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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一个老男人(女穿男)——云九朵【完结+番外】

时间:2024-04-24 14:44:29  作者:云九朵【完结+番外】
  说到这里, 孙青林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圈, “父亲去世的早,全靠祖父祖母拉扯我长大,娶妻生子, 可如今, 我来了京里求学, 反倒是留他们两老在家里。”
  一听这话, 余老太太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余隐在心底叹了口气。
  余老太太这些年, 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想自己的亲人的。
  尤其是孙老爷子当年还偷偷向邻居借了钱给她这事。
  虽然余老太太没收,但是心里一直记着。
  如今见了孙青林一个劲的问东问西,还指着余隐道:“咱家不是还有个小宅子吗?你让人腾出来,让青林一家搬过去。”
  余隐抽抽嘴角。
  那宅子,是彭珍娘的嫁妆,他跟余妙商量好了,留给小鱼儿。
  不管她将来嫁入高门大户,还是像余妙一样留在家里,都算是有点保障吧。
  他不能保障自己活多久,尤其是出现了飞鱼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头更没底了,也不敢保障余妙能保护她多久。
  唯有多给她留点东西,让她以后不至于被生活所迫。
  余隐又不好直接驳了余老太太的面子,只得先应了一声。
  孙青林忙道:“这可使不得,姑祖母,晚辈在马家坐馆,他们家除了束脩之外,还给了一个小院让咱们住着,就是每日三餐也有专人打理。”
  余老太太道:“你是来读书,参加科举的,又不是来坐馆教学生的,这样岂不是太耽搁了,你只管安心住着,平日里多走动,你表叔没事的时候,也能教教你,再者就算是你表叔没时间,你表姑父也可以,他们两个学问都不错。”
  余隐听得头皮发麻。
  他老娘貌似一直这样呀,平日里看起来蛮正常。
  一遇到自己在乎的事,就马上有点拎不清了。
  余隐向余妙打了个眼色,余妙会意道:“祖母,今日都不早了,饭菜也已经上桌了,咱们能不能吃完了再聊,可别饿着孩子们了。”
  余老太太立马点头。
  拉着孙青林一道上桌。
  余老太太兴许是几十年不见娘家人。
  饶是头一次见孙青林这个侄孙,依旧热情地给对方夹菜,再夹菜。
  饭只吃了一半儿,孙青林就开始打嗝。
  尴尬的脸都能埋到碗里去。
  余老太太这才住了手,拉着对方又讲了一会话,直到天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才将人放回去。
  临走时,还让人抱包了好一些的果子、蜜饯给人带走。
  余隐带着两个孩子一道送客。
  孙青林出了余老太太的院子,赶紧道:“表叔,那个我在马家坐馆挺好的,而且马大人他们平时也帮我看看文章什么的,您跟姑祖母说说,那个搬家的事就算了,不过我会常常带孩子们过来看望她老人家的。”
  余隐弯弯嘴角,“这事你决定就行。”
  他们家隔壁这家已经在卖宅子了,余隐打算过两日找人谈谈价格,如果能成,到时候现在住的给余妙,隔壁给小鱼儿。
  不过那座小的依旧是给小鱼儿的。
  孙青林道:“那谢谢表叔了,我回头写信把这事告诉祖父,他老人家一定很高兴。”
  余隐将他们送出门,直到马车远去,他才拉着小鱼儿往回走。
  小鱼儿拔着手上的银手镯,一蹦一跳道:“爹爹,九公主邀我去狩猎,我去不去呀。”
  在宫里虽然学过骑过,但是由于年纪小,骑的都是小马。
  旁人在那边练箭的时候,她们骑着马在上面被小太监牵着溜圈儿,实际上,她现在自己都不敢跑。
  余隐道:“去呀,到时候你姐姐也去。”
  小鱼儿欢呼一声,“太好了,我最喜欢姐姐一起了。姐姐记得带好吃的。”
  余妙弯弯嘴角,已经被妹妹拉着跑了好几步。
  回头看了她爹一脸,余隐挥军手,“这几日没事,练练骑术。”
  余妙点头。
  余隐去余老太太院里,跟她说了一声,孙青林的想法。
  原以为余老太太会生气,不料她却满脸欣慰道:“这孩子好,有我们孙家人的骨气,回头你把把他的功课就成。”
  余隐:“……”
  有您这么试探人的吗?
  余老太太又问了余隐几句,买隔壁宅子的事,便把人给打发走了。
  孙青林一家是被李三送回去的。
  田氏下车时,硬是塞给李三一点碎银子,李三不肯收,但又拗不过她的坚持,两人拉扯了一会,孙青林道:“李兄且收下吧,日后少不得麻烦您的地方。”
  李三只得收了银子,直到回到屋里,田氏一边帮孙青林更衣,一边小声道:“你瞧见了没,余家的小姑娘与咱们家科儿一般大。”
  孙青林点头,“听说表叔母就是因为生她把身子废了的,没两年便去了。”
  田氏:“……”
  生来克母?
  孙青林伸手将她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即使她生来不克母,她也与科儿差着辈份呢。”
  田氏被他一语道破,脸颊不由的一红。
  “我也只是想想而已。”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孙青林好笑道:“你那镯子,当真以为我瞧不出来?”
  田氏脸上更红,那镯子是孙老太太给她的,说是将来给孩子用,已经传了好几代了。
  不过事实上,她现在手里也只有这个镯子能拿得出手。
  孙青林道:“这种事想也别想,别看姑祖母对咱们挺亲热,那全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要是没有祖父,人家走在路上兴许都不曾瞧咱们一眼,更何况这种亲上加亲的事,想都别想,那是乱了辈份。”
  余妙带着小鱼儿还没回到自家小院,余老太太就派人来半道把两人接走了。
  余老太太唤小鱼儿过去,笑道:“让我瞧瞧表嫂送你的礼物。”
  小鱼儿欢欢喜喜地把手伸了过去,年代久远的一个银镯子,上面的花纹即不时兴,也没有任何深意,上面甚至透着岁月侵袭中留下的浅黑色。
  余老太太轻轻吐了口气,道:“祖母这儿有更好看的东西,要不跟祖母换换吧。”
  小鱼儿想了想道:“那您先让我瞧瞧您的东西。”
  这镯子说实话她不太喜欢。
  不过旁人给的礼物,总不好说不喜欢。
  余老太太让人拿了一对玉蝴蝶,小巧可爱的样子,特别招小姑娘喜欢。
  小鱼儿立马就同意了。
  将镯子褪下来,生怕老太太不同意似的,速度很快的便把蝴蝶给揪走了。
  余老太太笑着捶了她一下,“这孩子怎么跟你爹似的,眼里只有钱。”
  余隐自打彭珍娘去世后,想尽办法赚钱的事,余老太太至今是记忆犹新。
  也算是病急乱投医。
  如今他那个果园子收成还不错。
  除了新鲜的果子,还有果酒,都卖得挺好。
  皇帝赏赐的庄子,更不用说了,单是今年半年的收入都有六七百两。
  打发走了余妙两姐妹,余老太太把镯子给包了起来,递给身旁的大丫环锦桃道:“明日,你把这镯子还给孙太太,告诉她,这镯子是孙家祖辈传下来的,以后切莫乱送人,让她好生保管着。”
  锦桃小心翼翼地将镯子收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便去马家还镯子了。
  田氏接过镯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点崩不住,不过还是道了声谢,把自己昨天回来连夜腌渍的酸黄瓜给余老太太带了一坛子。
  余隐多了一门亲戚的事,不知道怎么的就传了出去。
  这两天一出门,只要一出门,碰到的熟人大家都跟他道喜。
  搞得余隐都有点晕,只是认了个亲戚,不是找回失散多年的兄弟。
  自然,孙青林那边也并没有因为有余隐这么一门亲戚,而骄傲自大,反而在马家还是出去参加诗会时,还是原来的老样子。
  余隐看铺面的事,一连看了五六天。
  这次他学会谨慎了,不光看铺面的风水,还看铺子的主子。
  其中有两个还真是因为急用钱,才转手卖掉的,自然也有一家是因为家里老人去逝,在朝中已无人做官,临走时,想把铺子转手卖了。
  这一天,他约了岳大人一道看铺子。
  路过苏家铺子时,岳大人小声道:“多亏了大人那天让人告诉我,先把定金要回来,咱们再另找铺子,要不然我那两百两可就打水漂了。”
  余隐这几天忙着做火、炮,没太关注这个。
  便竖起了耳朵道:“怎么回事?”
  岳大人苦笑道:“苏老太爷已经气得瘫到家里了,如今苏家一团乱。”
  苏家那位公子,的确乖了十来日,把怀孕待产的妻子给哄得团团转,以为丈夫回心转意了,甚至苏家一族人都以为这位要发奋了,毕竟要当父亲了。
  岂知,他这几日借着铺子的事,弄了几千两银子,转身便带着那戏子跑了。
  余隐听得目瞪口呆。
  岳大人道:“可怜苏老太爷一世英明,甚至把这位还当未来接班人培养着,岂知他却着了戏子的道,红颜祸水呀……”
  余隐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是岳大人接着道:“不过这事也怪不得苏公子,他年纪小,经不住诱惑,咱们这些大家闺秀,培养的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样子,哪有那些外头的女子会哄人。”
  余隐:“……”
  说出你的故事,老夫不告诉别人。
  苏公子拿着银子跑了。
  苏老太爷被气得卧床不起,苏家一团乱麻,然而,那些被骗了银子的人,却天天去苏家要银子。
  苏家现是一头乱麻。
  不过比苏家还要精彩的就数余隐那位学先张东远家里了。
  张东远跟自己老娘均想着美事,妹妹在宫里得宠,他们便不把柳家放在眼里,还想着待这边的孩子生出来,拿休妻为要挟,让柳氏将孩子认在自己名下。
  岂知,张东远一直扒着的飞鱼突然跑路了。
  皇帝这几日的丹药吃完了,让张东远找飞鱼道长再拿一些。
  岂知,飞鱼道长跑了,张东远根本拿不出来,四处找人炼丹,也不知道是谁把飞鱼道长跑路的消息给传了出来。
  皇帝一听这个,勃然大怒。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吃了一年多的东西,居然是假的。
  张东远以欺君之罪被打入了大牢。
  玉贵人心疼哥哥,他们家可就这么一个男儿,如今张东远的那个表妹又生了个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出生便没有眼睛,更是没法吃东西。
  于是,不出两日便夭折了。
  玉贵人就像皇帝求情,说什么张东远也是被人骗的。
  不卖惨还好,一卖惨,皇帝更气,一脚把人给踹晕了过去。
  醒来已经被丢进了冷宫。
  柳氏受了这么久的气,哪还能就此放过张东远。
  立马将自己知道的,收集的证据什么,一并递了折子送上去。
  张东远以往的所作所为,以及靠着给皇帝介绍假道士,又凭着妹妹在宫里得宠,等等,不但欺男霸女,强抢人田地,房子,还因为这事打死过两个人。
  人证物证据在。
  张太太哭得死去活来。
  而她那位刚死了孩子的好媳妇,知道张家要倒了,卷了家里所有的财物跑了。
  余隐听得一愣一愣的。
  岳大人道:“这等无情无义,见利忘义的小人,这样的下场,还算是便宜他了。”
  余隐默然。
  张东远背叛自己的事,在京里以前传过一段日子,不过张东远攀上了柳家,余家倒是成了笑话,后来剧情反转,原本被人笑话的余家,却成了赢家,把这么一个祸害给丢了出去。
  再后来,大家虽然把这事当成谈资,也有不少女子同情柳二姑娘。
  现在又闹了这么一出,看来柳家是决定把这个毒瘤给割掉了。
  余隐原以为这就是个故事,自己听听就完事了。
  岂知,晚上他跟岳大人在东海阁吃了顿火锅回去之后,突然看到久未登门的张太太坐在他家门口。
  余老太太身边的桂嬷嬷就站在一旁,看到他回来,小声道:“老太太不让她进门,她便在这里等着您。”
  余隐了然,张家人不要脸的程度已经出神入化了。
  自然,只要有点理智的人,实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不会求到他家来。
  张太太哭得眼睛都肿了,而余隐离京至今快四年了,两人还是头一次见面。
  直到余隐走到跟前,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人就是余隐。
  张太太一下子便扑了过来,拉住余隐的袖子哭道:“大人救救我家东儿吧,他可是您看着长大的,他读书写字,哪一样不是您教的,您怎么就忍心看着他……”
  余隐抽回自己的袖子,桂嬷嬷和李三立马上前挡在了两人之间。
  余隐见她哭够了说够了,这才不紧不慢道:“老夫是教他读书习字,做人的道理,他也学得不错,可老夫并未教他投机取巧,忘恩负义,老夫就是教得再多,他学得再多,也抵不过您传给他的一言一行呀。”
  “张太太快些回去吧,您在我这儿哭也没什么用,要是哭也去柳家那边呀,只要柳家愿意撤销对他的控诉,只要那些受害人,大方的原谅你们,他还是可以被放回来的。”
  张太太一听这话,哭得更凶,扑通一声给余跪了下来,“大人,您就救救他吧,他就算是不是您的孩子,可您看着他长大,怎么就忍心看着他身首异处……”
  “老夫是不忍心,所以老夫教他做人的道理,可他为了荣华富贵,背信弃义,您且想想,他做的哪一件事,是老夫教的?”
  张太太全身一震,刚要开口,余隐又道:“您再想想,把妹妹送进宫,嫁给一个都能当她爹的人,是谁的主意?”
  “仗着妹妹得宠,至发妻于为顾,硬是纳了另一个女子为妾,还指望与发妻平起平坐,这又是谁教的?”
  “为了得到圣宠,找假道士炼丹,试图控制圣上,这又是谁教的?”
  “张太太,有因必有果,且行且珍惜!”
  余隐说完,转身进了门。
  身后张太太被他说的半一回不过神来。
  这其中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他也都有参与,甚至还在背后出谋划策。
  就连当年攀上柳家,也是她功劳至伟。
  如今出了事……
  张太太眼泪啪啪地往下掉,起身时发现,胡同里一片漆黑,唯有余家的两盏灯笼在夜色中发着昏黄的光。
  余隐回到家,余妙和余老太太都在等他。
  原以为他会把人请过来,岂知,他是光杆一个,一回来就让人泡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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