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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尝到味道的。”
我明白了，就是还没吃饱。
我起身，去厨房端出两份餐盘，分别放到两人面前，说道：“还好我有准备，快吃吧。”
餐盘就是正常食堂餐盘的大小，没有米饭，但除了糖醋鱼各种菜都有一份，我还额外用小碗盛了一碗排骨玉米汤。不过我没想到米饭都吃了个底朝天，不由怀疑他们两人吃完这份会不会还吃不饱。
但本来多准备也只是以防万一，想着大不了就留着给某两个容易饿的快的家伙当宵夜也不会吃太撑，所以并没有留很多。
“啊！小希好过分，为什么给他们开后门！”黄濑凉太气呼呼地伸手就要来抢，被我一爪子摁住。
“你已经吃很多了。”我警告道，“再抢打你哦！”
闻言，紫原敦也默默缩回伸出的爪子。
“阿里嘎多。”黑子哲也真诚道谢，然后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黑子哲也算是几人中胃口最小的人了，和普通女生的胃口差不多。因为之前还吃了白米饭，这会儿吃了些菜就表示饱了。然后剩菜就被胃口相对大一些的赤司征十郎包圆。
结果这一顿饭由于除了我只有两人正常吃，其他人都因为太撑又被赤司征十郎喊去做一些不太激烈的运动，甚至绕着山路又走了几个来回，包括桃井五月（她最后是被拖着走的），一个个面如菜色。
但有了第一天的铺垫，足够的休息过后，今天一天的训练并没有让大家萎靡不振到动都不想动弹，泡温泉自然也安排上了。
本来泡温泉就是一项放松身体的活动，否则温泉旅馆也不会成为集训常驻地了。
清洗干净身体，伴随着一栅栏之隔的嬉闹声，我踏进了浴池，边上桃井五月已经快把整个脑袋都埋进去了。
“赤司好过分啊，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他们运动啊。”桃井五月委委屈屈。
“谁让你吃那么多的。”
“可是，大家都在抢嘛。不过没想到老板娘还会做中式料理。”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五月以前有出来集训过吗？”
“完全没有。”桃井五月毫无察觉地顺着我的话题走，说道，“小学的时候是没有集训安排的，然后之前也只有去学校里大集训帮过忙，这还是第一次呢。”
“我也是第一次，不过来了之后就觉得好像也没有很兴奋。”
“毕竟不是出来玩。不过这样和大家一起出来还是很开心！”
“恩恩！”
桃井五月探出头，嘿嘿笑着看我就要伸手来抓：“没想到小希很有料嘛。”
我不自在地捂胸：“普普通通而已，五月才是，吃了什么才长这么大啊！”
桃井五月挺胸：“羡慕吧？可以给你摸摸哦。”
我不由自主伸出了爪子，桃井五月大大方方，我脑子里出现的一些的废料瞬间消失。我感受了一下，除了大了点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于是摇头：“不羡慕，这样肩膀很累吧？”
“没错没错，而且买衣服很不方便，大size太宽大了，但小size这里又太紧。上次我买了一件有点紧的衣服，阿大居然嘲笑我说装成熟。根本就是衣服的关系嘛！我要是像小希你这样B+的样子，也不用这么烦恼了，可我欧派就是大嘛！”桃井五月忿忿不平，声音不自觉响了些。
我赶紧捂她嘴巴。
桃井五月眨巴眨巴眼，似在问我为什么。
我黑线着压低声音道：“隔壁没声儿了。”
没错，之所以露天浴池我和桃井五月还敢叭叭叭这些女生小话题完全是因为对面很吵闹加上我俩比较小声根本听不到。
但这附近就只有这么一家温泉旅馆，他们一安静，我们说话这声音就明显起来。加上桃井五月不自觉加大的音量……
看桃井五月醒悟，我松开了手，特别想捂住自己的眼睛，但对面寂静无声的我根本没办法欺骗自己他们什么都没听到！
桃井五月弄湿了浴巾，悄咪咪站起，走到栅栏墙边，将沾湿的浴巾团成一团，暴怒地直接冲着对面甩了过去：“阿大臭流氓！”
“哎哟！”隔壁传来青峰大辉的惨叫，他喊道，“你是不是偷看了为什么这么准丢到我？又不是我一个人偷听！”
随即黄濑凉太喊道：“小希，我觉得你刚刚好，非常nice！”
我：“！！！”
我深吸一口气，也学着桃井五月的样子，将沾湿了的浴巾狠狠甩了过去：“闭嘴，你个垃圾！”
“啊！！！”紫原敦委屈道，“为什么丢我……”
我气道：“你也活该！顺便帮我甩凉太两下！”
绿间真太郎说道：“青峰，黄濑，快道歉！”
“哈？我为什么要道歉啊！”青峰大辉叭叭道，“明明我说听听女生们说什么的时候你们默认了好吧，大家就是共犯！”
黄濑凉太：“小紫原你真丢我啊！可恶，看我一招！”
黑子哲也：“……你们怎么还玩起来了。”
桃井五月叉腰，气到脸蛋红红，对我咬耳朵道：“我们过去突击吧！狠狠揍他们一顿。”
我黑线：“……那倒也不用吧。他们都没穿衣服诶。”
桃井五月不管，风风火火催着我穿衣服然后拉着我就冲到了对面，由于不想被她穿衣服，我只能也跟着火速穿上衣服，甚至整个过程没用上一分钟，我们就去了男汤。
在冲进浴池之前，我余光瞄到很勇的桃井五月也不是那么勇地闭上了眼睛，我顾不上想太多，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一进去，一片兵荒马乱的水声，随即青峰大辉又气又怒道：“你们怎么直接闯进来了！”
桃井五月哼道：“来教训你们！”
听到水声复归平静，我偷偷眯眼，模糊水汽中看见池里只剩几颗脑袋在水面上，俱是生无可恋。没看仔细，再睁大眼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
噗……
我忍不住一个爆笑。
与此同时，大概也闻声偷瞄的桃井五月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真的忍不住。就，池里飘着颜色不同的脑袋，一个个还顶着死鱼眼一脸的窘迫，太好笑了！
青峰大辉黝黑的脸上都飘起明显的红晕：“……你们笑够了没有啊，赶紧出去！”
绿间真太郎眯着眼睛（没戴眼镜）低吼道：“还不是你们胡言乱语！”
黑子哲也迷糊道：“我已经有点泡晕了。”
黄濑凉太：“给小希看我是不介意啦，可是小希不能看其他人！”
我：“滚吧你！”
“欸~”
赤司征十郎无奈解释道：“其实除了最后两句话断断续续听到了些，之前我们没听清你们说了什么，只依稀有说话的声响。”
桃井五月撇嘴，但笑声怎么都止不住：“我还以为赤司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呢，哼！”
我赞同点头，同样在忍耐笑意：“就是就是，居然跟着他们胡闹。我看错你了赤司。”
赤司征十郎摸鼻子：“恩……因为我也有点好奇。”
我双手环胸：“这肯定是女生之间的小秘密啊！不然怎么叫女生悄悄话！我们才不好奇你们聊了什么呢！”
桃井五月哼道：“反正就是些臭流氓的对话。”
几个人一头的黑线。
心中唯有吃的紫原敦表情放空，说道：“我可以站起来了吗？这样全身缩在一起泡着很热欸。”
第70章
七十根金毛
“不行！”好几双手靠近将他摁住，差点直接给紫原敦脑袋摁水里去。
紫原敦：“唔……咕噜噜。”
噗，虽然但是，更加好笑了。
姑且算是惊吓了他们一番，我和桃井五月很快退了出去，但笑意仿佛能传染，我停下来了听她笑又忍不住，她停下来听我笑也忍不住。我俩跟大母鸡似的咯咯咯笑了好半天，一边笑一遍分享刚刚观察到的几人的脸色。
好不容易稍微平静了些，看到蔫头耷耳出来的几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桃井五月脑子里早就没了要欣赏黑子哲也浴衣装的想法了，和我一样脑内画面全被水面上几个彩虹脑袋占据。
“咳，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训练。”赤司征十郎脸颊微红，试图拾起队长的尊严。
但他一开口，我和桃井五月又一阵狂笑。
“啊，我不行了，我笑得肚子好痛。怎么办小希，我看到他们就想笑。”桃井五月捂着肚子，对着墙壁，学着赤司征十郎的口气道，“‘我也有点好奇诶。’赤司居然说这样的话哈哈哈，完了我不能正视他了！”
赤司征十郎：“……”
我锤墙：“我笑得腮帮都酸了。你不要再和我回忆了，哈哈哈！”
绿间真太郎抚额，假装自己在这个事件中毫无参与感，半遮着脸从我们边上绕过去：“我累了我先休息了。”
我又笑：“五月你看没看到刚刚绿间眯着眼睛在水上顶着绿脑袋的样子，好像水草哦！”
“哈哈哈哈，真的，他还把脸埋进了水里，从上面看真的太抽象了！”
绿间真太郎：“……”
黑子哲也超然道：“谁都逃不过呢绿间君。”
黄濑凉太指着自己，起劲道：“我呢我呢，小希觉得我好不好笑。”
我：“……”我停下笑声，因为太急促打了个嗝，只感觉有些无语。
很好黄濑凉太，你成功止住了我蓬勃的笑意。
和桃井五月排排躺在地铺上，我翻来翻去，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五月，你睡了吗？”
“还没有，小希是不是也睡不着？”桃井五月翻身面对我，说道，“虽然感觉挺累的了，但精神意外地很好。”
“我也是。”我也翻身面对她，纠结道，“五月，你有没有觉得凉太最近表现欲很强烈啊？”
“啊？”桃井五月疑惑道，“有吗？”
“有好几次了啊，在说着别的事情的时候他突然跳出来拉存在感。”
桃井五月唔道：“小希你这么一说，好像有欸。但也不奇怪吧，黄濑是后加入的，可能觉得自己没有其他人关系这么好，所以有点没安全感之类的？”
“啊这样吗？不过好像也说得通。”
桃井五月调侃道：“小希你也太敏锐了吧，果然还是最关注男朋友吗？”
我：“……”不，是因为我总觉得他在试图勾引我。
“不过确实比在学校里更活跃了，难道是因为小希你和赤司走得比较近？”
“欸？有吗？也没有特别近吧？”
“有哦，总感觉有什么秘密的样子。”
我汗颜：“……是是吗？”你说的秘密不会是指做饭吧？
“是啊，比如说今天一起出去的时候，你和赤司不是最后才跟上来？”
那是因为老板娘是相信赤司征十郎才放心离开，所以自认为担了责任的赤司征十郎才更要认真地亲自检查确认落锁情况啊。不过钥匙还得交回到我手里，而且说到底是我应承的，所以我就干脆一起和他关门再走了。
看来虽然桃井五月被忽悠走了，但因为人数就这么几个，所以还是会注意到啊。
“还有还有，你和赤司也私下里聊过好几次吧？”
那难道不是因为昨天我跑完了所有流程所以他找我确认吗？也没有特意避开其他人啊！
“而且你不在的时候赤司总会看手机打字，太可疑了吧？唔，不过今天好像没有这样。”
这就是之前他过度关心安全问题的事了啊，换成你也一样的！
我感觉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在他人眼里我跟赤司征十郎已经这么有奸……咳咳猫腻了么，所以果然黄濑凉太的表现欲有我的原因在？
不至于吧？他是那种感觉脑袋绿了还当做不知道的人吗？不像啊？
其实桃井五月这么一点，确实感觉有点走的过近了。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有注意过，比如因为赤司征十郎对我的好意所以除了一起吃饭，平日在教室里社团里我和他的交流都会刻意减少。可以说除了吃饭当听众、归还借阅笔记、必要的课堂交流，其实我们都没什么交集。比起来和班级其他同学的交谈还更多一些。
如果有什么需要询问的我都是先手机联系的。
那次帮忙做篮球包，还是我跑完了姐妹团帮手了一些相对熟悉的同学然后再去找的他，不过着急做包包的同学基本都搞定了所以总结来说就好像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帮他忙一样。
后来嘛……因为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熟悉后反倒就相处自然起来了，也就没去注意这些事情。
但也不对啊。
我反驳道：“那我和紫原关系不是更好？我经常给他投喂啊！还经常和他说话。”
没有人可以拒绝可爱的等待投喂的紫原敦啊！
桃井五月迟疑道：“但和紫原的话，完全不会觉得突兀啊。就比方说，你把和别人相处的事情记录下来，和紫原的话，一句话就可以总结了——‘今天也投喂了紫原他很喜欢’。但是和赤司的话，就是——‘今天和赤司说了什么’‘和赤司做了什么’这样，唰唰就过去几百字了，对吧？”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怎么说呢，莫名突然好同情紫原敦啊！
“唔，所以你的意思是，凉太可能是因为我和赤司表现得比较亲近的原因所以有危机感？”
“大概吧。”
“大概是什么鬼啊！”
桃井五月哈哈笑，然后神神秘秘地问我道：“小希，你们有没有……kiss过啊？”
一边说，伸出被窝的两只手还对了对。
“！！！怎么可能啊！”我伸手摁下她的两只手，强硬地给她塞进被窝里，苦口婆心道，“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未成年就不要谈恋爱，更不该kiss！”
“欸？好狡猾啊，小希明明自己都在谈恋爱。”
我抽抽嘴角，好吧确实很没有说服力。我胡说八道道：“其实我和凉太就是……唔，就还暧昧未满的恋人状态嘛，比起说恋人，其实更像是有事没事可以约出来一起玩的异性好友！对没错，所以收起你那些胡思乱想少儿不宜的东西。”
“小希好纯情哦。”
我：“……是是，赶紧睡觉吧！”累了，随你高兴吧。
然而桃井五月聊兴起来根本不想睡觉，又跟我说了半天他对黑子哲也的迷恋，她的再来一根冰棍之恋我都已经听腻味了但她却乐此不疲。不过看她兴奋的样子，就会觉得，认真喜欢一个人真美好啊。
之后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迷迷糊糊睡着的了，梦里有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带着我四处玩耍，最后却消逝于天地之间。我醒来之后还能感受到那种澎湃的喜悦和浓重的伤感，随着梦境内容的淡忘而逐渐消失。一时有些怅然。
早饭是篮球众自己做的，烤面包片煎蛋牛奶等等，我起来之后直接就能吃上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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