以前她觉得只有嫁给王昀才能脱离家里,现今再想想,她是傻的,她与王昀的亲事,温德毓和周氏想给就给,不想给立刻就能收回去,她从来都是被动的。
  雪浓没在周氏屋里呆多久,走出来就见温云珠坐在东厢房外廊下的杌子上,正将手里的金簪子往地上砸,“会读书是个秀才就是前途无量了,我就不想嫁他!”
  被她的丫鬟流云一手给抢开,赶紧示意她雪浓在看着。
  温云珠果然见雪浓立在台阶上,温云珠固然嫌王昀家里不富贵,但王昀至少是个年轻人,而且母亲说了,王昀将来不定比沈宴秋差,相比雪浓要嫁给显国公那个半截入土的老头,王昀可好太多了。
  于是温云珠有点炫耀又有点得意道,“我想想他确实不错,总比老头强。”
  雪浓听出她话里的话,缄默的离开了正院。
  之后又有几日,便有显国公府的下人出入府里,雪浓没见过,流月见到过,说是抬了好几箱子东西来。
  四月的下旬,雪浓病了,心口常疼,夜里也总做噩梦,吃了东西就吐,吃什么药都不见好,眼看着不过几天,人就瘦了一圈。
  这可急坏了周氏夫妇,离说定的日子没几天了,雪浓再这么病下去,人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怎么给显国公府交代啊?
  这时却说惊奇,那沈家三房竟递了请柬来,邀雪浓和温云珠过去玩,要说这世家豪门里,亲朋好友常相聚是必要的,总能有根枝桠相互搭上,只是去王家与那三房夫人云氏攀谈了几句,对方就有心邀姑娘上门做客了。
  可是雪浓那种境况又如何能去人家府上,温云珠倒是想去,吵着闹着要过去,被周氏给按捺下了,当务之急是要把雪浓的病医好,以后去沈家有的是机会。
  之前王家老夫人一点小病,沈宴秋就能把太医请来,这太医院的太医都只给皇族重臣看病,就是显国公府都未必请的到,雪浓嫁过去只是填房,人家显国公也不定会重视,死了再找一个姑娘容易,要是惹得太医不快,把皇家得罪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周氏这里自有了主意,叫孙嬷嬷亲自跑一趟沈家,一定要跟云氏哭诉雪浓的病情有多重。
  果然孙嬷嬷这一趟没白跑,回来就说那云氏人热心,说要替他们去请动个太医来给雪浓看看。
  周氏一颗吊着的心便放下一半,有太医来,雪浓的病就不发愁了。
  云氏那边又递话来说,太医不愿来侯府看诊。
  周氏知道这些太医的意思,他们经手的病人都是大富大贵之人,哪里愿意自降身价来侯府瞧病,宣平侯府在外虽说风光,但顺天府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王公贵族,就显得宣平侯府
  够不上更高的权贵门阀了。
  好在云氏心善,让他们把雪浓送去三房,这样再请太医看病就容易了。
  周氏便指派三四个亲信婆子,把雪浓送去了沈家的三房。
  那是在傍晚,雪浓躺在沈家三房腾出的客房内歇息,她生了病,神识也常有些混沌,只是隐约外面的说话声,却听不见说的什么话。
  没多时,两个婆子端了大盆的热水进来,拧干毛巾就要给她擦身。
  那粗糙苍老的手刚触到雪浓的肌肤,雪浓便有气无力的叫了出来,“别碰我……”
  可是婆子们如何听她叫唤,都巴不得她赶紧好,才能回去交差,擦身也是怕她一身的病气叫太医不喜。
  她们手脚麻利的给雪浓脱衣服,雪浓发出一声尖叫,“救命!”
  受惊之下,连声的救命喊得声嘶力竭。
  客房外云氏正和沈宴秋说话,太医是递了沈宴秋的牙牌去请的,沈宴秋等着牙牌回来,好进宫里料事。
  云氏才与他感叹,自己姑娘命苦,要是长在身边,也定被教养的如雪浓一般温雅。
  云氏丢的那个孩子确实命苦,被人伢子拐卖去了重庆,原本都找到了,想抓那人伢子回京处置,可人伢子自知回去是死,拼着条命将那孩子杀害了。
  沈家上下把这个噩耗瞒住了,云氏至今也不知她的孩子已不在人世,还是存着找回来的念想。
  是时客房雪浓的惨叫传来,云氏直哎呦,忙不迭进去先把婆子数落了一顿,不许她们再进屋里动雪浓,人都给赶到院外守着,眼见雪浓见谁都怕,也自己退了出去。
  她跟沈宴秋叹气道,“真是造孽,才几天没见,人就成这副模样,之前就听过,你那学生原本要娶的是她,谁也不知道怎么就要娶妹妹了,就是收养的,也不该这么对待,太狠心了!”
  底下又来人请她去料理庶务。
  她让沈宴秋先坐坐吃口茶,自己往前头去了。
  沈宴秋坐了片刻,茶没动,慢吞吞起身转到了客房,往门上敲道,“我要进来了。”
  他停顿片刻,推开门。
  踏步入内,地上泼洒的都是水,可见挣扎有多激烈。
  雪浓气息奄奄的趴在床上,微掀起眼眸,察觉有人靠近,和旁人不同,他身上的气息很熟悉,熟悉到让她不由自主想要亲近。
  沈宴秋低头看人,几日不见,确实如云氏所说,这小姑娘像是经过极重的折磨,愈加憔悴孱弱。
  雪浓克制不了想亲近他的渴望,抬起手去碰他,触到他的手指便凭着本能攥住。
  沈宴秋被她握住了手,她在一点点的拉他。
  沈宴秋想把她掰开,但她抓的很紧,死也不放手。
  沈宴秋一时静默,片晌在床沿坐下,她便从薄薄的毯被里爬出来,慢慢爬到他腿上,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怀里开始哭。
  入了四月,天气热起来,雪浓身上穿的衣裳已很单薄,这般紧紧贴着沈宴秋,她自己没感觉,但是沈宴秋却能感触到她的身体有多柔软,就算是瘦了,那丰腴的地方依然彰显着它的存在。
  沈宴秋僵硬些许,无奈道,“小姑娘,我不是柳下惠,再不下去,我真要答应你父亲了。”
  雪浓只知哭泣。
  沈宴秋凝住眼眸,半晌伸手环上那截纤细的腰肢,一如那次雪浓差点被轻薄,他把人抱在怀里的安慰时所做的,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那背太单薄了,只手就能罩住。
  他低声哄道,“别怕,你不会嫁给显国公。”
第十一章
  雪浓便似听进去了,渐渐哭停,浑浑噩噩趴在他胸前,这个怀抱太过可靠,让她瞬间没了防备,想要缩在里面不再受外界的风霜雨雪侵害。
  沈宴秋微侧过眸注视着她,正是女孩子长成的最好年华,若有疼爱她的父母,必会为她多番周全,便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样无人庇护。
  她这张脸极漂亮,此刻被眼泪给浸湿了,腮边皆是妖艳的瑰红,连带着那颗胭脂痣都鲜活的勾人。
  若是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里,必要受尽煎熬。
  雪浓比较惨,身边多是此类人,温德毓夫妇掂斤算两的要卖她,她那个弟弟却也心存觊觎。
  王家的小宴上,他顺道去客房歇息,未料撞见那温家嫡子意图对她轻薄,诚然席间喝了酒,纵有醉意,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姐姐行此龌龊,大抵是借酒占她的便宜,就算过后也可说是喝醉了,犯起糊涂。
  再小也是男人,不会有人苛责他,相反,这姑娘才会被斥责不知廉耻。
  许是看见她被压在石头上无力反抗,动了恻隐之心。
  许是在王家,他与王昀的父亲有过命交情,也有意收王昀做学生,这王家岂容一个外人放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缘故,还是上前把人从她身上拉开,她那时也像现在这样,害怕的只知道哭。
  衣服被扯开了不少,所幸是在深夜,那条道上仅挂了一盏昏暗的灯,才没让她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人前,但也隐约能看见些许姣好。
  沈宴秋救了人,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再管,但恻隐之心一旦动了,就收不回来,这样大的女孩子,那时看,也就是个奶娃娃,他抱着个奶娃娃哄两句,帮她穿好衣服也就够了,可是她坐在他腿上一直哭,两条细细软软的胳膊抱着他不愿放手,哭湿了他的衣服。
  结果一转头就忘了他这个救命恩人。
  沈宴秋抿唇轻笑,是个没良心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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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氏这边才料理了手头事,就有丫鬟来报,说太医请来了。
  云氏匆匆赶到客房,却见那客房门是半掩上的,想是哪个没长心的婆子又进去了,云氏暗自骂骂咧咧,这小丫头要是她养的,绝没可能成这样,底下婆子势力,看见主子不喜了,就会跟着欺负小丫头,要说都是这做父母的太恶毒!
  云氏急忙推门进去,正要再骂跑进来的婆子几句,可屋里哪有婆子。
  往内室走两步,才见沈宴秋坐在床侧,那小姑娘坐在腿上,两只秀气的胳膊紧紧环着沈宴秋的脖子,靠在他身上闭着眼,那小细腰还被他搂着。
  这姿态着实亲密的让人浮想联翩。
  云氏果断撤回进去的脚,悄悄退出去,很贴心的把门关上,到外面就对自己的丫鬟金雀笑道,“咱们家的铁树怕是要开花了。”
  金雀捂着嘴才忍住没笑出来,云氏愁沈宴秋的亲事好久了,沈宴秋这些年忙于政事,自己的大事却没在意过,云氏常打听哪家的姑娘好,可也没见沈宴秋点过头,云氏常打趣沈宴秋这是在俗世里做和尚,沈家现今就剩他一个男人,还不想着成家。
  金雀是云氏的贴身丫鬟,云氏有什么私房话都会跟她说,云氏虽然常拿这话打趣沈宴秋,但也跟她偷偷叹过气,直说是沈宴秋的腿不好,每年一入了春,就有些复发,得静静修养,没心思娶亲,这也是昔日落下的病根,那事又犯忌讳,提都不能提。
  云氏吩咐金雀先带太医去堂屋,茶点伺候,等这边没事了,再让太医来看脉。
  约有半盏茶的功夫,沈宴秋才从客房出来,金雀把牙牌给他,说太医来了。
  沈宴秋与小厮何故一阵耳语,何故便接了牙牌,出府去办事。
  云氏哪有看不懂的,先前他还急着要牙牌去理事,现在为着人家小姑娘,公务都可以让一让。
  沈宴秋就坐到太医上首的座上,得太医一阵奉承,安然受了。
  云氏心里高兴,但面上不显,先请太医去客房给雪浓看病。
  没等片刻,那太医再来了堂屋。
  丫鬟们已备好笔墨纸砚,太医开好了方子。
  云氏才急着问道,“她这病到底是怎么了?”
  太医抚了抚胡须,“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忧思过重导致的,吃几副老夫开的药,就能好。”
  云氏这便放心,准备叫人送他回去。
  沈宴秋这时道,“有什么病能让人记不住事?”
  太医道,“这得下官看看病人,才好知道病根。”
  不需沈宴秋再说,云氏明白他说的是雪浓,心下也是唏嘘,又不是上了年纪的人,小小年纪还有这毛病,必也是经了大挫折,他倒是仔细,还惦记着给人姑娘把病都看全了,便道,“就是您刚才看的孩子,可怜见的,您还是再给她看看吧。”
  太医自是好,又去了客房。
  这回去的时间有些长,放在桌上的茶水都凉透了,太医才过来。
  云氏急忙再叫人上热茶,太医就着茶水喝一口,冲沈宴秋拱手道,“元辅大人,那位小姐应是伤过脑子,下官在她脑后摸到一小块淤肿,能不能恢复记忆下官也没把握,下官再给她换副药方,先将这淤肿化了要紧。”
  沈宴秋微微觑起眸,大概是她那次在石头上挣扎,不慎撞到了头,几个月下来,竟然无人在意。
  太医重开了药方,云氏见外面天色已晚,赶忙叫了几个小厮把人送回府去。
  这边云氏看沈宴秋坐着不走,便斟酌道,“我看这天太晚了,就让那孩子在府里住一晚吧。”
  沈宴秋摩挲着扳指,淡淡嗯了声,没再说别的,踏出了堂屋。
  这厢云氏也不放心跟着雪浓的婆子办事,指派了自己人去煎药,再端进客房喂雪浓服下,之后雪浓一直安睡着,再没哭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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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宣平侯府里,得了消息的周氏也稍稍把心放下,至于雪浓在沈家三房过夜,也没多留心,只是当云氏心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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