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两人的对话,让他们头顶不时冒出一串串问号和感叹号。
因为醉得厉害,上车后许知岁就很乖的窝在沈遂之怀里。
她身形娇小,在他怀里就像个小朋友似的。
而跟她勾人娇艳的模样不太一样,她的性格似乎软糯而乖巧,同沈遂之记忆碎片中那个叫他“之之”的女孩儿全然相同。
沈遂之抱了她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她,“多大了?”
许知岁觉得这个沈遂之好奇怪啊,他问的问题都好奇怪,明明他都知道。
不过她还是乖乖回答,“21岁半。”
沈遂之闻言微微蹙眉,目光不由低垂。
他的西服外套下,她贴身的短裙遮不住姣好风光。
倒是看不出来,年纪竟然还不算大。
不过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吗?
将她耳边一缕乱发别到耳后,他又低声问她,“真结婚了?”
像查户口似的,前排的时松时柏却差点喷血。
所以他们四爷都不确定人家有没有结婚就要把人抱回家了?
简直是可耻得毫无道德底线啊!
许知岁也抬眸看他,眼睛里像藏着星星一闪一闪的,“是啊,结婚了啊,你不就是我老公吗?”
她说着话,眉心也收紧,看他的眼神有些鄙视,像是在说你问的问题怎么这么傻。
沈遂之也蹙眉,“我是你老公?”
她醉得真这么厉害吗?
许知岁瞪他,语气霸道得很,“你不是我老公还想是谁老公?”
沈遂之,“……”
他无奈之后又觉得好笑,捏捏她脸颊,“这么想让我做你老公啊?”
许知岁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了,你这么好看,只能做我老公。”
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大反派,就觉得他太好看了,所以才坚定了抱他大腿的想法。
他好看,她长得也好看,以后生的宝宝肯定最好看。
前排的时松时柏已经麻木了。
一个没有三观,一个只看五官。
绝配!
沈遂之则是目光微闪,忽然就不那么想问这个问题了。
小醉鬼一个,能问出什么,不过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罢了。
反正她有没有结婚,都不会影响他要她的决定。
只要他想要,就没人能跟他抢。
他摸摸她的脸,声线也更加温缓,“叫什么名字?”
许知岁抿抿唇,他连她名字都不知道了。
她生气,颇为认真的说了两个字,“宝贝。”
沈遂之微楞,随后失笑。
轻笑声在安静封闭的车厢里无比清晰,而伴着这声轻笑
,温热的呼吸也落在许知岁耳畔。
他的薄唇贴着她滚烫的耳垂,气声裹着轻哑笑意,拖着尾调“哦”了声,然后不紧不慢的唤她,“宝贝……”
那瞬间,许知岁骨头都酥了。
他的声音还是好好听,叫她宝贝的时候特别好听。
柔弱无骨的手臂忍不住更紧的圈住他精瘦腰身。
这个梦简直太真实了,真实得让她不想醒来,怕醒来就又见不到他了。
这样想着,她朝他怀里缩得更紧,紧紧贴着他,软绵绵的恨不得化在他怀里。
车里的气氛已经暧昧到极致,时松时柏都怕自家四爷一个控制不住当场表演限制级。
好在沈四爷没有这种当众表演的爱好,所以他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宝贝,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也好在,瑞安酒店很近,距离酒吧不过十分钟车程。
很快车子停下,沈遂之抱着许知岁下车,时松时柏下车正要跟上,沈遂之忽然转眸看他们,“你们先回去。”
时松时柏一愣,沈遂之已经抱着许知岁大步离开。
两人沉默几秒,对视一眼。
好的,他们已经被四爷嫌弃了。
沈遂之的确是嫌弃他们。
哪怕这两人是他贴身的保镖,哪怕他们只会等在房间外面,他也没这爱好。
而他怀里的小姑娘似乎也知道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所以在他抱着她踏进电梯的那一刻,她忽然捧住了他的脸。韆釺⺗哾
电梯门彻底关上,她一双软唇贴上他的薄唇,贴了几秒后轻轻摩挲。
柔软的触感,酥酥麻麻的激起了股股电流,一路酥到了心底。
某些信念也在那瞬间彻底崩塌。
沈遂之其实真算不得什么君子,时松时柏吐槽他没有道德三观也是对的。
所以他本就没想放过她,更何况她这样主动撩拔。
哪怕之前想要等她酒醒再说,现在也等不了了。
而许知岁只是在他唇上摩挲了两下便又退开,脸颊红得像是最艳丽的晚霞,无辜的眼眸水汪汪看着他。
沈遂之安静的同她对视,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许知岁睫毛扑闪得厉害,特别委屈,“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遂之喉结滚动,明知道她只是认错了人,嫉妒得要死,却更不想松开。
他不说话,许知岁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觉得梦里的他好像的确有些不太一样,让她不知所措。
安静电梯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起伏,交缠缱绻出极为暧昧的气息,将空气都烧得稀薄。
就在许知岁快沉溺在这样令人窒息的暧昧中时,电梯门终于开了。
沈遂之依然没说话,抱着她出了电梯,没有丝毫停顿的朝她说的房间去。
下车时许知岁已经把房卡交给了沈遂之,到了门前他将她放下,单手搂住她细软的腰,拿房卡开门。
‘咔哒’声响,他揽她进房。
房间里光线昏暗,许知岁正想开灯,被沈遂之勾着腰身朝他用力压紧,房间门被他一脚踹上。
不等她反应,他已经倾身将她压在门前。
许知岁心脏骤然收紧,下意识抬手,正好抵在他的胸口。
而他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背,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从浅到深,温柔啄吻,诱她沉沦。
许知岁顺着他的力道仰头,睫毛乱颤,思绪也混乱。
城市五彩琉璃的灯光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将他们笼在其中。
他在吻她。
熟悉又陌生。
这个认知让许知岁的心跳越来越快,抵在他胸口的手也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衬衣。
从最开始的紧张到慢慢沦陷。
他也喝了酒,两人的呼吸间都带着酒气,却不让人厌恶,反倒让人迷醉。
攥着他衬衣的手下意识用力,竟将他衬衣的纽扣都扯掉了一颗,她指尖蜷缩,将那枚扣子握紧在掌心。
这样的深吻,哪怕他抱着她,她也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脚趾头几乎都在发软。
而他适时环住她的腿弯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许知岁攀着他的肩,被吻到缺氧,眼圈隐隐发红。
沈遂之眼尾同样染着一抹红,在她快要彻底喘不过气时终于松开了她。
气息凌乱,他将下巴搭在她的肩窝,嘶哑呢喃,“小狐狸精……”
许知岁狼狈的低喘着,哼哼两声没有力气回答,只是手指用力,指甲几乎掐进了他肩头肌肤。
像是在说:你才是狐狸精!
他低笑,再次吻住了她。
这次是一边吻一边抱着她朝房间里去,再次放开她时,两人已经跌倒在床,他俯身在她的上方。
许知岁想到什么,紧张的抓住他衬衣,声调几乎都飘着,“你,你别像之前那么用力
,好疼的……”
话音落,房间里的暧昧温度凉了几分。
几秒后,男人语气沁凉的开口,“他很用力?”
许知岁迷迷糊糊点头,“嗯,好疼的。”
那一刻,沈遂之觉得自己也疼。
心疼头疼浑身都疼,疼得想把那个男人找出来弄死!
当然,也想掐死她。
在他的床上,在他的怀里,说别的男人让她好疼?
他闭了闭眼,压抑着心痛烦躁和嫉妒,闻着她身上甜甜的味道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那我对你温柔点,你以后乖乖呆在我身边,好不好?”
许知岁软绵绵抱住他脖子,“好。”
沈遂之则是暗暗咬牙,这么好骗?
要是今天晚上是别的男人呢,她也会这么乖吗?
活了25年,沈遂之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嫉妒,什么叫无力。
明明在梦里她只叫他的名字。
是他找到她,找到的太晚了吗?
在心里低低骂了句,他又自嘲勾唇,不想再浪费时间,气息暗哑的问她,“先去洗澡?”
许知岁将脸埋在他颈窝,软声撒娇,“你帮我洗,以前都是你帮我洗的呀。”
沈遂之快忍不住了,掐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用力,嫉妒像是火焰把他一颗心烧得快要爆炸。
她疼得皱眉,扭了扭,“你干嘛呀?”
他咬咬牙根松开她两分,冷笑,“好啊,我帮你洗。”
帮她洗干净,把别的男人的味道全都洗掉。
让她从今以后从里到外,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第5章 怎么,认不出老公了?
只是他正想抱她起身时,房间门忽然被人用力拍响。
门外传来男人极为愤怒的声音,“许知岁,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随着这声音,房间里暧昧滚烫的温度彻底凉了下去。
沈遂之煜眉心微动,许知岁睫毛乱颤两下,迷迷糊糊也想到了什么,“有人敲门……”
应该是沈昊来了吧?
可是不对啊,如果她在做梦,怎么沈昊还真的来了呢?
被酒精麻木的脑袋迟钝得很,许知岁迷茫的看着沈遂之。
越看,越觉得不对。
到底是不是梦呀?
她正迷茫,沈遂之也忽然问她,“你叫许知岁?”
许知岁眼神迷惑而迷蒙,“对啊。”
他真的忘了她叫什么吗?
接着,门外的男人又开口了,“许知岁,你他妈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弄死你!你马上让那个男人滚出来,别逼我砸门!”
这是来捉奸的。
沈遂之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依然没理会,又沉声问她,“哪个许知岁?”
他真的不记得她的名字了。
许知岁也委屈了,噘着嘴,“许诺的许,知了的知,岁岁平安的岁啊。”
沈遂之闭上了眼。
岁岁平安……许知岁。
所以在他怀里这个许知岁,的确就是他知道的那个许知岁。
是他那个大侄子的未婚妻,三天后就要跟他那大侄子举行婚礼的,许知岁。
沈遂之不认为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所以他这是被她算计了?
而她一直说的她的老公,就是他那个侄子沈昊?
她刚才说把她弄得很疼的人,也是沈昊?
也是,沈昊那玩意儿向来爱玩,他能懂什么怜香惜玉!
想到这些,沈遂之心如烈火烹油,又像是被冰刀戳出了窟窿。
谁能想到,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就能让他体会到这二十五年都没体会过的情绪。
又烫又冷的,说不出是嫉妒还是嫉恨,总归是快疯了。
他咬牙沉默不语,许知岁戳了戳他心口,“你到底怎么了,他还在敲门呢?”
沈遂之睁开眼,她那可怜巴巴的委屈样让他的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
她还装得挺像。
刚才的浓情和温柔尽数散去,他开口,音色间都敛着冷漠,“我听见了。”
他当然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
甚至他第一次发现,瑞安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竟然这样差,想听不见都不行。
许知岁看着他沉下的脸色有些怕,却还是小声问,“那怎么办?”
沈遂之已经是面无表情,他忍着头痛问她,“你想怎么办?”
他也很想知道,她想怎么办?
他冷冰冰的模样让许知岁无措又委屈,推了推他,“你去开个门跟他解释下啊?”
沈遂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眯眸,“我去解释,解释什么?”
门外那个来捉奸的男人是他大侄子,她要让他怎么解释?
难道让他对他侄子说:嗯,不好意思,我吻了你的未婚妻,甚至还准备跟她上床?
而许知岁听到越来越重的拍门声,皱着眉,“可是你是我老公啊,不应该你去吗?”
沈遂之快气笑了,“还装?”
还装得这么像!
他是真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许知岁咬唇,越发迷茫,眼圈却又慢慢变红了,“我装什么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眼圈红的那瞬间,就像有根针在沈遂之脑袋上重重扎了一下,他的头再次疼了起来。
他咬咬牙根,闭眼,“不许哭。”
许知岁眼睫一颤,紧咬唇,把快要滚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
可那要哭不哭的模样,让沈遂之的头更疼了。
是真的疼。
恨不得把脑袋砸开的疼。
他第一次对女人心动,第一次想要放纵,竟然就翻了车。
他从见到她开始就像昏了头,全然没去思考过是不是会有什么阴谋,结果就是被人狠狠摆了一道。
他闭了闭眼,忍着头痛不想再跟她说话,抬手拉过被子直接朝她身上一扔将她整个蒙在了被子里,然后起身下床冷着脸走到门前。
在格外用力的踹门声中,他径直将门拉开。
沈昊骂骂咧咧脸色铁青,正抬腿想踹第二下。
门忽然打开,他动作不稳差点摔倒。
好在他身边的徐栩急忙扶住了他,语气略有些得意,“你看,我就说许知岁跟别的男人来开房了……”
沈昊有些狼狈的站稳,狠狠咬牙正想说话,却撞进一双冰若寒潭的厉眸,他僵住了。
沈昊惊讶的看着脸色比他还要难看的沈遂之,又抬头
看了看房号,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徐栩显然也认出了沈遂之,虽然沈遂之才回国,可前两天在接风宴上她就见过他。
那时候沈遂之给她的唯一映像就是:好看。
是那种万中也挑不出一个的好看,五官完美气质卓绝,举手投足间都彰显着矜贵优雅。
她当时也试着想要靠近他,这样完美优秀有实力又高高在上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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