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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住在田螺里(女尊)——芍药栏前【完结】

时间:2024-04-26 17:17:17  作者:芍药栏前【完结】
  芷溟知道自己不该问,可她的话字字如剑直逼心口。
  她此刻只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取天下至阳之体,放入归凤山第十三道门中淬炼。”
  “如今是龙的纪元,曾经长出龙的混沌池已然消失,若能重新炼出凤,那便是凤的纪元——”
  芷溟眉头紧锁,未等她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
  “你是女子,哪来的至阳之体?若你说的这些真的能练出凤凰,与其说是你想把羲和救出来,倒不如说你是想炼化自己成为那凤凰纪元的唯一天神。”
  似乎是觉得太过荒谬震惊,她竟有些想笑,望向她的神情里充满了愤恨与哀痛。
  “原来这就是泽湄要杀你的原因,原来你是那个操纵者,原来是你打开了归凤山的第十二道门。”
  “你也知道不少……是从哪里听来的?”
  “你无需知道,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信,如今就是送你去死的时辰,越快越好——”
  “我只想告诉你,”她向芷溟无奈地挑了挑眉,“打开归凤山第十二道门的神兽并不是我。”
  不是她,那会是谁?
  芷溟没想到,这人居然能频繁挑起她的好奇心,从而促使她放下了她的武器不对她赶尽杀绝。
  “杀了我,你一定会后悔。”
  “如果泽湄要杀的人就是你,那我绝不会后悔。”
  芷溟话音刚落,凛霜已从心口飞出,那水龙碰着凛霜化成了片片冰凌,锋利如刃。
  她在见到凛霜的那一刻,神色微怔,终于显出了一丝慌张,可她没有坐以待毙,即使身上缠着那白练,身形却比芷溟灵活了千倍万倍。
  芷溟抬眼望去,这结界在收紧。
  原来这不是结界,而是一张宛若血月光华丝绸的弥天大网。
  仍非不能解开的网,毕竟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容器。
  “若是有极天瓮就好了。”
  凛霜幻化成的利刃早已将她狼狈逼至角落,在她身上划出不少的伤口,可她依然面色如常地谈笑着。
  芷溟抬手,那些冰凌便如蜂群一般往外飞舞,不知疲倦似地啃噬着这不知是何物制成的网。
  毕月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已调转方向去对付这不断收紧的法器。
  这人是谁,她心知肚明。
  那个一而再再而三困住她的人。
  那些冰凌与周围的殷红色光相抵相消,蓝色光华与红色光华流动着像是缓缓而行的烟火。
  她望向天空,满是感慨。
  “泽湄死了,羲和也死了,这世间会变得多么混乱。水火无人掌管。”
  “你以为这般巧言令色就能让我放过你?”
  动静许是太大,下面那道观周围的竹棚里跑出来许多人,密密麻麻如蚁群般,齐齐抬头往天上看。
  芷溟不得不咬牙承认,直到现在自己仍然没有下定决心要杀她。
  明明她是泽湄的时候,是一定想过要她死的。
  那层殷红色的网已被破坏得不成样子,碎片如星星尘埃一般往下落去。见下面的人多了起来,芷溟知她也力竭了,直接锢住她的脖子往山顶飞去,二人擦过那树林的枝桠,随着她们的周身气息,一半燃烧了起来,一半结成了冰。
  芷溟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泽湄的很多记忆被抹去了。
  能抹去泽湄记忆的,只有她自己。
  就在此时,芷溟的后背传来呼呼的风声,她知那声音不太寻常,正要回头时,自己的发髻忽然乱了,骨簪不知被谁抽走,眼前黑成一片。
  她伸手拨开这恼人的头发,再定睛看时,周围所有的山川景致都消失了。
  “这不是极天瓮吗?”
  “极天瓮还是来了,我就知道,法宝只要练出来,它最后一定能够用得上。”
  真毕月乌的话悬在头顶,似乎自带着嗡嗡声作尾音。
  她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满是得意乖戾,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
  “你知道归凤山第十二道门是谁打开的吗?是阿金。”
  “归凤山的火狱里有着至纯至阳的火焰,那是聚所有江河湖海也浇不灭的火焰。”
  “泽湄与羲和相斗,又为元始天尊所罚进入人间。我跟阿金说,泽湄若是有一天重回水神之位,依她睚眦必报的性格,必会与羲和以及顺从羲和的五大神兽相斗到底。”
  “我们能怎么办呢?必须要炼出一个与她相克的器来以备万一。”
  “她这么蠢,竟然信了吗?”
  “自然是信了,羲和对她是最重要的人,即使羲和不信泽湄会这么做,阿金也会信的,她太怕了。”
  “她没有看出来,其实是你想坐收渔利。”
  芷溟冷笑一声。
  毕月乌比她想象中更无耻,想做坏事还得先拉其他人下水。
  这极天瓮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眼前黑得什么也看不清,自己此刻就像是在砧板上的鱼肉。
  她想着自己还是学艺不精,或是太过轻敌。
  凛霜对上这个极天瓮有几分胜算呢?
  就在此时,那上头又传来另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是母亲。
  声调冰冷陌生,仿佛是在叹息,可那叹息中又包含了无穷的恨意。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你就是那个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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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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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是母亲。
  难道这个极天瓮,也是她带来的?
  芷溟的心霎时沉入低谷,像是栽倒在浑浊不堪的污泥中,再也无法拔起。
  “阿金,好久不见。”
  “你也该死,只是——”芷淳话锋一转,面上神情郁郁,冷冷道。
  “只是不该现在死。”
  “母亲,他几乎杀尽了潞州城所有的男人!”
  芷溟不懂为什么母亲要帮这邪物。
  “死了就死了吧,凡人的寿命那么短,庸庸碌碌,死了重新开始,不好吗?”
  芷溟震惊不已,她没想到这会是她昔日温柔又善解人意的母亲能够说出的话。
  她忍着眼眶边的泪,哽咽道。
  “人的魂魄是阿伊一个个用心捏的,现在阿伊走了,再也没有谁会去捏魂魄了。”
  “都说了只是肉身消亡而已,何况,若毕月乌真的成了凤凰,总之那些灵魂是为了未来而活。”
  “母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芷淳听了那瓮中传来的带着哭腔的话,心中觉得悲凉,又甚是好笑。
  她的话源源不断,如同洪水决堤,似在为自己辩驳,又在为羲和声张。
  “我变成哪样?你不知道你才是一切的罪魁?若你当初不与羲和相斗,你没有意难平,我们会战战兢兢地,非要想出这种损招?”
  “只是没想到,羲和她宁愿承担一切。她愿意牺牲自己,她也做到了,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去杀她,这样她多无辜,明明她才是那个掌管着天地万物,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天神!”
  是吗?竟是她的错。
  芷溟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事,可以去赎罪。
  她又忽然忆起,那些记忆碎片里,泽湄总是把一些人押去归凤山。
  可最终他们,她们都受不了那火焰,不是死了,便是疯了。
  “炼出凤凰有这么容易?毕月乌,若你能够炼出凤凰,你不是早早的就应该已经炼出来了?”
  “拜你所赐,我一直被困在东海。”
  “不过你说的对,凤凰确实早就被练出来了,我现在所做只是在寻找那只凤凰——”
  她说到这里,居然有了几分迟疑,再继续说的时候,已带了满腔的怒意。
  那怒意和芷淳简直不相上下。
  “但她不可能在术法上强过我,更别说强过入魔的羲和,那他留着那心又有什么用?还是交给我,总能勉强一博。”
  “你在寻找?你在寻找非要把他们一个个都弄死?”
  “当然,因为只有凤凰才能够承受这至阳之火的威力。”
  “那你现在所做就是要试尽天下男儿郎。去寻找那只凤凰?”
  “不止男人,只要我觉得可以一试,那我就要去试。”
  芷淳忽然语带轻蔑地开口:“你在坎离塔待着的时候难道不也是这样?你与那些人做交易,凡是能够去归凤山的,你都会满足他们的心愿。”
  “你本该继续下去,这因果皆由你而起,结果你却留下几句口信,一死了之。”
  芷溟已被母亲那连番指责压得难以开口,她的心像是凉得结了冰,再难融化。
  沉默片刻,她又继续道。
  “若这百日内你们没有找到,又当如何自处?月珠会碎,到时候谁来救那些无辜的人。”
  芷淳迫不及待地反驳她。
  “你为何还在装傻骗我们?那百日期限不过是障眼法。那凛霜是泽湄的心,只有以她的心击碎羲和的心,到那时泽湄的命珠月珠才会真正碎裂。”
  “尸骨如山,等羲和真的被救出来,她也不会原谅你们。”
  芷溟被这两人刺激得方寸大乱,她简直不知该往何处发泄,往这瓮上来了几拳,可每一拳都像是打在了空气上。
  她奋力往前飞,可这容器仿佛无边无际。
  芷淳的声音还在头顶飘来荡去,每一句都说得咬牙切齿。
  “这就不需要你再担心了。”
  “你为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天神呢?你不过是个罪神而已。”
  话音刚落,芷溟忽感一阵天眩地晕,这极天瓮带着她滚进了道观中央熊熊烈火。又不知是谁一阵动作,她落到了沙土堆上,泥沙缓缓下陷,一切再没有声音。
  这道观仍在修缮,等到明天她们动土,继续赶工,就会将这极天瓮更深埋入地下了。
  她忽然想起泽湄无论如何也要抹去那些记忆。
  难道泽湄已经炼出了真正的凤凰。
  刚刚母亲说,不,是娄金狗说这凛霜是泽湄的心。
  她努力瞪大眼睛,看着掌心里,这唯一能发出些许光亮的东西,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冒险——与凛霜合二为一。
  如若她能出去,要处理江底已经入魔的羲和,那最后真的只剩下同归于尽这一条路了。
  她颤抖着将那冷得周身寒气如针的小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左心房,一阵天旋地转后,她仿佛重新回到了坎离塔中。
  她面对面看见泽湄将手伸向自己的左心房,拿出了什么东西,正好与她方才的动作完全相反。
  泽湄看起来也已经到了天人五衰的地步,她的身旁,放着一盏烛火微弱的灯。
  这盏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真是见过的,这不就是宁合曾经给她看过的那盏灯,宁合说过这是他的母父遗物。
  她记得它的颜色,它的形状,点上灯之后会散发出的缤纷蝴蝶的投影。
  “原来我已经长出了一颗人心。”
  泽湄轻轻的笑了,她把那心投入魂池,心像一尾白鲤,好奇而莽撞地游来游去,不多时它已长出了自己的三魂七魄。
  她蹲下身子,将那白鲤捞出,徒手塑造成人形,可这鱼本来分外活泼,被她这手一捏,冻得尾巴都不摆了。
  “只盼你做一个普通人,他也做一个普通人,若能恰好遇见,一定要对他好,知道吗?”
  “可我很清楚,你绝对会继承我的脾气。”
  “若是不能遇见,那也就罢了。”
  泽湄抬眸,望向那无边无际的金光虚空,她轻轻说道。
  “原来这世上最不值得的事,就是去求不值得之人的认可。”
  她又望向那盏灯,用罕见的温柔轻声开口说道。
  “根本没有人值得你去为她这么付出,即使是羲和,也不可以。”
  芷溟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无声流泪。
  记忆的河流开始往回走,她看见泽湄,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归凤山,那里有漫天风沙。
  风沙的中央有一条突起的巨大如龙般的甬道,宛若大地血脉,中心火焰明亮处恰似单只瞳孔,红的刺目。
  泽湄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时间不多。
  她往第十三扇门飞去,身上的光芒被那风沙一点点带离,开门之后,霎时间心痛的无法呼吸,而那痛楚也真切传递到了正在看着这一切的芷溟身上。
  她没有半分迟疑便冲进了火海,那焦黑的一小团是他剩下的肉身,她亦忍着痛,在那火海里四处寻找着他的魂魄碎片。
  芷溟看着她浑身冰蓝色的光芒,随着风沙宛若鳞片被生生剥离开。
  她想起来,羲和说过泽湄不能够靠近归凤山。
  明明已经知晓她的结局,可她仍旧担忧地望着这一切。
  终于集齐了他的魂魄碎片,她以为泽湄要离开了,毕竟她此刻看起来仿佛受了重伤似的。
  可泽湄仍在苦捱,她望见她毅然舍弃了自己的右手,投入那门中。
  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水龙裹住了归凤山这些洞府,竟然挤压得它们在眼前扭曲,变幻。
  不知过了多久,第十三道门开,那右手已炼化成了一盏琉璃灯,因这骨血不分,所以质地略显浑浊。
  她将魂魄碎片重新投入到天空无时无刻不在飞舞呼啸的风沙之中,终于他们顺着那气流漩涡重新聚在一起,落入琉璃灯,重新聚成了一个完整的魂魄。
  她不仅失去了两只手,连身躯也逐渐变得透明。
  第十三道门的火,其威力之巨,远超前十二扇门的总和。
  回头一看,归凤山第十三道门的火焰已从殷红变成了浓重的胭脂色。
  芷溟与她心连着心,却又似乎总隔着一层,她痛苦地想着这该是泽湄失去神身的原因了。
  因为归凤山是她不能靠近的地方,因为她与羲和的原身都是一条龙。
  再次见到了早期的潞州,彼时的泽湄刚刚在江底处决角木蛟,因着她不分青红皂白想要破坏月珠,以卵击石不成又想着破坏结界。
  她不想下这么重的手,可是若角木蛟能回到岸上,将其余神兽聚起,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将她们都说服……若角木蛟成功,自己所有的努力顷刻间付之东流。
  她亦不希望角木蛟的魂魄能够离开江底,于是将禁咒加重,从此之后连带着螭族很少能够通过林罗石门上岸了。
  她一边想着那些求她了结心愿的人当中有谁能够有一颗坚贞的心,一边在污泥里轻轻翻找,她记得方才施雷刑的时候,有个大蚌被角木蛟扭动的脚踢飞撞到了岩石,裂开了,光芒很是特别。
  带着珍珠回潞州城去找他,原来他正在看糖人,她有意要戏耍他一番,跟他说你只能选一个。
  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金子。
  他从前总是嘟囔着要她带他来潞州看一看人间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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