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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礼，”秘书指了指陈默，“她的脚应该和你差不多，麻烦帮我试试？”
“好啊，没问题。不知您中意拿一双？”
“我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陈默是吧，”秘书装模作样看看她的胸牌，“你就以你的眼光，挑一双你最喜欢的，试过合适我买单就行了。”
“您真是痛快呀。”
陈默果真挑了本品牌一双最美的礼服鞋，“您看这个用来送礼，是很庄重的。”
“买单！”秘书这就掏出信用卡卡结账。
第一单就这样开了，陈默深鞠躬微笑：“谢谢您，我会继续努力~”
Lindy接过他手里的卡来刷，核对后询问：“请问您是给……周先生积分对吗？因为这是周先生的卡。”
周先生，是指周竟卿，奢侈品店的员工不可能不熟悉这个名字。
升城周家的新闻，占据了本地商业版和娱乐版的半壁江山，也是SA们必要了解的顾客指南首页人物。更何况……
这大象商场都是他家的喂！
可这位秘书，Lindy却不熟，只怕有人捡到了一张不需密码的信用卡，来胡吃海花。
秘书先挑挑眉：“那当然了。这份礼物也是周先生送给贵宾的，拖我来挑。不信我给你听！”
于是打开微信语音，扬声播放：“鞋一定要她喜欢的，最好试过满意过再送。另外你说她去奢侈品工作了么？那就不必去别家买了，作为开工礼物。”
Lindy和其他SA在旁听完一愣，这语音里说的什么开工，奢侈品工作，怎么听着有点像陈默？
秘书拿到包装好的鞋盒袋，转头又对着陈默深鞠一躬，伸手递过去：“陈女士，这是周竟卿先生送给您的开工礼物，敬请笑纳。”
全场SA及店长深吸一口气，在秘书面前，爆发了一小阵此起彼伏的“偶买噶”。
陈默还不知该说什么，秘书又说：“昨天您那双断掉的鞋跟也起出来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晚上去您家把旧的鞋子拿走，帮您去修修？”
昨天？
干什么了断鞋跟？
Lindy又和全场SA交换一次眼神，再次发出此起彼伏的“老天爷”。
陈默笑笑：“真的不必了，我那鞋已经上了年头，寿终正寝就可以了。”
“好的，那我就，告辞了。”秘书再次鞠躬，陈默只好和他对鞠，怀揣着乱撞的心，送他出了门口。
第13章 玩具布加迪
人逢喜事精神爽，陈默的散单纷至沓来。
徐丽怡那边的MA过去打听，听说陈默早上就已经开了单。
再一问，貂牌的MA也合不拢嘴，“也不知道人周竟卿和我们默默是什么关系，头一天开张，赶着来送喜气。”
回去朝着徐丽怡一禀报，徐丽怡也抓了瞎。
萧明立又不是什么新建集团的二把手，董事长也不会打眼在他家身上啊，那她陈默怎么会认识周竟卿呢？
中午吃饭时，徐丽怡留下一人值班，带着几个SA去了商场员工的地下食堂。
食堂里到处都是穿着各式各样工装的店员，相互间见面打招呼都先说品牌，“你是象家的米歇尔吧？我是驴牌琳达呀~”
徐丽怡又像往常一样与不少人打过招呼，寒暄之余还不忘八卦：“听说貂家来了个新SA，以前跟客人走了的那个。”
跟她打招呼的人也都端着饭，想快脚走却被徐丽怡拦着说话，只能用眼睛去找空座位，忙不迭地甩开她。
依照徐丽怡的性子，就是她不喜欢的人，那都得让所有人知道，所有人也都不许喜欢这个人。
徐丽怡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才顾上端着饭找到穿自家工服的SA处，大家都已经吃了一半了。
“我是店长啊，我没吃完都不许走。”
众人四下互换个眼神，也都不敢说什么。
这会儿终于要动筷子，就听一声甜美嗓音唤：“大嫂~”
徐丽怡一抬头，不是陈默是谁。
陈默带着Lindy等人坐到了她们对面，马牌和貂牌的SA们拼了一整张桌。
“大嫂，多谢你呀，刚才我走了一圈，好多人来和我打招呼，本文由疼训群8以48⑴6⒐六伞人工帮找全网独家文全年无休更新我还问她们怎么认识我的，都说是你介绍我给她们认识，我反倒成香饽饽了。”
陈默原本想避开她，不愿在工作中掺和家里的乱七八糟事，显得太不专业。可徐丽怡真是不给她安静的机会。
徐丽怡咬着米饭，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开单了啊？”
陈默笑：“大嫂是在我们店铺里装天眼了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Lindy也跟着若有似无地笑。
她和徐丽怡做对门已经太久了，徐丽怡那好事精的毛病，她比陈默可清楚太多。
徐丽怡抿了抿唇，“开单了就不怕缺钱了吧，怎么上次不问你大哥要，也不问我要，非得去找我家小敏要呢。”
陈默的客套僵在脸上。
本来瞧着哥哥的面子，真不想和她弄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前些日见了陈小敏，还想着等回家的时候，要跟徐丽怡缓和关系，奈何是真缓和不了。
“大嫂，家里的事，回去再说吧。周围这么多人呢。”陈默也扒拉两下饭，想着吃完就撤，何必闹心。
“别呀，都是同事有什么不能听的。”徐丽怡又故意抬高了些声音，“你跑去小敏学校，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用她的手机给你转账了两万多块，你想过周围人看着吗？小敏现在都不敢去学校了！我想不通，你都找到工作了，还去折磨她那点三瓜两枣的干什么呢？”
陈默静静听她说完才笑答，“嫂子别生气，你听听我的有没有道理。我收回这些红包，理由很简单：她在我儿子萧祁俊学校门口餐馆边被我撞见了，正向她同学宣扬萧祁俊是孤儿，我是个没人性的后妈。”
徐丽怡四下看看，只见周围人看似吃得正香，实则嘴角早就翘起来了，是在看谁的笑话她也分辩不出。
“陈默，一家人可不带污蔑的，你拿证据出来，证明小敏骂了你。”
陈默说：“噢，有人证，小敏的同学沈年年。”
若是别人还好，沈年年的名字一出来，可叫徐丽怡吸一口凉气。
沈年年是升城互联网大佬的独女千金，如今长得亭亭玉立，人靠衣装，这离不开各家奢侈品的搭配，是各大品牌的座上宾，哪家SA不知道她呢。
人证就怕有名有姓，还怕她姓名太响亮，因此可信度太高，一听名字便让人知道，陈小敏当着外人的面辱骂自家姑姑，被正主教训了，这事假不了。
徐丽怡一时语塞，“那，那转账的事呢，小敏给我看截图了，总不可能是真的吧？”
陈默放下饭盆，掏出手机给她展示转账记录。
“喏，这是大哥给我打过的钱，我过意不去，都转给小敏了。这里，是小敏每次找借口问我要的钱，合计两万多。”
徐丽怡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每次陈小敏装可怜惺惺作态地要钱，都是几千几千地要，理由还都是，“妈妈今天又吼我了，姑姑，请用金钱疼爱我吧~我要4000，少一块我都要哭哒。”
其他人也伸长脖子看一眼，有默默缩回去，用饭菜堵上嘴巴。
陈默给她看完这个，徐丽怡的心也已经凉了一半。
因为陈小敏问陈默要红包的时机，也都是问自己要，自己不许，转头就跑陈默那里撒娇去了。
徐丽怡也不明白，小敏到底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陈默，却借着她们相互间的嫌隙，变着法子地向她骗钱呢，平时不管吃穿，自己又没有少了她！
而且要钱就要钱，怎么跑到大庭广众去，把骂陈默的话又传到正主耳朵里，是该说她心眼多，还是该说她蠢脑子。
末了，Lindy店长对着徐丽仪总结陈词：“刚才默默就说了，这是家事，何必在工作场所说呢？再说，你也不占理啊，这不闹没趣么。”
陈默已经说完了事实，瞧着徐丽怡也没什么话反驳她，好言相劝：“嫂子，不为自己，也为我哥多积点德，真的没坏处。”
说完了便和同事结伴回去，在经历了所有后，这点小插曲甚至不能激起她心头一丝风浪。
众人这下都四散了去，就连徐丽怡自己的SA也都觉得没什么面子，回去的一路都不说话，寻思这不是坏了菜么。
她们在没有徐丽怡的小群里讨论：徐丽怡和陈默的个人恩怨，都是家里鸡毛蒜皮的那些事。可因为这样，就给自家妹妹造谣，还让她们都告诉vip，也太……下作了吧？
聪明些的，都不喜欢搬弄是非，根本没听徐丽怡的，给太太们发那句怪话。
只有跟了徐丽怡许久的那个老SA发了，这会儿也觉得晦气。
徐丽怡心里也不是滋味，本来她占着道德高地，现在她反而还理亏了。
由于同事们也都在看着，她的面子挂不住，“刚才群里那句什么狐狸精的话，我随便说着玩的，你们可别当真了乱发出去。”
老SA差点背过气去：“可我已经按你说的发了啊。”
徐丽怡：“怎么就你事多，发给谁了？”
“周董事长妹妹，周竟言啊！”
徐丽怡：事情闹大了。
***
“准备好了吗，二号？”
“准备好了，一号！”
两名小朋友仰着头，胸脯鼓鼓地盯着教室里的电子表。
“叮铃铃铃~~”
放学的铃声一响，萧小小就和周懿南跑到了门卫张大爷的保安室。
保安室外停放着一蓝色布加迪玩具车，周懿南一招手，萧小小就跳上车，顺便还问张大爷借了平时喊话的大喇叭。
陈默今天是早班，下午四点准时站在了门口。
她今天收成不错，还准备带着小小去超市里买条鲜鱼回去蒸。
正想着，小小便和周懿南开着车出来了。
车是今天周懿南一定要带到学校来的。
他爸爸早早上班去了，司机叔叔不管他，保姆阿姨又拗不过他，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发展下去。
玩具车不能放到教室里面，被保安张大爷扣留在门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二号与一号都决定不违抗组织提出的要求。
“这这……怎么回事？”
“小朋友上幼儿园还自带座驾呢？”
家长们大概也被布加迪闪到了眼睛，送上几句评价，而不开车的萧小小只好拿起大喇叭解释：“荣誉小警察执行任务中，请闪避！”
周懿南绕出门后果断转向路面，小小离陈默很近，但仍然十分专业地掏出电话手表，拨打给妈妈。
“妈妈我们要去执行任务，如果你要参加的话，就要跟上哦。”
陈默只得一边跟着她走，一边握着手机回答：“执行什么任务啊？注意安全！”
这辆玩具车竟然还有档位设置。周懿南按下了四挡，布加迪的车速就如同自行车般飙了上去。
“这样不行小小，减速下来！”
四点的林荫道上并不拥挤，只是陈默跟车越来越力不从心。
再看前方，陈默才明白过来，这是到了城西烂尾楼，也就是小小标注在自己花的地图上的名称。
为什么要来这里执行任务，难道他们两个是想做类似“鬼屋探险”的活动吗？
等布加迪玩具车停下来的时候，陈默已经气喘吁吁。
身后跟着的保姆阿姨也追了上来，陈默觉得不太妙，于是发消息给周竟卿：“南南和小小来了城西烂尾楼，不过我在这里，不用担心。”
也没时间说太多，她连忙追了上去，一直跟着两人绕到烂尾楼后的草坡上，才看清――是萧祁俊和……一堆同学们在那里。
萧小小从移动的布加迪上站起来，指挥周懿南换下一档，示意他向哥哥所在的人群开过去。
她手里举着大喇叭，按下录音播放按钮。
大喇叭是荣誉小警队觊觎已久的宝贝，张大爷带着口音的反恐演习录音，在萧小小看来，对坏人有着巨大威慑力：
“滴嘟滴嘟，警察来了，你们再怎么挣扎，都是没有用的――”
“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第14章 大水冲了龙王庙
十五分钟前。
萧祁俊带着龙麒麟等几个舍友，去城西烂尾楼赴约。
四点半的阳光洒在萧祁俊的身上，而另外五个人战战兢兢地，缩在他影子里。
走到烂尾楼时，时间指向了四点三十五。
真理有云，差生从不早到。
云阳国际的人在四点四十姗姗来迟。
那五分钟煎熬的等待时间里，龙麒麟等人跑到烂尾楼后的荒草地轮番小解，一边放水还一边朝着萧祁俊站立的水泥地望过去――他闭着眼，双手插兜，看似毫无畏惧。
“你们说，咱俊哥是不是……有两把刷子？”
“我腿都抖了，能不能撤啊……我可一直都是我妈的小乖仔啊！”
“哎哎都到这地步了，你好意思从萧祁俊眼前走过去，看着他独自面对那帮人么？”
“这地儿……真他妈凉啊！”
怂包们三个两个撒尿回来，也都老老实实地站到了萧祁俊身后。
龙麒麟在他耳边提醒：“咱……咱们也不跟他们掰扯，解释完就撤。”
萧祁俊嗯一声，真打是容易，但这群弟兄又和他不一样，他们还都有未来，有希望。
其实他有一瞬间也在犹豫，像他这样的人，到底有没有未来呢。
顾冷的蓝毛从烂尾楼外闪烁进来，他和他身后小弟们西装笔挺，似乎在告知所有人：他们才是这个时代真正的精英。
顾冷含着金汤匙出生，平时无论怎么乱来，都有他妈周竟言善后。
就算东窗事发，倒霉的也只有这些云阳一高的学生。
此时他手里一左一右，拎着两个啤酒瓶。
龙麒麟小声说：“瞧，他们是来真的。每个人的啤酒瓶摆起来能打保龄了。”
顾冷：“来了？”
萧祁俊：“来了。”
龙麒麟等人没见过这道上相互见面打招呼的阵仗，听到这种老友式的呼唤，紧接着他就跟一句：“搓一顿？”
对方小弟：“搓你妹！”
萧祁俊冷眸盯住了这说话的小弟：“你放尊重点。”
顾冷二话没说，一个啤酒瓶就砸在了旁边水泥柱子上：“你放尊重了吗？对沈年年。”
龙麒麟抓到了重点，“沈年年！我们俊哥不认识。这里头的误会是这样的，有一次沈年年在餐馆偷看我俊哥……”
顾冷噗嗤笑了出来，“沈年年，我未婚妻，会偷看你么？萧祁俊，你这张脸看似是还行，也不如我吧？你还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你家有产业吗？噢对，你是孤儿。沈年年看你就和流浪猫流浪狗一样，可怜你给你点猫粮吃，你就胆肥了，敢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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