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肌肉纹理一点一点挲动,如在拨动琴弦。
他对她开口,嗓音已是暗哑:“阿闻关心他有何用,他都去见了别的女子,你不该对他死心了吗?”
谢如闻不回他的话,她这会儿体内的药性越发的重,身体已不受控制,只想跟他靠近,本只是将他的衣服褪至胸膛。
又觉不够。
把他的上衣扯到了他腰腹处。
她在他腿上动了动,边往他身上靠近边道:“我是在关心你,你和哥哥用的是同一副躯体,”她眸中含雾看着他:“这副躯体不能有他人沾染。”
他的神色温和许多,宽大手掌落在她后腰处揽着她,俯身在她耳边咬住她的耳垂咬磨了会儿,低声道:“他若敢用这幅躯体碰别人,我就杀了他,阿闻满意吗?”
谢如闻闻言身子微怔,抬眸看了他一眼,她曾想过,既然是同一副躯体里的两个人格,那么,会不会有一日,第二人格彻底占据了这副躯体呢?
听到他这么说,她心里已有了几分答案。
不过,这已不是她需要思考的问题,过了今夜,这一切都将与她无关。
谢如闻抬手解开自己寝衣上的系带,只是轻轻一扯,便开了。
随后她往他身上贴,本以为她身上已经足够热了。
可他身上,还是比她要热。
肌肤相贴上的一瞬,她身体里的情药得到了满足,不再那般的折磨她,而他,则腹.部一紧,呼吸都变得沉闷几分。
谢如闻感觉到屋内安神香的气息越发的重了,她双臂缠在他后.颈上,扬起下颌去亲吻他,他没有躲。
只是用修长指节挑开了她小.衣的系带。
蚕丝面料的小.衣很丝滑,在彼此紧贴的肌.肤中落下去,一时间,再无任何的阻碍,谢如闻还在吻着他。
情.药让她越来越不清醒,越来越渴望,时不时用身前的两团在他身上磨.蹭,很不满足的轻轻咬他。
嗓音低低道:“哥哥,别磨我了,我体内快被折磨炸了。”
谢玄烨眸光暗沉的看着他,抬手落下床.帐,随后伏在她耳边问她:“今夜的安神香为何与以往有些不同?”
谢如闻闻言心间一紧,极力让嗓音听起来淡然:“有吗?一直都是这样,”她心里不得不紧张,乱他心神道:“该不会是我磨的哥哥失了理智,连安神香都闻错了味?”
她的语气实在是挑衅,他也确实早已没有了理智,对她冷笑:“快被折磨炸了,那就,让我折磨吧。”
话落,他已拖住她换了位置,直接入了进去,谢如闻体内有情.药,身.下早已湿漉一片,这样直接坐下去。
一场炙火,瞬时被灭了大半。
此时已近亥时,窗外天幕越发暗沉,明日就要立冬,也格外的冷寒,绿竹身上染了寒气,悄悄走进屋内。
在谢玄烨落于地面的衣服上取走了他身上的一只墨色荷包,里面有他书房抽屉的钥匙,她急匆匆取走,于暗夜中交给了候在院外的景山。
小几上的安神香燃的越发浓重,青烟袅袅透进床.帐,谢玄烨已是越发的不清醒,适才只那一下,谢如闻得到满足的神色。
已让他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他总是这样被她的满足所影响,他愿意满足她,让她依赖他,也在与她欢.好这件事上,格外的沉迷。
尤其是,他在这幅躯体里醒来的时辰越发的晚了。
月影倾斜,青烟晃动,一场欢愉后,谢玄烨难得的拥她入怀,与她一道沉沉的睡下了。谢如闻在听到他平静的呼吸声后。
缓缓的睁开了眼。
她轻声唤他:“哥哥。”安神香里加了迷药,他未醒来,谢如闻从枕上坐起身,垂眸深深的看着他。
取出床榻边小屉里她藏着的那颗五石散,轻轻放在他唇上,她俯身下去,用着他教给她的亲吻,一点一点,用舌尖撬开他的唇,然后是齿,探进去把药丸送入他口中。
她阖上眼眸。
吻在他唇上,许久。
随后,她离开他薄润的唇,在他耳边轻声与他告别:“哥哥,我走了。”话落,她起身,一滴热泪‘啪’的一下落在他鼻尖。
谢如闻未再有迟疑,起身后用绿竹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简单清理了下身子,换上干净衣服挎上包袱就于暗黑中出了上弦院。
第39章
自从谢如闻让景山开始挖地道, 已有半年时日,起初景山挖哪,无念堵哪, 后来揽月苑里加派了暗卫。
无念也就不赌了。
可景山在哪里挖,无念都很清楚。
景山也知他都知道, 是以, 自从谢如闻找到他说要离开,景山就再未去挖过地道。
他暗自联络上那些北朝的黑衣人, 让他们从揽月苑外开始挖,直接挖通在他住的寝居地下,这些年他在揽月苑。
对于揽月苑的内外防守甚至比无念更熟悉,他们避开了一切暗卫以及无念的紧盯, 已将暗道挖通。
夜色已深,今夜的揽月苑显得格外寂静, 烛火昏黄, 景山早已等候在上弦院外,见谢如闻出来,对她点头, 告知她东西都已拿到了。
谢如闻对他颔首, 跟着他来到他院中,径直入了地道。
景山他们挖通的地道虽与揽月苑通往谢府的地道无可比拟,却也敞阔, 足够两人并肩而行, 他手中提着灯, 谢如闻紧跟着他。
待快要行至出口处, 隐隐传来亮光,谢如闻神色微紧, 带了警惕,景山似是感觉到了,与她眼神示意,告诉她不要怕。
黑衣人提灯走过来,在烛火下眸光直直的盯着谢如闻看,待看了一会儿后,为首之人问景山:“你确定她是袁家六姑娘?”
此人名杜俍,曾在袁氏一族家主手下做事,后被家主重用,负责打理袁氏一族的生意,他虽见过袁家六姑娘,却早已没了印象。
对于景山的话,他并不全信。
景山神色认真对他点头,抬手问他:都准备好了吗?
杜俍:“都安排好了,待到天亮,谢玄烨定会派人往北追赶,咱们先绕道走平洲,避开谢玄烨的人,再转至云安郡渡江北上,只要能上了船,谢玄烨的人定然追不上。”
景山思忖片刻:不可。
他垂眸看了眼谢如闻,继续对杜俍道:谢玄烨不会放过任何一条前往北地的路,他手下暗卫众多,且他能调动羽林军,咱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云安郡。
杜俍闻言神色间露出疑虑,透出几分不可置信,谢玄烨当真会派出所有暗卫去找?甚至不惜调动羽林军?
他看了谢如闻一眼,同时在心中想,若真是如此,岂不是上天助他,得了一个刺杀谢玄烨的好机会。
他这样想着,谢如闻看了他一眼:“愣什么,走啊。”杜俍收回心神,对他们颔首:“行,咱们立刻前往云安郡。”
——
送走谢如闻后,绿竹和红梅两个人立在院中,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月上枝头,已是寅时,寝居内的安神香就要燃尽了。
绿竹又点上一盘。
她和红梅一宿未睡,直到天光微现,浮生来了这里,他急急忙忙的在院中唤着:“绿竹姐姐、红梅姐姐。”
绿竹闻言从屋内走出来,上前问他:“怎么了?”
浮生抬眸往屋内看了眼,问绿竹:“公子可在这里?”昨夜他家公子从老爷那里回来后,说是要早些歇下,让他和无念都不要打扰,连夫人送来的狐裘也没给十五娘送过来。
今儿一早他迟迟不见公子起身,就去屋里唤公子去上早朝,可屋里同上回一样,没有人,他就又去了书房。
这回书房里也空荡荡的。
更可怕的是,满月院里人也不在,他思来想去,公子也只能是在十五娘这里了。
浮生急急的问着,绿竹随口回他:“公子在呢。”
“不过,公子今儿不去早朝了,你去帮公子休个假罢。昨个夜里十五娘起了高热,公子照看十五娘呢。”
浮生闻言心里舒缓些许,又往屋内看了眼,并未生疑,只道:“成,我这就去。”
绿竹站在院中看着浮生的身影离开,忍不住腿有些打颤,虽然已经做好了待公子醒来被责罚的准备。
还是一颗心就要跳出来。
早在昨个夜里,绿竹就去找过谢如闻,她猜到了谢如闻是要离开,虽然她并不知道是因何缘由,想要去劝上几句。
又知谢如闻向来很有自己的主意,只好求谢如闻带着她一起走,景山毕竟是个男子,只能护十五娘安好,却不能照顾她的日常起居。
她不放心,要和谢如闻一起。
谢如闻并不知前路如何,她只是让景山带着她去找她的亲人,想要记起之前发生的事,带上绿竹并不方便。
她未应下。
只让绿竹帮她取谢玄烨身上的那只墨色荷包,交给景山。
在她离开之前,还给了绿竹和红梅另一盒安神香。此时,正在屋里点燃着,她的本意是让绿竹红梅用安神香自保。
安神香里的迷药药量极大,足够她们两个昏睡至第二日午时了。
红梅在谢如闻离开后,就打算点上安神香把自己给迷晕,被绿竹制止了,她神色认真对红梅道:“我不用安神香,你若要昏迷,可去寝居里,闻一会儿公子用的罢。”她把安神香从红梅手中拿过,紧紧握在手中。
红梅已看出她要做什么,急切道:“你不要命了?咱们两个都是公子从谢氏家生子中挑选出来侍奉十五娘的,如今十五娘离开了,已是少不了责罚。”
“你若再帮着十五娘,公子不会留你的。”
绿竹不理,只神色凝重道:“左右都是罚,反正十五娘已经离开了,罚的重些轻些无所谓。”绿竹倔性上来,红梅也劝不动。
她本想去屋内闻一会儿谢玄烨榻边的安神香的,可想了想,还是陪着绿竹一起,待屋内的安神香燃完,又给他们家公子点上了一盘。
东边朝阳钻出群山,逐渐浮现,带来灿红的朝霞,日光微亮,房檐下落了层层白霜,屋内的安神香还在一点一点燃着。
今日立冬,天气格外冷寒,绿竹在小厨房里煎着苦涩的药,咕嘟咕嘟冒出的白雾飘散在院中。
至辰时,浮生又来了上弦院,他刚走至院中就闻到了苦涩的药味,先是去小厨房里问绿竹:“十五娘整日待在屋内,怎还染了风寒?”
绿竹看了他一眼:“许是昨个沐浴时净室里的碳燃的不旺,才会着了凉。”绿竹轻叹:“现在还高热着呢,公子担心坏了。”
浮生往屋里看了眼,十五娘生病了,公子每回都担心到不行,比他自己病了上心的多,浮生本是寻他家公子有话要说,又给咽了回去。
绿竹看出来了,也不问他,只道:“今日立了冬,也不知山中还有菇子没,十五娘身子不适时,只用得下菇子汤。”
浮生闻言直接道:“我去山上找找,没准能找到几只呢,绿竹姐姐,你快给十五娘煎药罢。”
绿竹对他点头。
浮生再次出了上弦院,刚一出门就碰到了无念,无念问他:“公子呢?”浮生随口道:“离午时还有些时候,先不急着对公子说,你跟我去山中,给十五娘寻些菇子煲汤喝。”
无念往上弦院里看了眼,跟着浮生一道往山上去。
待两人顶着霜雾,在干枯的草木间寻了十来只菇子后,无念心中越发觉得不对,问浮生:“你说你卯时来的时候,公子就在十五娘这?”
浮生随口‘昂’了声,两颗眼珠子睁得大大的,在草丛里寻菇子,听无念又道:“这都近三个时辰了,十五娘的高热怎么也该退了,若是不退,公子不该吩咐去请太医来吗?”
浮生不甚在意:“许是退了,公子不放心,就一直守着呗,咱们在公子身边这么久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再说了,满月院里不是有暗卫在守着吗?只要十五娘换了香炉里的香,暗卫立时就会给换回来,公子还能被十五娘给迷晕了不成。”
浮生说的随意,无念也不再吭。
谢如闻之所以选择对谢玄烨的第二人格用药,不止是因着她体内的情药需要解药,也是因为景山被盯得紧。
他每回外出,都被人跟踪。
迷药的事怕是已被发现。
她不好在满月院里对他用药,而且,她知道谢玄烨心思深沉,她也总不能在他面前真正的淡然自若。
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发现蛛丝马迹。
而谢玄烨的第二人格不一样,关于迷药的事,他只当谢如闻又不安生,想要对谢玄烨做些什么,他并不在意。
而且,他有欲.念,不似谢玄烨那般沉着冷静,一个人只要有了欲.念,总归不会那般清醒。
无念和浮生采了一小篮的菇子回到上弦院时,绿竹又在小厨房里煲汤,浮生给她送过去,无念站在院中,在外面唤道:“公子,属下有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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