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倒向散发着阳光气息的床。
......
禾央以为让她抽个就只这一个,谁知道后来他又强.硬地挤.入她的指缝去拿散在旁边的袋子,随便抽了张就带。
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屋内只留盏暖黄的灯,树影摇曳,被冷风吹得簌簌作响,寂静的夜晚忽然传来声巨响,不知道是把什么东西刮倒了。
禾央的意识完全屏蔽,灼热的温度使她的额头汗渍涔涔,身体却是下意识地颤动,紧接着便是阵天旋地转,她反应过来后何城已躺在床上,面朝上,含笑望着她,目光温柔又鼓励。
禾央的思绪彻底乱了。
......
半夜,两人简单冲洗遍,回到床上。
床单换了条新的。
他们挤在一床被子里,肌肤相贴。禾央枕着他的胳膊,意识早已清晰,完全没了睡意,盯着男人裸露的瓷白肌肤,入了神。
何城用手碰下她的脸,将被子往上提,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声音透着试探和小心,“......还疼吗?”
禾央闭上眼睛,轻声嘟囔:“都怪你。”
何城接话:“......是该怪我......”
禾央锤了下他的胸膛。
何城再次询问:“要不要紧?”
禾央满脸羞愤:“......你别问啦!”
何城:“好,好,我不问。”
禾央睁开眼瞪他,握住他的手:“不许乱动......流氓!”
何城委屈解释:“我想看看还流不流血......”
禾央哼了声,见他实在是自责,没好气地道:“你,你换那么多姿势干什么!”
何城搂着她的肩膀,压入怀中,声音闷闷的:“......央央,对不起。”
禾央扬起头看他:“为什么之前不理我?”
“没有不理你.....”何城很冤枉,急忙解释:“我,我只是想学习一下,给你留下好印象,没想到......”
做得过分了。
何城似乎很难为情,瞥了眼禾央。
禾央眨了下眼睛。
何城目光看向别处,轻声说:“......其实,我是想胜过他......”紧接着就看向禾央,抿了抿唇,眼神带点期盼问她:“......我跟他,谁更厉害?”
禾央愣了瞬,明白他的意思,没好气地瞪他眼,骂他:“......怪不得你问我......”收了话头,用眼神狠狠剜他,“你跟他比什么,我早就想说你了,你俩是同一个人,你再乱吃醋,以后就......就别碰我了!”
何城:“......你问我才说的。”
禾央:“你还有理了?”
何城牵住她手,将想要坐起来的她拽到怀里,另只手顺势揽住,渐渐收紧。
两人默了会儿。
何城不死心地继续问:“......我跟他,谁厉害?”
禾央困意来袭,敷衍道:“是你是你。”
何城嘴角微翘,刚想说他是用了功夫的,就听禾央说:“......行了吧?”
笑意凝固,他不满地屈起两指夹住她的脸颊微微扯了扯,“回答不认真啊央央......”
禾央胡乱伸手捂住他的嘴。
何城拿她没办法:“好啦我不问,你睡觉。”
何城牵着她手放进被里,认真回想下“何城”和禾央的情况,算了次数时间和姿势,怎么算都是他更厉害,于是心满意足躺进被窝,拥着禾央睡去。
禾央一觉睡到中午,醒来冰凉凉的。
“你给我用了什么?”
何城早晨出去了趟,禾央有感觉到。
何城拿起放在床边的药膏给她看:“......消肿的,什么感觉?”
他问:“疼不疼?”
禾央没吭声。
何城又问了遍。
禾央看他满脸关心,似乎还很自责,就说:“......不疼了,不动就没事。”
何城淡淡道:“行。”
禾央问他:“你吃早饭了吗?”
何城摇头:“买的小笼包,在微波炉里热着,现在起床?”
禾央点头,刚要下床,就被何城伸手揽着。
禾央看他一脸慌张,不明所以,“你、你干嘛......”
何城红着脸抱起她,走到洗手间,禾央沉默地窝在他怀里,见他给牙刷挤好牙膏就往她嘴里放,她连忙抢过来,“不用你,我自己来,你放我下去。”
何城松开手,垂头盯她会,见她表情如常,嘱咐说:“我去厨房,你刷完牙喊我。”
禾央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我真没事!”
何城不是很相信:“央央你别逞能,去哪里我抱着不好吗?药店的医生都说,要你休息,避免剧烈运动的,避免扯动.....”
禾央没让他说下去:“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刷完牙就喊你,我现在饿死了!你快去厨房!”
何城:“好,你乖乖的,不要动。”
禾央:“嗯,嗯。”
他们吃完早饭,禾央趴在窗户看到地面一片雪白,艳阳高照,难得的好天气。
“我想去外面。”
“外面冷。”
“多穿衣服。”
“你得休息。”
禾央眨眨眼,“你背我呀!”
何城走到她身后,看着窗外满地落雪,知道她想出去玩雪,就没再拒绝,两人穿好外衣带上围巾口罩,手牵着手走下楼。
路面被清理出一条小道。
禾央踩了几脚雪。
何城跟在她身后,按住她的手不让摘手套,旁边走过一家三口,孩子站中央,夫妻各牵着孩子的手,他唇角翘了翘,“央央,你说话还算数吗。”
禾央:“当然!”
何城:“......之前说的也算?”
禾央抬头,笑起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何城笑说:“天气很好。”
地面落了层薄薄的雪,湛蓝天空悬着轮耀眼温暖的太阳,金黄色的光洒下来,禾央仰头,眯起眼睛看向天边那抹明亮的颜色,“是啊。”
何城:“......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去领证吧。”
禾央愣了瞬,反应过来后眼睛亮起来,跳到他怀中,弯着唇笑得开心:“好啊......唉?可是我的户口本......”
何城轻轻地将她落下来的碎发拨到耳后:“......早就把户口挪出来了,后来你回单位上班,我就忘了跟你说......”
禾央想到什么:“......那个叫黄哥的......”
何城的眼神沉了沉:“你放心,他这次再不会伤害到我们。”
禾央环住他的腰,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的,仰起头看着他,“他怎么突然开大车了?”
何城:“......他一直在阳葵西区收保护费,后来城市改造,监管严格,他进了几次监狱,出来后找到熟人开了几个月的大车,期间喝酒驾驶,撞死了人,又逃逸,被抓进监狱,现在还没出来......”
禾央还是不放心。
何城安抚他:“他那样的人,在监狱里也是会惹事的,很难再出来了。”
禾央想想也是,就没再深想。
何城给何叔打个电话,要他把饮溪园的证件带到民政局。
何城牵着禾央的手:“走吧。”
禾央:“不等何叔来吗?”
何城:“我们去排队。”
禾央立马牵住他手,“我给忘了,那我们快去吧。”
何城被她拽着往前跑,忽然停住脚步,禾央面露疑惑,何城就蹲下身子,回头笑:“上来,我背着你。”
民政局离这里不远。
禾央开始扭捏:“......挺远的。”
何城:“不远。”
禾央走到他身后,“会累吧?”
何城就严肃地看她,很正经地说:“背自己的老婆怎么会累?上来。”
禾央就跳到他背后,被他背起来。
两人前胸贴着后背,亲密又温馨的氛围。
日光暖融融照在身上,偶尔踩到积雪深的地段就发出嘎吱的声响,禾央看向何城好看的侧脸,忽然感慨道:“好想......就这么一直一直走下去。”
何城背着心爱的人,笑容浅浅浮现在脸旁,“那我就走慢点。”
他果真放慢脚步。
禾央笑着,“何城,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何城:“傻子才反悔,好不容易等来的人,得紧紧抓住不松手,”托着她大腿根的手用了力,禾央疼得拍下他的后背,力道很轻,何城就松了松。
“想到能跟你一直走下去......衰老似乎都没那么可怕了,嗯......还有些期待?”
何城耳根红起来,情不自禁地说:“不管在哪个年龄阶段,央央要永远爱我,孩子也不能超过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禾央凑近他:“......你也是!”
何城:“当然,央央是最重要的。”
两人就这样走着,前路有终点,沿途脚步慢慢。
寒风吹来,载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嬉笑怒骂,飘到温暖的日光中。
第87章 甜蜜蜜的日常
1
某次事后,禾央被折腾得不行,她的身体本来就没有很强的柔韧度,经常坐办公室,老胳膊老腿的,稍微做点有难度的动作就跟要了老命似的。
禾央控诉道:“你下次......能不能别搞那么多花样!”
何城觍着脸抱住她:“好好好。”
禾央白了他一眼:“你就敷衍我吧!”
何城很无辜地眨眨眼,一本正经:“央央平时在办公室待整天,久坐伤身,适度运动对身体有好处,”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捏她的腿,“你看,多结实!”
禾央想到什么脸颊一红,捂住他嘴:“不要用结实形容我!”
除了那天在蛋糕店撞见他看片子,之后再没见他看过,禾央惊叹于他的学习能力,甚至觉得他的脸皮越来越厚,传统的体位已经无法满足他。
直到某天禾央在他的枕头底下翻出一本笔记本,翻开第一页是很正常的读书笔记,只是那记得东西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保持爱情的新鲜感,从掌握108式学起......”
“想要她的视线永远停留在你身上吗?想要她永远离不开你吗?拥有健康强健的身体是基本,技巧会使你大放异彩......”
禾央默默吐槽:“这都是些什么呀!”
继续往后翻,她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纸上画着各种各样的小人,各种各样的姿势......分门别类,有“基本”的,还有“简单易学”,再往后翻是“有点难度”,再往后是“好难好难”,在这一页还被他用红笔写了句话:人类的潜力是无限的。
这......这是看了多少片子总结出来的啊!
晚上,禾央努力回想在本子上看到的姿势,忽然大惊,推一把何城:“这是好难好难!”
何城伸手将她额头打湿的发丝拨到耳后,脸颊有点红,眼睛却是亮亮的,“你看到了啊?”
禾央含含糊糊地嗯了声。
何城凑过去解释:“......我想试试嘛。”
禾央:“不可能的,太难了。”
何城像是被说服了,沉默了好久,下定决心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禾央放弃挣扎地平躺床上,一动不动:“我不是人!我是有限的!”
何城低低地笑开,不再为难她。
2
禾央突然回过神,自从两人领证后就很少再见何城露出那种可怜兮兮仿佛被抛弃的神情,她认真反思了下,最近似乎是她总处在弱势,被折腾得都没力气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觉得这样不行。
在网上下单,等到快递到了后,拉着何城一起拆。
把箱子里的东西整整齐齐放着。
何城好奇地捏一把袋子里毛茸茸的兔耳朵:“......这是干什么的?”
禾央露了个高深莫测的笑。
何城:“......什么呀?”
禾央:“嘿嘿嘿嘿。”
何城洗完澡不出意料地被禾央拉到身边,往他头上戴了个有两只粉色兔耳朵的发箍,要不是他拦着,禾央连他的睡衣都要扒掉了。
很无奈地看着她手里捏着的薄薄布料,用指尖挑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像三角裤,前后却都有洞,最后面凸起颗毛茸茸的白色绒球,结合他头上戴的发箍,这应该是兔子尾巴,只是这玩意怎么穿?
什么都遮不住......
何城长得好看,面皮白,粉色兔耳朵竖立头顶,可爱又诱人。
禾央催促他:“.....快穿快穿。”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捏捏张在他身后的兔尾巴。
何城脸一红,耐着性子问她:“你确定要我穿这个?”
挑着三角裤的指尖一转,将前面的大洞露出来。
禾央猛地局促起来,伸手夺过三角裤,藏在身后:“哎?那......那就不穿了,给我学几声兔子叫!”
何城微微一愣:“......汪?”
禾央跳到他腿上,捏住他两只红耳朵:“这是狗叫啦!”
何城:“......喵?咩咩?哞哞?”
禾央眨眨眼:“是学兔子!”
何城笑问:“兔子怎么叫?”
禾央被问住了,半天没回答上来。
何城楼住她腰,压上去:“......那就来听听央央叫吧。”
3
何谨言是个大忙人,终于在过年这几天抽出空来到弟弟家里,他从家庭医生的口中得知弟弟这几月过得很好,身体也越来越健康,由衷地感谢禾央。
来到饮溪园,本来想着跟弟弟聊聊天再去订好的餐厅吃午饭,没想到快到饭点了弟弟牵着弟媳的手进了厨房,两人一人洗菜切菜,一人热锅炒菜。
“你哥能吃辣吗?”
“不知道。”
“......你去问问。”
“不用管他。”
“不太好吧?”
何城翻炒着锅里的菜:“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做什么他吃什么,本来就没想留他吃饭。”
禾央不再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跑到客厅。
何谨言来饮溪园本就是想视察他们相处的怎么样,他实在是不放心,没想到竟然看到何城系上围裙洗手做羹汤的场景,顿时难以置信。
“哥,有忌口吗?”
何谨言:“没有......平常都是何城做饭吗?”
禾央不好意思地笑:“他做的比较好吃。”
何谨言狐疑地看了禾央一眼,又去看厨房炒菜的何城,厨房开着抽油烟机,仍有开火的气息传出,他的动作很熟练,将芹菜羊肉装盘,走到门口不满地瞥了何谨言,挥手叫禾央:“央央快来,我找不到刀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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