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摘点果子,一并送过去,就算是利息了。
正想着,司杰悠悠道:“老爷,谢大人和谢夫人在前头站着,咱们要不要跟他们打个着呼……”
余隐:“……”
怎么感觉,这是故意搭车呢?
见余隐皱眉,司杰对长贵道:“贵叔,他们好像没发现咱们,咱们快走吧,今日车里有点挤……”
长贵勾唇道:“这倒是,咱们老爷是个鳏夫,那谢夫人又是个寡妇,每日搭咱们的车,总是不太好。”
“再说了,老爷如今正在议亲,跟一个寡妇走得太近,影响声誉。”
司杰:“……”
您想得可真远。
我家大黄只是单纯不喜欢谢夫人而已。
余隐听得直抽嘴角,静坐了一会,挑开帘子时,就见马车从街头速度跑过,而谢家母子,被甩得远远的,不一会淹没于人群中。
余隐莫名感觉有点舒心呢!
司杰伸手揉了揉大黄的头,随口道:“老爷,我都跟着你两三天了,还不知道自己的月钱是多少?”
“还有,您先前跟我说,让我扫地打杂呢,现在又让我给您当书童,我想着这两处工作的月例肯定不一样,还是说,让我一人兼两职,到时候拿两分月例。”
余隐拿樱桃核砸他,“想得可真美,你身上的衣裳,都花了小半两银子,所以,这个月的月钱你就别想了,安心干活。”
司杰嘴角狂抽,“您可真抠。”
余隐心想,我要是不抠,我至于减肥吗?
是猪蹄不好吃,还是烤鸭不爽,或者说红烧肉跟我有仇?
算了,要是那种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就好了。
貌似,等以后种了药,可以试试炼丹什么的。
余隐现在自己产了水果,吃起来半点压力都没有。
一路吃吃吃,半篮子的樱桃和红枣,全进了肚子。
结果,到了中午,半点都不饿,更神奇的是,他早上摘得蔬菜,到了中午依旧鲜亮,上面隐隐透着灵气。
余隐感觉,不饿可能就因为吃了空间里面的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余妙以后多吃些,定能速度瘦下来。
大黄就因为这个,今天一直缠着他,他去哪,它就去哪。
还一直撒娇、卖萌,想让余隐给它吃好吃的。
司杰看着大黄满足地啃着青菜叶子,吃完了还向余隐摇尾巴,禁不住一头黑线。
什么时候,您老人家把要求降的这么低了!
午饭时,余妙带着妹妹又来了。
除了给余隐带了粥和素菜之外,还带来了一张方子:“爹爹,今日谢夫人去家找女儿,说是听爹爹说,女儿与您正在减肥,她那里刚好有一方子,每日只需拿来煮水喝,便可,也不需要运动,更不需要禁食。”
余隐知道这事,谢晋怀给他说过,不过那孩子这都两天了,还没给他送来。
他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不料王幼娘居然找到家里去了。
余妙把方子递给他,指着上面的一味药道:“爹爹瞧瞧,女儿瞧着这方子看似普通,实则并不普通,尤其是这味药,女儿记得好像在哪看到过,说是久食会造成寒冷积于体内,而且极难排出。”
而这其中还有几味药,说白了是减肥。
其实是想让你拉肚子,看似效果明显,其实时间久了,反而会让你肠胃出现问题,肠胃有问题了,自然而然的瘦了,同时还能造成许多毛病。
余隐扫了一眼方子,整个人差点炸毛。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我的APP不知道啥回事,根本没法用,被晋江鄙视了!最近只能用电脑,唉!好不方便。
第21章 第 21 章
王幼娘这安得什么心呢!
他若不是种药种了十年,怕是真被她糊弄过去了。
这方子上有好几味看起来没什么联系,然而放在一起,却有让女子避孕的作用,避子汤若是用久了,怕是以后真是生不出来了。
余隐隐隐感觉,不止他在打谢晋怀的主意。
王幼娘怕是也在打余妙的主意……
把他们家当备胎。
或者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就是余妙了,然而余妙又不能生孩子,恶毒之致。
想他也只不过是想想让她儿子入赘,而她……
同样是女子,他不信,她不知道,生儿育女对女子的重要性。
余隐脸色沉了沉,将方子递给余妙道:“你拿着这方子替我抄一份,我去问问太医,记得,没得出结果之前,这方子千万别用知道吗?”
余妙点头。
乖巧的去案上抄了一份。
余妙三岁起便开始跟着余隐学习,无论是学问,还是书法,都是可圈可点的,可惜她生错了时代。
余隐望着余妙的字,嘴角不由勾了勾道:“妙儿,你可有想过,若是有朝一日,也能像廖夫人那样,出书立传?每每世人提起时,都能竖起大拇指?”
余妙心头一惊,不可置信地望向笑盈盈的余隐。
父女两人对眼了十来秒,余妙心里的惊,慢慢变成了喜,然而,自从便有良好教养的她,依旧矜持地小声开口:“爹爹觉得女儿可以吗?”
“自然!”余隐抬头,傲然道:“私以为,我家妙儿不比他廖家的姑娘差。”
本朝开国至今,甚至历史上数得着的朝代,夫人的前头,均加的夫姓。
可廖夫人却偏偏用的自己的姓氏。
足以说明,对方的地位与身份,只可惜廖家男儿无能,余隐初入京都时,廖家是京都有名的老牌世家。
饶是经历了皇权更跌,依旧稳稳的挤进了前十。
当时的廖夫人还未成亲,可已经才名远播。
余隐当时新婚,因为多瞧了几眼廖夫人的字,差点被彭珍娘罚去跪搓衣板。
不过,廖家这几十年,也仅出了廖夫人这么一个女儿。
余下的余隐便不再多说。
至于男儿,更是拿不出手,如今通通在家吃老本。
廖夫人这两年身体不好,深居简出,余隐觉得,以余妙之才,科举考不成,那便另僻出路吧,刚好廖夫人退下去了。
这两年京中冒出来的什么才女,写得诗都是狗屁不通,所以,从未有人在每年的端阳诗会上连坐两年的。
余隐把自己的看法简单地说了一下。
余妙是挺心动,可一想到自己平时出去,因为长相的原因,连个朋友都极少。
她若是出了字帖有人买吗?
余隐笑道:“这有何担心的,谁出书的时候,会用真名?更何况,字帖看的字,又不是脸你说是吗?更何况,我从未认为我女儿长得丑,只要你努力减肥,瘦下来定是个美人儿,想我当年跟你娘成亲的时候,大家还一致认为我们有夫妻相呢!只不过后来我越来越胖,你娘却几十年如一日,是以,我们两人才越长越不像。”
余妙听得直抽嘴角。
她怎么感觉,她娘说过,她爹没成亲前就是个胖子。
而且黑胖黑胖的,本来皇上颇为赏识队的才华,想让他当个状元,若是长得好看,探花也不错,当年还是皇后的太后正在给三公主选驸马,特意躲在后头,来看余隐的,岂知,人入了殿试,把两位老人家给狠狠地刺激了一下。
于是状元变榜眼,探花也没捞到。
更别说尚公主了!
是以,余妙对于他爹的话,持保留意见!
“你回去准备准备,想想要写些什么当字帖,有什么不懂的,咱们再商量。”
余隐鼓励了余妙好一会,才将她送出门。
这次再次碰到了谢晋怀,不过余妙却并没有像先前那般小心翼翼,眉眼之间,半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淡淡地打了个着呼,便领着妹妹回去了。
余隐跟谢晋怀一道转身的时候,脑中突然响起系统的声音:“帮女儿开启另类人生,奖励十颗仙草种子,已放置宿主荷包,请查收。”
余隐足足呆了两秒,才消化了这句话。
他刚才随意的提议,居然开启了余妙的另类人生?
而且还获得了十颗仙草种子!
余隐将手探进荷包,果然有一个小纸包,他捏了几下,种子的大小不一,有的跟瓜子似的,有的像桃核,还有的像豆粒。
他隐隐猜到是些什么种子,禁不住弯了弯嘴角。
就在这时,系统又道:“开启女儿另类人生,增加可攻略女婿人选,第一司杰,第二三皇子,第三谢晋怀,,请好好把握,帮忙甄选。”
余隐脚下一个踉跄。
结婚对象,居然可以如此随意的,添添减减?
谢晋怀不知道,自己已经从独一无二的人选,变成了多选题中的一个。
对余隐道:“大人,我先前与您说的,减肥茶的方子我娘今日找到了,我给您抄了一份。”
谢晋怀将方子递给余隐。
余隐快速扫了一眼,方子与余妙那张看似大同小异,甚至不仔细,都瞧不出来,然而,差之毫厘,却谬之千里。
余隐道了声谢,将方子收了起来。
跟谢晋怀告别后,他将余妙的那张方子交给司杰,让他带着自己的贴子,去太医院找徐太医,同时,让司杰最好把徐太医说的话,一字不差的抄下来。
待司杰走后,屋里只剩下他一人,余隐才将种子拿了出来,果然跟他预料的差不多,都是些炼丹的常用药。
虽然并不珍贵,可在这个世界却很难寻找。
余隐将种子收了起来,才开始工作。
司杰回来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余隐接过他递上来的纸,除了每味药的用途之外,还有两两相克,甚至哪几种在一起会产生什么作用。
记得特别详细,结论跟余隐的差不多。
司杰道:“老爷,咱们要找谢家理论吗?”
余隐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没事的时候,跟谢晋怀透露一二便可。”
司杰:“……”
您这是挑拨谢家母子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余隐:不用我挑拨,老夫只是陈述事实。
第22章 第 22 章
余隐也不是想挑拔谢家母子关系。
要是他们母子之间,真没有什么裂缝,谁挑拨得了。
从系统那儿得到可以攻略的人居然有司杰,而且还名第一,比三皇子还要高,余隐就觉得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而他最初被定于攻略的谢晋怀居然排于最后!
这么说,如果余妙没有开启另类人生,是不是也只能配谢晋怀这样的?
而如此,谢晋怀却成了备胎人选。
说明,开启另类人生的余妙,配他已经是绰绰有余。
谢晋怀算是高攀了。
余隐琢磨了一小会,把长贵叫过来,让他去打听一下,京都大家族之间的关系,尤其是像司杰这种,说是来寻亲。
结果亲戚不认的……
长贵默了一会道:“您是觉得司杰的身世可能另有隐情?”
余隐抬眼瞄他,“你觉得他长得像穷人家的孩子吗?”
长贵摇头。
有时候,仅一个眼神,都能让人脚底生寒。
尤其是,怀里那只狗,太通人性了。
长贵走后,余隐多少将京中他能对得上号的人都给过了一遍。
姓司的是有一家,不对,人家是姓史。
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那一家人擅占卜,进的都是钦天监,余隐在翰林院没少跟对方打过交道。
像祭天之类的,日期什么的都需对方来定。
而内容需要他们来拟,总之合作次数不在少数。
史家人都有个特点,面如冠玉,身形消瘦,最不可思议的是,据说他们家随着占卜术达到顶峰的还有那一头长发。
像如今史家最厉害的天才,不过才二十岁,头发却已全白。
这就是史家人的向征。
也是占卜师的象征。
至于司杰嘛,先不说长得像不像,那一头黑发就说明,这孩子跟史家半点关系都没。
余隐又琢磨了几家。
感觉都不太搭得上边,这其中,他都已经跨越姓氏了。
因为有的孩子,认不了祖,必定跟的是母姓,司杰极有可能随母姓。
余隐琢磨了小半个时辰,下班时间就到了。
他抬脚踢了一下躺在他脚边迷糊的大黄道:“走,回家去!”
大黄双眼迷离地爬起来,跟在余隐后头,摇摇晃晃往外走。
还未出翰林院的大门,就瞧见一个绿油油的身影,站旁边的大树后,探出脑袋一个劲地张望,大黄冲着大树叫了两声。
胖丫打了个哆嗦,不过在看到大黄旁边的余隐时,甩着圆润的身体,一路奔了过来。
余隐前脚刚跨上车辕,后脚就被胖丫给揪住了。
“余大人,救命呀!”
余隐挑眉。
胖丫气喘吁吁道:“大人,救救我家姑娘。”
陆家在一块砖头从天下掉下都能砸死几个当官的京都,压根排不上号。
原先有一门亲事。
可惜在五年前,陆三老爷去逝,陆如霜就这么耽搁了下来,三年孝期一过,人已经成老姑娘了,陆家三房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孤儿寡母。
陆三老爷留下的那点财产,被兄弟姐妹们盯得死死得。
陆三太太因此被气病了好几次,就想着给女儿找个靠山,这不刚好彭珍娘死了。
二十岁配四十八岁,虽然有点过,不过余隐人品好呀!
可这事,余隐自个儿不乐意,便一直搁了下来。
岂知,就在今日早上,陆家的其他几房人,打着给陆如霜找亲事为由,硬是要夺他们家的财产。
陆如霜六神无主之际,胖丫突然道:“姑娘,那余太傅不是还欠咱们人情吗?奴婢这就去找他。”
胖丫一路小跑着找到衙属。
却进不了大门,只能在外头干着急。
好不容易见余隐出来了,一下子便扑了上来。
余隐听她说完,微微挑眉道:“你们家很有钱?”
因为他是个鳏夫,年纪又摆在那里,余老太太给他介绍的大都是商贾人家,或者落迫官家的庶女。
怎么说呢,最有钱的应该是姚家。
陆家他就记得,有一个小商铺,还有一家酒楼,而且陆三老爷兄弟多,饶是父亲辈有些资产,也被儿子们分家分完了。
陆三老爷就分了这么一个商铺。
酒楼还是后来才开的,还属于效区地段。
胖丫被他问得一噎,好一会才道:“奴婢只知道,咱们太太娘家原先是盐商,后来虽然不做了,但是银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太太当时带了好大一笔嫁妆嫁进来的,如今太太把这些嫁妆又要给咱们姑娘,他们其实是冲着姑娘的嫁妆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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